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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劍尊

第三十一章《昏天黑風(fēng)沙暴摧》

末影劍尊 秋百年 17257 2021-10-12 09:22:34

  洛盈輕嘆一聲,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立即道:“你們快去找些人加固寨里寨外的防護,這次沙暴,恐怕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威脅?!?p>  “是!”

  眾人紛紛往外趕去,而此刻,悅心等人也騎著馬狂奔來到寨外。

  外面的人剛才出去的人,沒有顧及悅心,看著她們身上的衣服同自己相差無幾,就任他們進到寨里,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眾人就這樣進去,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這寨子很大,抬頭就如望月,而此刻,悅心趁著人群雜亂偷偷的溜走,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她時不時會碰到路過的人。

  而悅心也都會向他們提問一個同樣的問題。

  “你知道這里被抓來的一個中年女子被關(guān)在哪里嗎?”

  而他們只是會簡單的回答他兩個字,那就是地道。

  他們并沒有說的很清楚,也沒有很是明白,可讓悅心一頓好找,穿遍了這里所有的屋子,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所指的地道,但她并沒有放棄。

  見過悅心的人都會覺得她很是奇怪,但悅心畢竟蒙著面,在里面也有好幾百好兄弟,就算認(rèn)識也不一定全部記得,就算記得不常接觸,也會忘掉,沒有印象。

  所以都沒有管行為舉動很是怪異的悅心,正當(dāng)悅心一籌莫展的時候。

  一個端著茶飯的人走了過來問悅心,

  “你為什么一個人呆站在這屋里面?”

  這寨子里的屋子就像是蜂巢一樣,一間通著一間,都是緊密又串聯(lián)在一塊兒的,所以從哪哪個地方出現(xiàn)都不會覺得奇怪。

  悅心小聲說道:“我……我找人?!?p>  那人點頭道:“你是不是找那個被老大抓來的中年女子………”

  悅心聽后兩眼放光,如重拾希望,

  “嗯,你知道她被關(guān)在哪里嗎?”

  那人立馬點頭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guī)闳グ伞!?p>  悅心這次沒有回話,她總算是打聽到了大娘的消息,索性跟著那人的步伐,漸漸的又穿過了十幾間屋子,屋子確實很復(fù)雜,他們站在一堵墻的后面停了下來。

  只見他手往墻中一按,那一塊兒地方就深陷了進去,那塊黑墻也就慢慢的升了起來。

  那人緩緩道:“聽你的聲音,你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你是不是也是老大抓來服持的他的?”

  悅心沒有說話,蓄力一掌打在那人的后頸上,登時那人就暈了過去。

  然后悅心就拖著他走入那一條漆黑的走廊,走廊很短。聽得見腳步的回聲,又大約走了十步。就已經(jīng)沒有了路,而是臺階,臺階是呈下坡式的,

  所以悅心就像下尋去,漸漸的隨著悅心的走入下面的墻上,火光突然亮起,悅心環(huán)顧四周,就算有火光,周圍也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見。

  滴答滴答的響聲,像是流水,悅心蹲下,用手撫摸著地上流動的液體,液體在沒有光的照耀下,黑乎乎的,但墻上的火光漸漸的仿佛越來越亮,亮到讓周圍的一切都被看的清清楚楚,悅心慢慢的抬起頭來,被眼前的事物怔住了。

  她的眼前是一個被吊起的大鐵籠,聲音是源自這個大鐵籠,而悅心剛才用手摸過的液體,并不是水,而是血。

  誰的血?王郁香的血!

  悅心跑了過去,抓住大鐵籠兩端,想用力氣將它掰開。但卻無濟于事,他焦急的喊著:“大娘!大娘!我是悅心,我來救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

  悅心的喊聲逐漸微弱,逐漸失聲,因為她已經(jīng)明白王郁香不可能再回答她的話。

  悅心看向王清芬的左手,又望她右腿上有幾道很長的口子,都在不停地流著血,而王清芬的樣子像是睡著了一般,那樣安靜,那樣慈祥。此刻悅心用手扶在這鐵籠旁,她悲痛到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有那掉不完的眼淚從臉上落下,她此刻再想,她做錯了什么?她什么也沒有做錯,那為什么老天爺要讓她的親人一個一個離她而去?這究竟是誰的錯吶?

  大廳里洛盈問道:“劍拿回來了嗎?”

  羅濤小聲回道:“拿回來了……”

  眾人的眼光此刻都聚集在了羅濤的身上,而羅濤的手上也正拿著末影劍,見眾人眼神會議后,羅濤拿劍上前,臨近她坐的位置前面,就半跪了下來,雙手將劍呈上,洛盈慢慢走過,單手將劍拿起,

  羅峰賈梁兩人都十分緊張的看著羅濤。而羅濤的另一只手則摸在了他左邊靴子的旁邊,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將洛盈一刀刺殺了的機會!

  而洛盈這邊剛剛拿起劍,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拔了出來,他這一舉動可把羅濤,羅峰還有賈梁兩人嚇壞了,因為洛盈出招的確很快,殺人就那么一瞬間的事。

  她很輕松就能夠取人的性命,他們四個人也都見識過,哪怕是十步之外的人,她也只需出一劍那人就會死在她的劍下?!?p>  更何況,羅濤現(xiàn)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她如果出劍羅濤定必然死無疑,所以羅濤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

  洛盈看了看未影劍,又提手看了看手中的暗血劍,她驚人的發(fā)現(xiàn)這兩把劍真的長得是一模一樣,她不由輕嘆道:“唉~劍真的是一把好劍,人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只可惜……”

  洛盈拿劍向前走著,她不由地?fù)u頭,漸漸的走到了羅峰與賈梁兩人的面前,而三人的腰間也分別藏著三把匕首,三人的手都在蠢蠢欲動,同樣他們也很緊張,他們的身子比羅濤抖動的更加厲害。

  而此時的悅心就從不遠(yuǎn)處正在往大廳這里趕。如果悅心再走快點,就能從洛盈兩右側(cè)門中出現(xiàn),兩人也將碰面,

  洛盈則是不斷的向前走著,眼看洛盈與羅峰叫擦肩而過的同時,羅峰的額頭一滴如豆大的汗落在了鞋子上,他快速的轉(zhuǎn)身摸起匕首,就在他即將要掏出匕首捅出去的那一刻,李漢榮突然就沖了進來。

  他的樣子相當(dāng)?shù)睦仟N,應(yīng)該是來匯報外面情況的。李漢榮正瞧與羅峰對上了眼,他與羅峰對視了幾秒鐘后,

  羅峰緊張的立刻跪下說道:“老大,我想起門外邊兒,我們方才騎的馬還栓在外面,沒有留神,忘在外面了。我想把馬給牽回來……”

  洛盈很好奇地看著李漢榮,而李漢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羅峰看,仿佛看透了一切……

  洛盈沒有多心只說道:“去吧,要快點,這沙暴就要來了。”

  羅峰沒有說話,直接向門外跑出。

  而李漢榮就緊跟在他的身后,賈梁兩人目送著兩人離開,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李漢榮吩咐眾人回去寨里后,將門給關(guān)上。也就是這一舉動,讓羅峰也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羅峰的心就像是重壓著一塊石頭,他不敢回頭看,因為他知道李漢榮就在他的身后,羅峰牽著馬,就要寨里趕。

  李漢榮出手?jǐn)r到:“哎,等等……”

  羅峰緊張地回頭望去,李漢榮的眼神很是奇怪,他的舉動也很奇怪。

  他將自己腰間的長劍丟掉后,問道:“你是不是羅峰?”

  羅峰沒有回話。

  李漢榮接著道:“你的聲音很像他?!?p>  羅峰呆看著他不敢回話,手心緊張的已經(jīng)出了很多的汗。

  李漢榮又道:“你敢不敢拿下你的面旱來讓我看看?”

  羅峰見到李漢榮如此堅決,他似乎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他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了怒火,那是一種復(fù)仇的火焰,他將面罩緩緩拿下,剛一拿下。

  李漢榮驚道:“果真是你!那里面的那幾人不就是……”

  羅峰將手中的馬兒松繩后,馬兒就四處逃竄走了。

  羅峰說道:“我要報仇,你最好不要攔我!”

  李漢榮搖頭道:“可是你要殺的人是我的師傅,你還叫我不要攔你,真是可笑。羅峰,其實我很欣賞你的武功,也敬你是條漢子,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你過過招,上次也是以多欺少,所以這次我想和你在寨外一對一,單挑。你如果打贏了我,我就讓你進去,但是我要先告訴你,你就算進得去,也同樣不可能會是小盈盈的對手,”

  羅峰點頭道:“我接受你的單挑,你說,怎么個打法?”

  李漢榮指著他的腰間說道:“你身上藏著一把匕首,你把它拿出來,我們用匕首對打!”

  羅峰疑惑問道:”你剛才看見了?”

  李漢榮點頭道:“當(dāng)然。所以用它來分出勝負(fù)再好不過……”

  話完,兩人對視許久,從腰間同時拿出匕首,兩人就在門外用匕首打了起來。

  匕首拼碰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就算是耳朵再不靈光的人也能聽到,洛盈聽到后本想出去查看是什么情況,可就在他剛一上前的一步時。她就愣住了,前行的步伐。

  因為她用右眼的余光看到了在角落里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悅心,而悅心也是看見了她,兩人對視一眼后,她緩緩地朝悅心走了去。

  賈梁兩人本想去阻攔,而洛盈剛走,她就將自己手背在后方,并向后做了個手勢,那個手勢是食指與無名指并攏做的。

  這時候是手勢指的方向,正是賈梁兩人假梁兩人這邊。常義忠胡文弱任故刀,看到后向前各行走了一步,身后的手下見狀又退了幾步,賈梁兩人面面相覷,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羅濤向后一看,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之間的事已經(jīng)敗露,而一旁的百一用見到那緊張不成樣子的羅濤。

  看見了他的腿在不停的抖動,這就讓百一用記起了一個愛抖腿的人,沒錯,這個人就是羅濤。他腦海里第一個想起的人也是羅濤。他看著眼前這個人抖腿的樣子,跟羅濤很是相近,就在百一用緩緩拔刀那一刻,羅濤對他充滿了警覺,用雙眼緊盯著他。

  而洛盈這邊,他走到了悅心的面前,將悅心的面罩摘下,她看著悅心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樣子。她自己也顯得十分難過,她的眼睛里滿是同情與憐憫,洛盈將劍輕輕地放在了她手上。

  她按著悅心肩膀小聲道:“你是來拿回你的劍的吧?”

  悅心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洛盈又道:“對不起悅心,你的大娘并不是我殺死的,我只是將他關(guān)了起來??伤约簠s砸碎了吃飯的碗!割破了自己的手腳腕自盡了。等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昨晚的事情了,你請節(jié)哀吧……”

  此刻,只見悅心將那沾滿雙鮮血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害死她的,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這一切。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事情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害死了大娘二娘,當(dāng)初我就不該提起那個石洞!”

  洛盈見悅心的情緒十分的不穩(wěn)定,隨時都有可能做傻事,只見洛盈快速的將末影劍拔了出來。她剛一拔出,就將劍架在洛盈的脖子上,洛盈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但悅心很猶豫,因為她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她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她從來都沒有殺過人,因為她不敢,即使面前站著這個可能就是她害死大娘的兇手,她也不敢。

  洛盈急忙上前抓住悅心拿劍的手,悅心本想掙脫,但洛盈卻不想讓她掙脫。

  洛盈說道:”我知道失去母親的感受,這是我欠你的……”

  石寶寨大廳里,百一用突然拔劍凌空跳起,猛的向羅濤刺下,羅濤聽到聲音,急忙一個側(cè)翻躲開了這劍的攻擊。

  大廳里的人都察覺到了奇怪之處,覺得百一用的舉動很是奇怪,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更是不解。

  百一用拳腳對羅濤發(fā)起了攻勢,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因為在眾人眼中的羅濤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手下打雜的,而百一用又何必對一個打雜的大打出手?這個人的武功,百一用因為有劍的緣故,略占上風(fēng),百一用過招時竟扯下了羅峰的面罩,他的樣子才被眾人看見。

  百一用驚道:“羅濤,原來真的是你!你怎么學(xué)你哥一樣跑來這兒送死??!”

  眾人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人真的就是羅濤,他們紛紛拔出劍,常義忠,任古刀,胡文弱沖上前去,賈梁兩個人見狀不妙,當(dāng)即毆打起身邊的小雜兵,一時大廳里眾人混戰(zhàn),亂做一團。

  此刻,石寶寨的上空聚集了一團了黑厚的濃積云,積云里面沒有下雨,而是打雷,不停的在打雷。

  此刻沙走鎮(zhèn)外狂風(fēng)四起,那原本靜止不動的沙暴龍卷慢慢的向前挪移著方向,它過一處房屋,就會被摧毀,什么都不剩下,數(shù)不清的東西在龍卷里卷來卷去,四處飄蕩。有馬,有人,有木塊,在這片廢墟下,賴禮富許憂緊緊的拉住地道門,以防地道門被吹爛,將三人刮走。許憂又拿了幾塊長木板抵到門口那,沙暴龍卷從他們的上風(fēng)行過時,將一切的東西全都卷飛于空了。

  沙暴的威力太大,直接將地道門吹的搖晃不止,賴禮富不停地說著:“快!快將排沙口打開!”

  莫雪櫻聽后急的是手忙腳亂,將那角落里兩個上鎖的閘門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慢慢的,外面的沙子成堆,成堆的向木板中涌了進來,兩人接竭力的抵擋,沙子如洪濤,讓三人如在碧海中泛游,終于在幾人的努力下抗到了沙暴過去。

  兩人幾乎同時癱軟在地,大口喘氣。

  而石寶寨這邊,眼看著漫天風(fēng)沙,向石寶寨這邊逼近,李漢榮就提議讓羅峰先行停戰(zhàn)。兩個人同時看到那黃沙卷起鋪天蓋地的大風(fēng),讓天空都變得像臨近世界末日一般,昏暗無比。

  李漢榮讓羅峰將身子綁在那附近的木樁之上,這樣就能夠扛過沙暴,以免被吹走,只見這寨子的周圍也都有幾根像這樣的木樁,像是千年老樹根長在了地上。

  羅峰沒有猶豫,直接用那樁上的鐵鏈把自己綁的死死的……

  寨里,羅濤奪了劍就與眾人打了起來。而一旁的賈梁兩人也沒有停歇在不停的出手對付那些手下雜兵。奈何他們?nèi)硕鄤荼?,直接將四人逼到了大廳中間,三人背靠著背,在隨著人群的轉(zhuǎn)動而轉(zhuǎn)動。

  他們看著這些人虎視眈眈的樣子,他們都沒有害怕,反到是笑了起來。

  梁無歇笑道:“想不到今天我們就要一塊兒死在這兒了……”

  賈天酌也說道:“說實在的,咱們干偷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殺過人,今天就無端死在這兒,想起來還很不劃算,而且,我還和不喜歡的人死在了一塊兒?!?p>  羅濤又講道:”這話,我聽出味兒來了,雖然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但你們也是為了悅心姑娘好,而我對她也沒有惡意。你們終究是不信……”

  賈天酌回道:“悅心是個好女孩,我不希望她在感情上受人欺騙,她人不聰明,所以我怕她被別人幾句花言巧語就給騙走,以后留下心靈創(chuàng)傷。將來萬一遇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錯過那可真是錯過一輩子。”

  羅濤笑了笑,他笑的很燦爛,也很欣慰。“好,我羅濤死到臨頭,竟然還能結(jié)交向兩位這樣講情義的朋友,我隨時無憾了!”

  眾人緩緩拿劍逼近三人,這時候外面的風(fēng)沙來襲,只見三個暴風(fēng)龍卷向寨中吹了過來。

  那黃沙卷起竟然高寬幾丈之余,像是一個龐然巨物,第一個沙暴從寨旁邊繞了過去,但還是令寨中的屋子不停地?fù)u晃,房中的人也察覺到了異樣,只見的房子各個角落開始出現(xiàn)裂痕,還在不停地抖落些碎渣與灰塵。

  眾人都仔細(xì)觀看著響動,第一個沙暴剛過,緊接著第二個沙暴慢慢逼近,但這個沙暴和之前那個比勁道更足,走的也是相對較慢,李漢榮羅峰也察覺到不妙,緊緊抱住面前的那個木樁上。那沙暴卷來將寨子周邊的根基鐵鏈競被迅速扯斷,也有少數(shù)木樁被猛然拔起。

  也令寨子中大多的房子墻壁開裂,連腳下踩的地方都開始搖晃,慢慢的地板也開始有了裂痕,而這時候,所有寨里的人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妙,這個山寨已經(jīng)不能保全他們,所以他們紛紛跑到了門口,要將門打開。但卻怎么打也打不開,他們一時慌亂亂做一團,如熱鍋之蟻。

  而賈梁兩人與羅濤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問題的嚴(yán)重性,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而這邊悅心還在和洛盈對視當(dāng)中,洛盈皺了皺眉,輕聲說了句:“悅心,我知道你失去母親的感受,畢竟我一出生就沒有母親。你有的是時間可以難過,但現(xiàn)在絕不是你難過的時候,你現(xiàn)在得馬上跟我走?!?p>  說罷,她拉起悅心的手向門外跑出,這時候,門已經(jīng)被眾手下撞開,但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一個更大的沙暴,龍卷正正面向寨中吹了過來。

  那龍卷所過之處,仿佛圈走附近所有的沙子,連天空的云也盤聚在了龍卷上方。眾人盡數(shù)奔向門外的木樁,用身體緊緊抱住,用鐵鏈將自己身體捆住,但由于人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木樁根本就不夠。羅峰向眾人拋出鐵鏈,賈梁兩人羅濤悅心都將鐵鏈栓在自己的身上。

  那風(fēng)暴龍卷也走了過來,轟隆一聲。巨雷響后,一道閃電電劈在了石寶寨上的屋頂。

  石寶寨的房子,屋頂破開了一個大洞,那龍卷已然靠近房子就慢慢的被風(fēng)卷起,馬兒連他們手中的刀刃也全部都卷飛,可那沙暴似乎就像盤踞在此一樣,不舍得離開,漸漸的一些木樁被猛地拔起傾倒拔,風(fēng)力太大,忽然一根木樁飛過將常義忠打翻壓倒了在他身上。他口吐鮮血,顯然已經(jīng)無力起身,胡文弱與任故刀看到后本想去將他救起,忽然又卷起了一層沙浪,直接將兩人同一部分手下沖進了石寶寨中,觸發(fā)了機關(guān),將眾人沖進了地道里掩埋。

  李漢榮見自己抱著的這個木樁,漸漸地略有被拔起的跡象,他幾掌將抱在自己同一根樁上的手下打落。

  一頭鐵鏈栓于別處的木樁之上,連在在一起,他將自己身上的這根鐵鏈拿下,緊緊的拴在了洛盈的身上,此刻洛盈還有有些不解,洛盈道:“李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李漢榮摸著他的臉親吻了她一下額頭:“不要怪我!小盈盈?!?p>  悄悄的李漢榮松手,洛盈本想去拉住。但風(fēng)沙實在太大。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漢榮被卷入風(fēng)沙龍卷中消失不見。

  洛盈看著他,她眼中有淚,卻未有留下,她是個女人,但她卻無比的堅強。

  木樁減輕重量后,也慢慢的平穩(wěn)下來,而這時候百一用離著悅心木樁很近,他一想,這絕對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機,所以他就順著疾風(fēng)拔劍,向悅心刺去,但隨著風(fēng)沙的緣故,他被這么輕輕一吹,就摔到了地上,而羅濤就成了他最近的目標(biāo),但百一用似乎并不想拿劍殺羅濤,而是執(zhí)意要去殺悅心。

  羅濤見百一用的眼睛,始終盯著悅心這邊看,他已經(jīng)想到了百一用下面要做的舉動,于是主動的跳去跟百用扭打在了一塊兒,強風(fēng)吹的是越發(fā)緊了,使身旁的所有的木樁全部傾斜。眾人被拖入沙中,就當(dāng)眾人要撐撐不住的時候,沙暴過了去又停了下來,強風(fēng)也停了下來,厚厚的風(fēng)沙像是厚棉被一樣將眾人掩埋在地里。

  百一用卻從風(fēng)沙中快速的爬出,此時他的手中緊緊握住劍,眼睛在四下張望找尋著什么。這時候羅濤也從沙子中爬出,他將身子上的沙子全部抖落,他的眼睛緊緊看著百一用。

  羅濤大聲問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殺悅心!”

  百一用沒有回頭看羅濤,他只是不屑回了句:“因為她殺了屠游刃!”

  那沙暴龍卷雖然過去,周邊已經(jīng)沒了風(fēng),而剛才被卷入空中的人也從天上掉落,像是天上被射下來的鷹,以為他們落在柔軟的沙地上還能僥幸存活,卻不想,但凡是落下的,就沒有一個活口。他們重摔在地,口中直吐著血。可想這沙暴的威力與勁道。

  話完百一用他大步的向前奔去,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悅心,羅濤見狀不妙,立刻跟在他的背后,只見悅心倒在了沙地上,身上還壓著根大木樁,使她完全不能動彈。

  百一用緊緊握著劍,這一刻他沒有思考,他的思想很清楚。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見他握緊劍跳起來對著悅心就是一個下刺,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刺出了這一劍。

  “噗呲”一聲,悅心眼睛瞪得很大,她摸著手上的血,十分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握著他雙手,呼喚著羅濤的名字:“羅濤,羅濤!你怎么樣了?”

  原來剛才就在那么一剎那之間,羅濤跳了過去,擋在了悅心的身前,百一用這一劍直接從他的身后徑直刺穿過。

  悅心驚恐的看著羅濤,羅濤眼睛也正看著悅心,羅濤他雙手握住劍刃,不想讓百一用拔出,可百一用一腳將羅濤踢開之后,將劍重新舉起,對著悅心又是要刺下。

  “這一劍,只為屠游刃。”

  只見他將劍高舉頭頂,即將刺下。

  “呀!”

  賈梁兩人突然從側(cè)邊跑出,兩人合力將百一用撂倒在地,百一用登時被兩人撂倒,慌忙的找著從手上脫落的劍,賈梁兩人壓在了他的身上,一個纏住他的上半身,一個捆縛住他的下半身。

  兩人打死也不松手,百一用迫于掙扎,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幾番掙扎下,他漸漸昏迷了過去。

  兩人起身,率先查看羅濤的傷勢,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了脈息,兩人就只好先將悅心身上的木樁,還沒挪開,卻聽到身后似乎有動靜。還未等兩人回頭,百一用的劍,就從兩人身后劈了下來。

  賈天酌閉目眼前一陣黑,等他再次睜開的時候,百一用的劍已經(jīng)緊挨著他的額頭上方,而百一用的身上多處了一把劍來,一把從他身后直穿而過的劍!

  賈天酌惶恐的扭頭看去。

  他身后刺出這劍的人,羅峰將劍拔了出來,百一用也倒在了地上,羅峰丟掉劍后就跑到了羅濤的身旁。

  而賈梁兩人跑到了悅心那里,將她給救了出來,就當(dāng)眾人還未來得及感傷的時候,沙暴竟然又回來了,還未等眾人抓住鐵鏈,沙暴就已經(jīng)將悅心半個身子都吹了起來,羅峰跳起將在空中將悅心抓住。

  賈天酌也跳起將羅峰抓住,梁無歇也跳起將賈天酌抓住。

  梁無歇將幾人拉的很近,賈天酌好不容易站回了地面上,他直接將鐵鏈一大部分拴在了悅心的身上,可就在這個時候,

  梁無歇這一頭的鐵鏈突然斷裂開來,四人一同被吹飛,眾人懸于空中突然空中又打來一條鐵鏈,而悅心的手往三人那里一抓,只抓到了羅峰,

  賈梁兩人就消失在了風(fēng)沙盡頭。

  羅峰看著地上的這些尸體,心中不僅感慨萬千,他的目光正在找尋者羅濤的尸,他不由想到了兩人從前的記憶,頓時淚上心頭,道不盡苦與憂。最終,羅峰主動松開了悅心的手,也被卷入了無盡黃沙當(dāng)中。

  在一陣混雜聲音過后,伴隨著黃沙鋪天蓋地的黃沙吹拂,風(fēng)沙過去……

  黃沙之中,一個疲憊的身影走在這滿是沙堆得鋪堆疊成的高峰上,石寶寨已不復(fù)原樣,也不復(fù)存在。現(xiàn)有的只不是無窮無盡用沙子堆切的土地,沙子,尸體。

  悅心跪在地上顯得很是無力,也很憂愁,突然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喊著。

  “沒了……什么都沒了……”

  悅心回頭看去,驚喜自己不是唯一活著的人。

  洛盈手中握著一把沙子,那沙子也正在從她的掌中滑出,洛盈面無表情,但她的眼神卻十分的凄涼,她不僅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他父親交給她的一切。

  她緩緩向悅心走來,邊走邊說著:“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朋友,愛人。還有在這寨子里的兄弟們,你現(xiàn)在覺得我失去的還沒有你多嗎?可我并沒有跪下,擺出一副哭喪的臉給別人看,你就是這么容易被打倒嗎?站起來!我們來打完這最后一戰(zhàn),誰也不要留情!”

  悅心用手擦干眼淚撥劍出鞘,洛盈也把撥劍,兩人對視著,風(fēng)沙聲逐漸越來越大,與此同時。

  羅峰醒了過來,他還活著。他看著四周是滿是一望無際的沙丘,他在沙丘上緩慢的走著,他繞著周圍走了很久,他顯然是要找他弟弟,卻并沒有找到。

  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的沙坑里。

  鄧瑞安正與幾個手下在流沙中慢慢地下沉,他們的雙手緊緊抱著幾箱金燦燦的黃金,臉上沒有一絲害怕與擔(dān)憂,明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死,他們臉卻滿是放肆,又歡樂的笑容,他們不是財迷又是什么呢?

  突然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羅峰趕過去一看,原來是洛盈與悅心打了起來,兩人劍來劍往。

  這次不同,悅心的劍極為不穩(wěn),多半是想的太多,從而心情浮躁,一招一式,只是急于求勝。而洛盈的劍還是一如往常那樣快,那樣穩(wěn),兩人只是對了幾十招。也就是這幾十招里,就可以看出洛盈略占上風(fēng),悅心漸漸不敵。

  洛盈突然跳起下刺一劍,悅心抬頭,悅心的臉是正對著太陽,所以她抬頭那強烈的陽光就照在了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不得不強行閉上,從而沒有擋過洛盈的這一劍,洛盈本來是刺悅心的喉嚨,也就是她的要害,本來能一擊斃命,但是她見到悅心并沒有躲開,就使劍偏離,這劍就刺在了她的左肩上,悅心受劍倒地。

  羅峰見狀,趕緊跳了過去,他跳到洛盈身后,拿出匕首刺在洛盈的后背上,洛盈還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她轉(zhuǎn)身只是捂住自己的傷口,就往沙丘倒下不停的翻滾,暈了過去。

  羅峰將受傷悅心扶了起來,背在后背上,就四處找路,要離開此地,兩人走后不久,上面的沙丘之上,出現(xiàn)兩個晃來晃去的影子正盯著昏迷的洛盈看,兩人猶豫良久,選擇伸出援助之手。

  當(dāng)羅峰將悅心背回沙走鎮(zhèn)時,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一片狼藉,原先的房屋,客棧,酒莊,全都不復(fù)存在,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碎瓦和成堆的黃沙稻草,躲難的人紛紛從地道里慢慢的爬了出來。

  許憂同賴禮富莫雪櫻,爬出的三人看到這四周的景像,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許憂走在人群中,看到了羅峰正背著悅心,他急忙的跑了過去。

  “為什么?只有你們……賈天酌還有梁無歇羅濤呢?”

  羅峰聽后默默地?fù)u了搖頭,面容很是憔悴。

  許優(yōu)與莫雪櫻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

  等羅峰放下悅心,賴禮富見悅心左肩有傷,他立刻從懷中拿出藥來,遞給許憂。

  莫雪櫻走過抱住羅峰失聲痛哭了起來。

  兩人互訴數(shù)言語,顯的是久逢的老友,當(dāng)然更多的是愛意。

  夜晚,眾人用破碎的木材,生起一堆火,眾人就圍坐在一起,羅峰用石墻修了個墓碑安插在不遠(yuǎn)處。這墓碑的方向?qū)χナ瘜氄姆较?。他對著石碑說道:“弟弟,荒漠馬賊如全都死了,我們大仇得報!你安息吧,我們父母也可以安息了……只可惜,沒有用爹打造的那暗血劍殺了洛雄!”

  說著,他抓起一把沙子灑在了墓碑周圍,以做最后的祭拜。

  而悅心則是躲在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暗自哭泣者,沒有人注意到她,只有許憂注意到了她。

  許憂見狀,上前安慰道:“悅心,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會難過,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來安慰你,但如今,事已至此……”

  話語未完,悅心就抱在了許憂的懷里,放聲哭泣,“大娘二娘沒了,賈天酌和梁無歇……就連羅濤也……我,我練著武功究竟還有什么用!連我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一個都保護不了,這是我的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許憂被悅心的哭聲感染,眼角上也掛著兩行淚,他抱緊悅心,像母親抱著孩子一樣,許憂輕聲道:“別怕悅心,你沒有了他們,你還有我們。你還有好多朋友,不是嗎?”

  悅心用哽咽的聲音又道:“可是他們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沒有了家人,回家還有什么意義呢?”

  許憂猶豫了一陣,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兩人靜靜坐著,看著眼前的這團篝火燃燒。

  過了很久,許憂才輕聲說道。

  “悅心……我不知道現(xiàn)在說這句話是不是對的,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怕以后會沒有機會再告訴你。自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深深吸引住了我,當(dāng)時我就在想,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那時你知道嗎?我高興地要去見你,直接從樓上滾到樓下都不帶停的。”

  話到這里他不禁笑了笑。

  “當(dāng)時我就想,要是她能夠做我的妻子,該是多么的好。我就能每天都能看到她,我每天為她做一幅畫,每天寫一首詩文來贊美她,悅心,我愛你的人,我愛你的一切。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嗎?悅心……悅心?”

  當(dāng)許憂再次低頭看去,悅心己在他的懷中悄悄的睡著了,看她睡下,許憂伸手擦干了她眼角的淚珠,從手里拿出悅心上次從身上掉落的玉佩,他對準(zhǔn)火光仔細(xì)觀摩著。

  許憂心想:這塊玉佩真的好像我小的時候斷掉的那一塊兒,怎么會在悅心的身上呢?

  火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熄滅,當(dāng)眾人都睡下的時候。

  悅心半夜醒來,他從許憂的懷中拿出了紙筆,寫下了一行字后就起身要離開。她又在離開的同時,停在了遠(yuǎn)處,回頭看了看眾人,輕聲說了句:“我愿意……”

  次日,眾人醒后,一些人開始收拾起行囊和僅存的衣物,和沒有被風(fēng)沙吹走的東西,踏上離去的步伐。

  賴禮富也從地道中拿出行囊走過向莫雪櫻和羅峰兩人辭別,

  賴禮富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幾位多多保重,如今這世道混亂,年年戰(zhàn)爭災(zāi)禍不斷,可知永遠(yuǎn)遭殃的只是普通老百姓,這荒漠也算是世外了吧,就連這世外都如此之亂,那外面的天下又能好的了多少呢?躲不了的,終究是要面對呀!”

  伴隨著幾聲咳嗽后,他消失在了遠(yuǎn)行的風(fēng)沙盡頭,這時候許憂醒來,他摸著頭,疑惑地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悅心不在自己的身旁,他連忙起身,在周圍轉(zhuǎn)了好幾個圈,都沒有找到。他急得沒有停歇一刻,他又跑到羅峰莫雪櫻兩人的面前詢問,

  許憂急切的問道:“羅兄,莫姑娘,你們有沒有看見悅心,她人去哪兒了,我怎么找不到她呢?”

  兩人似乎有口難言,特難為情的看著他。

  莫雪櫻回道:“許憂,你要冷靜,悅心她……”

  她話到此,卻難以再開口,只見她從身上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許憂,許憂用顫抖的手接過來念道:“悅心有失重望,原諒不辭而別,望今后珍重。”

  許憂將那信紙捏作一團,悲傷問道:“她她有沒有說去了哪里?”

  羅峰搖頭,莫雪櫻也跟著搖頭。

  顯然兩人并不知道。

  許憂當(dāng)即跑在那四周的沙峰上大聲呼喊著悅心的名字,整個荒漠都是他的回聲,眾人都看向他。待他沒了勁,跪在那沙地上相當(dāng)?shù)氖?,欲哭無淚。

  片刻后,三人收拾好行囊。

  許憂問道:“羅兄,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呢?你要去哪里?”

  羅峰回答道:“我自幼于我弟弟行走江湖慣了,現(xiàn)在我弟弟沒了,我們大仇又得報。我還是要繼續(xù)去浪跡江湖,也許江湖才是我的歸宿,我也只能去江湖上……”

  許憂點頭,問道:“那你呢,莫姑娘?”

  莫雪櫻低頭走到了羅濤身旁,為她整理起衣裳。

  “我要謝謝悅心,也要謝謝你。不是你們兩個我也許永遠(yuǎn)都要呆在青樓里,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跟著羅峰一起走,從此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是好人,他不介意我從前的身份,那我也不會介意他以后的身份?!?p>  兩人的手,就緊緊握在一起。

  許憂點頭,已然明白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正當(dāng)三人要離開的時候,奔騰的馬蹄聲從后響起。

  “慢著!”

  三人同時回頭望去,只見賴禮富騎著一匹馬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面前,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匹馬,羅峰瞧見這幾匹馬好生眼熟,漸漸地他騎到了三人的面前。

  賴禮富笑道:“回家的路途極為遙遠(yuǎn),我方才走的時候,竟在路途中遇上了幾匹馬,我用身上那僅存的草料喂養(yǎng)了他們。他們就讓我騎了,現(xiàn)在剩下的這三匹送給你們?!?p>  三人笑而不語,騎上馬后三人便匆匆離去,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三人望向遠(yuǎn)方。有翠綠的樹林和遍地的小石頭。

  許憂道:“這就是我們來時的路了,這條路有兩條分叉口?!?p>  許憂選的是右邊滿是石頭的那條。

  羅峰選擇了有樹林的那一條。

  許憂走在前面,感概說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p>  羅峰笑道:“人生就是一場旅行,旅行的地點就是一個大圈,當(dāng)你轉(zhuǎn)完一圈后,又會回到原點的,見面只是時間的問題。以后你會聽到我與莫雪櫻在江湖上的大名,你只要聽到是琴蕭俠侶那就一定是我們兩個了……”

  許憂笑著點頭:“好,一定!一定……”

  莫雪櫻說道:“許優(yōu),悅心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今后千萬不要頹廢,你現(xiàn)在失去的,以后就不會再失去了,你千萬不要著急的去找悅心,因為你找不到她。悅心她的內(nèi)心很脆弱,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對她來講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任何人都勸不了她,一定要讓她自己走出來這個陰影?!?p>  許優(yōu)點頭目送兩人遠(yuǎn)去。

  許憂下馬,為這匹馬卸下馬鞍和器具,放他遠(yuǎn)去。許憂看著他遠(yuǎn)去的方向,輕聲說道:”你自由了馬兒,而我,也要回家了……”

  效城中,大街之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可今天不同的是,大街上多了一些圍觀的人,他們像從未見過熱鬧似的聚攏在了那里,圍的是人也走不通,馬也過不了,究竟是什么稀奇事兒讓眾人圍觀,這時候,只見福伯領(lǐng)著幾個下人奔赴到了這里,他們推開人群,只見墻角處有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破爛,渾身是傷又昏迷的男子,福伯上前撩開了這人的頭發(fā),才得以看清楚原來這個人是許憂。

  不過他模樣甚是凄慘,已經(jīng)餓的眼睛都睜不開。

  福伯很是激動說著:“果真是少爺,快!”

  許府中,眾人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候,張玉蘭張青梅趙世齊跑了進來。

  幾人在門外遇到了福伯,

  趙世齊急忙問道:“福伯,聽說許優(yōu)回來了,他人呢?”

  福伯說道:“趙公子,的確是這樣的,只不過少爺他受了點傷,不方便出來見你們,現(xiàn)在還在病榻上躺著呢?!?p>  張玉蘭疑惑道:“受傷???他身邊不是有悅心在嗎?怎么會受傷呢?”

  福伯回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

  “不要……不要……悅心,你不要走!”

  這個時候屋內(nèi)的許憂醒了,他快速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奔去,剛一推開門,眾人就見到他狼狽的樣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抓住趙世齊的手說道:“你知不知道,悅心去哪兒了,悅心吶!”

  許憂抓的很緊力氣也很大,令趙世奇痛的聲音也叫喚不出,整張臉扭曲在了一塊。

  張玉蘭見狀立馬問道:“許憂!悅心還有他身邊的那兩個家伙沒有跟著你回來嗎?”

  許憂聽后慢慢的才冷靜了下來,他扶坐在門邊,目光無神地對眾人說道:“悅心,她不會回來的,她走了……天下之大,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他將事情所有經(jīng)過來歷全都告訴了眾人之后。便慢慢的走出門去……

  效城的天空下起了雪,伴著呼呼的風(fēng)響,張府外有幾個人正抬著一個大箱子走過來敲門,張府的下人開門之后,那門外幾個人就囑咐一定要將這箱子中的東西交給張玉蘭張大小姐的手上,吩咐完后,他們就匆匆的離開,張玉蘭聞身趕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大箱子。

  她立即叫眾人將它打開來看看究竟是什么稀奇玩意兒。等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竟是些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镜?。這是個木雕模樣,形狀像是一個小人兒,張玉蘭拿起來一看,竟發(fā)現(xiàn)這個小人刻的跟自己長得很是相像,每個木雕上都是不同的裝束,但是臉始終是張玉蘭的臉。

  還有看著那箱子側(cè)縫中夾著一封信,她拿起信上面寫著,“李二贈,玉蘭收?!?p>  頓時她笑得合不攏嘴,眾人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而發(fā)笑。

  下人見狀,只是問道:“大小姐,這是誰送來的?”

  張玉蘭緩緩道:“一個朋友……”

  下人又說道:“那你這個朋友還真是奇怪。哎,二小姐怎么今天不見人呢,這寒冬臘月天,外面怪冷的……”

  張玉蘭笑道:“你管她干嘛,這小兩口恩恩愛愛,多半是在哪兒結(jié)伴游玩呢,把這箱子給我抬進屋里去?!?p>  “是!大小姐……”

  木箱被搬到了張玉蘭的閨房,她滿心歡喜的看著這一箱子的木雕,自言自語道:“李二啊,李二。我見過的玩意兒不少,但是像你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也從來沒有人敢這么送給我,你是想讓我原諒你犯下的錯誤,是嗎?”

  “不好啦,快!快去請大夫來!”

  “夫人她……”

  張玉蘭聽到府內(nèi)聲音,立馬關(guān)上箱子,往外跑出。

  她直接就跑到了余慶芝的房間里,房門沒有關(guān),里面站著許多丫鬟。都掩著面發(fā)聲涕哭,張昆守在余慶芝的身旁。他似乎也在強忍著哭聲,他面部緊繃,只有兩行淚掛在臉上,他并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皺紋變的更加明顯,他看起來也更加的顯老。

  余慶芝與張昆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張玉蘭緩步上前,她看到余慶芝的臉色很差,兩個眼睛都沒有一點兒神韻,嘴唇很干,干的煞白。在她的枕邊甚至張昆的手上都能看到烏紅色的血跡。她的嘴邊似乎正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張玉蘭跑了過去。顫抖的聲音說道:“娘……你不要再說話了。你先歇著,你不會有事的,大夫就快來了!”

  余慶芝眼睛十專注的看著張玉蘭,她用那微弱聲音十分無力的說出了一句,

  “玉蘭……”

  這一句話說出之后,她便咳嗽不止。

  張玉蘭點頭道:““我在呢,娘……”

  余慶芝緩了很久,待咳嗽止后。

  余慶芝又道:“玉蘭,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一定要把那個悅心姑娘,給找回來,因為因為她的腳上那塊胎記……她真的就是你的妹妹,她也就是我的第三個女兒張悅心!咳咳……”

  張玉蘭眼中淌淚猶豫的說道:“娘……我?”

  “你答應(yīng)我!你答應(yīng)我……”

  余慶芝變得很激動,

  張玉蘭見狀便不斷點頭,

  “嗯,我答應(yīng)你!”

  余慶芝又道:“你身為大姐,一定要照顧好你這兩個妹妹,你以后可不要再去欺負(fù)悅心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張玉蘭不停的點頭,眼睛已經(jīng)哭腫。余慶芝扭過頭來看向了張昆。

  “夫君……”

  他這輕輕的一聲呼喚,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雖然她說的很無力,張昆聽的十分專注,兩人緊緊相望只是用眼神就已經(jīng)將要表達的一切訴說完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緊接著余慶芝想坐起身來,嘴中又咳出血。張昆,張玉蘭兩人急的直接用手去擦干她嘴角的血跡。血就吐在了床上,丫鬟們還未來得及將手中鐵盆送往床邊,她們此刻全部呆站著,張昆扶住余慶芝,也許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自己坐起身來。此刻的她已經(jīng)連頭也抬不起來,眼睛也是一張一合的,既沒有睜開,也沒有合攏。張昆猶豫道:“我在,娘子……”

  余慶芝緩緩道:“夫君,我不會忘記你的,請你也不要忘記我。玉蘭,青梅還有悅心,以后就只有交給你照顧了,我要……我要……”

  “不會的,不會的,一切都會好好的”

  張昆貼在余慶芝的臉上說著話。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病,自我生過她們姐妹之后,就一直拖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跡。只是可憐的她們姐妹幾個了,我……我從未嫌棄過你的身份,從前你是個馬夫,干苦工的時候,日子還不是我陪你一天天挨過去了的,錢,你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多了,如果是以前我們現(xiàn)在的錢能夠用三輩子,你干嘛還戀戀不舍要更多的?這日子是要跟人過,不是跟錢過,你明白嗎?”

  張昆起身,張玉蘭將余慶芝扶住,張昆,他不停地用手框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打著自己耳光。并說道:”我錯了!娘子,我不該當(dāng)個財迷,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告,我該打!我該打!”

  最后他將自己的兩張臉都給打腫了,打的又紅又腫,鼻子也流出血來,他眼冒金星,虛弱的跪在地上,又爬向了余慶芝,

  “我不會忘記你,我不會忘了那個效城最美的女人,是我的妻子。那個善良又可愛的施粥姑娘……”

  余慶芝看著張玉蘭欣慰的一笑,她又看著張昆,想用手去撫摸著他的臉,張昆結(jié)果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余慶芝說道:“打疼了吧?傻瓜?!?p>  話完她手一松,便沒了氣息,丫鬟們見狀,將她手中的裝有血的鐵盆掉在地上,發(fā)出哐啷的聲響,張玉蘭趴在床沿放聲痛哭了起來……

  張府外,趙世齊撐著紙傘,護著張青梅,回到了張府,兩人手上提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更多的是藥材,兩人臉上洋溢著同樣的笑容,張青梅接過傘就要進門去。趙世齊還立在雪中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肯離開。張青梅聽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腳步時,她便回頭望去柔聲道:“你還傻站著那干嘛呢?別目送我了,我走進了家門,已經(jīng)夠安全了。你也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話完她不經(jīng)笑了笑,雪下的很大雪落在了趙世齊的眉毛和唇上,讓張青梅立刻聯(lián)想到了這以后就是趙世齊年老時候的樣子。但趙世齊仍然立在那里不動,他不停地搓著手指著門里說道:“青梅,我要看到你進了屋里,我才肯放心,快進屋吧,外面真的很冷……”

  張青梅聽后,立即走會自己閨房,趙世齊即將離開,

  “福伯!”

  話語止,

  只見福伯的手中端著兩包藥材,急匆匆的跑進張府,他見著趙世齊并沒有跟他多講話,只是扭頭回了句。

  “這藥,是我家少爺留給夫人的……”

  話完,他便匆匆跑進門里,張青梅整頓好后,便去找張玉蘭,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房中,她看著四周丫鬟下人也全都不見了一個,像消失了一般,于是她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到了余慶芝的房門口,她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張昆,張玉蘭,還有下人丫鬟們都圍在余慶芝床榻邊,她知道大事不妙,她手中拿著的藥,也掉落在了地上。她最擔(dān)心的最害怕的,終究還是來了……

  這個冬天無疑是最寒冷的,它不僅寒了所有人的身,更寒了張家人張青梅,張玉蘭,張昆的心……

  寒冬,夜雪冷,登云閣中。許憂從書桌上冷醒,他穿起厚厚的襖子往窗外看去,院子中的梅花開了不少,他緩緩走下了臺階,向梅樹走去。

  他想靠的近些,他用手輕輕地?fù)崦@些花兒,心中黯然,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站在雪中一動也不動,就如同一個堆砌的雪人。

  他咳嗽了幾聲,嘴中緩緩念道:“風(fēng)雪望梅立,月照孤單影,漫作白淚下,此物,此物……”

  他話語又止,他似乎有很多的話與情感要表達,但是現(xiàn)在只能念出一兩句詩,也許這就是詩人,這也是情到深處最無力的表達。他手中握著悅心脖子上戴的那塊玉佩,他抬頭看向天空,天空的雪下的似乎更急,更大了……

  迷糊之中,悅心的眼皮,虛弱的張合著,等待她緩緩醒來。

  醒來之后,悅心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身處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身上的衣服也似乎被換下,自己則躺在一張石床上,面前架著團篝火。

  篝火上還有一個小鍋,上面似乎煮著什么東西,她驚恐地望向四周,以為自己被什么人關(guān)在了這里,當(dāng)悅心緩緩的爬起身來。

  突然,在右側(cè)那長草簾松動了一下,從洞外緊接著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厚重的衣裳,帶著貂皮做的帽子,身后披風(fēng)是虎皮制成的,他的頭發(fā)很長,是散披著的,一直到肩,額頭綁著一根粗繩。他的眉毛很濃,他的眼睛也很大,卻帶有一點憂愁,長著一張尖臉絡(luò)腮胡,他的左手拿著把看起來又沉又笨重的黑劍,右手抱著捆柴,面容略顯微怒。

  悅心看著他向自己這邊走來,以為他絕不是什么好人,因為他長得確實有些兇,也有些像壞人,悅心立馬起身,撥出在地上不遠(yuǎn)的末影劍來。

  那人一看悅心拔劍就要揮向自己,挪步一躲,扔掉了手上的柴塊,那人似乎有話想說,但悅心沒有給他機會,悅心毫不猶豫的拔劍再次揮向了他,那人最后也毫不猶豫下拔出劍來,一時兩劍交鋒,石墻上兩人的黑影被的火光照得很大,兩人過招的動作也很大,手腳齊用,交招頗多,久久未有分出勝負(fù)。

  過招中,那人伸出手連忙勸道:“姑娘快停手。我并非歹人!”

  這個人的聲音很滄桑,也很不好聽。悅心聽得出這個人的年紀(jì)大概在三四十歲左右,是一個中年男人。

  悅心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我為何在此?你難不成是山賊?”

  話完,她又向那人沖去。

  見悅心不肯停下聽他解釋,他回身跳起一劍向悅心刺來,悅心沒有回招,只是向前翻滾,從而躲開這劍。

  只見他將劍騰飛于空中,兩手不拿,那劍竟在空中不停地旋轉(zhuǎn),他將劍向前一推,那沖力就將劍帶飛了過來,悅心趕緊將劍橫削檔去。那劍刺在悅心的劍上,迸出火光,似乎有一種很強大的勁道,使悅心退后了數(shù)步,拿劍的手一陣抖動,便覺酸痛難盡,差點兒令她沒有拿穩(wěn)手中的劍,那把劍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凌空跳起,斜著劈下,悅心當(dāng)即舉手擋去,

  那一劍狠狠地砍在了悅心的肩上,使悅心成半跪于地的姿式,悅心竭力的想將劍從肩上抬起。

  卻看到這個人只是用了一只手把劍放在了她的肩上,顯得很是輕松,悅心奮力向前一推,那人便后退,而后兩人同時逼近,同時出劍,同時上前用劍鋒一碰,一道亮眼的白光閃出,將兩人震退。

  悅心大口喘著粗氣已無力上前在打,而那人卻顯得很是輕松。

  他見悅心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再與他爭斗,于是緩緩道:“姑娘,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說了我并不是歹人。而且你身上有很多的傷,需要靜養(yǎng),不易動氣,你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我?guī)湍銚Q的,而是我請的個老婆子替你換下的。”

  悅心摸著自己身上的傷似乎已被包扎好了,她趕緊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為什么會在這里的?”

  那人回道:“這里是棲霞山,你都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就躺在荒漠中,幾乎快要死了。”

  期間那人去撿起了,去扔掉的柴塊,扔進了火堆里,柴塊是濕的,所以火堆里冒起了煙。

  悅心又道:“這么說是你救了我?你究竟是誰,武功為什么這么厲害?還有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荒漠里?”

  那人笑道:“小姑娘,你還是先將劍收起,坐下聽我慢慢說。”

  悅心聽后,乖乖地將劍放,坐在她的對面,那人緩緩道:“我叫史劍封,江湖上的人都喜歡叫我十招劍客,因為我有一套十分厲害的劍法,共有十招,所以他們才這么形容我。你剛才擋住了我四次殺招,你年紀(jì)輕輕還是個女流之輩,劍法竟會如此了得,你是跟誰學(xué)的劍法?”

  悅心輕嘆一聲,道:“是我大哥哥大姐姐教的,他們教了我足足七天,后面的都是我照著劍譜自己摸索的?!?p>  悅心說出這句話還是帶有感情,雖然她跟很多人都這么說過,

  “七天!”

  史劍封驚嘆相當(dāng)驚訝,“七天!他們才教你七天,后面你就靠自己摸索,你就能練到像如今這般厲害,你還真是有天賦在身呢。你跟我那個徒弟確實有些相像,她跟你一樣也很有天賦,只不過你的劍比起她來少找了些殺氣。話又說回來,我這次來荒漠找也是來找她的,卻發(fā)現(xiàn)來遲了一步?;哪@里已經(jīng)被沙暴侵襲,也不知道她……不過,我竟然能碰巧遇上你,說明這也是緣分?!?p>  悅心站起來小聲說道:“可是你為什么要救我呢?你讓我自己死了有多好?”

  史劍封聽后,雙眉緊皺在一起,急忙問道:“姑娘,你如此年紀(jì)輕輕怎么就想的……你是有何難處?:”

  悅心搖頭道:“我的親人沒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沒了,你說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趣呢?”

  史劍封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沙暴竟如此害人,但是你也切莫傷感,這世上還是有很多的人值得你去珍惜的值得你去愛的,不是嗎?”

  悅心輕聲道:“也許吧,也許吧……外面是什么聲音?”

  史劍封聽后,向外也看了一眼,說道:“噢,是外面下雪了,還吹著風(fēng)……”

  悅心聽到有雪,急忙起身向外走去,一看外面果真下了雪,漫天飛舞的雪,不停的在下,像是在空中飄揺,在跳舞,在歡躍。伴隨著凄冷的風(fēng)。

  凄冷的風(fēng)也一直在吹,風(fēng)和雪,它們兩個像是很好的玩伴。

  悅心抬頭望著天上的雪說道:“下雪了,好美的雪……這雪讓我想起效城里的冬天,真冷?!?p>  史劍封走了出來,看著悅心,小聲道:“這個姑娘在武學(xué)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要是能將她收做我的徒弟,那我的十招劍,也不會后繼無人了,指不定憑她還能造出一段新的江湖傳奇呢?到時候我的名聲一定會大過那個劍狂無名氏了吧。”

  悅心對著風(fēng)雪竟然撥劍舞了起來,她使出一整套入魔劍法來,借雪助興,劍招完,止劍……

  史劍封望著她的背影,在他的心里滋生了個新的想法。

  悅心抬著頭望著那雪,那雪依舊在不停的下著,雪大到完全睜不開眼睛,她輕聲念道:“此物……此物,最傷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念出這句話來,總之,她已經(jīng)念了出來,她很難過,她有很多的事情可以想,但她現(xiàn)在的思緒很亂,她望著雪已經(jīng)什么也想不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像是浮萍風(fēng)往哪兒吹,雨往哪兒打,她也就跟隨著哪去。但是現(xiàn)在她的處境連浮萍也算不上。

  她低著頭緩緩的說了句:“我能去哪兒?哪兒也去不了。我還是就待在這山里吧。”

  就這樣,悅心每日就在此舞劍,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殊不知春來春去四季更替,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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