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自然也是心悅的
“生命誠可貴,理想也好,志向也罷,只要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就不該將選擇權(quán)交在別人手里!”
陸意凝目光越過窗臺,望向那漆黑的夜空,烏云閉月,風(fēng)起云涌,看不清云層之上,也看不清云層之下。
“你什么意思?”
“做你想做的吧,許知知!”
她也想撥云見月,不僅如此,還有月色之下得大好河山。哪怕前路再艱難,她拼了命也要奮不顧身一次。
最終許知知一個人迷迷糊糊地出了陸意凝的房間,透過那一扇窗,看著那還點著燈的房間。
夜里的燈光,似乎也有別樣的燦爛。
陸意凝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抱著那本破舊的洪荒先史。
“晚安吧,愿我陸意凝明天起來就擁有洪荒之力!”
……
“風(fēng)和雙子?在下只知道這風(fēng)和樂坊有一位絕世舞姬,這另外一位是何方人也呀?”
“唉,這都不知曉?另外一位就是風(fēng)和樂坊大選第一輪那位風(fēng)華絕世的姑娘呀,琴聲悅耳只應(yīng)天上有,容貌絕世,要說起來還比那位絕世舞姬要略勝一籌呢,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這再厲害能與使枯木逢春的人相提并論?”
“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枯木逢春傳的神乎其神,說到底也就那天的人見到了,真假誰能評說,這后面一位可就是真才實學(xué)了?!?p> “說的什么話,就算沒有枯木逢春,那也是那姑娘舞姿傾城絕美才會有此夸張的說法,怎能說沒有真才實學(xué)!”
“是是是,瞧在下這不會說話的嘴。不過言歸正傳,這風(fēng)和樂坊出了一個風(fēng)和雙子,一舞一樂,絕世佳人,真乃絕妙呀!”
風(fēng)和樂坊正式宣布風(fēng)和雙子,在京城掀起一股巨大的反響,將舞樂文化的風(fēng)潮再次推向一個高度。
人來人外,風(fēng)和樂坊幾乎每日客人滿座,絡(luò)繹不絕,連帶著不少樂坊的人都名聲大噪。
尤其是風(fēng)和雙子。一位善舞得絕世舞姬西京姑娘,一位善琴的傾國佳人東施姑娘,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從此你們便是西京姑娘和東施姑娘了。”風(fēng)思思將兩塊一模一樣的翡翠掛墜交到陸意凝和許知知手上。
“這兩塊玉佩是我特意命人打造,世間獨二無三,代表著名動京城的西京姑娘和東施姑娘,從此也象征著你們兩個的身份和臉面了,好生掛著?!憋L(fēng)坊主臉上笑意盈盈,笑臉都使得她的皺紋深刻了幾分。
陸意凝手指摩挲著手上的玉,突然想起自己錢袋里還躺著一塊撿來的寶玉呢。
比起手感,還是那塊更好,手中的這塊摸起來倒是順滑,但是除此之外她就沒什么感覺了。
想著,還真直接掏出錢袋子,拿出了里面那一塊精致的白玉。
放在手心,冰冰涼涼得感覺透過皮膚,感覺非常奇妙。
眼尖的風(fēng)坊主看著那塊熟悉的玉佩,眼皮猛地跳起來。
這不是……
王爺?shù)馁N身玉佩嗎?
“姑娘你這是?”風(fēng)思思開口問陸意凝。
“哦這是一位貴人送我的?!?p> 總不能說是撿到一直不想還的。
“貴人送的?什么貴人送這么珍貴的東西呀,奴家看著東西就不俗,你可得好生感謝人家才行?!憋L(fēng)思思疑惑。
那位貴人怎么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送人呢!
風(fēng)思思回憶拉遠,這么多年以來,她親眼見證王爺是有多愛護這塊玉佩,日夜不得離身。對王爺來說,這已經(jīng)不只是一塊價值千金的玉玨,可能還有著某種連她都不知道的特殊意義。
王爺竟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給陸姑娘,姑娘對他來說已經(jīng)重要到如此地步了了嗎?風(fēng)思思心想。
“我也想感謝他呀,可是我也無能為力呀!那公子口口聲聲說心悅于我,二話不說便將此物塞至我手中,說什么作為定情信物,我當(dāng)日已是百般拒絕了,可最終還是不得已收下了。他還說,要是我真的不喜歡,就將此物拿去典當(dāng)好了,他不想再見到此物。唉,真是一位癡情的公子??!”
陸意凝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胡編亂造。
“坊主,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呀,那公子一看就是身份尊貴,我不過一介舞姬,如何能配得上公子呢?”
雖說由于大雍王朝民風(fēng)開放,崇尚舞樂,使得一些賣藝的人身份有所提高,可事實上,正經(jīng)人家誰會娶一個江湖賣藝人呢?
“不如我便像那位公子所說,將這玉拿去典當(dāng)了吧!”陸意凝接著說。尤其說到典當(dāng)二字時,一雙眼睛尤其發(fā)亮。
陸意凝暗自在心底里掰起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悅幾乎要掩飾不住。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典當(dāng)?”風(fēng)坊主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度。
本來就是個潑辣的主,這會兒扯起嗓子來幾乎震耳欲聾,陸意凝和許知知都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耳朵。
“好姑娘呀,這怎么能典當(dāng)呢,人家公子一片癡心,你怎能如此殘忍拒絕呢!”風(fēng)思思義正言辭道。
風(fēng)思思一直知道時璟對待陸意凝很特殊,卻是第一次知道在那一層特殊之外還有另外一層特殊!
大雍王朝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京中多少女子擠破了頭皮都想要跨入攝政王府得大門,成為那里尊貴的女主人??墒悄俏贿@么多年了,竟無一東西。
時至今日,那位身居高位的人已經(jīng)二十又二,卻至今仍未娶妻。
風(fēng)思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機會,這姑娘怎么那么死心眼。
同時又替時璟傷懷,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要是能走到一起那也再好不過了,尤其是王爺,這么多年了,太過孤獨了。
陸意凝整個傻眼,她說出那番話不過是想讓她的典當(dāng)想法變得合理,這風(fēng)坊主反應(yīng)未免大了些。
“坊主,我本意并非如此,可誰讓我身份低微呢!”陸意凝還裝模作樣地低下了頭,故作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
“姑娘,老實說,你對那位公子是什么感覺呀?”風(fēng)思思語重心長地問。
感覺?
陸意凝回想起兩人相遇的那一幕,頓時氣得牙癢癢。
那個可惡的登徒子,看光了她不說,居然不負責(zé),呸!
盡管心中怨氣橫生,陸意凝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那公子長得一表人才,哪位姑娘見了不心動的。我……自然也是心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