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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城外十里坡。
深冬蕭瑟的清晨,萬木枯竭毫無生氣,古道旁的酒肆,生意門可羅雀。一男一女背著包袱從道路上走來,兩人年歲相仿,男的英姿颯爽,女的俊俏不凡。
二人在凳子上坐定,寶劍放在桌子一角。女的開口道:“店家,來兩碗上好的茶水?!?p> 店家小二應(yīng)承一聲,一陣風(fēng)吹過來,狼嚎乍起,雕嘯刺破長空,盤旋不去。“公子姑娘,您二位的茶來了,請慢用!”
“店家,給大爺們來四碗酒。”又有七人路過暫歇,四個男子官差打扮,兩個女子怯懦站在一旁,不吭不氣,各自臂彎里躺著一個嬰兒,看上像是達官顯貴的婢女。
“徐吹小兄弟,你躲著干什么,過來要吃什么盡管叫,吃飽了好送你們上路?!币粋€官差抬腳踩在凳子上,言語不懷好意。
“哇啊――哇啊……”兩個嬰兒異口同聲地啼哭起來,徐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一個婢女身后走出來道:“叔叔,小妹妹餓了,給她們找點吃的吧?!?p> “呵呵,找吃的,”那官差道:“找什么吃的,我們又不是奶媽,你不吃就一邊呆著去,別多管閑事?!?p> 四人哈哈大笑端起酒碗,仰頭就喝。只聽得“啪啪啪啪”數(shù)下,幾人手腕一麻散手,酒碗全掉到地上。剎那大驚失色:“誰,是誰?”
沒人回答,看店家,店家慌忙躲進茅屋內(nèi),一言不發(fā)。外面除了自家兄弟幾人,便是那一男一女了。那兩人看上去鎮(zhèn)定自若,絲毫沒被這瞬間的變化擾亂心境。
四個官差八目交接心神會意,踢開凳子一起圍了過去。
“是不是你們在搗鬼,說?!币粋€官差抵劍出鞘半分,窮兇極惡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們搗鬼了,真是豈有此理?!?p> “這里就你們兩個外人,難道有鬼不成?”
“官爺官爺,不要生氣,我妹妹少不經(jīng)事,說話口無遮攔,別跟她一般見識?!蹦凶佣似鸩柰氲溃骸拔乙圆璐?,替妹妹給你們賠不是?!?p> “你妹妹?”官差圍著那女子轉(zhuǎn)了一圈:“不錯,這身段,這相貌――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俊闭f著正欲伸手去摸女子的臉。
女子惱羞成怒伸手擋過一掌擊出,官差掉以輕心沒有防備,那一掌下去倒地吐血:“你――你――”
另外三人面面相覷,半晌才回過神來拔刀相向。兩個侍女見勢不妙,將袁氏姐妹交給徐吹:“小兄弟,帶著她們趕快跑,千萬別回頭,今天是死是活全憑你們的造化了?!?p> 徐吹茫然失措,侍女看到一個官差兇神惡煞般地沖過來,這邊用力一推:“快走?!毙齑等鐗舫跣眩饗雰喊瓮染团?。回頭望去,官差已騰空而起將兩個侍女砍殺在地。
官差疾走如飛,眼看要追上徐吹了,危情之下,忽聞狼嚎雕嘯,徐吹抬頭望去,呼呼風(fēng)起,那雕翅膀拍來,官差卻抵擋不住,只覺天旋地轉(zhuǎn)一般。
雕也不戀戰(zhàn),飛身上去抓起徐吹的腰帶直沖云霄,徐吹膽戰(zhàn)心驚失手,一個嬰兒從半空中墜了下來。藏在山間草叢中的惡狼聽到嬰兒的哭聲突然竄出,酒肆前的兄妹在打斗中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妹妹,這里交給我了,快去救人?!备绺绲馈?p> 女子幾招擺脫官差的刀劍,一個輕功上去將嬰兒接住,惡狼撲上去一口咬住女子的臂膀。
“啊――哥哥,救我?!迸油床挥泻暗?。
“嘶嘶……嗖……嗷嗚……”
馬嘶鳴之聲,箭聲,狼的哀嚎聲此起彼伏,棧道上,十幾匹快馬揚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