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黑衣人的身法份
是夜。
每個小隊隊長都能帶一個人前去赴宴,而錢信自然就選擇了白楓。
這樣的情況落在牛奇眼中也不奇怪,因為錢信的小隊就只剩下他和白楓了,不帶他帶誰?一個人赴宴難免被人看不起,特別他還是從月狼軍來到的人。
遭受白眼是必然的,有個白楓分擔一下也不錯。
落座。
白楓與錢信坐在了角落位置,除開主座,其余的并無規(guī)定,這是白楓選的錢信也同意。
而在他身旁,則是牛奇那一桌。
或是錢信的馬屁很是到位,宴會還未開始,牛奇就已經在與錢信說著給他介紹人員加入他的隊伍的事情了。
但牛奇真心與否,錢信不敢斷定,只能連連點頭感激。
那行為,就差和牛奇當場結拜了。
而他的行徑,也是讓得其他人感到鄙夷,一個背叛者,不管到了哪里都不會被人冷眼。
許久,五道大武宗氣息修為逐漸逼近,白楓能夠明確感覺到那穿著黑袍的大武宗四重修士氣息比自己渾厚些許,想必他已經到達了大武宗四重巔峰。
不過這樣的區(qū)別,白楓倒也沒有多在意。
就是他們?yōu)楹文軌虼髦婢叱霈F(xiàn)在這里,連兩方軍團來到的大武宗都要給予他們這般的特權,他們到底是誰?這才是白楓真正在意的。
不容白楓多想,五人稍抬酒杯,白楓也只能跟著其他人一同起身朝向五人敬酒。
飲下一口,猶如烈火入喉。
即便喝過凌岳給予的酒,白楓還是不能習慣白酒的灼燒感,面目略顯猙獰,所幸在場有不少人都如他這般。
仿佛喝得如此烈酒就該如此面容。
可忽然間,那一直站立的黑衣人與白楓目光相撞,極度熟悉的眼神讓白楓暗道不好。
但那黑衣人卻無所表示,仿佛沒看到白楓一樣。
這樣的舉動讓白楓差些感覺自己認錯了人,但他堅信自己不會認錯,小武宗修為的黑衣人必然就是張佰,他記得太清楚了,那樣的眼神。
想著,白楓也做好了逃遁的準備,畢竟同一時間與五名大宗師交戰(zhàn),這無疑是在找死。
酒過三巡。
雙方宣布合并的消息也已宣布,名字和服飾也都和牛奇預測的那般,在場之人自是歡呼。
這樣的消息會讓得他們在第二層變成最為強大勢力,往后在打擊散修聯(lián)盟以及月狼軍時,他們也不用擔心會突然遭受同盟的背刺。
軍規(guī)法則基本無改,仍舊是那般嚴明。
再往后便是暢飲暢食,五位大武宗以及那黑衣小武宗的離去,讓得宴會的無形壓力瞬間消散。
錢信陪著牛奇喝著,借他與其他的小隊隊長搞好關系,僅僅是罵名還無法讓錢信露出難容。
而被他帶過來的白楓則一直坐的角落,不時與其他前來搭話的人侃談幾句,不得不說,長得帥氣質好還是有好處的。
雖然只是言談,白楓附近也逐漸變得熱鬧,雖然那主要的攀談對象不是他。
良久。
宴會終末,錢信也帶著白楓往自己的住所趕去。
但就于住所門前,白楓忽然止步,雖然房間內未曾有任何氣息散出,可他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輕推開門,同時也拉著錢信往后退去一步。
房屋里,小武宗黑衣人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
其仍舊戴著面具,不曾說出半句話語,只朝著白楓二人勾手示意。
不知道張佰的目的。
白楓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把張佰滅口,決不是白楓想做的,為了張芊芊。
“坐吧,聊聊?!?p> 明顯變動過的聲音從張佰口中傳出,于白楓二人走入房屋后,張佰也揮手布下隔絕屏障。
直坐下。
錢信識趣的閉嘴,將言談交予白楓和黑衣人。
“你怎么過來了?”白楓費解問著,也觀察著張佰的眼神。
但面具阻礙了太多細節(jié),所以白楓也不好判斷此刻張佰的內心。
“過來殺你的,南宮家主讓我引你進入五??臻g的第四層,而后允我張家在南炎城繼續(xù)茍延殘喘?!?p> 張佰的直白,讓錢信的心里一咯噔,而白楓則陷入了沉默。
“兩位大人,要不你們還是打暈我吧,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秘密?!?p> “不用,你死了就行?!?p> 話語未落,血液便已噴濺,飛刀劃過錢信的脖頸,哀嚎只得數(shù)聲,但都穿不出門外去。
白楓依舊未曾言語,現(xiàn)在的張佰就如變了個人那般,與他在學院時見到的那個當?shù)媚蠈m浩走狗的人完全不一樣。
殺了錢信的張佰摘下了面具,見得白楓還是不相信他,于是再言:
“用不著驚訝,現(xiàn)在的我才是真實的,南宮浩的死,我知道是你做的,所以南宮問地才會讓我過來誘殺你,張家早就名存實亡了,而我不想讓剩下那唯一的親人傷心,就是這么簡單?!?p> 聞言,白楓稍稍搖頭:“我信不過你,這或許只是你博取我信任的方式?!?p> 張佰明顯早早預料到了白楓不會信任他,因而又語:“不用相信我,你只需要記住接下來我說的話就好。
因為四方城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大武宗的緣故,南宮問地放棄了抓住你軟肋的機會,而我妹妹不曾離開流云學院,倒也安全。
不過,你最大的威脅并非是南宮問地,我知道你隱藏了修為,但不管你是小武宗九重還是已經進入了大武宗,不到四重境界,切莫輕易出手。
還有,據我所知,南宮家還有一位武尊老祖還活著,雖然已經離開了南域,可每隔十年他就會回來一次,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三年,你最好離開南域躲一躲,至于你的家族,只要不再招惹南宮家,就不會覆滅,這是南域強者之間的規(guī)定。”
這一番話語是有效果的,白楓對于眼前的大舅子出現(xiàn)了改觀,但心中的警惕依舊留存,不管張佰說的是真是假,警惕總是好事。
稍稍點頭作知曉回應。
見得白楓如此,張佰也戴上了面具收拾起錢信的尸體,而后撤去屏障往門外走。
才數(shù)步,終聽白楓問話:“為什么選擇告訴我這些?”
“不奢求你在強大之后,能予我一席之地,只求你對我妹妹好些,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