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對不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帶土，陽太，你們才幾個月大，爸爸和媽媽就要離開你們了，回來還不清楚是什么時候...”

　　溫和歉意的女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陽太，他微微睜開了眼，印入眼簾的，是面容清秀的母親低著頭的樣子，她抱著尚在襁褓中的他，黑色的鬢發(fā)在兩側低垂。

　　看見陽太微微睜開的小眼睛，她擠出溫柔的笑容，輕聲道：

　　“吵醒了嗎？對不起呢，陽太...”

　　就在這時，從身旁一側傳來了年輕男子的聲音：“母親，情況就是這樣，木葉現(xiàn)在和巖隱砂隱同時開戰(zhàn)，連雨忍也在蠢蠢欲動，村里和族里商議增兵，我和希將作為援軍前往前線?！?p>　　陽太這才注意到，原來屋子里還有第三個人，因為嬰兒的脖子實在太過脆弱，想要看到更多只能轉動小眼珠。

　　而抱著他的母親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抱著他輕輕搖晃，扭動著腰身讓他看看大家，嘴里哼著不知名的童謠，或許走了調子，但...

　　聽起來，非常...非常的溫柔。

　　他們正身處一間普通日式房間，淡青色的榻榻米，木質紙封的拉門，白色的墻壁，屋外走廊緣側有一個小小的院子，走廊上吊著一個白色瓷瓶的風鈴，“叮鈴...叮鈴”地響著，風鈴下系著潔白的紙簽，有字但左搖右擺像是醉酒似的，看不真切。

　　仔細看來，除了這些，最顯著的特色就是墻壁，門簾，還有三人的衣服上，都有著一個上紅下白的火焰團扇標志，這是宇智波一族的紋章，從戰(zhàn)國時代傳承至今的象征。

　　除了母親旁邊跪坐的年輕男子以外，還有一位花白短發(fā)老婦人抱著襁褓坐在對面，面相和藹，可眉間的卻縈繞著愁緒。

　　“形勢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村子連尚在喂奶的母親都要派上戰(zhàn)場...”

　　老婦人一臉擔憂地看向正在哄嬰兒的希，然后低頭瞧了瞧，那尚在美夢中吐著泡泡的帶土。

　　作為父親的男人沉聲道：“這是村子和家族的決議，調派通知已經下來了，明天就出發(fā)?！?p>　　“這么急？！什么都沒準備...”

　　男人搖搖頭“不清楚，但家族的的決定總不會有錯，您別擔心，這次我和家族的許多前輩戰(zhàn)友們一起出發(fā)，而希...”男子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希是醫(yī)療忍者，不會上前線，只需要待在后方的戰(zhàn)地醫(yī)院，可以受到最嚴密的保護?！?p>　　雖依舊很擔心，但老婦人神情終于放松一些了

　　“是這樣啊...還好?！?p>　　“老身是經歷過戰(zhàn)亂的人，能理解家族的做法，大家不存一家難存，但是，你兩絕對要平安無事地回來啊，畢竟，孩子不能沒有父母?！?p>　　抱著陽太的希代替丈夫答道：“嗨，母親您放心，當然，我們會珍惜自己生命的?！?p>　　“對呀！”男子語氣變得輕快了一些

　　“而且木葉是忍界最強大村子，我們宇智波一族也是木葉最強的一族，就算是同時與土、風兩國開戰(zhàn)也不用擔心，戰(zhàn)爭的勝利絕對是屬于我們的?！?p>　　木葉，是忍界五大國之中最強大的忍村，隸屬于火之國，同理，火之國也是忍界五個大國中最富裕強盛的國家。

　　在[村]和[國]這一制度建立之初，忍者各族都聚集在各自的聚落之中，接受國家和貴族的任務，靠著以任務賞金為生的生活。

　　隨著時間經過，最強大的兩族也就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兩族的首領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火之國握手言和，建立了忍界第一個忍者村木葉忍村，千手柱間成為了木葉忍村的第一代首領，被稱為初代目火影。

　　這之后，不斷有火之國的忍族加入，木葉忍村逐漸壯大，其他各國也紛紛效仿，建立了各自的忍村。

　　柱間和斑的聯(lián)手，改變了以前家族式的聚落形態(tài)和忍者以賞金為生的方式。

　　他們所擁有的遠大理想和與之相匹配的強大力量，使得忍族團結起來，以此向國家要求固定的支援，相應的，忍村也要為國家提供軍事支援，防御其他忍村對本國的攻擊和侵略。

　　忍者不再被作為傭兵對待，而是作為了國家的合作者。

　　這就是忍村和國家的體系的來源。

　　不過，作為代價，戰(zhàn)爭的規(guī)模也從族與族之間的競爭，上升到國家、村子之間的競爭。

　　現(xiàn)在的木葉忍村，經過一代二代火影傳到了年富力強的三代火影手中，如今，木葉將由三代火影帶領村子的忍者保護國家和村子。

　　“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相信...”男人和妻子相視一笑

　　“在我們的孩子學會說話之前，我和希就能回家了！”

　　“所以...”男子正坐，雙膝并攏，以頭頂?shù)?，掌心向下貼在額前的地板上。

　　“盡管一直都在麻煩您，但這次也不得不勞累您，拜托了，母親大人！”

　　抱著孩子的希也向老人低下頭。

　　“真是的，一個二個的，老身的親孫，不用你們說也會照顧好的?！崩先吮г沽藘删?。

　　稍稍抿起幾絲笑容。

　　“多余的話就不用了，家里的一切交給我吧！”

　　男人和妻子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同應道：“嗨，母親大人！”

　　“我們希望，戰(zhàn)爭能在我們這一代結束，這樣的話，帶土和陽太就能生長在和平安穩(wěn)的環(huán)境里，不用經歷戰(zhàn)爭，可以和家族，村子里的伙伴一同健康快樂的長大?！?p>　　老人擺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年輕人廢話真多，盡管去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吧！”

　　她曾在年幼的時候親眼目睹自己父親，還有父親的父親走上忍族的戰(zhàn)場，然后是自己的愛人為了保護村子和大家提起了忍刀。

　　但他們都未能回來。

　　現(xiàn)在又要送自己的兒子兒媳走上戰(zhàn)場，如果說不悲傷感慨是不可能，但是，也正是有這一代又一代的宇智波和同伴，才能庇護下一代健康長大。

　　現(xiàn)在啊，她只希望戰(zhàn)爭能早點結束，因為她已經不想再把自己孫子送上戰(zhàn)場了，前提是能活到見證孫子長大的話。

　　‘戰(zhàn)爭嗎？’老人看向襁褓中的兩個小不點，他們躺在臂彎里，那么小的兩團，白白凈凈的...

　　若是...

　　沒有戰(zhàn)爭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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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戰(zhàn)場忍者當中，誕生了一批又一批的英雄以及他們如史詩般的事跡，每次從戰(zhàn)場傳回的勝利總會讓村子的人們受到鼓舞。

　　聽說了，三代火影的三名弟子已經在戰(zhàn)場上獨當一面了，成為了優(yōu)秀的忍者。

　　旗木家的旗木朔茂用一把短刀殺得其他國家的忍者潰不成軍，被忍界尊稱為‘木葉白牙’，火影大人還授予了他火焰御神袍的半截袖子，要知道，如火焰一般躍動的白底紅紋御神袍，可是火影的象征。

　　雨忍不能忍受三大國在自己領土上胡作非為，由雨忍村的首領山椒魚半藏向三大國同時宣戰(zhàn)，雨之國的戰(zhàn)爭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還有雷之國趁亂偷襲土之國，云忍和巖忍互相動起手來，據(jù)說腦漿子都打出來了。

　　真是喜聞樂見，這樣木葉在土之國方面的壓力大大減輕。

　　但是，木葉也開始派孩子上戰(zhàn)場了，而在上戰(zhàn)場的孩子里，有千手一族最后的直系男丁，初代火影的孫子千手繩樹，戰(zhàn)死！

　　這當然不是個例，不管是千手、宇智波、日向、油女、豬鹿蝶等，還有其他中小家族也都派遣了大量的家族忍者前往戰(zhàn)場。

　　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有人成為英雄，也有人被掩埋在了戰(zhàn)場的泥濘里，只有親人和慰靈碑上的名字記錄過他們存在。

　　戰(zhàn)爭在持續(xù)，不停地有人死去，每過一段時間，村子里就會響起此起彼伏的哭聲，再過不久，就會有另一批身著綠色馬甲的忍者，帶著愛與憎恨的眼神，提起武器離開村子。

　　為了守護愛，憎恨便會孕育而生！

　　而戰(zhàn)爭，是憎恨最有效的催化劑，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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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對帶土和陽太很好，獨自撫養(yǎng)孩子經驗豐富的她能照顧到孩子的方方面面，盡管因為陽太過于虛弱的體質導致經常生病，讓奶奶提心吊膽。

　　但一歲過后，陽太生病的次數(shù)減少了，即使沒有帶土這個胖小子健壯，也總算是可以讓奶奶放心一些了，只是性格過于安靜了。

　　對了對了，帶土和陽太已經過一歲半了，帶土這小子學會走路了，而且很皮，從一學會爬就開始四處搗亂，還不會說話的帶土，總是咿咿呀呀的吵鬧，嘻嘻哈哈的笑，讓人心喜又頭疼。

　　奶奶臉上的笑容多了一點，與此相對的，是頭上白發(fā)也更多了。腰背已經佝僂的她，牽著帶土背著陽太，時常堅持著去族里詢問兒子兒媳的事情。

　　而陽太呢，陽太他確認了這是以前看過的一部動漫《火影忍者》的世界。

　　記憶和之前一樣，在回憶的時候便能調取出來，以前由于嬰兒的緣故，大腦和身體發(fā)育不全，本身又先天體弱，所以一思考就犯困，意識大部分時候也是模模糊糊的，直到一歲后，每天能夠思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總之，帶土和陽太，他倆都在健康成長著。

　　而這樣的日子，直到某一天，一位祖孫三人意料之外的訪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