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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劍尊

第十六章《情竇初開知悅憂》

末影劍尊 秋百年 12017 2021-09-19 15:49:08

    她的一滴眼淚落在了木偶身上,浸入到木偶里面,悅心呆呆的拿著木偶看,這一看便是好幾天,這幾天里她只是靜坐著,什么也沒干。

  而在院子中,反觀賈梁兩人是忙的不亦樂乎,兩人在院子前搭了個小棚,里面只放了兩張涼板供睡覺使用。

  賈天酌站到院里喊道:“大娘二娘,這圍雞的圍欄,我哥倆幫你加固又翻新了一下,現在那個雞想飛出去都難,還有他們產出的糞便都囤著,交給我哥倆挑去澆菜去?!?p>  賈天酌梁無歇,是又收拾屋子里,又收拾屋子外,進進出出將臟活累活搶著干完了。

  王氏姐妹兩人臉上充滿了喜悅,

  王清芬道:“家中有個男人,還真是不同,這倆人干活兒勤快又踏實,近乎忙了一天了,”

  王郁香也道:“是啊,他們兩個干起活來挺細心的,又不拖沓。我去做個飯,讓他們兩個也歇歇吧?!?p>  賈梁二人,干完活心,興沖沖地跑進屋里往里喊著:“悅心,悅心!”

  “原來你坐這呢?!?p>  悅心見兩人跑來很急,便回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

  梁無歇興奮著說道:“不是的,我們把這幾天能干的活兒全都干完了,所以……”

  賈天酌接著說道:“所以,我們想帶你出去逛逛,見這幾天總把自己給悶在家里,也怪無聊的?!?p>  悅心低頭道:“我不想去,沒什么心情?!?p>  賈天酌又說道:“正是因為你心情不好,才更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p>  悅心聽過兩人的不斷勸導,這才走出門去,

  但今天不同的是王氏姐妹并未強留悅心,以前是不放心,但如今有了賈梁兩人在,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王清芬王郁香早把兩人當做親人看待,以只是囑咐兩人照看好悅心。

  三人走在街上閑逛,賈天酌問悅心,“這胭脂,首飾,好吃的,悅心你想先從哪樣開始買?”

  深無歇又道:“這街上賣有如此多的好東西,全買下來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們只需精挑細選買點給悅心,一向女子都注重妝容,而悅心不用那些,平常都是描個眉做罷,等悅心在年長一點,配上妝容我保證惹的那些富貴公權競折腰?!?p>  賈天酌立馬回嘴:“去去去,就你會胡說?!痹捦?,又上下打量悅心一番,

  賈天酌說道:“無須扎繩,頸帶香玉,腰別鈴鐺,鵝毛白靴,仔細看過悅心的確什么都不缺?!?p>  兩人又圍著悅心一邊打轉,

  一邊點頭說“嗯,嗯……”

  惹得悅心直發(fā)笑,道:“你們兩個在說些什么,真好笑。”

  賈天酌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笑了,悅心,你笑起來,我覺得這世上的女子與你相比,那可謂是猶如繁星比皓月……”

  梁無歇在一旁笑道:“我說你這拍馬屁的功夫怕是還得練練,還有,你看悅心說的話都說結巴了。”

  悅心回道:“拍馬屁,這是什么功夫?”

  梁無歇笑著說道:“他以前是個養(yǎng)馬的,專門在馬上練的功夫?!?p>  悅心聽得似懂非懂。

  這時身旁坐著的那位白須老人,搖晃著手中竹筒說道:“哎呦,天靈還是地靈,都不如我算的靈哦……”

  只見他身前桌子蓋著白布,椅旁閑置幾張長椅朝外,像是在示意幾人坐下。

  賈天酌指道:“悅心,你看像這種人呢,就是騙錢的勾當,叫明搶!擅長忽悠人,你以后見著繞道走以免被糾纏住?!?p>  悅心點了點頭,表示會聽從他的話,“嗯……”

  三人從一旁走過時,悅心見著不遠處那市集里豎起幾排竹竿,上掛著些面具,一下引起悅心的好奇,她走了過去拿起面具,

  面具雪白,唇如花紅,還有一顆美人痣,鼻翹而挺拔,

  那手藝人看著悅心撫摸的愛不釋手細聲對她說道:“姑娘好眼力,這幅面具是我精心雕刻的,是諸多面具中最好的一幅,我稱它為虞美人。”

  悅心仔細看著面具,那個手藝人就盯著悅心,

  賈天酌梁無歇黑著個臉問手藝人道:“大哥,你這面具多少錢?”

  那手藝人聽到當沒聽到似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悅心。

  他倆足足喚了兩三遍,這時那手藝人回過神來,一時慌亂回道:“二兩銀子!”

  梁無歇驚道:“二兩,這么貴,你干脆去搶算了。”

  那手藝人趕緊回答:“說錯了,說錯了兩文錢……”

  賈天酌又說道:“不行,還是太貴,我買你三個,給你三文錢。”

  那手藝人笑道:“這位客人,你可比我還會做生意呀,我雕刻它可花了不少心思?!?p>  梁無歇又說道:“你花了多少心思,那是你的事情,現在一文錢一個,賣不賣!”

  手藝人態(tài)度依舊堅決,三人也就這樣爭吵起來,也引得許多人在此圍觀,悅心慢慢的就被擠了出去。

  悅心拿著面具對著天空,踉踉蹌蹌的在原地打轉,

  “哎呦”伴隨著一聲疼痛叫喚,悅心才發(fā)現她自己撞到了個人,她立馬伸手去扶起她,

  悅心說道:“你沒事兒吧?”

  那人起身拍了身子灰塵看向悅心說道:“妹子,我沒事兒。誒,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悅心看她穿著一身下人衣服,聲音極為嬌柔。悅心立馬從自已的記憶中不斷搜尋,試圖找到有關她的一切訊息,但最終一無所獲,便對她搖頭,

  “好像,沒有……”

  她眼珠一轉,盯著悅心身上看,“妹子,可否將你脖子上的那塊玉借給我看看?”

  悅心聽后立馬將脖子上的玉解下托在手心上給她看。

  她看后說道:“對不起啊,妹子,我可能認錯人了。”

  話完尷尬一笑緩緩離去,走著走著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悅心,而悅心依舊拿著面具對著天空。

  一旁登云閣上,一個老爺爺手里拿著封書信,匆匆上閣樓喊道:“少爺,少爺!

  只見一個靠窗而坐,手中念讀詩書的人,正是曾經施舍給悅心玉佩的許憂,

  一眼望去,他面如傅粉,挺鼻薄唇,深邃的眼眸閃著英銳之氣,時而熱情時而冷峻,穿的極為單薄,藍衣夾白衫,十指修長,他與十年前的變化并不是很大。

  他手中緊握著詩書念道:“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問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許憂見他行走倉促,便說道:“唉,福伯都說了多少次?我不收別人任何東西,你又給我拿來?!?p>  福伯回道:“普通人,我當然可以不接,但那可是是張家小姐,她爹和老爺經常來往,我不希望兩家之間嚼舌根吶。”

  許憂接過就立馬撕得粉碎,“我管她什么張家趙家,我人都沒見過?!?p>  福伯又上前,“你是沒見過,我有幸見了兩次,那時候你才八歲,這富貴之家的女子不都是養(yǎng)在深閨少聞事嘛,指不定她還在外面沒走遠呢,你不去瞧瞧,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

  許憂極不耐煩說道:“一提到這個我就來氣,什么女子要養(yǎng)在深閨,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簡直就是一些害人的話,男尊女卑,我想信世事都會有物極必反的一天,至于你說的那個張家小姐,我毫無興趣,我還得鉆研詩書,沒什么事兒,福伯你就退下吧?!?p>  福伯笑道:“少爺,我相信你如果看到了她,絕不會這么說?!?p>  見福伯執(zhí)意要他看,許憂又說道:“是嗎?那我得開開眼界,看看她長得是有多么的天生麗質,是不是那種讓我一眼忘世便記此生的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窗外看去,剛一透過窗外,就看到悅心高舉著面具原地旋轉,剛好來了一個人把她撞倒,

  福伯指著說道:“看,我說的沒錯吧?!?p>  悅心的一顰一笑深深地勾住許憂的魂魄,看的他是目不轉睛,許憂反復揉搓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女子極為靈動,清純可人,在她眼中宛如仙子凌駕凡塵一樣。

  福伯又幾次輕輕叫道:“少爺,少爺,你怎么了?”

  許憂反復吞咽口水說:“那真的是張家小姐嗎?”

  福伯說道:“錯不了,她親口告訴我的。”

  許憂撿起那些碎紙又道:“福伯,這些紙,你看還能糊好嗎?”

  福伯搖頭:“這都成碎末了,我也無力回天?!?p>  許憂立馬放下詩書,奔走于樓梯口,卻因為心急不慎踩空,從頂部一直滾落到底部。

  隨著賈天酌梁無歇從中走出,外面圍觀的人也一哄而散,

  梁無歇說道:“跟我們比扳價,首先要得吵過我們倆,這三分錢真費口舌,悅心悅心?”

  兩人又開始呼喚著悅心。

  悅心聽到回頭說道:“我在這兒!”

  兩人靠攏過來道:“悅心我們去別處逛逛……”

  福伯這時扶著許憂走出,許憂上前問那手藝人道:“大哥,剛才是不是有個漂亮姑娘在你這兒買過面具?”

  那手藝人相當氣憤的說道:“那個姑娘是挺漂亮的,只不過旁邊的那兩個人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遇到了,真是惱的我……”

  而此時方才撞到悅心的那位,原來是張家二小姐,張青梅。

  她一邊走著一邊念道:“真眼熟這個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p>  一直行至到張府后院,幾個丫鬟在此追逐嬉戲打鬧,蕩著秋千,而在一側,澆淋花兒的人正是張玉蘭。

  她問著奇怪舉動的張青梅,“妹妹,妹妹?”

  好一會兒張青梅才反應過來,“啊,姐姐?!?p>  張玉蘭走進:“我讓你送給許憂的信送到了嗎?”

  張青梅說道:“送到了,不可能送不到,除非他撕掉……”

  張玉蘭笑意盈盈的摸著她的臉蛋兒,“我的好妹妹,干的不錯,你看我都快悶出病來了,想找個人寫寫詩詞解乏,聽聞許憂喜詩詞好寫文才想領教一二。對了你口中方才所說的熟悉之人是誰?”

  張青梅回道:“是這樣的,我剛才在街上撞到一個漂亮姑娘,覺得她很眼熟,感覺以前見過一樣……”

  張玉蘭又說道:“像我們這樣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會認識什么人嗎?定是您記錯了,得去看病了?!?p>  張青梅又說道:“話說這娘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差,過幾日我們干脆去廟宇里祈福,保娘平安,早日康復怎么樣?”

  張玉蘭背手轉過身子,“別忘了娘生的是心病,自從那個討厭鬼被我叫人抓走以后娘就整日郁郁寡歡,由于瘦風謝花沒有活力?!?p>  張青梅又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幸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若是讓娘知道是你叫人抓走的話,那娘氣壞身子的事就會被會被爹怪罪到我們頭上?!?p>  張玉蘭望著那盆中開的正嬌艷的花朵。陷入沉思……

  “為什么,她會讓娘那么在乎呢?”

  張青梅沒有管那么多,回房間換回自已衣服,叫來隨身丫鬟翠珠便同其余丫鬟嬉戲追逐……

  悅心坐在一個樓梯階上,賈天酌梁無歇幫她左右按摩著。

  悅心先是輕嘆一口氣,然后臉上泛起笑意,“哎呀,今天逛的差不多了吧?外面可真好玩兒,吃的喝的都逛了個遍,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賈梁兩人回道:“悅心,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里,你想逛什么,想提什么盡管吩咐。”

  悅心回道:“不如我們晚上再回來逛好嗎?”

  梁無歇也講道:“悅心,那這晚上的夜市那也是相當熱鬧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到晚上都是不會搬出來見人的?!?p>  家中的飯桌之上幾人坐與與桌上,賈梁則是站著吃,

  王郁香疑問道:“悅心,你含著筷子怎么不吃飯?”

  王清芬喵了她一眼,

  悅心遲疑的回道:“大娘……我吃不下,”

  王清芬說道:“哎呦呦,悅心現在你是吃一碗也費勁,是不是……”

  “賈天醇,梁無歇!”

  賈梁聞聲趕來,站得筆直,“是,二娘!有何吩咐?”

  王清芬看著兩人,“你們究竟帶她到外面吃了多少東西?她那個小饞貓最應該管住的就是那張嘴了,回到家飯也吃不下,你倆以后不許帶她到處去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明白嗎?”

  賈梁兩人聞聲變色,“二娘,您吩咐我照辦!”

  夜晚的效城極為熱鬧,百姓坐擁一團,早早升起了堆柴火,在此暢聊閑談正對而坐,都看著那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皮影戲,悅心也湊攏過去。

  悅心對著說道:“這梁山伯與祝英臺是什么人呢?”

  賈梁看著說道:“不太了解,應該是對癡男怨女,”

  梁無歇又道:“總之相當悲慘吧,走吧,悅心我們欣賞不來這種的,去找找別的熱鬧?!?p>  而另一邊,張玉蘭,張青梅扶著余慶芝,今天去了廟宇里祈拜求平安,晚至還未回家,便到夜市出來走走,身旁也隨著幾個丫鬟,和大批下人。

  余慶芝因病,容顏消瘦了許多,已不如多年前,她四下張望著說:“這晚上看著比白天都要熱鬧,你們兩個丫頭,別老是氣我,我這身體一直都不好,指不定哪天就……”

  張青梅不停搖頭,“娘,女兒知道你是心病,這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只是沒有找出原因,怎么會治不好呢?不如告訴我與姐姐你想的什么,也好為你排憂解難呢?!?p>  余慶芝說道:“我只是怕你們聽了之后不會高興,”

  張玉蘭回道:“娘,你盡管說,平時就我愛還嘴,我不回嘴便是?!?p>  余慶芝點頭道:“自從那個孩子被抓走之后,我的心總是念掛著,生怕她出事,與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親人一樣……”

  張玉蘭心想:果然是這樣,想不到娘這一思念,便是八年……

  張青梅回道:“娘那個乞……不是,那個姑娘。只不過是你心好同情她才收留她,在家里做個丫鬟,她命苦,這才使你憐心啊,跟我們怎么會攀上親人的關系呢?以后我要是遇到像她這樣的人,一定施舍。”

  余慶芝細細地說道:“這話雖如此,可是我真的太過于思念她,我也不知為何?!?p>  她又從衣兜里取出幾根白頭發(fā),張玉蘭叫道:“娘,你不過三十出頭,怎么會生的白頭發(fā)?”

  張青梅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憂慮之色。

  許憂慌張的走著,又轉身望向身后,“福伯,你走快點兒嘛,今夜的夜市如此熱鬧,不知道那個張家小姐會不會來呢?”

  福伯緊跟著后面,“少爺,這夜晚比白天難找人吶,要想個法子讓人注意你,”

  許憂猛地站住,“對呀,福伯,如此甚好,可要怎么樣才能引起人注意呢?”

  白天那賣面具的手藝人又掛起了燈籠,但這次不同的是不是賣,而是猜燈謎就送。

  而送那些燈籠,行色各異,雕花紋鳳好看極了,引得眾人在此圍觀,最特別的是那十二生肖的燈籠,每個上面都有一條字符,都是白紙黑字的燈謎,筆法甚妙,許憂靈光一閃,就擠上前去,

  許憂說道:“大哥,你這個燈籠是不是答對一個就能獲得呢?”

  那手藝人握拳上前對眾人說“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感謝你們平常照顧我這個外鄉(xiāng)來的人,這燈籠手藝,不過是略施拳腳,今個兒不受大家一分一毫,只要能答對謎底就可以,不收一分錢領走燈蘢!”

  許憂雙手叉腰,環(huán)掃一眼,福伯便問道:“少爺,你有幾成把握?”

  許憂嘴角上楊。“小時候常玩這種游戲,難不到我的,只不過那個豬我不太喜歡,”

  他俯身蹲下對著那個旁邊的小孩暗語一番,那小孩兒拿著桌上的筆寫到一個字“木”謎語是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許憂暗自笑道:“如此簡單,定要讓這些人大開眼界?!?p>  他提筆上前細細品道。

  “好……好……好!一時間歡呼聲引得悅心三人注意,

  悅心看向人群道:“哎,那里為何圍那么多人在干什么?”

  張玉蘭也注意到了,扶著余慶芝緩緩上前,眾人走攏以后那手藝人喊到道:“請這位公子繼續(xù)作答!”

  余慶芝看了燈籠一眼也說道:“這些燈籠,竟然如此好看?!?p>  悅心出現在了她的不遠處也道:“哇,真好看!”

  許憂看著這道題,并念道:“什么花飄著開,什么花走著開,什么花空中開。”

  悅心扣著腦門兒十分不解,“花不都是長在樹上嗎?怎么一會兒飛,一會兒走呢?”

  賈天酌說道:“這還不簡單呢悅心,你把花往空中丟,把花往水里丟……”

  余慶芝低頭想過,“我有答案了,”

  許憂長笑一聲,分別寫下,雪花,浪花,禮花。

  余慶芝道:“如此簡單,易答的謎底,那賣藝人分明是想白白送給我們燈籠,為此多添上一份人情?!?p>  許憂拿過燈籠隨手送給在場路人百姓,他順便環(huán)顧了一周,但沒有看太清楚。又轉身念道:“千里姻緣一線牽,如此遙遠成就的一對,而不是遙對那就太可惜了?!?p>  他拿過那燈籠,畫是一只虎,環(huán)顧一周和后張玉蘭跟她四目相對,想了一想,便贈予了她,

  張玉蘭回禮道:“多謝公子!”

  十二生肖如今只剩下最貴氣的龍和敏捷的兔。

  這次不是謎底,而是作詩。

  兔的要求是用七色作詩,念起來要朗朗上口,而且都要是植物。

  許憂想了一想,學陳王,走起七步賦詩來,“紅果橙黃皮,綠葉知草青,藍色珠不盡數,丁香染紫衣!”

  念完贏了一陣歡呼,他領著燈籠送給張玉蘭一旁的張青梅。

  張青梅喜笑顏開,“多謝公子?!?p>  許憂想過:“方才是我自己杜撰的,頂多算湊合。”

  然后走到最后那個燈籠前,上面寫著,以孤處而后思成詩。

  許憂想道:人人成雙成對,唯剩下我憐人自憐,好,就這么寫!

  只見他提筆作詩來。

  “月有云藏,戲水鴛鴦,唯我無伴,倚樓歇夕晚,浮萍輕舟過水漫,火燭隨波漸漸殘,只盼,只盼,楊柳觸江岸,路盡遇橋欄。”

  余慶芝拍手叫好:“此詩不錯!”

  在眾人一陣歡呼下,許憂提起燈籠環(huán)顧一周,

  看見燈籠上還有附詩,他不禁念了出來:“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問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人群中悅心忍不住,出來接了下一句,眾人的注意也全都看向的悅心。

  在眾人的注目下,許憂將燈籠親自遞給了悅心,登時四目相對,悅心的臉上泛起紅暈,不敢抬頭看悅心,而許憂卻一直全神貫注看著她,不理會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這世界似乎只有這兩個存在。

  張青梅指道:“姐姐你看,我說的就是那個姑娘?!?p>  張玉蘭看了過去,似乎覺得也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登時賈天酌梁無歇,就不樂意了,賈天酌拍了拍他肩頭,“哎哎哎,公子哥,係兩個眼睛都快變成斗雞眼了,還色瞇瞇的盯著我們家悅心看?!?p>  許憂才緩過神,連忙致歉,“不好意思啊姑娘,想必這兩位就是你的兄長了?!?p>  悅心羞怯道:“不,他們只是我的朋友?!?p>  梁無歇一把拿過燈蘢,“多謝公子好意相贈,但我們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就不當多陪了,告辭!”

  許憂一邊走又說道:“別走啊,姑娘,姑娘!”

  望著賈梁二人拉著悅心越走越快,自己也跟了上去,眾人也就一哄而散。

  張玉蘭問道:“娘,那位公子看上去好眼熟,我小時候可曾見到過他?”

  張青梅也接話道:“對呀,我也有相同的感覺,”

  余慶芝淺淺的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他應該就是許淵之子許憂?!?p>  張玉蘭驚道:“什么,他就是許憂!”

  張青梅道:“這許憂生的好生俊俏,氣若芳蘭,頗有謙謙君子之像?!?p>  余慶之笑道:“你倆丫頭心里想什么,我可是都知道一清二楚,許憂于你們年齡相仿,你倆若誰看上他了,就轉告為娘,”

  張青梅嬌嗔道:“娘……”

  見張玉蘭不語思索著什么,

  余慶芝便問道:“怎么了,蘭兒?”

  張玉蘭匆忙搖頭,道:“沒……沒什么娘,要不然我們回府吧,你看,天也轉涼了……”

  星夜歸途中,賈天酌反復給悅心貫輸思想,“吶悅心,還有一點呢,就是不要像剛才那種公子哥交往,他那種有錢人,身邊要什么人都有,不差你這么一個,頂多把你騙到了手,再隨便甩掉,受傷的只是你呀……”

  梁無歇又說道:“是啊悅心,像剛才那種念過幾年書的人,隨隨便便弄點詩文出來就會惹到女子獻終身,你可不能夠像其他人那樣。”

  悅心極不耐煩,捂住耳朵,“哎呀!你們在說些什么呢?我只是想謝謝他送給我的燈籠。”

  梁無歇又講道:“悅心,他剛才看你的,那種眼神,簡直色到無法形容,擺明對你有意思?!?p>  賈天酌也復合道:“對呀,大娘二娘告訴過我們,讓我們好好照顧你,我們才不會隨隨便便讓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那些公子哥輕易騙走的,”

  突然悅心停下腳步,賈天酌也停下:“怎么了,悅心?怎么不走了?!?p>  梁無歇抬頭望道:“麗春院?!?p>  悅心說道:這里,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p>  賈天酌猶豫的說:“什么樣的人?你認識這里面的人!”

  悅心小聲說道:“是一位漂亮姐姐,她姓莫。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p>  兩人本想繼續(xù)追問,但還是勸悅早些回家要緊,多年前這里被燒毀殆盡,如今卻又是人聲鼎沸,紅燈酒綠,煙花柳巷,真叫人嘆,終是人改事如舊……

  一卷白紙,筆墨在上走著,許憂握著悅心的手,說道:“來,我教你寫你自己的名字。”

  四周白光驟起,悅心走過去打開窗戶,白光從外面透了進來。

  許憂就坐在凳子上望著她,柔聲說:“你可真美,”

  悅心則面容驚恐的說道:“少爺,快起床了!”

  許憂沒有覺得異常,“你的聲音可真好聽,你剛才叫我什么來著?”

  悅心不斷走進,“當然是少爺了,”

  又一把掀開許憂身上的被子,許憂匆忙地握住悅心的雙手,

  悅心反復掙扎,“不要啊……少爺不要……”

  許憂雙目無神說道:“悅心,我剛才不都摸了你的手嗎,怎么現在如此羞澀了?”

  眼前突然一片朦朧,原來方才的一切皆是夢境,此刻他正拉著福伯的雙手。

  許憂滿臉驚訝:“福……福伯,怎么會是你?”

  福伯也一臉尷尬,“少爺,你可真是相思成疾呀,我剛才給你開窗時就看到那姑娘的畫像,既然你如此這般想她,不如就去張家找她就可以了啊?!?p>  許憂如夢初醒,說道:“對呀,我這就去,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福伯貼耳上前對他一番暗語……

  張府這邊后院中,丫鬟們在嬉戲打鬧著,張青梅蒙著雙眼抓她們。

  張玉蘭這邊剪著花枝,將它想象成玉簪子叉于云鬢上,她正在想著以后的某個時刻,也許會有人為她寒夜添衣,雪中采枝叉于她鬂上,想著想著就入神了,又一剪傷到了手。

  她立馬忍痛跑到自己房間里去包扎,幾個下人匆匆從走廊走過,張青梅察覺到異樣,尋上去一探究竟。

  屋內余慶芝正飲著茶,下人匆匆趕來,“夫人,外面許府,許公子求見?!?p>  余慶芝細細品了茶,嘴角微翹,柔聲道:“是嗎?那就讓他進來吧,”

  待他走近一看,張青梅倚在門邊遮過半張臉,羞笑偷望,仔細一看,眼前這少年,豐神俊貌,一表人才,昨夜的表現更是令她倍加好感。

  許憂說道:”張伯母,今日晚輩,許憂突來拜訪,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余清芝笑著回答:“哪里,哪里,許公子,我從前就見過你一面,那時你才八歲,現如今你都長這么大了。不知令尊近來可好?”

  許憂回道:“家父有事遠游,讓我落得個幾日清閑,張伯母,早就聽過你久患頑疾,不知可否告知晚輩,許憂自幼喜歡作畫,好詩文,登云閣中還收藏不少奇珍異草,都可以拿來為伯母排憂解難。”

  余慶芝聽到后一口回絕,“不必了,許公子,這是多年前落下的心病。我見不到那個人,我始終心病不會好的,再者,你今日來,怕不是單單為了此事吧?”

  許憂笑道:“都聽別人常說,伯母你會察言觀色,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我是來問令愛張姑娘的事情,昨夜我送她燈籠,還未來得及與她說幾句話,現在覺得十分惋惜……”

  余慶芝淺笑道:“哦,那兩個丫頭昨夜可高興得很,在那里說了一夜呢?!?p>  許憂回道:“那她們都說了什么?”

  他的話語,顯得相當急切。

  余慶芝笑道:“說你相貌堂堂,飽讀詩書,頗有教養(yǎng)?!?p>  許憂心中暗喜,激動的拿出身后的畫卷,攤開來給余慶芝看畫中女子。

  只見一襲青衫,細眉薄唇,身姿纖細,左手向內護著只花碟,右手撩撥著頭發(fā),身體微向前傾,仿佛正做著跳躍的動作。

  余慶芝仔細觀摩畫中景物與人,畫的都栩栩如生,就差使喚一聲,讓她自己跳出來了,畫上還有一副贈聯,“萬千煙火裝不進,不容世俗容山林!

  這時玉蘭見青梅倚在門邊向里面偷瞄著,她便上前拍了拍她肩頭,“妹妹,你在做什么呢?”

  青梅沒有回應,指向屋內。

  可令余慶芝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兩個女兒自幼就不喜青色,何故畫中此人身著青衫。

  她好奇地問道:“這是你何時所見的?”

  許憂回道:“就在昨夜,她就穿著這身青衫還有張伯母你的兩位公子也在陪著她左右的?!?p>  “公子?你聽誰說我生了兒子的,我所生的只是兩個女兒而已?!?p>  許憂又道:“昨天我見她的時候她手拿著面具對著天空模樣甚美,夜里我與她對了半句卓文君的詩。”

  見她說的越來越離譜,不只是余慶芝,連門邊偷聽兩人,都覺得不像是在說自己。

  張青梅說道:“許憂說的是不是我們昨天見到的那個人?”

  張玉蘭沖了進來,將余慶芝與許憂都嚇了一跳。

  張玉蘭怒道:“她叫什么名字!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她”

  許憂沒搞清楚狀況,只猶豫的說道:“她……好像叫悅心,應該叫張悅心吧?”

  此話一出,驚的余慶芝將茶杯摔在地上,張玉蘭聽后,便進搶過許憂手中的畫像,上下打量一番,“好哇!連張家小姐也敢假冒?!?p>  話完,又氣沖沖地跑出門外向外跑去,張青梅緊跟其后。

  余慶芝嘴唇顫抖著說,“張悅心……”

  “不好了!”

  下人們匆匆跑來,“夫人,兩位小姐持劍跑出門了。攔都攔不住?!?p>  余慶芝頓時急眼了,“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傻事情啊?”

  許憂問道:“伯母,不如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余慶芝說道:“只好這樣了……”

  張玉蘭氣沖沖地,行走在大街上,青梅也跟隨著她,兩人盲目的找尋著畫中的青衫女子,而另一邊。

  “錚,錚”王稱的鐵匠鋪子,今天只來了三位客人,也是開頭張的客人,王稱一邊捶著鐵器,一邊問道:“幾位,想打點兒什么,鋤頭還是鐵犁啊,”

  賈天酌看了四周上前回答:“王鐵匠,聽聞你鐵造天工,沒有什么是你打不好打不出的,不知我說的這件東西你行不行啊?”

  王稱立馬放下手中大錘,轉了下脖子:“不信我?何故過來找我,這效城除了我之外,你找不到第二人能打出你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根針我也照樣給你打好?!?p>  梁無歇點頭上前,“我們要你幫我們打幾只簪子可以嗎?”

  王稱疑惑的望了他們一眼,“你兩個大男人要打簪子,為何不去買,鐵會銹,木簪都比鐵簪子好用?!?p>  梁無歇著急著回道:“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那個朋友呢,不喜歡買的那些,更不喜歡木頭,所以才來你著你找你打幾只。”

  王稱晃身側望,看到悅心站于那橋邊扶著干柳枝梳理秋風未吹下的碎葉,她回頭一望,王稱驚掉手中鐵器,吞咽了口口水,雙目瞪大,久久難以平復,心中胡亂想著:這個女子我仿佛曾經見到過,可是若見過,為何我又沒有任何印象?

  “喂……喂!”

  王鐵匠被兩人言語叫醒之后還有點不知所措,手忙腳亂掩飾剛才的行為,“呃,我們方才說到哪兒了?”

  梁無歇笑道:“呦,王鐵匠方才見著什么了,看的那樣入神……”

  兩人回頭望了一眼悅心,又轉頭憋笑,

  橋的對面張玉蘭與張青梅緩緩走過,剛好路過這里時,起初張玉蘭并沒有發(fā)覺,張青梅停下腳步,看著悅心并喝住張玉蘭:“姐姐,就是她!”

  兩人疾走過去,張玉蘭一把拽過悅心的手,張玉蘭說道:“好啊,就是你假冒張家小姐名諱是吧?”

  聲音過激,賈梁雙盜也回頭看去:“喂,你倆是誰!干嘛對我們家悅心拉拉扯扯的?”

  悅心可憐巴巴的盯著張玉蘭,“你是誰?說些什么我都聽不懂,快松手弄疼我了。”

  梁無歇趕來向兩人攻去,兩人先是后退,而后三人拳腳應招,仔細望去,三人過了十余來招,倆人看出梁無歇下盤不穩(wěn),先是虛招引他不斷上防,而后蹬踩過他的肩頭,兩個翻飛像前夾屈,直到他倒地被俘,整個過程兩姐妹配合的默契無暇。

  賈天酌見到飛去就是兩腳,想將兩人逼退,張玉蘭張青梅,各擋一只向上抬去,而后身退的賈天酌拉起梁無歇。

  “這下你丟臉丟大了吧?”

  梁無歇不屑地回道:“你行,你上啊,”

  賈天酌用手蹭了下鼻子,“看好了,該我表演了……”

  只見他大吼一聲向前躍去,兩姐妹后退一步,拔出劍來,劍刃閃亮著銀光,看上去有些鋒利。

  賈天酌氣怯的說:“哼,有種別拔劍?!?p>  兩人順勢借步砍來,一時過招,只見的賈天酌反復躲閃,不見還手,剛攔下其中一人劍后,另一人又持劍向背后砍來,還好反應靈敏,但劍口寒芒,始終讓他注意力分散,眼睛和身體動作不一,兩人分散攻來,這就讓他更加難辦,只見賈天酌漸落下風,梁無歇也趕去幫忙,幾人又是斗了個幾十回合,無奈手中沒有東西防身,最后都雙雙被擊倒。

  見兩人倒地不起,王鐵匠也坐不住了,

  打著鐵器語氣加重,“兩位姑娘,不知我的客人是如何得罪了你們,下手如此沒輕沒重的……”

  張玉蘭合鞘上前反駁,“本小姐教訓人,用得著你來管!與你牽扯不了關系,就別把自己牽扯進來?!?p>  張青梅又上前指著悅心:“王鐵匠那個女子假冒張家小姐之名,招搖過市,別人都找上門來了,你說我們姐姐能不出手教訓教訓她?!?p>  王鐵匠解下圍腰又掄起鐵錘,“我王稱,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但是你們兩人在我的鋪子前打了我的客人,傳出去不止兩位名聲受損,我也是如此。所以兩位有什么事兒能不能放下兵刃好好說?!?p>  張玉蘭輕視王稱,不但言語不客氣,還沖撞蠻“那不行!你名聲受損事小,我今天非要在她臉上劃道口子,才算解氣?!?p>  王稱又說道:“看來只能用手頭功夫來評理了,得罪了,兩位!”

  他踩著面前鋪子,飛出去與兩人纏斗起來,兩劍輕快,錘子重揮。

  鏗鏘有力的回擊聲,震耳欲聾,從橋頭打到橋尾,一時難解難分,兩人跳在橋欄上,意在悅心,就踩過王稱肩頭,像向悅心飛去,

  趴在地上的賈梁兩人紛紛喊道:“小心吶悅心!”

  悅心來不及反應,兩掌就已迫在眉睫,她用手臂向內抵擋,悅心后退數步,快要站不穩(wěn)時,身后突然出現一個人,將她扶住,原來是許憂,

  許憂問道:“沒事兒吧,姑娘。”

  余慶芝領著幾個下人匆匆趕來,

  “玉蘭,青梅,你們兩個丫頭又跟我闖什么大禍了?

  兩人跑過去,張玉蘭說道:“娘,那人我找到了,就是那個青衫女子?!?p>  張青梅又說道:“對,娘,我之前見過她不會搞錯的?!?p>  余慶芝趕忙上前陪罪說:“有什么誤會,還望各位告知,是我教女無方……”

  賈天酌爬起來回道:”你的兩個好女兒上來問都不問,直接拽住我們家悅心的手,確實是不懂什么禮節(jié),想必是嬌寵慣了,還有說什么假冒張家小姐之名,我們何時有說過自己是什么張家人?”

  許憂心想:難不成是我弄錯了,鬧得這起烏龍,”

  而悅心這才注意到余慶芝心中不免傷感,口中默念:“是夫人……”

  梁無歇又道:“方才是我倆大意再加上無寸鐵才吃了敗仗,有本事等我拿上兵器再跟你兩人打過?!?p>  張玉蘭上前說道:“你兩個手下敗將還大言不慚,要打也是她打,”

  賈天酌笑道:“那你可別后悔呀!”

  張玉蘭說道:“我張玉蘭說一不二,今天我就把他打到服氣為止?!?p>  許憂聽到要打,立馬放開悅心,這場戰(zhàn)斗已無可避免。

  悅心無物在手,就望過火炭堆,取出一把燒紅的火鉗,看著兩人,

  悅心說道:“我就拿這個跟你們打吧……”

  幾人互起架勢,張玉蘭率先出擊而后張青梅同往,

  兩劍同時攻來,悅心獨鉗退擋防招,一時斗的激烈萬分,雙方毫無退減之勢,悅心靈活的運用火鉗的作用,夾住兩人的劍端,兩人又輕易拔出,足足讓有十余多招。

  張青梅喊道:“你為何要讓我們?”

  悅心呆呆地望著并沒有回應,而后悅心又是凌空躍起轉身,火鉗如劍,來如亂花,兩人擋的手忙腳亂,悅心分別將兩人劍挨個擊落。

  悅心用火鉗對著兩人,“你們輸了。”

  而后悅心緩緩轉身,兩人不甘愿服輸,欲上前偷襲,許憂賈梁兩人同時喊道:”小心身后!”

  悅心一個后翻,反踢向兩人背部,兩人受擊飛出,毫無泄力,倒在地上。

  悅心沖上前去,本想勸阻兩人不要再打下去,余慶芝卻誤會以為有傷害她兩人,所以上前以身相護。

  緋紅滾燙的火鉗扎在了她的肩頭上,而后她便疼暈了過去,

  張玉蘭張青梅扶住余慶芝:娘!娘醒醒啊,可別嚇你女兒?!?p>  張玉蘭望著眾人:“你跟我走,要是我娘有事你就完蛋了!”

  就這樣眾人跟著張玉蘭去了張府。

  橋上的王稱十分不解,反疑惑說道:“現在的女子都這般了得了,看來退出江湖多年真的是變了不少啊……”

  張府之中,眾人擁在余慶芝的床邊,大夫已經為余慶芝包扎好傷口。

  張玉蘭怒道:“你為什么要用張家小姐之名!”

  悅心道:“你在說些什么,我都不懂?”這件事讓本就無辜的悅心,更加無奈。

  許憂知道事情變得快一發(fā)不可收拾,毅然站出,“各位,其實這是一個誤會,根源就出自于……”

  話語未完。

  余慶芝一邊咳嗽一邊說著話:“女兒,我的女兒不要啊,不要……”

  在她夢中有幾輛馬車,幾箱子財寶,一伙山賊和一群黑衣人廝殺著,而余慶芝與眾人躲在草叢中,看著這一切,不知過了多久,只剩下些寥寥幾個黑衣人滿身血跡在查看是否還存活口,人群中傳來一聲噴嚏聲,引黑衣人注意向眾人走來,眾人屏住呼吸,突然身后一聲孩子的啼哭讓他們反撤,而后孩子的聲音若有若無,東西也全都被搶走,不知所蹤。

  余慶芝睜開雙眼指著悅心,“女兒,娘對不起你,才讓你被那些壞人帶走……”

  張玉蘭握住余慶芝的手:“娘,你在說些什么?我和青梅在這里呢?!?p>  余慶芝欲翻身下床,“讓……讓我過去,”

  兩人只好扶著她走到悅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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