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們到底救不救小姐?”
錦程和錦藝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唬得不敢進屋。
“主子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小姐的脾氣,你們說怎么辦?”
疾風(fēng)和烈火站在梧桐樹下面面相覷,最近鳳星逸在朝堂被皇后娘娘刁難,鳳千俞又每日和小姐在一起,對他冷嘲熱諷,想必他是憋了一肚子氣。
“芮可!芮可!”
屋里傳來鳳星逸驚慌的喊聲,門被咣的踢開,鳳星逸衣衫不整,茫然地盯著錦程。
“你看到芮可出來嗎?芮可不見了……”
幾個人露出驚詫的表情,錦程搖了搖頭,錦藝閃身進了屋,四處尋遍了,確實不見小姐的蹤影,錦程心細,看到床頭的枕下有一枚小巧的蛋,眼神閃了閃,順勢拿了起來,悄悄藏在袖子里。
“主子,這件事不易聲張?!?p> 疾風(fēng)壓低聲音,鳳星逸點了點頭,命令錦程和錦藝守著房間,板著臉回了書房。
“究竟怎么回事?我們四個人都會武功,根本就沒看到小姐出去,再說主子又和她在一起,怎會突然不見了?”
錦藝又翻了一遍屋子,角角落落都找了,根本沒有小姐,窗戶緊閉,憑著林芮可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做不到人不知鬼不覺,錦程握著手里小巧的鳥蛋,抿了抿嘴。
“若說小姐是妖女,我自然不信,她除了能夠讓蛇聽話,沒見做出什么驚奇的事,但是你記不記得,小姐兩次都是無緣無故的消失,后來自己現(xiàn)身,也許……小姐身上有一個大秘密!”
“嗯,疾風(fēng)和烈火也說過,莫非小姐會隱身術(shù)?她也許就在這屋里?”
錦藝四處看了看,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果一個人能隨意隱身,又能夠讓那么大的蟒蛇乖乖聽話,還有,小姐無論什么花草,有毒沒毒,只要看著順眼就吃下去,卻從未有過毛病。
“我們出去守著?!?p> 錦程對錦藝眨了眨眼睛,悄悄把蛋塞到枕頭底下,拉著錦藝出了房間,兩個人忐忑的守在門口。
林芮可有些無語,她從前也有男朋友,親密接觸也是有的,不知為何對鳳星逸的用強十分反感,關(guān)鍵時候被迫躲進了蛇蛋,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人面前露出馬腳,她在蛇蛋里,清清楚楚的看到鳳星逸驚恐的眼神,越發(fā)不敢出來了。
錦程是聰明的,看她們的架勢,恐怕要守到自己出現(xiàn)為止,蛇蛋雖說能讓她躲起來,卻不能夠隱形,剛才錦程的話,明明是知道了這蛋的古怪,林芮可嘆了口氣,從蛇蛋里閃身出來。
“去把你們主子叫來,我有話對他說?!?p> 林芮可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發(fā),推開門走了出去,錦程和錦藝睜大了眼睛,錦藝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錦程對錦藝點了點頭,錦藝居然用了輕功,匆匆向鳳星逸書房跑去。
“小姐——”
“你做得很好,我剛才就藏在那枚蛋里,那蛋是隨我一起出生的,所以我才被家人厭棄,如果遇到危險,我可以躲進蛇蛋之中,但我并不是妖怪?!?p> “我……我相信小姐,您不是妖怪,只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也許是上天賜給我的一種本事,錦程,謝謝你!”
“小姐,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是我和錦藝對不起您,剛才……剛才我們應(yīng)該沖進去的?!卞\程的聲音越來越低,小姐對她們從未當(dāng)過下人,而她們卻要忠于兩個主人。
“我能體諒你們的難處?!绷周强牲c了點頭,還是要接著說謊,因為她的經(jīng)歷太離奇。
鳳星逸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換了一身衣裳,見林芮可神色如常地站在門口,忍不住停下腳步,黑亮的眸子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林芮可,錦程、錦藝,疾風(fēng)和烈火,默默退了下去,守在院子門口。
“進來吧,想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了。”
鳳星逸跟著林芮可進了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林芮可的體溫,胴體溫潤柔軟,讓人血脈怒張,卻在一瞬間忽然消失!他認(rèn)識芮可六年,絕不相信她是妖女!
“其實,我還有一個大秘密,我生下來的時候母親去世,被父親認(rèn)為不詳拋棄,都和這枚蛋有關(guān)系?!?p> 林芮可拿出那枚小巧的蛇蛋,蛇蛋如琉璃般晶瑩,隱隱有七色光在蛋殼流動。
“你……你可以躲進這么小的蛋里?”
“是,我可以躲進去,并且能夠清晰地看見外面,兩次遇險我都靠它躲過一劫,想必你也知道?!?p> 鳳星逸點了點頭,他們一直懷疑的事,終于有了答案。
“你現(xiàn)在還堅信我不是妖女嗎?”
“就算你是妖我也不怕!我鳳星逸生下來母親就死了,也被視為不詳之人,能夠活到現(xiàn)在,什么樣的事沒見過?無論怎樣,你都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我知道,你生氣我娶了婉鈺,所以不肯原諒我,但是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孤星哥哥——”
“不必?fù)?dān)心,疾風(fēng)、烈火,錦程和錦藝都是自己人,不會把事情說出去,有這枚蛋很好,我也不必?fù)?dān)心你再遇到危險了,剛才你也受了驚嚇,好好歇著吧,以后……我再不會如此了?!?p> 鳳星逸站起身,想揉一揉林芮可的頭發(fā),看到她驚恐的眼神訕訕的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出了房間,林芮可的眼里涌上一層水霧,她說了謊,并且謊言荒誕不羈,鳳星逸依舊選擇信她,恐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此愛自己的人了。
會試有三場,每場三晝夜,由于中間要換場兩次,實際是九天七夜,這九天七夜考生都要住在貢院,一直到考完才可以出來。
北衍一身風(fēng)塵從考場出來,迎接他的是疾風(fēng)、烈火,還有書童于淵,他疲憊地笑了笑,由于淵攙著上了馬車。
“回來了,快去洗澡換衣裳,我從未見你如此狼狽過?!?p> 林芮可抿嘴笑了笑,北衍的一襲青衫全是褶皺,身上淡淡的草藥香都變了味,林芮可笑著把他推進房間,北衍翹了翹嘴角,自己終于完成了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