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希望你能站好隊形,與我們這邊合作?!?p> 云中君解釋道。
“能告訴我,你們所謂的神力是從哪來的嗎?”
盛晟才不是別人說什么就相信的那種類型,他得要自己去斟酌一番,才能去做決定。
云中君想了想,說道:“神力,也是一種靈體的存在。
就打個比方吧,你在看食物的時候能聞到食物的香味,在吃進(jìn)食物的時候吃的太快,舌苔會感覺到痛。
神力對于我們來說就像食物一樣能給人帶來切切實實肉體上的痛苦,并且以可視化存在?!?p> 云中君在說這話的時候,周圍的煙霧化為了水氣消散開,又重新凝結(jié)在一起,像一朵朵飄渺不定的云彩。
“那你的意思是說,一切的科技靈力神力,甚至是我們還有這個世界,都是以虛空存在的,是嗎?”
盛晟仿佛是理解了云中君話里的意思。
云中君的神情淡然,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眼前的這一顆水泡并沒有因著周圍的更迭變化而消失,反倒是騰空漂浮在原地,里面倒映著一張很美的臉。
這個人就是楓藍(lán),她的一頭銀色的碎發(fā)十分的醒目。
盛晟也看見了這張臉,楓藍(lán)的表情跟云中君的表情無異,都是有一種泰然自若的淡定氣質(zhì)。
楓藍(lán)是被那個文明視為工蟻一般的存在。但是此時的楓藍(lán)像是注意到了空氣中有什么似的,隔著水泡與盛晟進(jìn)行了對視。
她的眼神中出現(xiàn)一抹惆悵。
“你帶我來是看她的?此刻的她也能看到我嗎?”
盛世看著楓藍(lán)的臉,此刻兩人就像是隔著鏡子通過鏡子的視線互相對望一般。
“不,她根本看不見你,這個已經(jīng)是過去式,即使時空是有奇點的。”
云中君毫不猶豫的給盛晟潑了桶冷水。
緊接著,他又繼續(xù)說道:“你是知道是時空之墟的吧?通過時空之墟才能穿梭各地。我剛才才說過,只有被人類需要的時候,人類相關(guān)的一切附屬品才會出現(xiàn)?!?p> “同樣的文明也是一種附屬品?!?p> 聽云中君這么一說,盛晟開始了自己大膽的揣測:
“如果說文明是一種附屬品的話,那么文明也是利用人類的靈魂碎片所造出來的,對嗎?世界需要人類,人類也需要世界人類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產(chǎn)物也是屬于世界的。”
云中君對盛晟說的話表示了肯定,并且用一種贊許的眼光看著盛晟。
“對,正是因為文明需要被拯救,所以時空之墟才需要你。
而利維坦的類人卻以控制時空之墟副本的名義來維護(hù)著過去的文明,他們所充當(dāng)?shù)恼x一切都是虛假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世界將會繼續(xù)發(fā)展,世界也不會到盡頭,他們是想遏制文明的發(fā)展,讓他們的文明獨占一片天空。”
對于這一切,楓藍(lán)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畢竟他是頭一次對人性產(chǎn)生好奇的家伙。
她甚至還想代替人母,成為下一個利維坦的類人人母。
就是這種貪心,能力卻不夠的弱點,楓藍(lán)迎接了她的懲罰。
而她也墮入了來自文明設(shè)下的圈套,重新進(jìn)入了輪回。
不過,楓藍(lán)在這之前還試圖掙扎,并且通過平行時空想將盛晟一起帶進(jìn)輪回。
很奇怪,別的夢境泡泡能看到他們所產(chǎn)生的夢境。
而云中君揮手后,眼前的這泡泡并沒有破裂,倒是印出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這就是楓藍(lán)的。
但是她的面容出現(xiàn)了驚恐,緊張,不知所措等等各種情緒。
緊接著,泡泡消失,云中君勾起了唇角微笑,這是他除了之前對盛晟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之外,所露出的第二個表情。
“楓藍(lán)的故事就到這里了,他們的夢境只能流露出一些情緒?!?p> “你愿意加入我們的陣營嗎?加入我們陣營以后,為了保護(hù)世界和平做準(zhǔn)備?!?p> “我為什么要加入你們的陣營?”
盛晟只覺得這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離譜,他當(dāng)初同意簽訂時空之墟,也僅僅只是為了治療自己身上的病而已。
“我給你時間?!?p> 云中君并沒有因為盛晟的拒絕而感到生氣,反倒是給盛晟充足的時間。
只見云中君一揮手,盛晟兩眼一摸黑,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金橋森林。
李濯清正牽著索托亞的手,從斷崖那一塊裸露的焦巖上下來。
而盛晟則是站在那個小土墳旁,雖然不知道小土墳里面裝的是什么,但是也姑且把它當(dāng)做是一座墳?zāi)埂?p> 盛晟深吸了一口氣,這里的空氣很清新,因為才是春轉(zhuǎn)夏,還能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
上次進(jìn)入胡仁的故事中時,是通過胡仁寫的手稿,這一次是通過墳?zāi)埂?p> 盛晟突然想起了先前在古蜀國副本中,燭龍有提過一嘴墳?zāi)沟氖虑椤?p> 墳?zāi)古赃呌辛魉?,靈體就會順著流水離開,而心有不甘的靈體則是會找到生前怨恨之人對他們進(jìn)行報復(fù)。
如果說剛才那并不是平行時空的話,或許是這墓有關(guān)系?
自己是通過墓進(jìn)入時空之墟了嗎?
緊接著,盛晟我?guī)愕氖謾C響了起來,盛晟通了電話,是羲和打來的。
“喂,盛晟,你在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羲和焦急的聲音。
“我在啊,干嘛?”
即便盛晟現(xiàn)在的腦子很混亂,但他還是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對羲和道。
“你在就好,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我剛剛打了你電話,我聽到你們電話這頭濯清的聲音,她在哭問你怎么了,你不說話。”
盛晟一聽羲和這話,立刻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所編織出來的夢境,而是實打?qū)嵉拇嬖冢?p> “你說說你剛才在電話里聽到了什么,你又跟我說了些什么,可能是我這邊手機有點問題,所以信號沒接收到?!?p> 盛晟忍住了緊張的氣氛,現(xiàn)在感覺空氣里充斥的詭譎。
羲和哦了一聲,用平常說話的口吻對著盛晟敘述道:“就是,你們不是來南橫了嗎?我才羲和時間到索托亞了,就打電話問問。
索托亞的孩子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但是濯清你知道的,她并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進(jìn)入醫(yī)院,濯清他容易被里面的惡靈給帶走?!?p> 羲和說完,察覺到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對勁,趕忙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事兒,我們還在南橫這一帶游樂場玩來著,索托亞這孩子精神頭也挺好的。
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說你聽到李濯清哭的事,想必是你的幻覺,其實沒有那么多事兒啦!”
盛晟說道。
羲和再三確認(rèn)李濯清這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后,才掛斷了電話。
有沒有事情這件事,盛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