此時白云燕的房中早已截然不同,要說之前像平民窟大平層蝸居,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番打理后,擺滿了桌椅擺件,同樣還有綠植。張恒對此倒是很滿意,方子正的眼光還真不錯!
殊不知這是方副統(tǒng)領安排手下人去置辦的,張恒看著盤腿正坐在床上的白云燕,她的修煉速度自然是沒有張恒神速,畢竟以她的修為張恒能打幾十個。而那位二階西方氏族之人恐怕比之更甚!
但張恒真的沒有辦法才會讓白云燕冒險,如今張恒對此間原因的需求或者說是形勢已經(jīng)到了迫在眉睫。生命祖庭如果能派一個二階來殺他,那下一次可能就是三階!張恒想不到自己該如何抵抗。
其實白云燕的資質(zhì)很好,況且得到了生靈丹洗筋伐髓般地蘊養(yǎng),張恒可以肯定不用五天她就能將那伏虎罡氣練至大成。白云燕這一坐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凌晨才睜開眼睛,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自己居然靜坐了這么久。此事她的伏虎罡氣已經(jīng)初見成效。
但是卻時常發(fā)生紊亂,恰似內(nèi)力分配不均勻,而張恒已經(jīng)摸索出將罡氣強度瞬間集中在一個點!倒不是說張恒資質(zhì)好到哪里去,只是張恒如今修為相比之下高出很多。自然練起來也是不在話下。
就在樣,二人在房中各自修煉,大門不出。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二人實在是感覺饑腸轆轆,難以忍受,才打算出門尋些吃食。
“張恒,我得去一趟祭天大典布防現(xiàn)場了,回來兩天不管不問,會有人說閑話的!”白云燕剛回來就被暗組之人通知,而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張恒自然是閑得無事,便是想到之前打算研究一下如何自創(chuàng)功法武技。他可是記得當初那西方氏族的女人,朝著自己施展各種元素之力,雖然說精神力是對方的主修,張恒自然是不如,但想來那火球之類的倒也不是什么多難的法術,張恒便是也打算以神識感應感應周遭元素。
然而直到白云燕回來,張恒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他甚至都沒感應到這附近空氣中和肉眼看起來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此張恒只能是作罷,還安慰自己兩族修煉體系不通。
“張恒明日寅時暗組就要提前在所有皇族大臣所經(jīng)處布防,同時還有都衛(wèi)府,鎮(zhèn)撫司包括羽林軍都有參與。所以明天要早起!你到時候跟著我就行,一般是不需要不出手的!”白云燕拉著張恒的手向他介紹著明日祭天大典的情況。
然而就算不用白云燕多說,張恒也會跟著一起去,他總隱隱感覺明日將有大事發(fā)生。
此時已是入夜,以張恒和白云燕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幾天不睡早已不成問題。既然還有不足三個時辰就得起床,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怎能浪費?
當張恒與白云燕還在屋中時,外面便是燈火通明,暗組幾乎是傾巢而出。今日就是天極元節(jié),寧國皇帝將在寧城以南的寧國祖山之巔,祭拜天地,祭拜先祖,以求五谷豐登,四海太平!
至于為什么叫祖山,據(jù)白云燕所說,那里本名為虎首山,山脈地勢就如同一頭匍匐著的斑斕猛虎,而當初寧國太祖便是自那虎首山中起義,而謀得這半壁江山,據(jù)今也有數(shù)百年歷史。而寧國太祖皇帝駕崩之后,便是要求將其葬入虎首山巔,于是從此,歷代寧國皇帝便是將虎首山當作皇家墓陵。每年都會祭拜上數(shù)回,而天極元節(jié)便是每年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
由于張恒磨磨蹭蹭,舍不得離開床榻,在二人到達暗組集合的前院時那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皆是身著黑衣腰佩長刀與弓弩。如諾平常,當然要說之前白云燕絕無可能遲到,可今日卻成了最后一位。然而身后的張恒,更是晃晃悠悠左顧右盼。
張恒找的人自然是大統(tǒng)領,自上次以后已經(jīng)有兩天沒見,張恒還沒問出為何暗組身份腰牌用騰蛇作為圖案,張恒豈能罷休。
“張兄,早!”白云燕還沒站定,便看到旁邊的方副統(tǒng)領對著張恒一臉笑意地打起招呼來?!昂?,早早早!”當看到張恒居然也是一副笑臉相迎。白云燕臉都黑了,要不是在場的人數(shù)實在太多,不好發(fā)作怕拂了二人面子,白云燕恨不得將張恒送回屋中!
為什么自己如此反對,這二人竟還是如此臭味相投?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白云燕怎么也想不通,暗組如此多人,你張恒為何偏偏要與這方子正為伍??!故意氣我呢?白云燕如是想著,便狠狠地瞪了張恒一眼。
張恒看見了也是只當沒看見,直接無視了白云燕。正當這時大統(tǒng)領終于是出現(xiàn)了,其穿著并不是暗組服飾,而是一件灰色長衫,在這小老頭身上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大統(tǒng)領在一群屬下面前自然是顯得氣概十足,所有人同時躬身道了聲,“大統(tǒng)領!”
大統(tǒng)領遠遠地就看到杵在前方的張恒,心里也是長松一口氣!而躬身行禮這種事,張恒也只是當初對白云燕做過罷了?!皬埡?,勞煩了!”大統(tǒng)領板著老臉向張恒躬身致謝,卻是連張大人的稱呼也改了!還沒等張恒說話,便是面向眾人大聲喝道,“按原定計劃實施,共三十六組人,即刻前往,不得有誤!”
眾人應聲喝是,隨即便有人打開了暗組大門,暗組眾人向著四面八方散去。白云燕的任務不知是什么,卻是沒有動。而張恒見大統(tǒng)領繃著張老臉,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思量著還是以后讓白云燕去問!
此時皇宮之中,“張將軍,一切是否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一位堪稱氣宇軒昂身著華麗龍袍之人略顯緊張激動神色,儼然正是寧國當朝皇帝。“回陛下,一切皆已安排妥善,請陛下放心,今日定能功成!”雖是信誓旦旦,可臺下張將軍神色卻是極為凝重。
顯然今日一場未知的危機此刻正在醞釀之中。
張恒隨著白云燕上了馬,他們主要是負責虎首山附近的布防,當皇帝車駕出了城,就需要由暗組各部人馬接應。尤其是在虎首山皇陵之前,有一處山澗,其上吊橋雖已有人加固駐守半月有余,但依然是最難把控的地方!
聽著白云燕的介紹,張恒倒是一笑道,“我看今年要防的可不是武國刺客吧?”張恒說話并沒有遮掩,附近眾人皆是心中一驚,他們自然是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不敢明說罷了!
不多時,一行人馬便是已經(jīng)出了城,此時正值黎明前,四方天地皆是昏暗一片,然而卻是逃不過張恒的神識,僅僅是在出城這段時間里,至少有四撥人馬在沿路注視著他們。
終于在等待將近一個時辰后,此時天已然蒙蒙亮,而皇帝車駕也終于到了南城門,這南北大街上百姓攢聚翹首相迎,當見到那六架馬車時間,人群自兩邊跪伏高呼萬歲,場面極其隆重。
顯然今日武國并沒有打算給自己找不自在,先不說成功與否,萬一傷著白云燕,張恒找上門,那也是難以收場的局面。
一路風平浪靜,大統(tǒng)領面色如常,帶領暗組眾人護衛(wèi)在車駕附近。很快眾人便是到了虎首山皇陵。
寧皇也自車廂中走出,他的臉色并不好,眉宇間透露著擔憂。就在這時,一聲銳響自遠方想起,而后“啪”地一聲在空中炸開,只是一瞬間,數(shù)道聲響同時響起!
原在寧皇右側(cè)一鎧甲軍士神色大變,猛地跳下馬將寧皇護在身后!而后自懷中掏出類似于信號彈,此人正是那張將軍!一聲炸響后,四下所有人皆是拔出刀劍,而刀鋒相向之處正是暗組等人!
張恒一見這情形也是樂了,“好戲開始了!”然而暗組那幫人卻是沒有一絲的慌張,甚至白云燕也是冷眼旁觀。張恒瞬間就明白了,合著就我一個外人,都知道了就瞞著我!?
看到張恒幽怨的目光,白云燕如同那時張恒無視她一般,看見只當沒看見!
“文晏老賊,乃風狗之余孽,其下暗組把持朝政,霍亂寧朝,其罪當誅,今吾皇仁厚,暗組之人放下武器,皆可以罪代功!”張將軍厲聲大喊,刀鋒直指大統(tǒng)領!
然而暗組眾人無一人搭理,目光甚至都沒有看向那羽林軍張將軍,皆是手握腰間長刀,注視著大統(tǒng)領等待其一聲令下!
然而那幫羽林軍將士雖是人數(shù)眾多,卻無一人敢先行動手,剎那間場面陷入寂靜。
“哎?!贝蠼y(tǒng)領平靜地面孔終于是出現(xiàn)變化,而這個老狐貍也是終于顯現(xiàn)真容,“陛下受此等小人蒙蔽,老臣甚是痛心啊!”
于此同時,四周嘈雜聲呼喊聲頓起,無數(shù)身著鎧甲的士卒從遠處山林之中狂奔而來!張恒此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群人馬,只因他們實在躲得太遠了。
眼看己方大軍已到,張將軍也是有了底氣,便是要拿下大統(tǒng)領。見此情景,四周百十個暗組之人皆是劍拔弩張!
此時遠處又是不斷有人騎馬而至,這片虎首山底的平原上如今聚集了至少有萬人,將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既然羽林軍,鎮(zhèn)撫司,都衛(wèi)府都到了,在下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就此罷手,萬事皆可商量!”大統(tǒng)領沉聲喝道。
四周各部人馬皆是面面相覷!
眼見大統(tǒng)領以百十人鎮(zhèn)住萬人之資,張恒也不禁感嘆一聲,人的名樹的影,即使沒了風王,暗組與百萬大軍皆掌控于一人之手!其威震懾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