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琪的唇有些失血的白,俊逸的臉上顯出微微的痛苦。額頭包扎著,倒有些像迪拜王子的模樣。端木梓輕撫他的臉頰,不禁有些恍惚。飛羽固然是傾城絕色,但自己對他倒是憐惜多一些;左耳雖然武功卓越,卻竟也是讓自己不禁憐惜的那一種。如今桑琪又為了自己撞成重傷,昏迷不醒。唉,這個時代的男人,個個是讓人憐香惜玉的尤物嗎?美色當前,苦守了二十二年的處子之城,怕是要失陷了。
她顧自想著的工夫,桑琪醒了過來。艱難地開口叫了一聲“夫人”。
端木梓忙道:“桑琪,好點了嗎?”
桑琪沒有回答,小聲說道:“梓兒?!?p> 梓兒?原來這桑琪跟端木梓之間還有如此親密的稱呼??!那他?桑兒?琪兒?端木梓心中一抖,這么肉麻的稱呼她可叫不出口。
桑琪一臉溫暖的顏色,“小時候,我常常這樣叫你。長大了,與你成親后,就再不能這樣叫你了。有時候,我真恨世道,男女為何不能平等?又為何不能一夫一妻?我心里明白,你是為了救左耳和飛羽才娶了他們,可就是很不舒服,很難過,很嫉妒。”說著,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金色綢緞的小冊子來,“這是我們的婚書,如果夫人覺得桑琪觸犯了律令,今日便可休了桑琪。”
端木梓接過婚書打開看,上面赫然寫著端木梓三個字。原來,不止是長相一樣,連名字都一樣,這穿越也太天衣無縫了吧?如果自己是個全國兩億多的名字,重復了倒也不稀奇,可是自己這個復姓從小到大都沒有遇見過家人之外的第二個,這也未免太神奇了。不過——一夫一妻,那為什么他們稱自己為夫人,稱他們?yōu)槠捩y道這個“夫”指的是“夫人”?端木梓暗自哀嘆,這神奇的時代,這神奇的國度,究竟要多久才能在這里掌握生存技能并且活得游刃有余呢?
端木梓把婚書塞回桑琪手里,“寶貝,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愛我。他們兩個,我只當是弟弟,你永遠都是我心里的唯一?!?p> “寶貝……”桑琪臉上閃著光。
“嗯。我永遠的寶貝桑琪。你以后還是叫我梓兒好不好?也不許您啊您的了?!?p> 桑琪差點落淚,“好。今天是你洞房之夜,你竟在這里陪我?!?p> 端木梓一臉無奈,“有人告訴過我飛羽那孩子才十七嗎?我是那樣的人嗎?”
“梓兒,你從小就是這么善良?!?p> 端木梓笑了笑,“別用那種無辜的小眼神勾搭我了,你有傷在身,我今天是不會臨幸你的?!?p> 桑琪淺淺一笑,“我真是不知足,你與左耳成親兩年,都沒有同房過,與飛羽新婚之夜又跑來我這里。說起來,我們在身體上都是彼此的唯一,我竟那么不懂事……”
原來,那位端木梓已經(jīng)跟桑琪是既成事實的夫妻了,看來等桑琪的傷好以后,自己也不得不跟他既成事實了。
可是,那位端木梓究竟去了哪里呢?她是出了意外,還是像自己一樣到了另一個時代?
“別想那么多,你好好休息?!倍四捐髌鹕碜吡顺鋈ィp聲關上房門。
一轉(zhuǎn)身,竟撞見那清瘦蒼白的身影。端木梓愣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打招呼。左耳卻開口了,“大喜之日,夫人怎么在桑琪哥哥的房里?!?p> 好像與白天的清冷語氣有所不同啊!難道是會在月光下變性情的妖精?端木梓胡思亂想著,答道:“我來看看桑琪的傷?!?p> 左耳道:“夫人只喜歡桑琪哥哥一個人,對嗎?”
端木梓暗自叫苦,人名都還沒記全呢,我喜歡誰呀我,于是道:“對啊,他是我的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