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尾獸達成了一致,油女雀也不多糾纏九尾。
畢竟他這么嗜睡,自己和自己的蟲子要占九成的原因。
之所以自己現在有用不完的母蟲和蟲群,這可全都仰仗著九尾的力量。
就連自己飛行時,背后儲存蟲子的大葫蘆,都是讓九尾幫忙照管的。
體諒了九尾的辛苦后,油女雀把目光放在了下面。
他看到一個披著月光在樓層間快速折躍的人,正在四處找著什么。
這么恨我的嗎?二代火影?
變回真身的油女雀順著風滑翔起來,朝著扉間所尋找的方向。
越滑越低,高度越來越貼近扉間,他也慢慢感知到了上面有人。
抬頭一看,天上有一個一襲黑衣,背后生出兩只黑翅膀的人,正在以一種非常熟悉的眼神看著自己。
會飛?這個叛忍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與此相對的,油女雀已經在用非常和善的表情了,但仍是感受到了扉間的敵意。
不是吧?還要打嗎?
為了證明身份,也打消自己也猜不透的顧慮,油女雀將蟲翼解除。
蟲群的出現,讓扉間陡然想到了一個人。
對啊,我怎么把他忘了,他也是具備著時山信一樣的頭腦,又有著不俗實力的人。
禮仇城之戰(zhàn)后,可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了。
知曉對方身份后,扉間身上的敵意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思念和開心。
那像是多年不見,互相之間信賴有加的老友,在他國異鄉(xiāng)重逢了的情感。
“你怎么在這也不給我們來個信?”
扉間開心地笑了,手中的雙刀也在油女雀落地之前收了起來。
油女雀收起了蟲子,為了緩沖自由落體的沖擊力,在雙腳接觸地面后沒多久,他就彎下了身子和膝蓋。
“一言難盡啊”
站起身之后,油女雀拍了拍扉間的肩膀。
“走,我?guī)闳€好地方,我們聚聚”
這個好地方,自然不是高樓那種需要提心吊膽的。
而是油女雀飛回火之國首都途中,發(fā)現的一個地方。
那里沒有人,但是卻有著很多生活所需的東西。
酒吧里面,甚至還有酒和肉,以及高科技產物下的冰箱和水電。
配套之齊全,讓油女雀很確定,這里就是高官喝酒吹牛的場所。
他能這么篤定,自然有他的原因。
只是當兩人來到酒吧附近的時候,即使不是忍者,普通人也能聽到里面的碰杯和吆喝的聲音。
“看來有人搶占了我們的位置啊”
扉間側頭看向油女雀,并未直接拔刀殺進去。
他知道這個潛伏在火之國很久的老朋友,肯定有著自己的處理方法。
貿然進去殺個痛快,搞不好會打亂他的部署和節(jié)奏。
油女雀挑了挑眉,“沒有人搶位置啊”
“這全都是我們的服務員啊”
聽到這話的扉間有些詫異,意料中油女雀釋放蟲子的動作并沒有出現。
油女雀笑了下,看向扉間的表情里有些耐人尋味。
他的表情告訴扉間,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扉間只是稍微細想了一下,就瞬間明白過來了。
原來油女雀阻止自己殺掉車隊里的人,原因就是這群人已經被控制了嗎?
“原來如此”
扉間想明白了之后,開始慶幸有油女雀阻止自己了。
不然以他的手段,只需要消耗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能讓所有的軍車灌滿水。
油女雀很是得意,他一腳踹開了酒吧的門。
為了在自己很喜歡的二代火影面前裝逼,他這一腳很是用力。
用力的代價,是一陣腿部抽搐。
媽的!太疼了!但是要忍??!忍住!
他強行讓蟲子來到劇痛的那條腿上,壓制著止不住的顫抖。
里面的高官,一個個也都隨著門被打開,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就像是有人使用了時間停止的魔法一樣,呆呆地看著門口的兩人。
“都給我起來,倒酒去”
這群剛才還在吃喝玩樂,慶幸劫后余生的高官立刻站起身。
有擦桌子的,有去后廚的,還有去柜臺里調酒的,干什么的都有。
就是干的和自己身上這身奢華的衣服,很不相配。
扉間跟在他身后進去了,看著面前這群失去肉身控制權的木偶們干活。
不僅僅是他們的穿著與所干的事情相去甚遠,他們的表情也很精彩。
油女雀并未控制他們的面部肌肉,只是讓他們無法發(fā)出聲音和支配自己而已。
所以他們的表情千奇百怪,有的是驚詫,有的是無法理解,還有的眼珠死命朝著其他一起干活的人那邊看去。
那表情像是奮斗了多年,才發(fā)現今天是文娛作品中的人那樣。
“你解除控制之后,就不怕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
扉間滿心以為,這些人對油女雀而言有著不菲的價值。
貿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恐怕對他以后的行動有阻礙。
端起一杯火之國首都市長調的酒,一飲而盡,油女雀瞥了眼調酒師那憤怒到扭曲的表情。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心思降至冰點,連帶著憤怒一起。
“他們今晚過后,就死掉了啊”
說著,油女雀打了個響指,躲在酒吧一角打掃衛(wèi)生的官員突然從內到外的爆開。
體內的器官頓時被崩成碎片,讓好不容易打掃干凈的酒吧一角,再度變得都是垃圾。
扉間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都是給自己增加擊殺用的木偶。
讓火之國軍方真正把自己重視起來,不至于逃命過后就此神經放松起來。
而被控制的木偶們,看到一同被控制的同僚不知怎得,突然爆炸了。
頓時面如死灰,心里早已罵了幾十萬遍的油女雀,也不再罵了。
酒吧這里是有防衛(wèi)措施的,甚至有一些重機槍存在地下室。
但現在所有人都被控制了,根本沒有人能去把武器拿出來。
他們心不甘情不愿地繼續(xù)打掃著衛(wèi)生,給自己選棺材一樣的心情。
“合著你是不客氣啊,他們體內的母蟲可都是用我的查克拉孵化出來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扉間輕松的表情,突然讓他緊張了一下。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聲音也是很久沒有聽到了。
“九喇嘛,可不要告我的黑狀”
這次他并沒有讓體內的蟲子,幫忙分解酒精。
與扉間相遇,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他不想讓這次重逢帶有一點虛偽和心機。
也是這個時候,油女雀才發(fā)現,自己的酒量可以用極差或者沒有來形容。
“嗝——”
打了一個長長的嗝,循著聲音看去,扉間早已消失不見了。
嗝聲是從地下室傳來的,沒過一會油女雀聽著腳步聲,就從柜臺后面的簾子那邊看到了扉間。
扉間從地下室提了兩箱啤酒上來,在這樣的酒吧還真是挺少見的。
“還是這個好喝,猜猜看,我還看到了什么?”
扉間并未把面前的調酒師放在眼里,一腳將他踹到在地。
踩著他的身子跨過柜臺,來到了油女雀身后的酒桌邊坐下。
從箱子里一瓶一瓶全放在了酒桌上。
“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