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慈寺
“小師父,我們天界的人,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方丈師父,可否帶我們?nèi)ヒ娨幌路秸蓭煾??”言兮有禮貌地說。
小沙彌打量了一下言兮三人,點點頭說:“施主請稍等片刻,待我先向方丈師父稟告?!薄坝袆谛煾噶恕!痹砌дf。
不一會兒,小沙彌跑了出來說:“三位施主請進,方丈師父有請?!?p> “有勞小師父帶路了。”亞書走在言兮前面。
他們走到堂前,一位仙風道骨的老方丈笑意盈盈地看著言兮三人。他說:“三位施主終于來了,老衲在此恭候多時了?!?p> 亞書疑惑地說:“聽方丈師父的語氣,似乎您知道我們回來?!?p> “老衲雖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但是也是講究機緣之人。三位施主前來便是老衲在此等候的機緣?!?p> “想必方丈師父是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言兮說。
“是的,只不過老衲只能為一人解惑。不知三位施主之中,誰要與老衲前往偏廳呢?”
言兮自然是想要自己前去,但是亞書和云雩不愿言兮只身犯險,因為言兮修為還沒有解封,而且他們不知道這個方丈是好是好。所以最后他們決定由云雩前去問方丈關(guān)于梳心湖的事情。云雩隨著方丈來到偏廳,方丈便給了他一幅卷軸,上面記載著梳心湖的來歷,以及梳心湖水妖。
原來在梳心湖居住的并不是什么水妖,而是一位被天界分配下來掌管景宜村的仙子,淼潁。她長相清純?nèi)崦?,長年居住在梳心湖底,開心的時候就會唱歌,所以那時候即使不用往里面扔石子,也能聽到歌聲傳出。
“明明是一位仙子,為什么后來被說成是水妖了?”云雩問。
“因為一個情字。有一天,淼潁在湖邊梳洗,被一名男子撞見,兩人自此相識,且很快就許下了廝守終身的約定。但是奈何在淼潁誕下麟兒之后,男子從此就變心了。還做了對不起淼潁的事情,淼潁心有不忿,就在人前施展法術(shù)教訓了男子。在場的人看到這樣的淼潁驚慌失措,紛紛落荒而逃。然而有很多人因為懼怕,紛紛拿起家里的工具,想要殺掉淼潁,淼潁為了自保也失手傷了許多村民。天界的人知道此事后就責罰淼潁在梳心湖湖底思過悔改,不許再出來。但是沒過幾天,那名男子不知道在哪找來的江湖術(shù)士,然后就直接把淼潁封印在了湖底。而且后來的人也慢慢忘記了淼潁的存在。”
“這名男子太狠心了。完全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是?。№禎}本來已經(jīng)接受懲罰了,但是那個人因為害怕卻是要取了她的姓名啊!所以老衲就在此等候著三位施主,告知施主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好讓施主們能去救救淼潁這個苦命的孩子?!?p> “方丈如此同情淼潁的遭遇,想必你們之間定是有什么故事吧!”
“在老衲還小的時候,是淼潁救了我性命。所以老衲清楚淼潁的為人,自此遁入空門,日夜為淼潁祈禱,祈禱有朝一日能有有緣人出現(xiàn)拯救淼潁?!?p> “方丈師父真是性情中人。不知道那名薄情男子姓甚名誰,在下也好去找他要破解之法?!?p> “他就是木府的木東晟。只可惜他前不久已經(jīng)逝世,不過他的血脈的心頭血也是可以破除壘石陣的?!?p> 云雩聽到方丈這句話,不由得警惕起來,問:“方丈是如何知道這破解之法的?”
“老衲不才,在淼潁被封印之后,就一直鉆研陣法之書?;侍觳回撚行娜耍尷像恼业搅舜岁嚨钠平庵??!?p> “既然方丈那么想要救淼潁出來,為何不親自去取木東晟的心頭血,而是窩在普慈寺等待我們的到來?方丈不怕我們來到之時梳心湖已被石子填滿嗎?”
方丈的額頭滲出了許多小汗珠,他的心里有點慌,不停地撥動著手中的佛珠,他緩了一會兒,說:“是老衲無用。木府乃是景宜村的大戶,豈是老衲說接近就能接近的了的。更別說取他們的心頭血了。若是施主不相信老衲,那老衲也只好以死明志了?!?p> 說完,方丈就往旁邊的桌角撞去,云雩被方丈突然的尋死嚇了一跳,外面的人聽到偏廳的聲音,也紛紛跑了過來。寺廟的和尚們看到額頭滿是鮮血的方丈,紛紛跪地哭泣。言兮和亞書看到此景也是十分驚訝。
“云雩,不就是問個事情嗎?怎么弄出人命了?”言兮著急地問。
“我,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先別說了,我們還是把方丈師父的后事處理一下吧!”亞書說。
寺里的和尚好像都知道今日方丈會死一樣,他們沒有怨恨云雩,只是按照流程好好地處理方丈的身后事。其中一個和尚走到言兮三人面前,啜泣地說:“三位施主一定是訝異,為何我們都沒有責怪施主吧?因為前些日子方丈師父就算道自己今日要壽終正寢。他便囑咐我們,無論今日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可責怪施主。方丈師父說這是他的宿命,不怪施主?!?p> “今日之事,怎么說也是我們不對,是我們魯莽了。也希望小師父們節(jié)哀順變。”亞書抱歉說道。
“想必三位施主已經(jīng)問完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天色也已不早了。三位施主還是早些下山去吧!我們要為方丈師父守靈,就不遠送了?!焙蜕欣^續(xù)啜泣道。
“明白,也請小師父節(jié)哀。我們就不多打擾各位小師父了。小師父再見?!眮啎f。
客棧
“云雩你到底說了什么,為什么方丈會突然尋死?”言兮急切地問。
“我也就是多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就突然以死明志,我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撞桌角了?!痹砌o辜地說,然后云雩就跟言兮他們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聽云雩這么一說,我倒覺得這個方丈十分可疑?!泵鞒卣f,“姐姐你想??!他那么想要救淼潁出來,為什么是直接遁入空門了?如果是我,我肯定不顧性命也要找木東晟拼命的?!?p> “我贊同明池的看法?!遍h子韞說,“要是池蔚被人關(guān)起來了,我不把那個人打趴下,我都不姓閔。”
“在說方丈古怪呢!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而且我也不稀罕?!背匚禋夤墓牡卣f。
絲楹笑著說:“哎呀,池蔚姐姐,子韞那是變相炫耀寵你呢!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其他人聽了也附和絲楹的話調(diào)侃池蔚,池蔚的臉漲得通紅,生氣說:“不是討論梳心湖的事情嗎?不討論的話,我就回房休息了?!?p> “好了,你們就不要調(diào)侃池蔚了。還是說正事吧!”亞書替池蔚解圍,池蔚也投以一個感謝的眼神。
“那現(xiàn)在大家的想法是什么?是選擇相信方丈的話,還是再暗中潛入木府調(diào)查?”言兮正經(jīng)道。
“要不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一些人明日一早就出門跟村民打聽普慈寺方丈的為人,另一撥人就今夜?jié)撊肽靖榭?。因為今天我哥言兮和亞書去普慈寺打探了消息,身體也會有點累了。所以今夜就由我,閔子韞和池蔚一起出木府查看情況,明日就是明池和絲楹出去問方丈的為人。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夭弋說。
“好,我同意?!笔O碌娜水惪谕暤?。
“好,那我們開始行動吧!”
普慈寺的佛堂燈火通明,一群和尚圍繞在方丈的遺體身邊,打坐誦經(jīng)。一陣陰風吹來,方丈突然睜開雙眼,跟沒事人一樣坐了起來。周圍的和尚也不好奇,只是停止誦經(jīng),紛紛跪著,其中那個與言兮等人交談的和尚說:“師父,相信他們現(xiàn)在一定會對師父所說的堅信不疑了。”
方丈一臉陰森地說:“現(xiàn)在還為時尚早,你們還需要去推一下他們,幫他們加快事情的進展?,F(xiàn)在為師已經(jīng)死了,所以接下來的方丈之位就由你接替吧!”
“謝師父。”
與此同時,方丈也交待另外兩個和尚去木府為夭弋他們上演一出好戲。交待完之后,他也就消失在了佛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