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時醒來的?要在曹某體內(nèi)待到什么時候?”曹子規(guī)把石室封死后,冷聲傳音道。
這胡方源待在他體內(nèi),讓他十分不安,并且能夠窺探他的隱私秘密,他對曹子規(guī)越了解,就越可能對其不利。
“本尊說了,等你替本尊找到天靈根之人,讓我奪舍。本尊自會離開”這聲音又在他的識海中響起,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以及情感。
曹子規(guī)試圖用靈識壓制讓其閉嘴,突然他扶著額頭咬牙切齒,頭顱的疼痛感讓他欲罷不能。
“這種疼痛感多么真實,多么有趣?!蓖瑯痈惺艿絼×姨弁吹暮皆创舐曅Φ馈V徊贿^他比曹子規(guī)還能忍耐。他不相信曹子規(guī)會殺死他,因為這樣曹子規(guī)也會死。
曹子規(guī)臉上陰晴不定,看來還真拿其沒有辦法,看來還真要為其找到一位天靈根的人,讓其奪舍,離開自己的身體。
索性他盤坐起來,眼下筑基要緊,取出一枚筑基丹,拇指大小,小心地捏著,捏著很輕,生怕捏碎。
他仔細瞧了半天,除了通體藍色,那是憂郁的深藍色,處了蘊含驚人靈力外,并未沒有特別之處,可這是多少煉氣修士,拼死拼活,夢寐以求的筑基丹。
他內(nèi)心激動不已,長舒一口氣,他在調(diào)整自己的心境。過于興奮,物極必反,他懂得這個道理。
意守丹田,胡方源似乎察覺曹子規(guī)要突破,并沒有去打擾他,但曹子規(guī)并不放心,誰知道此人會不會趁著他突破筑基關(guān)鍵時候,突然來奪舍他?
便全身心投入其中,一個月后。
他猛然睜開眼,感覺心神身體已修至頂峰,取出一枚筑基丹服下。
筑基丹入腹,一股劇烈的靈氣瞬間噴涌而出,連他的頭頂上都冒著絲絲白煙。
他不敢過多思考,立馬引領(lǐng)靈氣,沖擊全身經(jīng)脈,經(jīng)脈緩緩被沖擊得疼痛不已,這種連曹子規(guī)五官都有些扭曲,差點叫喊出來,咬緊牙關(guān)。
內(nèi)心一直呼喊,給我沖,筑基,突破筑基。
可是這種疼痛并非暫時的,而且要持續(xù)很久,也許是半年,也許是一年。
他知道,突破筑基修為,短則數(shù)月,多則數(shù)年,以他資質(zhì),大概在半年至一年間。
他體內(nèi)經(jīng)脈一點點被沖開,變得更加粗壯、有力、堅韌。
否則高階修士如何一口氣調(diào)動更多法力。
他的皮膚表層開始冒出渾濁的液體,皆是黃褐色之物,使得他全身濕透,這便是體內(nèi)的雜質(zhì)。
花了足足四個月的時間擴張經(jīng)脈,疼痛感在沖擊完畢時,就消失了。
在這一日的深夜,夜無光,狂風(fēng)。
這狂風(fēng)當(dāng)然是天地靈氣,只不過在凡人眼中是狂風(fēng)。
方圓數(shù)里內(nèi)的靈氣開始涌向他體內(nèi),這一幕吸引了正在看書的孫鵬舉,他的神情有些復(fù)雜,有些期待。
孫婉與花斑斑在洞府大廳處的玩耍,突然也朝著曹子規(guī)閉關(guān)的方向看去。
“他要突破筑基了嗎?”孫婉癡癡道。
他的丹田處法力凝聚的云團,開始從氣體轉(zhuǎn)化成一滴液體,逐漸液化,這便是筑基修士特有的真元。
有了聚靈陣的加持,他一邊瘋狂吸納靈氣,同時體內(nèi)的靈氣煉化成法力,再將法力煉化成真元靈液,他現(xiàn)在心神都放在這里,吸納,煉化,再轉(zhuǎn)化,若是被人打擾,恐怕前功盡棄。
一段時間相處,他信得過花斑斑,也信得過孫家兄妹。
一滴又一滴轉(zhuǎn)化。他開始身體突然變得冰冷無比,臉色蒼白無色,接著頭頂又開始冒煙,全身通紅,可以看到血液在皮膚上游動。
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無論是哪種,都讓他感覺特別舒服。
又過了兩個月,他丹田處積累了小半碗靈液,這就是真元。
他緩緩睜開眼,微微一笑道:“突破筑基,我現(xiàn)在是真正的修士了。嘿,兩百年的壽元?!?p> 僅用了半年左右,他便突破筑基,只用了一枚筑基丹,畢竟他是雷木雙異靈根的修士,資質(zhì)不差。
他只感覺身上黏糊糊,頭發(fā)也散發(fā),像個乞丐一樣。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靈識竟比煉氣期增漲了數(shù)倍不止。
方圓十里的事物他都瞧得清楚,他已察覺到一道與他一樣強大的氣息,就在這洞府內(nèi)。
那道氣息似乎也察覺到他。竟消失不見?
他眼前空間有些波動,扭曲的波動中,出現(xiàn)一只狐貍,這便是花斑斑,他才后知后覺,那道氣息也是花斑斑。
同樣的手段,煉氣修士看到的,與筑基修士看到的不一樣,煉氣期的他,只感覺狐貍莫名消失,現(xiàn)在的他,可以察覺到。
突破到筑基后,他才感覺到,花斑斑隱身術(shù),斂氣手段十分不凡。
主要花斑斑全力隱匿自己,誰能察覺?或許筑基后期可以,這只是他的一種猜測,但是結(jié)丹修士能肯定發(fā)現(xiàn)狐貍。
“你方才如何進來的?隱身術(shù)?”曹子規(guī)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種遁術(shù),尋常法陣禁制根本就困不住我,曹小子,看來爺天生克你的法陣之道。不過你全身臭烘烘的,嘿嘿,恭喜你突破筑基修為?!被ò甙叽笮Φ?。
曹子規(guī)瞧了瞧自己衣袍和皮膚,苦笑一陣。
便用法術(shù)清理全身雜質(zhì),只見其身上泛起陣陣水氣煙霧,這便是修仙者的好處。
不到半個時辰,他的衣袍干凈無比,連皮膚都細膩干爽,白了不少。
又將頭發(fā)束了起來,這才緩緩走了出去。
洞府大廳孫家兄妹早已在等候,孫鵬舉一臉羨慕望著曹子規(guī),他拱手抱拳道:“曹兄果然突破筑基了?!?p> “日后不久,二位道友也將步入筑基,二位不是想知道突破筑基一些情況?”曹子規(guī)淡淡一笑,接著講述他突破過程。
二人聽得如癡如醉,又提問一些問題。曹子規(guī)很有耐心的答復(fù),交談不過一個時辰。
孫鵬舉鄭重地說道:“曹兄指點,頗有感悟?!?p> “孫兄,看你似乎也躍躍欲試,你就在這突破筑基吧?!辈茏右?guī)一指那間煉制筑基丹的石室。
“多謝曹兄。”他眼中帶著炙熱,走進了石室,那石室的大門緩緩合攏。
曹子規(guī)手指出現(xiàn)三尺長劍氣,朝著大廳某處劈砍半個時辰,竟讓他開辟一間石室。
接著他摸出三張符箓,遞給孫婉。
“這是洞府開啟符箓,孫婉道友請自便。曹某要接著閉關(guān),這一閉關(guān)可能是數(shù)年,畢竟突破筑基后,還得修煉一些筑基期的功法,方能在修真界有自保之力。”
曹子規(guī)笑了笑,回到突破筑基那間石室。
花斑斑無視洞府法陣,早就溜出去,像這樣的低階法陣,是困不住狐貍的。
曹子規(guī)知道狐貍閑不住,索性就不管了。
他突然臉色一變,他的雙眼蘊含著激動之色,一伸手,那枚靈蛇蛋便出現(xiàn)手中。
他并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靜靜看著,充滿無盡的期待。
半個時辰過去,他仿佛是一座石像,但是靈蛇蛋不是石像。
蛋殼開始出現(xiàn)一道裂縫,緊接著清脆的破裂聲,很輕,輕得很像這只紫紋金晴蛇。
它已經(jīng)破殼而出,而曹子規(guī)早就有所感應(yīng),他很高興,他可以擁有一頭屬于自己的靈獸。
這是一只黑紫相間的蛇,約莫手指粗細,它的眼睛竟是金色。
它渾身帶著蛋殼內(nèi)的黏液爬上曹子規(guī)的手腕,用著最炙熱的眼神望著他,吐了吐信子。
他并不討厭這種黏液濕滑的感覺,只感覺很有趣。
此蛇纏著曹子規(guī)的手腕,就像女人纏男人身子那樣。
曹子規(guī)拿在手心把玩一會兒,便投喂了一枚飼靈丹,它欣喜地一口吞下。
他瞧了一會兒,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便任由它躲進袖袍內(nèi)。
他開始修煉太一劍庭訣第三層,有了上次修煉經(jīng)驗,這次出奇的順利,不到兩個月就修煉出現(xiàn)。
這一日,他從沉醉在修煉中醒來。
他心情極好,突破筑基、獲得靈獸、功法小成。無論哪件事,都讓他值得高興。
他默不作聲,在他修煉之時,暗地里早就散開靈識,籠罩著洞府內(nèi)外。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他突破筑基,讓他靈識大增,他的靈識在同修為的修士中,也是佼佼者,也讓他感到吃驚并且欣喜。
他開始敏銳察覺到一切,他人的喜怒哀樂,種種表情,全都印在他的識海中,他似乎能看透任何人的內(nèi)心。
這種敏銳的觀察力自然是天生,他暗暗揣摩,這種能力,或許能讓他在修真界走得更遠,比他人更容易感知到危險。
他看到孫鵬舉臉色陰沉,沖擊筑基讓他肉身受到極大的痛苦,一如他那時一樣。
他看到了孫婉在朝著煉氣圓滿而努力,看到狐貍滿山遍野追趕野狼。
只是稍稍停下幾日,他開始專研太一劍庭訣第四層,這是筑基期才能修煉的,這一層若是修煉有成,有一道不錯的劍盾法術(shù)。
與人爭斗中,便多了一些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