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懿寧公主就派人來接陳宛音入宮喝茶。
陳宛音沒辦法,只能拋下手中一大堆公務(wù),先解決懿寧公主那邊的事。
陳宛音進(jìn)了宮,幾乎沒有做停頓,直接進(jìn)了懿寧公主的寢殿。
陳宛音看著懿寧公主一臉期待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也沒有過多隱瞞。
“公主,我昨天去見了顏子安,他說,他無論是否中舉,以后都會回金陵,希望公主不要執(zhí)念過深?!?p> 懿寧公主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
“有些事情,太突然了,有的人,突然闖進(jìn)你的生活,喜歡上便是喜歡上了,再也放不下?!?p> “公主,顏子安他與公主終究不是一路人,還請公主再思慮一二。”
“我聽說那個喬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翰林的人了,如此年少有為,前途無量。而且,他曾在人前發(fā)過誓言,平生不二色,這樣的人,何嘗配不上公主?”
懿寧公主沉默了。
在陳宛音一番話之下,懿寧公主掩面哭了起來。
嘴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那幾句,“我只是不甘心罷了?!薄拔也辉诤跎矸莸匚弧!?p> 看著懿寧公主這副模樣,陳宛音也沒多留,轉(zhuǎn)身出了寢殿,默默的關(guān)上了門。
有的人,喜歡上了,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
如今,只不過是緣分未到。
守在門外的,是兩個面生的小宮女。
陳宛音看了看兩個人,直接問:“以前跟著懿寧的人呢?”
兩個人都是搖搖頭。
“奴婢花朝,奴婢花顏,奉中宮娘娘之命,來伺候公主殿下。”
陳宛音點了點頭。
“我方才語言過激,刺激到公主了,你們讓她休息一會兒,別進(jìn)去了?!?p> 兩個人一起應(yīng)下。
……
天氣已經(jīng)進(jìn)了初冬,陳宛音走在長長的宮道上,一陣寒風(fēng)吹來。不得不攏了攏披風(fēng),走的更快了些。
才走到半路,卻被一位公公攔了下來。
陳宛音一定睛一看,才認(rèn)出來。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成公公。
“咱家奉太子殿下之令,請陳將軍去一趟東宮。”
陳宛音點了點頭,“成公公,麻煩這邊帶路?!?p> 到東宮里以后,陳宛音看到顧雨已經(jīng)坐在一旁了。
還有朝中幾個相對年輕的官員。
陳宛音行了禮,默默的退到末席坐下,卻聽到了一個驚為天人的消息。
梁王殿下蕭棟謀反,率十萬起義軍,一路北上,叛軍已經(jīng)到南城了。
梁王是今上的兄長,與平王殿下一胎雙生,弱冠時就去了南方濕熱之地戍守。
現(xiàn)在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打出了“除奸臣”的旗號。
陳宛音突然想到了那日林逸說過的話。
還有陛下突然召陳韻言入宮襲爵。
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靖北侯府,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引子,引起了朝堂上又一陣血雨腥風(fēng)。
“父皇說,此時全權(quán)由孤負(fù)責(zé),孤想著,應(yīng)該派出兩位大將南下平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照例是坐在前排的老大人先說話。
“臣覺得,殿下不如先靜觀其變,等叛軍打入南關(guān)之內(nèi),再派京中將士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