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那可是強橫的天淵神獸,哪里會出現(xiàn)這種地底忽悠村民用的墓穴里呢。
再說了,螣蛇可不長爪子,人有翅膀,會飛,絕對看不上這種地穴。
考慮這些沒啥用,就算猜透它的來歷,難道這怪蛇就會蟄伏于自己博學(xué),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個朋友嗎?
事實上怪蛇對周湖只有捕食的欲望,抬起上半身,一對利爪呼哧呼哧就往周湖身上招呼。
前三后一的爪子近尺長,被抓一下指定會哭很久很久。
別說那長著肉須的蛇頭,張大了嘴,就咬來。
這路數(shù)和周湖最早斬殺的雙尾蛇妖獸不一樣,可能是因為這怪蛇尾巴比較短粗。
搭弓引箭,一只綁有三張離火符的鐵箭直奔怪蛇大張的嘴巴而去。
離火符倒是成功的爆開了,也把怪蛇給燒死了,就是效果不太好,這蛇太不耐燒了,直接燒成了焦炭。
唉,再次高估了對方的實力。浪費。
符篆的性價比太低了,要是自己有兩手過的去的術(shù)法,就不需要如此的痛苦于如何對敵。
再不濟來個法器之類,不,只需要能承受自己現(xiàn)在全力催發(fā)的刀氣的寶刀就行。
俿歡這個野神,在這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周湖也沒從這大殿找到可以解決魂魄不去輪回圍村一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尋找線索。
主要是那怪蛇太弱,周湖滿心期待在冒著熱氣的深淵下是地底巖漿火澤。
地底巖漿火澤,除了會孕育一些稀奇的妖獸,最主要還是各種天材地寶之類會出現(xiàn)。
周湖又去挖了幾顆發(fā)光的珠子,當(dāng)做照明棒扔到了深淵下。
這下周湖終于看清了深淵其實并不深,大概也就百把丈的樣子,底下是尖銳的片狀的石頭。
下去也不難,整個深淵表面都是裂隙,好還有被怪蛇抓出來的爪印。
這爪印有點深,看來怪蛇的爪子鋒銳度很可以。
每隔一段就放了一顆發(fā)光的珠子,萬一逃跑,才能看得見路,也標(biāo)記出了返回的路線。
就是不知道俿歡要是回返看到自己布置的墓穴遭了如此搜刮,怕是會氣的跳腳。
俿歡會不會被氣到,目前還不知道,但四五條丈許的怪蛇被周湖禍害的不輕。
全被周湖挨個捏起尾巴抽打在鋒銳的石片上,皮開肉綻,憋屈的死了。
不是它們不夠強悍,是周湖的護身符屬實有點欺負人,噴毒液被擋住了,利爪和牙齒也只能讓那層護身靈氣護罩顫動幾下。
只換來牙酸爪痛。
周湖看似隨意的就打殺了四五條怪蛇,內(nèi)心卻是緊張的。
一張護身符大概可以持續(xù)一盞茶的時間,如果像剛剛那樣的攻擊效果,護身符的效果最多還能挨一波。
而護身符周湖撰寫符篆的時候,搞忘記了,現(xiàn)在存貨就剩四張了。
得抓緊時間了。
深淵底下是一個寬闊的隧道,隧道光滑筆直連個岔道都沒有,不像是自然行成的。
怪蛇喜歡扎堆,這點周湖倒是不太意外,意外的是這些怪蛇扎堆的數(shù)量多的讓周湖頭皮發(fā)麻。
順著隧道走了十幾里,眼看帶下來的發(fā)光珠子要消耗一空了,也順手處理了幾條碰到的怪蛇。
一口翻滾著巖漿火澤的池子就出現(xiàn)了,也不太大,也就一個標(biāo)準游泳池的大小。
隧道在這里擴展成了一個巨大的廳洞,然后又朝著前方綿延而去。
數(shù)百條的怪蛇相互纏繞著圍著在池子邊上,不時的爭相搶食巖漿火澤翻滾上來的氣泡攜帶的一些橘紅色的氣體。
周湖本來打算原地返回的,卻發(fā)現(xiàn)那池子中央有幾塊拇指大小的八方體的白色晶體隨著巖漿不停的沉浮。
你好,靈晶,初次見面,請務(wù)必到老夫碗里來。
怪蛇們大概是沉浸于搶奪那些氣泡的氣體,對出現(xiàn)的鐵箭毫無防備,直到綁在上面的離火符爆開。
周湖往了,那個池子里可是靈晶的存在的,更何況這池子周圍的靈氣濃郁的快要凝結(jié)成水汽,行成靈氣霧了。
符篆本身的就是靠勾連靈氣行成術(shù)法,在這樣密閉的濃郁靈氣環(huán)境下,離火符的威力直接爆表了。
爆開的火焰直接成了透明狀,像炸藥一樣瞬間爆炸。
那些怪蛇扛不扛的住,周湖沒功夫去關(guān)注,眼下的他給自己疊加了一護身符,取代了之前受了攻擊靈氣護罩,壓低身體應(yīng)對離火符引爆的大爆炸的沖擊波。
周湖是被吹飛的,靈氣護罩只撐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負荷不了,潰散了。
暈頭暈?zāi)X的周湖,忍受著失聰?shù)碾y受,和渾身氣血震蕩的難受,來到了,剛剛爆炸的地方。
一地的焦炭,還有被震蕩出來巖漿,撒了一洞穴。
可喜的是那些靈晶也被震了出來,散落在各處。
不多不少,一共四十七顆,不愧是靈晶在巖漿火澤如此高溫之下都沒有溫度變燙,只是溫?zé)岫选?p> “小子,你居然敢滅了本神耗費心血培育的火蛇,還想偷走靈石,就不怕死無全尸么?!?p> 青面獠牙的俿歡,出現(xiàn)在隧道口,沒有騎著神像上的五色健鹿,而是騎著一頭體型數(shù)倍于其他的火蛇。
到手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吐出來的,更何況那俿歡,樣子看著挺凄慘的。
身上有一道深及見骨的傷痕從左肩一直劃拉到了右腿,還有一處碗口大的傷口落在了裸露的肚子上,隱隱可見花花綠綠的內(nèi)臟。
果然受了嚴重的傷害,看那些傷口纏繞的陰氣,是陰司出的手。
這種時候哪里需要回答它,除非想要拖延時間。
射才是王道。
周湖瞬間連發(fā)幾只鐵箭,有的綁著離火符,有的啥也沒綁。
俿歡見周湖根本不答話,干脆利落的就對自己展開攻擊,面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手中叉子一揮,一股無形的波動將急射而來的鐵箭絞成了鐵屑,連同綁在上面的符篆。
周湖第一次和能運用術(shù)法的對象交手,完全沒來的急催發(fā)離火符。
向來時的隧道退去,邊退邊再次射出鐵箭,分出心神來催發(fā)符篆。
這次俿歡野神的無形術(shù)法沒有像之前一樣瞬間見效,周湖在那無形術(shù)法還沒落在鐵箭上就催發(fā)了離火符。
一時間兩者相交,離火符行成的火焰燒穿了俿歡的術(shù)法,繼續(xù)往它在的位置落去。
俿歡只能再次發(fā)動無形術(shù)法才徹底將離火符打散。
“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追到本神的道場來,不知所謂?!?p> 俿歡催動坐下的怪蛇,追趕周湖,手里的叉子一拋,瞬間分化成數(shù)根,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朝著周湖扎來。
反手一張離火符,這次離火符沒能攔下叉子的攻擊,瞬間被穿透,叉子朝著周湖繼續(xù)扎來。
周湖擰身躲開叉子的攻擊,落空的叉子居然一個掉頭又叉向周湖。
這種帶制導(dǎo)的攻擊就離譜。
周湖不得已,抽出了許久不用的厚背大砍刀,催動靈力,迎上叉子。
刀未至,尺許的刀氣已經(jīng)掃到了叉子,一聲爆鳴,刀氣潰散,射的隧道到處都是細小的深痕,叉子一個翻滾,被俿歡收了回去。
雖然有戲,但周湖哪里敢戀戰(zhàn),自己能頂?shù)淖?,手里的刀頂不住啊,就剛剛這一記,刀身上就多了幾道裂痕。
跑出去了一段距離后,周湖發(fā)現(xiàn)俿歡并沒有追趕來。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俿歡這個野神受到的傷,并不允許它繼續(xù)真斗,剛剛那副樣子只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的在嚇唬周湖。
掉頭,趁他病要他命。
俿歡,好不容易嚇走了周湖,正在往自己老巢趕,打算收拾些東西就趕緊逃離此地。
這地下的裂隙千千萬,自己只要躲起來,絕對不會被找到,哪怕是那些常被自己用來編造故事,襯托自己勇猛的先天神明,也不一定能從這片地氣復(fù)雜多變,地火煞氣眾多中找到自己。
隧道分叉了,周湖難以分辨?zhèn)s歡到底往哪個岔道走了,只能隨意的找了個隧道。
接連找個三五個岔道,清理了一堆的怪蛇,周湖啥收獲也沒撈到,只能感嘆自己運氣太差,只能回頭準備出古墓,再想辦法處理那群魂魄。
迷路了,剛剛激動的想著撿俿歡的便宜,沒放置發(fā)光珠子做記號。
只能依次搜尋隧道,依據(jù)剛剛的打斗痕跡尋找出路。
妥了,眼前這個洞窟就是俿歡的巢穴了。
眼前的洞窟,玄青木門緊閉,門上描繪了一個玄妙的符,兩條無眼,肉翅,三爪的奇蛇盤踞其上。
抬手揮刀,一道刀氣劈向木門,順勢躲遠,這木門隱隱有靈氣按照玄奧軌跡在流動,肯定有陣法守護,說不好還有反制手段蘊含。
刀氣落到木門上,泛起一陣漣漪,消失的無影無蹤,兩條奇蛇昂首向周湖在的方向吐出芯子。
周湖嘴角一抽,這俿歡不知是什么根底,這么喜歡玩蛇。
就是不知道它算不算草莽野神。
三支箭,九張離火符,試試水。
小賭怡情,大賭小命不保。
三支箭都射向了右邊的那條蛇,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集火這種戰(zhàn)術(shù),小學(xué)生比我還懂。
九張爆開的離火符,綻放九朵花火,糊了奇蛇一臉,懵逼了它倆和周湖。
九張離火符疊加的威力,還不如一張離火符的威力大。
周湖這時才想起,行符之術(shù)撰寫的符篆,本質(zhì)上就是個引子,決定威力大小的是催動時周圍的靈氣濃度。
九張符篆同時將成型,就好比一公斤炸藥用九根雷管分別引爆,威力不會超過一公斤炸藥的威力,甚至有可能因為起爆時間不同,威力減小。
奇蛇倒是比周湖更容易接受這種結(jié)果,它是被糊的,這氣勢洶洶的符篆爆開的剎那,術(shù)法開啟的波動嚇了它一條,以為自己今天要被烤熟。
結(jié)果,不疼不癢,羞辱蛇吶。
張開肉翅,就朝著周湖殺來。
妥了,還是妖獸的范疇,周湖邊逃邊瞟了一眼奇蛇。
不然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一波術(shù)法或者妖術(shù)教周湖做人了。
揮刀撩向追的最靠前的那條,無視奇蛇噴吐的毒液,腐蝕得護身靈氣罩吱吱作響。
刀氣三尺,奇蛇雙爪,星火四濺,刀毀,蛇爪一雙落地。
揉身而上,以手代刀,砍向斷了前爪的奇蛇的肉翅。大意了,這貨還有一爪在腹尾,護身靈氣罩碎裂,腹部挨了一爪,鮮血直流,還好靈氣罩卸去了絕大部分的爪上的力道,古道熱腸還能用。
哦,說錯了古道熱腸不在那個位置。
同時周湖用手砍向的奇蛇肉翅,咔嚓一聲斷了,周湖抬腳踢開緊接著纏繞上來的蛇頭。
要不是這隧道不大,奇蛇的翅膀又阻礙了緊跟其后的那條奇蛇對周湖攻擊,本書到這里就可以撒花完結(jié)了。
遭受了斷爪,斷翅,頭上又挨了一腳,只能滿地的打滾,暫退二線,把位置讓給了插不上手而急吼吼的另一條奇蛇,
車輪戰(zhàn)什么的其實也沒啥,就是能不能中場休息一下啊,哪怕點支煙醞釀一下也是極好的,這樣猴急,不好,不好。
男人不能說不行,既然你這么猴急,周湖大爺還有招,肚皮上被劃了三道又怕啥,換個姿勢就行。
打滾,爺牛的一匹。
石老七說錯了,歪咀驢的驢打滾哪里及得上周湖大爺三分。
周湖靠著打滾,騰躍,躲過了另一條奇蛇一波波的毒液混合著爪子尾巴,嘴巴的攻擊,終于成功從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張護身符。
叮,系統(tǒng)已檢測到護罩已上線,完整度百分之百。
雙手倒持一直背在后背的鐵臂強弓,一式力劈華山當(dāng)頭朝著一直很猖狂的奇蛇。
鐵弓攜裹著一輪殘月形的刀氣,成功的將的腦袋砍開,腦子真小,要是拿去做腦花,得在找百八十條來湊原料。
斗大的蛇頭,核桃大小的腦子,配上五丈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