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見上官意辰一時愣了神,便猛地重擊了那白衣將令后退了一步,朝上官意辰猛地砍去,卻見那白衣將令一個箭步?jīng)_在顧新之前攔下了那一劍,上官意辰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劍,朝包圍圈外猛地跑去。
“站??!”林鶴之正被幾個白衣人攔著抽不開身,只見官道上一騎絕塵,一聲更加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林鶴之驚喜地猛地一用力斬了幾人,朝官道望去,只見賀西霖率著一隊人馬瞬時就殺入了白衣人的列陣,那黑衣死士和忠慈軍士配合幾下就滅了所有的白衣人,林鶴之趕緊沖過去押住了那白衣將令,示意顧新和賀西霖合力押住了上官意辰。
“大哥怎么來了?”林鶴之朝賀西霖喊了一句。
賀西霖命軍士上來綁住上官意辰,走向了那白衣將令,猛地揭下了他的蒙面紗。
“霍汝洋?”賀西霖和林鶴之一起驚呼了出來。
霍汝洋一臉冷漠。
“你是細作?”林鶴之狠命眨了眨眼睛才反應(yīng)過來。
霍汝洋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賀西霖,又看了看林鶴之。
“從……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林鶴之一面繼續(xù)猛地眨著眼睛,一邊瘋狂地回憶著。
“我本就是平章駙馬的死士?!被羧暄蟮穆曇衾淅涞摹?p> “是你把我是武陵林氏后人的消息告訴了上官意辰,才讓他有把柄請旨布汴州的局?”林鶴之好一會才緩緩問出口,“你……你是不是我們搬到吳興忠慈府的時候,偷看了門主剛剛寫好的家譜?從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
“是?!被羧暄筮€是面無表情,低下了頭。
“在吳興,你負責(zé)訓(xùn)練城防的侍衛(wèi),實則是摸清了吳興城內(nèi)外的全部情況,還有皇帝下令殺盡吳興忠慈府的時候!你是故意把玉珠和我的阿平引到上官意辰的箭下的!對不對!”賀西霖猛地掐住了霍汝洋的衣領(lǐng)子拖起了他,大聲吼道。
“可惜當(dāng)時沒讓你斷子絕孫?!被羧暄蟊谎褐嗥饋?,眼睛卻是垂下的,還是面無表情地回道。
“霍汝洋!禍不及家人你不懂嗎?你沖著我們也就完了,玉珠她是一個弱女子!阿平他是個孩子!你縱然是細作,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你沖著我來也就罷了,我這些年待你的好處,換來的是你想殺我妻兒給我斷子絕孫嗎?”賀西霖徹底失控了,狠狠掐住了霍汝洋的脖子,吼道。
“這是我的職責(zé)?!被羧暄蟊豢ǖ糜行┦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倒是藏得深,我告訴你,從門主下定主意回成都給四哥辦喪事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輸了。”顧新拍了拍賀西霖,示意他放手,又揮了揮手,示意軍士綁住霍汝洋。
“為什么?”賀西霖的聲音還是異常顫抖,看著霍汝洋冷漠的臉,帶著不可掩飾的疑惑地問道。
“我說了,因為我是平章駙馬的死士?!被羧暄筇鹧劬︻┝吮娙艘谎郏斑@是我的職責(zé)?!?p> “呸!虧得你是門主的弟子!虧得門主那么信任你!虧得我們所有人把你當(dāng)自家兄弟?!鳖櫺铝R道。
“你們幾時拿我當(dāng)自己兄弟了?當(dāng)年何文鼎收了我之后就把我一個人扔在汴州不管了,是駙馬爺給了我生路。到后來,這個來路不明的林鶴之,明明就是個和忠慈門不沾關(guān)系的野種,一進忠慈門倒成了何文鼎的親信,你們說,這算拿我當(dāng)自己兄弟?”霍汝洋一陣冷笑,冷冰冰地說道。
“住口!鶴之是滿門忠良的武陵林氏之后,是門主最落魄時施以援手的恩人,是忠慈門最低谷時信任忠慈門的人,這就是他跟忠慈門的關(guān)系!這就是他的來路!你背信棄義吃里爬外,還有資格指責(zé)我們自家人?”賀西霖大喝了一句。
“你以為你下個毒就能讓我懷疑大哥?”林鶴之聽完賀西霖的話,呆了片刻,回過神來,抄起劍背狠狠擊了霍汝洋的頭一下,“除了我的身世,除了嫂嫂和阿平的蹤跡,這些年你躲在暗處幫著上官意辰步步順暢,也是你把機密泄露出去害死朗星的對吧!我……”
“鶴之!”顧新攔住了反手握住劍想劈下去的林鶴之,“內(nèi)奸自有軍法處置,門主的意思是,押內(nèi)奸回成都處決,以示告慰朗星的亡靈?!?p> 林鶴之猛地停了手看向賀西霖,賀西霖也狠狠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示意軍士將霍汝洋押了下去。
“不過,這個我看就不用到成都處決了吧?!鳖櫺伦叩奖粠讉€士兵狠狠摁著跪在地上的上官意辰,把劍架在了上官意辰的脖子上。
“等等。”賀西霖走過去站在了上官意辰的面前,猛地拎起了上官意辰的下巴,“告訴本少俠,我五弟歐陽見洵臉上的毒怎么解?”
上官意辰散亂的頭發(fā)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眼神頻頻看向葛正英倒下的方向,又看著賀西霖憤怒的目光,扭曲了的一張臉竟擠出了一聲聲恐怖的笑容:“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我知道上官意姮藏在哪?!辟R西霖冷冷地說,“你還不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