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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008 人應(yīng)該有底線

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暗夜拾荒 2871 2021-10-10 09:00:00

  如此貴重的帳冊當然放在凱文.鮑曼的保險箱里。

  尼爾親切地問出了保險箱的密碼,在鮑曼的指導下拿到鑰匙,用一雙棉襪把鮑曼的嘴堵住,不一會就順利地在書桌的腳柜打開了一臺新式的柜式鎖箱。

  柜子里的東西有很多。

  房契、身份證明、護照、保單、合同、行醫(yī)執(zhí)照、畢業(yè)證書……

  尼爾找到了鮑曼的畢業(yè)論文,看到一個不算漂亮的女人抱著一對小男孩的照片,照片邊上是帳冊、一支裝滿子彈的魯格08手槍和一大匣子錢。

  他小心地把槍、錢匣和帳冊拿出來,其他東西都依照原樣擺放回去。

  錢匣很散亂,里面有大概300到500元散亂的美元,一元、兩元、五元、十元的面值都有。

  匣子里還有八沓用皮筋扎成卷的小額紙鈔,三卷是美元,五卷是英鎊。

  這八卷顯然是尼爾的賣身錢。

  尼爾想了想,從書柜底下抽出一個新的厚紙袋,撐開,把自己的賣身錢都放進去。

  接著他打開帳冊。

  只能說,這不愧是鮑曼醫(yī)生為把奧班尼翁繩之以法的關(guān)鍵。

  帳本內(nèi)的信息無比詳盡,不僅有交易時間、交易地點和交易金額,還有完善的“貨物”的身份信息。

  他們在大約5年的時間里進行了57次交易,其中49個是無監(jiān)護人的病患,剩下8個有監(jiān)護人,無一例外都是窮人。

  鮑曼記下了那些監(jiān)護人的住址和家庭狀況,僅阿卡姆本地就有3戶。

  尼爾抿著嘴把帳本也放進紙袋,拿起槍,從酒柜拎了兩瓶烈酒走回到鮑曼床邊。

  他把鮑曼放開來,但鮑曼依舊老實,因為尼爾拿著槍,而且槍是上膛的。

  尼爾和氣地看著鮑曼,輕聲說:“醫(yī)生,我今晚闖進了你的房子,威脅了你,還拿走了一點東西。如果你去警察局報案,哪怕我洗脫瘋子的嫌疑,依照法律,應(yīng)該也逃脫不了牢獄之災(zāi)?!?p>  鮑曼堅定堅決堅持地搖頭:“不!布萊克先生,您的遭遇是我診斷不慎造成的,我對您有愧,我們之間不需要警察,他們什么都不了解!”

  “說得真好。”尼爾勾著槍,“但我不信你?!?p>  褲子又濕了一點……

  鮑曼顫抖著擦了擦汗:“布萊克先生,我已經(jīng)把帳冊交給您了。報警會讓我身敗名裂,我勉強也算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自斷前程的事情……”

  “這句話就有說服力多了?!蹦釥栃α诵Γ暗€是不夠,你的身份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我不愿冒險,也不放心冒險。”

  鮑曼撲通跪下來,他腳軟了,嘗試了好幾次也沒能站起來。

  “你結(jié)婚了吧?醫(yī)生。”尼爾突然問。

  “結(jié)……結(jié)婚了……”

  “夫人和孩子在哪?”

  “他們住在紐黑文,我有兩個兒子,是雙胞胎,每月只能見到父親幾天……”

  “可憐的孩子?!蹦釥柊褬尫诺阶雷由?,打開一瓶烈酒,遞到鮑曼面前,“書上說酒精中毒會破壞人的記憶,而且只破壞就近記憶。你相信么?”

  鮑曼淚眼汪汪地抬著頭:“布萊克先生,我是醫(yī)生……”

  “我是博士,還有三個學士和三個碩士頭銜,我看過的書你難以想象,所以你相信么?”

  鮑曼顫得更厲害了:“先生……先生……”

  “看,人都是有底線的。”尼爾溫言說,“我知道你有愛人,有孩子,他們需要丈夫和父親,我的教育和修養(yǎng)不允許我從他們的生命中奪走這些。但你必須忘記今晚,忘記我來過這里。”

  “我……我一定忘記……”

  “不不不,是真的忘記,因為你有寫帳本的習慣?!蹦釥栍职丫破窟f近了一點,“所以,請喝了它。”

  噸噸噸噸噸噸噸……一瓶。

  噸噸噸噸噸噸噸……又一瓶。

  十分鐘里四整瓶烈酒下肚,凱文.鮑曼一頭栽倒在地上。

  尼爾挑挑撿撿挑出裁紙刀,沖著鮑曼的臉猛扎下去!

  咻!

  刀尖停在離臉不足三厘米的地方,鮑曼打著呼嚕,一動不動。

  尼爾這才站起來,打開一瓶新酒澆在鮑曼身上,直到酒瓶盡空,被他隨手丟開。

  他不緊不慢地把桌上的槍和裝著散錢的錢匣依原樣放回保險柜,鎖好柜門,復(fù)位雜碎,又把鑰匙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只抱著他的紙袋走下樓梯。

  廚房在樓下。

  他哼著歌找到一袋豆子,倒進鍋里,添水上灶。

  煤氣灶嘶嘶地噴涌出燃氣,他撿起點火器,點燃了灶,點燃窗簾、沙發(fā),在火勢蔓延開之前,把點火器放回柜子,合上柜門。

  火徹底燒起來了。

  火苗舔舐著木結(jié)構(gòu)的樓房,迅速地從一層蔓延到二層。

  有鄰居被艷明的火勢驚醒。

  尼爾站在墻角,看到有人衣衫不整地跑向消防局,還有更多的人跑出來,圍著火場呼喊鮑曼醫(yī)生的名字。

  沒有人愿意沖進噼啪灼燃的地獄。

  大約半小時后,消防員敲著銅鐘姍姍來遲,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架起水管,只聽到轟一聲爆響,廚房炸了……

  ……

  次日,天明。

  教堂東街137號的火勢在后半夜撲滅,到天明的時候,小樓的殘骸前已經(jīng)拉起了黃黑相間的警戒繩。

  警察、消防、市政廳的工作人員,還有保險理賠員、記者、律師、私家偵探,林林總總共有一二十個人在火場進出。

  主持大局的阿薩.尼科爾斯警長在現(xiàn)場看到了兩個絕對與這場火災(zāi)無關(guān)的人,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摩根教授和威爾馬斯教授。

  他們正在火場中間竊竊私語。

  警長不耐煩地走過去:“兩位教授,我從不知道密大的讀書人還有看熱鬧的天性?!?p>  “得了吧,警長先生?!蹦Ω菩Ψ切Φ卣{(diào)侃,“這里到處是看熱鬧的人,我甚至看到了律師和偵探?!?p>  警長冷冷哼了一聲:“卡西迪律師是昨晚的死者鮑曼醫(yī)生的雇傭律師,負責幫他處理法律事務(wù),這里就包括遺物的收集和處置。”

  “小斯蒂格利茨是來勘察理賠的,鮑曼醫(yī)生在他那買了人身和房屋保險,理賠金足夠讓斯蒂格利茨父子直接破產(chǎn)?!?p>  “所以他們請了希思偵探,想證明鮑曼醫(yī)生有自焚騙保的嫌疑。教授,他們可都是相關(guān)人?!?p>  摩根沒有在意警長逐客的語氣,自顧自地打量著現(xiàn)場。

  “自焚騙保……看來斯蒂格利茨父子注定要失望了,畢竟鮑曼醫(yī)生是被殺害的,一個人如果落魄到需要用命來騙保,他可能也騰不出錢來買兇殺害自己。”

  “鮑曼醫(yī)生是被殺害的?”警長的眉頭皺起來,“弗朗西斯.摩根,你又從你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那聽說了什么流言?”

  “流言?難道不是么?”

  “很可惜,這次還真不是?!本L冷著臉,“我們的人在火場里發(fā)現(xiàn)了保險柜,沒有被人打開過,里面的錢和其他東西完好無損。”

  “或許兇手沒有發(fā)現(xiàn)保險柜!”威爾馬斯在邊上反駁。

  “哦?看來你們還真是信任那些小道消息?!?p>  警長不屑地笑了一聲。

  “知道么?房子里不僅保險柜完好,搶救出來的衣柜和書柜里還發(fā)現(xiàn)了大概200多塊,還有表、戒指等一些值錢的東西,都在顯眼的地方?!?p>  “除此之外,起火點確認在廚房,我們找到了煮了一半的豆子,同時在死者的身邊發(fā)現(xiàn)了許多空酒瓶。”

  “最后,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被監(jiān)禁的痕跡,而法醫(yī)在他的肺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碳灰?!?p>  “明白了么?凱文.鮑曼在廚房里煮豆子,煮著煮著不知為什么上樓喝酒,喝很多的酒。結(jié)果他醉倒了,忘了關(guān)煤氣灶,點燃了房子,就這樣把他燒死在自己的家里?!?p>  “這是一場純粹的意外,沒有任何謀殺的疑點!”警長啐了一口,吊起眼角,“兩位教授,人應(yīng)該有底線!”

  見面不歡而散。

  被警員叉出火場,威爾馬斯狼狽地整理著衣服。

  “弗朗西斯,看起來鮑曼的死似乎真的和布萊克博士沒什么關(guān)系。我聽說哈德斯托姆院長因為我們的拜訪找過鮑曼,這或許是他酗酒的原因……”

  “尼爾.布萊克失蹤一天一夜了,他最有可能來找鮑曼?!蹦Ω嬷彀统了?,“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需要錢,而鮑曼的錢卻沒有丟……”

  “我覺得我們可能找錯了方向。”威爾馬斯說,“也許布萊克博士投奔朋友去了,也可能他在城里有秘密的產(chǎn)業(yè)。弗朗西斯,別忘了他在阿卡姆住過八年,阿卡姆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故鄉(xiāng)?!?p>  “也許吧?!蹦Ω鶉@了口氣,“只是這樣一來,找到他的難度就更大了……”

  

暗夜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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