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經(jīng)理拿著邀請函打開仔細查看。
上面赫然寫著第十位特殊邀請。
這次全國商業(yè)大會,簡單說就是為了這是個人開的!結果其中一個就讓他們給扔在后面了。
“這這這,這位先生,實在抱歉!是我們的疏忽!”
張帆擺了擺手,他懶得和對方有過多的爭辯。
胡經(jīng)理的腰更低了,他引著張帆往前去:“實在對不起您,您這邊請,除了您本人之外,您還可以帶上五到七人同行。”
前面十個人說是十個座位,不如說是十個區(qū)域。
每一個座位都可以坐下六七個人,硬要擠也能擠下十個人,但大家都講究一個排場,自然不會擠這么多人。
張帆帶著楊思思,周杰侖,龐東來,慧玉美和劉東,以及兩個坐包工地的老板,一起上前入座。
既然是讓帶七個人,當然帶滿啊。如果讓帶幾十個,張帆直接把這一幫人全帶上去。他和那些大老總可不一樣,一個個好面子,就帶個秘書和倆合作伙伴占這么大一塊位置。
能薅羊毛就一定不能要臉。
張帆就很佩服自己,如果哪天真的賺不到錢了,沒那個能力做生意,他也能跟著大爺大娘跑別人菜地里搶菜。而且是搶的最多最快的那個。
這些人張帆也不是隨便帶的。
楊思思和周杰侖就不用多說了,已經(jīng)屬于自己人了。
龐東來的零售行業(yè),需不需要物流?慧玉美的玉石行業(yè),需不需要快遞?劉東的家具行業(yè),需不需要送貨上門?以及兩位包工地的老板,石沙磚瓦泥哪一個不需要貨車來拉?
或許別人看不上小老板,不屑于和小老板合作,但張帆可沒有那個臭毛病,誰家的生意不是從小一點點攢起來的。
洪精物流想要做起來,各行各業(yè)的老板都要接觸,各個行當?shù)纳舛家溄由稀?p> 要么說物流是城市里的網(wǎng)呢,每一處交接點就是一個物流站,密密麻麻鋪滿整個國家,使得每一處的貨物和特產都能鏈接到國家乃至地球的另一邊。
況且他們仨現(xiàn)在是小老板,未來可不一樣了。
不說別的,反正龐東來、胖大姐,劉老二。這仨人在后世都是和張帆前世一個級別的老總。
在坐的各位都以為前排這十個位置,就是整個大會最好的位置了,不但可以參加會議,還可以作為主導方,站在臺上大談自己的宏圖,吸納融資。
可是除了這十個之外,在后座頂棚上方。
兩位老者頗顯自得的喝著茶水。
頂棚裝修簡陋,只是有一個桌子,一個保溫壺和一些茶葉和茶杯,但是通道口處已經(jīng)被身如鐵塔的男子堵住了,頂棚的前后也分別站著壯年男子把守著,保證整個頂棚只有倆位老者,此外再無任何閑雜人等。
其中一位中山裝,頭發(fā)搭理的根根直挺,拿起保溫壺給另一位老者倒茶。
“許老,您嘗嘗咱們中原最頂尖的特產毛尖!這茶和龍井不同,味道香又鈍,需要用四百米以上的深井水來泡是最好。每年就那么幾百斤的產量,全省卻有千萬人來分享,我這個父母官靠著手里的這點權勢,總是能弄到手一些??!哈哈哈?!?p> 旁邊穿著軍大衣的許老笑了:“你啊,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我說自己以權謀私。你也是膽子大啊。”
二位哈哈一笑。
本就是開玩笑的言語,卻從中道出誰在服臣誰。
兩位老者天南地北的說著,普通人聽著就像是兩位充滿親切感的老者,中山裝老者更親和更智慧,軍大衣老者更果決更爽朗。
但如果張帆在這里的話,聽一會他腦袋都得脹痛。
每句話聽似普通卻暗含玄機,作為如果讓一個有悟性的商人聽去一星半點,真不怕這輩子沒錢賺。
聊著聊著又說到了大會上。
“許老,聽說下面位置第十位,是楊老安排的?楊老怎么也對這種事上心了?!?p> 誰說上位者不八卦?
只是你的八卦不配讓人知道而已。
說道這個許老也來了幾分童心,開始說楊家的八卦事情。
“不知道了吧,你是往京都去的少。楊家的老爺子是中原人你知道吧?”
“這我太清楚了!楊老爺子可是我們中原的大英雄!”
兩位老者嘴里的老爺子,自然是比他們輩分更高的人。
許老繼續(xù)說著:“楊家一大一小倆丫頭,大丫頭是楊老頭的閨女,大丫頭從小跟著楊老爺子在中原住,和中原男子結婚生下了小丫頭。后來楊老爺子去世,楊老頭早就看自己那個女婿不滿意了,憋著勁把自己閨女和外孫女都弄到了京都。楊家大丫頭還是個癡情人兒,雖然被逼走,不被允許再見她丈夫,卻變著法的給她丈夫送資源?!?p> 這些事是張帆不知道的。
別說張帆不知道,就是趙衛(wèi)兵都不知道。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廠子是有自己前妻在暗地里下了功夫。
當然這也很正常,以他前妻后來的段位不動聲色的幫他點忙太簡單了。
說起來也是合情合理,張帆本來就納悶,趙衛(wèi)兵你這么實誠的一個人,是怎么把一個廠子撐了這么久的。
按理說早該倒閉了。
原來是媳婦娶的好啊。
一人說著一人聽著,倆位老者都覺得挺可樂。
許老笑了笑又說:“誰知道啊,楊家的小丫頭也是個癡情人!真是隨了她媽了。我也是聽說啊,你別往外傳?!?p> 另一位老者連連說自己不傳。
許老說道:“聽說小丫頭直接絕食逼著楊老頭幫忙給弄一張這邀請函。你說那楊老頭本來就看不上那個女婿,怎么會愿意答應幫忙?是不是搞不明白了,邀請函和楊老頭女婿有啥關系?我也是后來才聽說,這個邀請函啊,是給一個年輕男孩的,那個年輕男孩,和楊老頭的女婿是忘年交!一個鞋廠,前后兩位廠長,把楊家的一大一小倆都給哄住了!哈哈哈?!?p> 聽完這巧合的事情,另一位老者也哈哈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