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完顏太香(應(yīng)該叫袁太香)得知她還有一個尚在人間的雙胞胎妹妹時大吃一驚,其間又對九河仙翁騙自己練似有若無的“素女心經(jīng)”第十層而頗有微詞。
九河仙翁當(dāng)然有他的道理,袁太香自小由完顏阿骨打扶養(yǎng)長大,性格兇狠。把她留下來學(xué)“素女心經(jīng)”這種矜斂的武功,有助于消減凈化她的戾氣。
得知九河仙翁這般良苦用心,袁太香自慚形穢。
又逗留數(shù)日,幾人便打算離開仙憂谷,九河仙翁喚得幾人在身邊,嬉笑道:“干脆你幾人隱居于此生兒育女玩兒好了,不問世事,豈不美哉!”
袁太香羞澀道:“仙翁你盡胡說些什么,越發(fā)沒了正經(jīng)了?!?p> 九河仙翁道:“好好好好,不說便是,你是我唯一的衣砵傳人,我這憂仙谷就送給你了——唉,吹,來來來,讓老爹再研究研究你的愛情線!”
九河仙翁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言罷上去抓住徐吹的手,定睛一看:“唉,奇怪!”
當(dāng)作李惻染和袁太香的面,徐吹又羞又尷尬,急忙把手縮回去。
幾人出了仙憂谷,一說去處,袁太香說要去寧江州找妹妹袁太嫻,再去阿什河看看養(yǎng)父完顏阿骨打。九河仙翁、徐吹和李惻染識得大體,盡數(shù)顧往。
“老翁我還是不去了,”九河仙翁突然反悔道。
李惻染戲言道:“九河老頭,你食言而肥――噢,我知道了,你是怕駐守寧江州的耶律白!”
九河仙翁道:“還是太年輕,我一百四十多歲,去寧江州這么遠(yuǎn),你背我啊?”
李惻染道:“我們――哦,”李惻染恍然若悟:“我知道啦!”
九河仙翁道:“你真聰明,我就納悶了,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不喜歡我;我一百多歲了還有幾年日子?。坏任覂赏纫簧?,仙憂谷的房產(chǎn)地產(chǎn)你都盡數(shù)囊中。再則,你喜歡我兒子可惜我兒子另有所愛,難道你不想報復(fù)么?報復(fù)就同我成親做他的娘,我叫他每天叫你娘,叫得他生不如死,叫得他懷疑人生……”
“行了行了,九河老頭,你到底想怎么樣?”李惻染看到徐吹和袁太香都顯得很尷尬,一時臉紅耳赤道。
“他們?nèi)ニ麄兊陌⑹埠?,我們?nèi)ヌ粗莸取!?p> ……
當(dāng)下四人約定一個月后在檀州相會,且不提九河仙翁和李惻染檀州之行如何,徐吹與袁太香往寧江州趕去,一路上徐吹很少說話,倒是袁太香與世隔絕甚久,現(xiàn)下對世情皆有好奇。
“我妹妹和我長得真的很像嗎?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袁太嫻類似的詢問已不下四五次。徐吹的回答亦言簡意賅。
日復(fù)一日,到了寧江州,只見城外檢查甚嚴(yán),二人欲渾水摸魚,卻不知那將領(lǐng)拿著一幅畫像,女的不查專查男的。
徐吹慌忙把袁太香拉到一邊,幾句耳語過去,直聽得袁太香又是點(diǎn)頭又是看他。二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化了裝,徐吹裝作生病的白胡子老頭,由袁太香扶著,顫巍巍地向城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