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婉在路上看到一個老爺爺在賣紅薯,后知后覺原來已是秋末,街道兩旁梧桐樹的葉子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響。
“老先生,麻煩給我兩個紅薯,謝謝您?!?p> “哎喲,女娃娃客氣的很?!贝鬆敽苁情_心,特地挑了兩個大的,“噥,當心燙?!?p> 葉長逸還是回雜貨鋪值班,她已經(jīng)有意的要培養(yǎng)秦朗,讓他好踏入這一行。
“今天教你一課?!鄙星逋駭n了攏衣袖,接過了用報紙包好的紅薯,將其中一個遞給了秦朗,“嘗一下?!?p> 紅薯香甜糯口,秦朗吃了好幾口。
“甜嗎?”
“甜。”
紅薯被打落到地上,沾染上了灰塵,秦朗錯愕,就聽到她繼續(xù)問,“那這樣還甜嗎?”
大爺看見秦朗要彎腰去撿,“哎哎哎,臟了不能吃了,我再給你一個,小伙子手勁不行啊,這么年紀輕輕的還抓不住?!?p> 秦朗忙說不用,吹了吹上頭的灰塵,繼續(xù)咬了一口,“是甜的?!?p> 尚清婉淡然一笑,“是我之前看差了,你很有慧根?!?p> “東西掉在地上,只不過是沾染上了一點灰塵,有的就把它扔了,實際上只要去掉那層灰,它還是原本的樣子。本就是純凈的東西,淤泥也無法侵蝕?!?p> 秦朗隱隱約約的好像抓住了什么,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撿地上的東西吃!真臟!”身材豐腴的女人打扮的十分時髦,燙著當下流行的梨花卷,顎骨高聳,厚唇,臉上還帶了點麻子,手拿個小香包,對他們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扭著腰進了寧遠科技,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談笑風生。
“對不起,這位小姐您是有什么事嗎?”前臺問著尚清婉。
女人坐在沙發(fā)上上下打量著尚清婉,小聲罵了一句狐貍精。
“說誰呢?”秦朗厲聲道。
“說你呢!窮酸小子,別以為穿了個名牌貨,指不定哪兒仿造的,不然怎么會撿路上的垃圾吃呢?!?p> 秦朗才吃了半個紅薯,還沒吃完,聽到她這一說干脆當面三兩下的解決了,“只有垃圾才會看見垃圾!”
尚清婉被他們吵的頭都要疼了,“抱歉,我是來找靳良先生的?!?p> “師傅,您別著急,我給靳總打個電話?!鼻乩侍统鍪謾C準備要打,女人又在耳邊叨叨。
“你打,靳總哎,平常酒會都很少去,你要是能把他喊過來,老娘就跟你姓!”女人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看見尚清婉年輕姣好的面容,“指不定啊,有些人干些不三不四的話,你說你這么護著她,還喊她師傅,是哪門子的師傅???正經(jīng)的還是不正經(jīng)的???”
厙秘書才從電梯里出來,就看見自家老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女人身后。
“你可以仔細說說,是哪種不正經(jīng)?”
女人還在指桑罵槐,一聽有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嚇老娘!”
她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靳良深邃犀利的目光,看著他走到了少女身邊,環(huán)顧了一下,就聽到前臺喊了一聲靳總好。
靳總?哪個靳總?她心里一慌,待看到剛才在門口和她交流的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連忙上前。
“黃經(jīng)理,你可得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