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全了?”衛(wèi)中懷疑眼光打量了一下陳燕,心道,為什么到了這里怎么就沒事了,難道這里不在動相國境內(nèi)?
“這里是虎屬宗的地盤,使旦學院是虎屬宗辦的,動相國管不著?!标愌嘟忉尩?。
“虎屬宗是動相國境內(nèi)的獨立國王?”
“可以這么說?!标愌帱c了點頭,“我們快進城吧,找醫(yī)生看一下,我快撐不下去了?!?p> “好?!毙l(wèi)中扶著陳燕,牽著馬進了使旦城。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家叫濟世醫(yī)館,一位頭發(fā)蒼白的老醫(yī)生打開了陳燕的傷口。
“這傷口上敷了什么?”老醫(yī)生問道。
“地榆草,止血用的?!毙l(wèi)中在一旁答道。
“哦,這種草還能止血?我華福從醫(yī)四十多載,還是第一次聽到?!?p> “你就馳名屬相大陸的福神醫(yī)?”陳燕有些激動。
“神醫(yī)就不上,從醫(yī)多年到是事實?!比A福道,“幸虧你有這地榆草止血,不然的話你早就失血而死。不知這位小友,從那里得知這叫地榆草能止血?”
“我是從我爺爺那里聽說的?!毙l(wèi)中只是胡亂說道,其實他也只是從中醫(yī)書上看到過。
“你爺爺在那?請小友給我引見,我想拜訪一下,就算是這次的診費吧?!蹦侵@華福是一位醫(yī)癡,一聽到與醫(yī)藥有關(guān)的人和事,總是要想盡辦法接近。
“我爺爺已不在了?!毙l(wèi)中只能這樣回答。
“真是可惜,你爺爺肯定有很多的秘密醫(yī)藥術(shù),他還教過你什么?”
“一時想不起來,待我回去慢慢想,并將其記下,如華神醫(yī)需要的話,我可獻上?!?p> “小友既是這樣,那我就免費給這位姑娘治傷。我不怕你們不來,不過我要記下你們的名字?!?p> “好的,我叫衛(wèi)中,她叫陳燕?!毙l(wèi)中心想,他和陳燕初來到這里,正需要錢,神醫(yī)診治定不會便宜。
“你們是一對?”
“不是,他是我表弟?!标愌嘀鲃咏忉尩?。
衛(wèi)中只好點了點頭,心道:“她怎么知道我比她???莫非陳東將我十六歲的年齡告訴了他?”
華福對陳燕的傷口進行了清洗,又敷上一些消炎藥,并給了一些服用藥。
衛(wèi)中利用這空閑之時,走出醫(yī)館,就拿出手機,他想給家人打個電話,但一直沒有打通。這可能距離太遠,信號太弱之故。
衛(wèi)中只得回到醫(yī)館,就見華福已完成了對陳燕的醫(yī)治,他最后道:“過三天就會好的,你們可走了。”
“多謝福神醫(yī)!”陳燕和衛(wèi)中同時道。
“衛(wèi)中小友,你可別忘了你的諾言?!?p> “不會的?!?p> 衛(wèi)中和陳燕出了華福醫(yī)館,牽著馬來到了一家飯莊,他們剛坐下,就聽到旁邊有人在唧唧喳喳議論。
“你們沒聽說,動相國宮內(nèi)出大事了?!?p> “什么大事?”
“剛傳來的消息,那陳東大人一家全被殺了?!?p> “?。∧菛|大人他可是王國的軍師啊,怎么會全家被殺了?”
“這事涉及到九方寶鼎?!?p> “哦?!?p> ……
陳燕聽后,立刻悲憤欲絕,暗暗地流下眼淚。
衛(wèi)中見此,就道:“先吃些東西吧,節(jié)哀順變。”
陳燕點了點頭。
陳燕一聲不吭地飽吃一餐后,并將華福所給的藥服下。
“現(xiàn)在是回不去了,這馬我們也一時用不上,就把它們帶到集市上賣了吧,以后的路我們還得走下去?!标愌嘟ㄗh道。
“好的?!毙l(wèi)中同意,“陳姑娘,你在這使旦城有沒有熟人?”
陳燕苦笑道:“沒有,我只是小的時候來過這里,幸虧還認得這里的路,才得以逃脫?!?p> 衛(wèi)中再沒多問,就打開了陳東給他有錢財包裹,準備買單。他見到里面有一張字條,就順手拿起過目。
“衛(wèi)中:當你看到這信時,也許我已不在了,如我女兒還在,她是我唯一的牽掛,我只能將她托付給你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照顧她,謝了!陳東”
寥寥數(shù)語,足以表達陳東寫信的心情,原來陳東早以料到,他們陳家不會長久了,送衛(wèi)中出來,也是為了他陳家的后路。這回好了,這老人將他女兒托付給他,他如回地球,難道還將她帶上?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衛(wèi)中過目后,陳燕就問道:“誰寫的?上面寫的什么?”
“你父親寫的,你自己去看吧?!毙l(wèi)中邊說邊將字條遞了過去。
陳燕接過字條瞧著瞧著,那眼淚又花花地流下。
衛(wèi)中付過餐費后,就拉著陳燕一起出了飯莊,牽著馬來到了使旦城馬匹的交易市場。
他們經(jīng)過討價還價,二匹馬都是良馬,價格賣得還不錯,共得二萬五千動相幣,與陳東所給的十萬動相幣,總共十二五千動相幣。
衛(wèi)中將所有動相幣都交給陳燕,衛(wèi)中心道,這些錢財本來都是她家的。
“這些錢夠我們用一陣子了,我們?nèi)∠挛迩酉鄮庞糜谏蠈W,其余都存到城里的錢莊吧?!标愌嗟?。
“是?!毙l(wèi)中對這異域很不熟悉,只得事事都得聽她的,再說他現(xiàn)在可是她的弟弟。他父親陳東讓他去照顧他女兒陳燕,這倒好,現(xiàn)在反過來,她在照顧他了。
他們將大部分的錢存在錢莊后,留下部分錢,陳燕就帶著衛(wèi)中來到了一家服裝店。陳燕來到男裝的柜臺前,指了指一千動相幣的一套男裝道:“就要這一件?!?p> “我不需要,我這一件就行了,你還是為自己挑一件吧?!闭驹谝慌孕l(wèi)中見此就急忙道,他想,這陳燕受了傷,衣服上定會有些血跡,應給自己選一套才對,不應先顧及上他。
“不是給你買的?!标愌噍p聲答道。
衛(wèi)中聽到陳燕說此話,心里一愣,難道她為別的男人買的,不是他剛才還問過她這使旦城有沒有熟人,她回答的很干脆,沒有。怎么現(xiàn)在……
衛(wèi)中再沒作聲,就付下一千動相幣后,離開了服裝店。
陳燕帶著衛(wèi)中來到了一所共廁,衛(wèi)中知道陳燕要上廁所,他也沒多問,就主動地在外等著。
衛(wèi)在在外等一有些時間,心里總是想著打聽如何回地球,不管怎么樣,這回地球的途徑還是要打聽好,一旦時機成熟,就回地球,這異域總歸不是久留之地。
正當衛(wèi)中正想著想著,他看一個男子從廁所那邊走來,他也沒太在意。
當那男子走到衛(wèi)中的面前時道:“走吧,我們先去照一張像,后去使旦學院?!?p> 衛(wèi)中這才仔細一瞧,他就是陳燕,她將長頭發(fā)盤到頭頂,穿上男式服裝,將自己打扮男生,正像是個奶油小生,更像是塊小鮮肉。
衛(wèi)中想到,到使旦學院報名,定是要交照片的。
“怎么了?照相非得女扮男裝?”衛(wèi)中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嗎?使旦學院只收男生不收女生。你從小生活在偏僻的鄉(xiāng)村,孤陋寡聞,這也不能怪你。”想必衛(wèi)中聽到陳燕所說,也一定是她從她父親陳東那里聽到的。
衛(wèi)中這才明白陳燕為什么要買男裝的原因。他們來到一家照相館,各照了一張相后,衛(wèi)中正準備離開照相館,去使旦學院。
“慢!還有一張最重要的雙人照還沒照。”陳燕道。
“怎么?去使旦學院,要雙人照?”
“去使旦學院當然不需雙人照,是我父給你的信上需要。”
“沒有呀!信上沒有提到什么雙人照?!?p> “他讓你照顧我,就是同意我嫁給你,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 毙l(wèi)中非常吃驚,那有這么個事?這屬相大陸正是奇了,就這么一句話,就成定了婚姻?
“你父母雙亡,這婚事,只能由我父母決定,既父親這么說了,我們就得按照做?!标愌噙呎f邊換回了女人裝。
衛(wèi)中心道:“你這是在讓我們照結(jié)婚照呀?!”
那照相館老板見到陳燕換成女裝,就知陳燕是個女生,也沒說什么,有些女生為了上使旦學院,女扮男裝來這里照相,他司空見慣了。不過他見衛(wèi)中有些不理解,就插嘴道:“是的,在我們動相國,年青人結(jié)婚都是父母之事,尤其是父親最能決定子女的婚姻大事,這是因為動相國是男權(quán)社會?!?p> “他是從一個很偏僻的鄉(xiāng)村來的,不知道,也情有可愿?!标愌嘟忉尩?。
衛(wèi)中瞟了一眼那照相館的老板,心想,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說這話,不會是為了再做一張照片的生意吧?他又想,不就是一張雙人照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照就照吧。
于是他們又拍了一張雙人照,那知這照相館可以快取,他們很快就拿到了照片。
正當是夏季開學之時,衛(wèi)中和陳燕進了使旦學院后,就來到了新生報名處。
新生報名處人山人海,他們只得按秩序排著隊。
一個穿著一身華貴服飾的人,帶著一群人,沒有排隊就直插入隊前。一看這人就權(quán)貴人家的子弟,排隊的人都不敢作聲,任憑他們插隊。
然恰在這時,這正好輪到衛(wèi)中和陳燕報名了,那群插隊人剛好插在衛(wèi)中和陳燕前面,強行要先報名。
“這位幾位同學,我們已排了好長時間的隊了,才輪到我們,最好你們不要插隊!”如果衛(wèi)中他們排在后面也許應算了,但偏偏這時正好輪到他們,衛(wèi)中還是忍不住地說了一聲,但口氣還是很禮貌的。
“你算那根蔥啊?!我們少主來報名還需排隊么?”一旁剃著一個桃子頭的人大聲呼道。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都要遵守公共秩序!”衛(wèi)中見到那人這么強橫的說話,也不示弱。
“什么共公秩序?這么多人都沒人說,你是不是想死了,先讓我教訓教訓你!”
“學校內(nèi)不準私斗!”報名窗內(nèi)傳出老師的聲音。
“陶小仁!”那少主聽到有老師在呼叫禁斗,就主動地攔下了他帶的那群正要上前打衛(wèi)中人,并轉(zhuǎn)身對衛(wèi)中很有禮貌地道:“這位兄弟說有些道理,我叫秦陰,我父親是使旦城城主,不知兄弟你叫什么?只是我們有點急事要等著去辦,就插了個隊,如兄弟不讓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們不必為此等小事傷了和氣,我們以后就是同學了,不定還在是同班呢?”
陳燕也攔住了衛(wèi)中低聲道:“眼下時局對我們很不利,怎能生事?”
隨后她就轉(zhuǎn)身對秦**:“秦陰少主,他是我弟衛(wèi)中,雖身體長得高大,心情有些急躁,說話有什么地方得罪少主地方還請原諒,少主你先來吧?”
“好,衛(wèi)中,你們的人情,我秦陰記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秦陰說罷就帶著那群人上前先報了名。
衛(wèi)中聽了陳燕的話,只好將這一口氣忍了下來。
秦陰報名后,就帶著那群人離開了。
這回終于輪到衛(wèi)中和陳燕了,報名老師錢慶問道:“你們倆個是從遠地來的吧?”
“是的?!标愌啻鸬?。
“你們怎么一來就得罪城主之子呢?這秦陰使旦城誰不認識他!”言下之意秦陰是不能得罪的,“你們先填上入學表吧?!?p> 錢慶就將二張表遞給了衛(wèi)中和陳燕。
表上有一些基本信息,衛(wèi)中低聲問道:“照實填,沒事吧?”
陳燕道:“沒事,不過,我的名要改一下?!庇谑蔷驮谀菆竺砩蠈懴铝岁愞取?p> 衛(wèi)中和陳燕各貼了照片后,就將二張表遞了上去,錢慶看了看表后道:“基礎(chǔ)級,每人所交學費一千動相幣?!?p> 陳燕就將二千動相幣遞了上去。
“住宿費每人每年五佰動相幣。”
“有沒有就二個人住的宿舍?我們兄弟倆想住在一起。”陳燕笑了笑道。
“有,但住宿費要加倍,你們倆人要共交二千動相幣?!?p> “好!”陳燕又交上二千動相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