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不容樂觀啊”千手柱間放下捷報,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
峻罡城已經被攻占了一次,被大軍團堆數(shù)量圍城的禮仇城可能現(xiàn)在也在苦戰(zhàn)當中。
至于南方戰(zhàn)場,倒不至于那么擔心。
南方水城的上游全在西部山谷和北部高山上,河流從北部的山區(qū)發(fā)源,從忍者之國西部山谷流向南方從而惠澤整片南部平原。
如果西部北部沒事,足以讓南方戰(zhàn)場束手的唯一手段就不存在。
擔心歸擔心,但千手柱間想不到除了支援后勤以外的幫助,眼下影都已經征不到兵了。
為了國內民心穩(wěn)定著想,他們沒有把戰(zhàn)爭的詳細情況向國內主流媒體投放。
全部信息都在發(fā)往三片戰(zhàn)場的戰(zhàn)爭周報上,這是專門給各城市的守城軍官們看的,以便讓他們了解其他戰(zhàn)場的動向。
原本曾考慮過做日刊,但這樣實在動用人力物力太多,國內交通還沒有全部鋪設到邊境就只好做罷了。
“想些好的,現(xiàn)在也是幫不上別的忙了不是嗎?”
斑雖然安慰柱間不安的情緒,頭也不抬一下,他手上需要處理和交接的東西可太多了。
“現(xiàn)在三方戰(zhàn)場有一大半都吃緊馬上要守不住了,還有什么好事?”
“小雀不是讓我們把所有家族的孩子送去仙地學習了嗎?我這里可是有條不錯的情報”
聽到這柱間也不去想前線的事了,快步走到斑身邊。
現(xiàn)在征兵處冷清地像是個鬼屋自己再怎么想也不會改變什么,索性也就不想了,能維持住前線的后勤補給和情報技術支持就好。
斑從文件柜的下層拿出一沓信件,疊起來差不多有一本字典厚了。
“這是孩子們的反饋,他們中有不少已經是會一兩個仙體術的小仙人了”
千手柱間想把這些信件都看一遍,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這種時候。
他開始結印,一個木遁分身坐在他的位置上,勞心勞力地處理影都內外的事務。
他本人則是坐在斑旁邊的位置悠哉地看起了信件,沉浸在小朋友美妙純真的內容中。
斑處理完手上的文件看了邊上動也不動的柱間,掃了眼窗外差不多是晚上十點的時間了。
“不是...你至于看這么久嗎?”
從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看到現(xiàn)在,中間就換過一次姿勢,到現(xiàn)在這么久了一句話也沒有。
這就是極致的沉浸感是吧?
斑拿開他手中的信件,才發(fā)現(xiàn)柱間已經睡著了,他想了想還是叫醒了柱間。
“要睡回家睡去,這可沒有漩渦水戶給你蓋被子啊”
漩渦水戶,在忍者之國這個世界里還只是柱間的女朋友,柱間整天忙得找不到北,漩渦水戶是在那次柱間忙到大病后認識的女朋友。
“啊...水戶你來了?”
柱間被叫醒后揉著眼說著,意識模糊地聽到一句水戶還以為自己到家了。
“噫,肉麻”
斑踹了一腳柱間的椅子邊,椅子猛地劃開一段距離,柱間身體有一瞬間要失衡掉在地上。
這下他徹底清醒了,從椅子上跳起來看了眼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辦公室。
“回家睡了”
斑拿起自己的東西,穿上外套就要出門去。
“等等我”
兩人一同下樓來到燈火通明的街上,兩人都靜靜地看著聳起的高樓心里開心地不行。
“不愧是忍者之國,影都這群忍者真就一個個都是夜貓子的”
拐進一條近路,路邊的居酒屋讓斑都有些餓了。
“走啊,我請客”
聽著斑肚子叫了之后,柱間很大方地走了進去。
兩人補充了下能量連腦子都轉的快了。
“斑,你也老大不小了,再單身下去,容易沒人要啊”
在油女雀和時山信聯(lián)手下,影都及其附近的居民思想生活幾年經歷了其他時空中正常五十年的變化。
家族各自為戰(zhàn)的亂世時代早婚早育的思想仍然有些市場,但早已不是時代的主流。
“怎么?你是準備讓我在戰(zhàn)爭最吃緊的時候大病一場,也跟你一樣邂逅愛情去啊”
笑談過后柱間嚴肅了起來,看了眼店內確認只剩他們兩個和老板之后,他才悄然開口。
“峻罡城失守就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信號,如果不想想辦法禮仇城也差不多快要被拿下了”
斑喝光了一大杯生啤,又去要了一杯坐下。
“哪有那么快,你也太小看前參謀長鹿太了”
柱間在腦中回憶起每一封捷報的士兵數(shù)量。
“和主帥沒關系,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事”
“號稱聯(lián)軍主力的西境聯(lián)軍,除了開戰(zhàn)的那一次以外都是一次比一次派的兵少了”
“南方和北方戰(zhàn)場也是一樣,但北方戰(zhàn)場獨特的一點是他們純靠高質量的復合型忍者做進攻,士兵在那里反而是負責支援掩護的角色”
斑喝的有些醉了,“你想說什么”
柱間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是負責主攻的西境主帥,我怎么會選擇用小部分士兵拖時間呢?”
斑笑了笑,對于敵軍情報了解不算少的他還是有些理解這種打消耗的作戰(zhàn)策略的。
“萬國聯(lián)軍,后援物資和源源不斷的士兵數(shù)量不是我們能消耗的起的,或許消耗戰(zhàn)在他們的備選方案里”
“你怕國內動蕩,其他幾大國那是可著勁宣傳啊,說什么忍者之國名為國家,實為暴匪什么的,那小詞,嗝...”
“你醉了斑,我是說如果我是統(tǒng)帥,眼看大軍團作戰(zhàn)可以破城卻棄之不用,這不是拖慢時間貽誤破城時機嗎?”
斑聽著覺得有理,他把酒杯放下思索了一會。
“他們在等,等一個特定的時間,至少不是能人為提前的時間”
柱間笑了下,“你可算是醒了,我就在想這個問題,想著想著在辦公室睡著了”
“那這個時間是什么時候,我覺得這是個值得讓參謀部長過來喝一杯商量的事”
他們各自談著自己的推測,沒有注意到的是老板拿著一個寫著打烊的牌子,掛在了門上的透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