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恍然,原來那日軍武閣中提醒自己的蒼老聲音的主人,姓李。
“這李老將軍,今年已經(jīng)快要八百歲了,是悟道境巔峰強者,乃是我們落日城實力最高的人,只是常年只求修煉,不問外事,便向皇上求了個守護軍武閣的差事?!?p> “原來如此?!鼻丨偭巳?,怪不得曹興要興師動眾地帶上所有高級將官去見這李老將軍。
秦瓊向游鴻飛告辭后,便走出了城主府,卻看見滕川站在府門前,看見他出來雙眼一亮。
“滕兄這是在等我?”秦瓊有些疑惑地道,滕川與他并無交情,甚至可以說處在敵對的位置,怎么會在這里等著自己?
“秦屯長,還請借一步說話?!彪ㄉ焓?,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瓊雖然疑惑,但也沒有拒絕。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卻聽滕川有些遲疑地說道,“韋星旭……”
秦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滕兄,你以為,我是為什么能沾到那藥粉?”
滕川因為自己弟弟的性命捏在傅源與傅執(zhí)手中,不得已為他們做事,自然知道那是怎樣的兩個人。
他本來對韋星旭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就心有懷疑,今日在議事廳又出了這檔子事,再加上秦瓊的這番話,他也自然明白,這藥粉必然是韋星旭拿來陷害秦瓊的手段。
滕川一時間有些沉默,“倒是他咎由自取了?!?p> “希望滕兄不要步了他的后塵?!鼻丨偪戳丝措ā?p> 這滕川,心腸不壞,不知他為什么偏偏要給傅家父子賣命。
秦瓊在心里想著。
滕川一愣,秦瓊的話幾乎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韋星旭之死,的確與他有關(guān)。
他心中駭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堂堂先天強者,全軍大比的種子選手陷入魔軍陣中,這般手段和心計,簡直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和那些年歲稍長的人不同,滕川并不知道那些陳年往事,若是他知道秦瓊師父當(dāng)年的事跡,恐怕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只是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也許,自己不應(yīng)該因為一株靈藥便得罪秦瓊,若是現(xiàn)在收手,還為時不晚,否則下一次莫名其妙丟了性命的,恐怕就會是自己。
只是,弟弟的性命還攥在傅家父子手上......
滕川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索性不再出言。
兩人一路沉默,在軍營門口分道揚鑣。
秦瓊看著滕川離去的背影,暗道,“這滕川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若是可以利用他繼續(xù)順著傅源這根線索探究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p> 滕川的身影已經(jīng)隱沒在了錯落的營帳里,秦瓊卻沒走進去,而是轉(zhuǎn)身回到了落日城。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只是礙于滕川的存在,才一路回到了軍營。
秦瓊要做的,自然是去集市和煉器師工會走一遭,一來,將那仿制的玄陰魔甲出手,二來也要看看,自己的煉器,究竟在大陸上能達到什么樣的等級。
神武大陸上,要說有什么地位尊崇的職業(yè),除了軍人,便要數(shù)煉器師和煉藥師!
一身堅固的護具、一件鋒銳的兵器、一枚神奇的丹藥,往往能讓武者在生死之間得以活命。
因此,那些技藝高超的煉器師和煉藥師們,無一不是眾多勢力追捧的香餑餑。
他們也各自組建了屬于自己的工會,那便是煉器師和煉藥師工會。
散落在大陸各地的煉器師和煉藥師們,通過工會進行統(tǒng)一的學(xué)習(xí)和品階認(rèn)定,也只有工會認(rèn)定過的、具有品階的煉器師和煉藥師們,才能獲得尊崇的待遇。
而落日城,作為神武帝國與魔族交戰(zhàn)最頻繁的地方,對于二者的需求自然極大,這兩個工會的門面,也稱得上是氣勢磅礴。
在落日城的中心偏南的一條寬闊街道上,秦瓊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這兩個大門相對的工會。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披上了一身灰袍,將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畢竟,他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會煉器。
不過還好,煉器師工會自成一脈,就算是軍方也不能完全約束,對于那些不想被人煩擾的煉器師,工會也愿意為他們保守秘密。
秦瓊剛要邁步走進煉器師工會的大門,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攔下,“等等,你蒙著一張臉鬼鬼祟祟的,是要干什么?”
“參加煉器師考核。”秦瓊露出一雙眼睛,壓著嗓子說到。
“誰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可疑人士,把袍子給我掀開!”那侍衛(wèi)說著便要來扯秦瓊的袍子,卻被秦瓊閃身躲過。
“小子,還敢躲!”
那侍衛(wèi)不過后天境界,秦瓊腳步微錯,便輕松地躲開了侍衛(wèi)的動作。
他抬眼看向其他人,雖然像他這般打扮的也大有人在,但與他不同的是,這些人中的大部分,在左胸前面都別有胸針,而其他的那些,或多或少都在守門侍衛(wèi)的手中塞了些錢財。
秦瓊恍然,他往日里亮明身份,作為神武帝國的屯長,自然四處通行無阻,但今日一身灰袍,反倒遇上了這等難纏的小鬼。
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側(cè)目,不過他們卻仿佛司空見慣一般,又轉(zhuǎn)回了頭。
煉器師工會地位尊崇,想要遮掩身份進入其中,自然是要掏出點“好處費”。
“呵,又是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有的人甚至輕蔑地出言嘲諷,“這煉器師工會是什么雜七雜八的人都能進的嗎?”
秦瓊皺了下眉,此時就算自己拿出點錢財,那侍衛(wèi)恐怕會認(rèn)為自己軟弱可欺,不但不會就此罷手,反而會變本加厲。
想到這兒,他不再遲疑,果斷出手,卡住了那侍衛(wèi)的脖子。
先天境界的玄氣一下子將那侍衛(wèi)牢牢地定在了半空中。
那侍衛(wèi)沒想到,自己只是想例行收取點好處費,就惹上了先天境界的強者,嚇得絲毫不敢動彈。
要知道,先天境界,在整個青巖軍中都不過千人,而落日城人口有幾十萬之多,怎么偏偏被自己給撞上了!
那侍衛(wèi)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自己今天就老老實實地執(zhí)勤,收什么好處費!
“何人敢在我煉器師工會門前撒野!”
火上無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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