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英雄...是什么呢?”
“嗯,鼬已經在考慮這些了嗎?很厲害哦?!?p> “尼桑,英雄就是要像你和族人們一樣,在戰(zhàn)場上抵御敵人嗎?”
“不全是哦?!?p> “那是什么?”
“所謂英雄,就是守護未來的人,要守護大家的未來?!?p> “那,我也是尼桑的未來嗎?”
“當然,鼬是我重要的人呢,你也是我想要守護的未來。”
“聽好,鼬,即使成為英雄的道路充滿了痛苦,也絕對會有義無反顧的人?!?p> -=-=-=-=--
在出征的決定敲定以后,宇智波和警備部再次運作起來,富岳從長老們手里接回族長的職權,帶著陽太輕車熟路開始了籌備工作。
他痛苦的007的生活回來了,生活充實,住在警備部,睜開眼就是上班,每天忙的飯都吃不下。
不過他還是抽空回了趟自己家。
發(fā)現(xiàn)家里的灰塵并沒有玖辛奈說的嚴重,也是嘛,水門他們才剛出發(fā)幾天,怎么可能就變得很臟呢,不過亂倒是真的。
帶土的衣服和鞋子到處扔,餐桌和墻角有著空空的泡面碗和便當盒。
這,你要說帶土邋遢呢,他把湯汁和剩飯都處理了。
但你要說他不邋遢吧,他又亂扔垃圾。
陽太頂著疲憊的身軀,開窗通風,認命地收拾起來,等到地面和桌面都收拾干凈,廚房和浴室也煥然一新了,他才得到了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背包開始收拾東西。
衣柜里滿滿當當的深藍色宇智波長短衫,長袖、短袖、無袖、立領、圓領、心領的各式各樣,偶爾夾著幾件淺灰色的。
連小時候穿的都在。
這些衣服可以讓他穿到成年了,是前些年的奶奶和玖辛奈兩人做的。
他在背包里裝了兩套,不夠的在玖辛奈家里還有,其余的全部收了起來。
在家里鼓弄了半天,水電氣斷閘,拉好門窗,眼眶微微抽動著,滿臉疲憊地背著包出門了。
路上遇到犬之助,提著它耳提面命了一番,把犬之助弄的莫名其妙的。
懷疑這個鏟屎的是不是加班加壞了腦袋。
接下來他就準備住警備部和玖辛奈家里了,主要是因為忙的沒空打理自己的生活。
玖辛奈知道他要去草之國方面戰(zhàn)場的時候,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也只能無奈嘆氣接受了,并沒有說什么不要去的話。
他們從生下來就注定是忍者,而忍者的命運就是不斷戰(zhàn)斗。
親人、朋友、同伴、素未蒙面的戰(zhàn)友,他們的一生都將在告別中度過。
在最后的幾天,富岳暫時停了他的工作,讓他好好休整一下,準備接下來的戰(zhàn)斗。
然后玖辛奈抓著他學了一堆封印術,一股腦地塞給他,也不管他學不學的懂,完全是魔鬼突擊訓練。
每天一睜開眼,眼前就是各式各樣的咒印符號和排列,晚上睡覺的時候那些符號也揮之不去,簡直就是噩夢。
然后,終于來到了出征的那天,玖辛奈幫他收拾好背包。
“呦西,這下就準備萬全了!”
在陽太的強烈抗之下,玖辛奈已經把大大的背包縮減到了陽太能夠拿得動的地步了。
拒絕了陽太要自己背包的請求,玖辛奈單手背著包,在微明的天空下一起朝著集合地點走去。
村口的廣場上布滿了送行的人群,人生百態(tài),難以言盡。
或許只有在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村子的大部分人們才能意識到,原來我們木葉還處在戰(zhàn)爭狀態(tài)嗎?
兩人繞過一對對擁抱告別的人們,找到了富岳和美琴他們所在的宇智波隊伍。
“鼬,看,是你的陽太尼桑哦。”
鼬順著美琴的手看過去,稚嫩的小臉上有著幾絲不安,低著頭輕聲喊道:
“陽太尼桑?!?p> 二人走近了,玖辛奈識趣地找美琴說說笑笑了,陽太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和他齊平。
伸手掐了掐他已經開始消瘦的肥臉。
微微笑著說道:“怎么這幅模樣啊,鼬可是男子漢呢?!?p> “男子漢啊,是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一面的哦~”
鼬抬起頭,咬了咬一口乳牙。
“那個吶那個吶,陽太尼桑,你為什么要主動上戰(zhàn)場呢?”
三歲的鼬并不清楚上戰(zhàn)場意味著什么,只知道可能會死。
“鼬!”
嚴父富岳在一旁呵斥了一聲。
鼬嚇得縮了縮頭,但目光里還是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執(zhí)著。
見到這樣,陽太朝著富岳歉意的笑了笑,富岳臉色緩和下來,不再管了。
富岳這個父親,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明明很喜歡自己的兒子,但是也不說,說好的帶孩子,就是帶去訓練,還指點兩下就不管了。
陽太輕輕撫著鼬的小腦袋安慰他,一頭黑發(fā)柔柔的,摸起來很舒服。
這孩子還是太過孤單了,除了在家人面前都不太愛說話,雖然這一點和他小時候很像,但陽太自己是因為懶得說話,而鼬的話,應該是想的太多不知道說什么吧。
還有,如果說到陪伴的話,美琴和陽太在鼬的記憶中應該是最多的了。
管教最多的也是他倆了,而富岳大多時候都是對他的硬性要求。
萬幸的是鼬雖然年紀小,但天賦絕高,大多數時候都能超出富岳的期待。
這總是讓老父親大感欣慰,他對鼬最大夸獎就是‘不愧是我的兒子’。
不過陽太不贊同這樣的,因為這是把鼬的人生置于富岳的背影下了。
他認為,吾輩的背影是下一代堅實的庇護,給下一代留下的不該是背影,應是堅定的意志和超越一切的勇氣。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對鼬的教導。
但對于陽太自己,別人對他的評論褒貶不一,有敬佩,也有畏懼。
年幼的鼬也曾聽到族人們私下里議論,說陽太尼桑不茍言笑,說話做事也像是族長的影子一般,一不小心就忽視他了。
而且,水之國戰(zhàn)場的戰(zhàn)報被人們剖絲剝繭地研究過了,許多人對他有些忌憚。
鼬不懂什么叫做陰謀,但他只是為自己的尼桑感到不平。
自己的尼桑是英雄啊,怎么可能是什么冷血的人啊,尼桑他,總是對著自己很溫柔耐心的樣子,才不是那些人說的怪人呢。
從鼬擁有記憶開始,他最先見到的就是抱著他唱童謠的陽太了,輕輕的晃呀晃,回憶起來的那種感覺。
非常...非常的溫柔。
最喜歡的就是尼桑了。
此時,見父親不再盯著他的鼬,悄悄湊到陽太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尼桑,我已經學會豪火球之術了,我一會兒給你看吧。”
陽太聽到這里,感嘆不愧是天才,他三歲的時候多走幾步路都累,即使現(xiàn)在身體很好了,在開啟萬花筒之前,查克拉的量也很感人。
這個孩子的天賦,注定是在他之上的。
他摸了摸鼬的腦殼,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贊揚道:“不愧是鼬,尼桑為你感到驕傲!”
得到表揚的鼬小臉紅紅的,很開心。
“但是啊,原諒我鼬...”
陽太點了點他的額頭。
“約在下次吧?!?p> “呀!”鼬鼓著包子臉,小臉不滿地雙手抱頭。
反駁道:“可是,尼桑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p> “哦哦,那就下次一起吧,我可愛的弟弟啊?!?p> 在陽太逗小孩的功夫,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集合,準備出發(fā)!”
陽太站起來,看向東方地平線逐漸升起的太陽。
人們只有在新生和落幕的時候,才可以直視耀眼的光明。
他最后和幾人告別,然后從玖辛奈手里接過背包。
轉過身迎著初生的陽光走去,背影模糊的他背對著鼬,緩緩說道:
“鼬,你剛才問我為什么要主動前往戰(zhàn)場對吧?”
鼬抬起頭凝視著前方的身影,面露擔憂,緊緊抿著嘴,雙手死死捏著自己的褲縫。
陽太也沒等他回答,輕聲道:
“制止戰(zhàn)爭的最佳方案就是在戰(zhàn)場上打敗敵人,若要辦到這一點,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p> 話語聲伴隨著清晨的微風緩緩入耳,小小的鼬瞪著大大的眼睛。
“正是如此,才需要我們一族的大家共同努力,需要同伴們互相理解,共同為了一個目標前進?!?p> 頓了頓,提高聲線。
“記好,鼬,這是我給你最重要的教導了。”
“相信同伴,不要拋棄他們,不要掉隊,也不要后退。”
“如果你走在最前,那就要大膽邁開腳步,帶上大家一起前進?!?p> 鼬癟著嘴,眼淚突然大滴大滴流了下來。
失聲喊道:“尼桑?”
陽太扭過頭對著他笑了笑。
“前進吧鼬,你們是大家珍視的未來?!?p> “就讓我們...”
“把戰(zhàn)爭終結在這個時代!”
說完這句話的陽太不再回頭,堅定得朝著前方走去。
“尼桑...尼桑!”
鼬無力得趴在母親懷里啜泣個不停。
而富岳的臉色也有些動容,他輕輕把手放在哭泣的鼬頭上。
沉聲道:“鼬,不要忘記眼前這份光景。”
“你的尼桑是做好了覺悟的人,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驕傲?!?p> 遠處的陽太隱約聽到了富岳的話。
抬起頭,迎著初生的朝陽,秀氣的眉眼微微瞇起,像是在笑。
‘是嗎?我已經是宇智波的驕傲了啊...’
父親母親,我沒有辜負你們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