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玩蟲的大哥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仙人掌補了一句,“等他們醒了,可千萬不要再吃森林里的果子了”
“只要不是成片的果林,都是帶毒的”
油女雀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像是想起了什么。
“那奈良族長在哪個地方啊,我比較想知道這個”
“族長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要聽爸爸的話就好了”
好單純的孩子,連族長是誰都不知道,這么純潔可不適合在亂世生活喲~
一個路過的獵人聽到了屋內(nèi)的交談,隨口應了句,“她爹就是族長”
油女雀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你早說是官二代不就好了,我又不是理解不了!
他耐著性子又問:“你爸爸在哪呀”
仙人掌伸出小手指了一個方向,還沒開口,玩蟲的大哥哥便出了屋子,向那個方向走去。
油女雀身后傳來仙人掌的聲音,“不在那邊”
???!擱這耍猴呢?
他又走了回去,“那你指個什么勁兒啊”
“我是說,在外面打獵呢”
油女雀想著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也只能無奈地嘆氣。
小女孩沒有那么多計較和心思,從腰間的小包里掏出一個紅艷欲滴的蘋果遞給了油女雀。
“這個,這個是我爬樹上夠到的,這個甜”
油女雀遞還給了仙人掌,笑了下,“我吃飽啦”
“你吃這么少,餓狼看見你都得繞道走”
他還沉侵在對小女孩給他紅果的感動之中,聽到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有些疑惑。
“為什么?。俊?p> “因為太瘦了,吃你的話會把牙齒崩掉的”
油女雀此時的表情,像是一個和末等獎擦肩而過的倒霉蛋。
仙人掌說完這句話,咯咯地笑著跑出了小屋。
這么個小女孩都能把我耍得一愣一愣的,這奈良家族的族長估計是能把我看個對穿的人了。
不行,我要好好準備下措辭,不能再靠臨場發(fā)揮了。
在這個地方,奈良家族的人如果不放過自己,那是說什么也出不去的。
至于聯(lián)合強族組成忍村,終結亂世的話,還是往后稍稍吧。
以奈良族人的眼光,到時候自己這邊初見眉目了,他們自然會加入自己。
奈良家族,在油女雀心中已經(jīng)不是一個靠說辭就可以拉攏的家族了。
如此想著,油女雀只覺得此時此刻身上的擔子小了許多。
又四處看了看,閑來無事,他走到了搗藥老婆婆的旁邊。
“奶奶,你這是做什么藥呢?”
老婆婆取過身后的水桶,循著聲音緩緩抬起頭。
“啊,做毒藥呢”
只見她用水桶中的一個勺子一樣的東西,將附在石頭表面的藥刮起,隨后放進了水桶里。
拿著勺子又攪了幾圈。
只見水從一開始的透明無色變?yōu)榱松罹G色,攪了幾圈之后又變成了無色的樣子。
一只過路的無辜螞蟻被老婆婆粗暴地拿起來,丟進了水桶中。
接觸到毒藥汁的時候,螞蟻便不動了。
“完成啦”
老婆婆正要提起水桶走的時候,油女雀搶過身來,“我?guī)湍闾岚伞?p> 說著提起水桶,跟在老婆婆身后。
在老婆婆的帶路下,油女雀又回到了昨晚中毒的那顆蘋果樹下。
他緩緩放下水桶,看到老婆婆拿起水桶里的勺子。
一勺一勺的把水澆在蘋果樹下。
還專門調(diào)配毒藥澆灌這棵樹,沒來過的人可不就是一來就中招么。
方圓十里之內(nèi),就只有這么一顆果樹,還長得這么好。
油女雀越看越覺得羞愧,這么明顯的陷阱自己都看不出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奈良家族過于狡猾,還是說自己太笨了。
老婆婆轉(zhuǎn)過身,看到表情陰晴不定的油女雀,“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啊”
“啊,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從這怎么走能到油女家族的地界啊”
老婆婆像是有些經(jīng)歷的人,聽到這略微思考了下。
油女雀趕忙說:“老婆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迷路了,我只是想回家而已,真的”
說著,一只自爆蟲爬到了油女雀的鼻尖。
查克拉蟲奇怪的體態(tài),和泛著橙紅色光芒的翅膀,多少證明了下油女雀的身份。
老婆婆看著這只從未見過的奇怪蟲子,點了點頭,顯然是相信了油女雀的身份。
“從這邊,向東走,路過一片沙地,再像南走就對了”
油女雀急忙謝過老婆婆,心中默默記下位置和拐點。
“小伙子,你要是無事做,可以幫小仙人掌,打打獵什么的”
說著老婆婆手指向了左前方的方向,循著指向看去,大約一公里外,仙人掌正藏在樹后,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好嘞”
正愁怎么打發(fā)時間的油女雀,飛奔向仙人掌的位置,身后的老婆婆露出了開心地笑容。
油女雀奔跑的聲響顯然是驚動了那個黑色體毛的動物。
它受驚地向別處跑去,聚精會神的仙人掌,感知到身后有個目標在快速接近自己。
條件反射地從背后取出一支箭搭在了短弓上,借著轉(zhuǎn)身的時間,將箭尖對準了飛奔過來的油女雀。
嗖——
離弦飛出的箭支,泛著淡綠色光芒的箭尖此時距離油女雀越來越近。
他只想過來幫忙,誰知道仙人掌出手非常迅捷,甚至沒有給他多少反應時間。
身體素質(zhì)比不上常人的油女雀,就更加難避開這一箭了。
好在反應時間不是沒有,短弓提供的射速并沒有長弓和重弩那樣快。
油女雀也早就想試試蟲子的不同用法了。
他一直是個很謹慎的人,將體內(nèi)的蟲子一分為二。
一半組成厚厚的蟲盾,在蟲盾形成之前,另一半的蟲子化成了長劍的樣子。
由于蟲子的嘴巴非常鋒利,蟲劍自然也是蟲嘴列在同一面。
單看這刃,說是蟲劍,更像是蟲鋸。
油女雀右手拿著劍柄,用一個非常夸張的角度擋在蟲盾外面。
箭支接觸到蟲劍并沒有停止,相反蟲劍上的蟲嘴被削去了大半。
而之前能防住近身兵刃的蟲盾,此時在油女雀飛奔過來的力道下,很輕易地被射穿了。
看著透入蟲盾的箭支,油女雀心里一涼。
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