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鴻飛又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將秦瓊等人帶走。
秦瓊好不容易在游鴻飛嚴(yán)厲的注視下挨過了傷兵營查探回到自己的營帳,連忙屏退旁的軍士,鉆進了玉石空間。
“酆老頭!”
秦瓊的雙腿已經(jīng)不再因為過度運行的玄氣而腫脹,只是上面那些猙獰的傷口還隱隱泛著鮮紅,行走之間還能看到嫩肉的蠕動。
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實在是無關(guān)痛癢。
他飛奔越過石橋,來到陰陽塔前,“老頭子你快出來看看,這個對你有沒有用?”
一道虛影在他面前出現(xiàn),聲音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小子說過了嗎,沒事別來找老頭子我,你再搞出點事情,老頭子就要被你整的寂滅了!”
很久未聽到的絮叨聲,讓秦瓊嘴角掛上點笑意,“老頭子,你看這是什么?”
酆老頭的身影漸漸凝實,可是還是透著點虛幻,秦瓊甚至能透過他看到身后巍峨的器閣。
“這是九霄碧蓮臺?”酆老頭這才看清了秦瓊懷中之物,不由得有些驚喜,“好小子,你從哪搞到的?即使是殘缺的九霄碧蓮臺,也不是你這個境界能夠觸及到的寶物,你......”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你從軍武閣第六層帶出來的?”
他看向秦瓊,這才注意到那身還沒來得及更換的破碎衣衫,還有小腿處仍未結(jié)痂的傷口,正絲絲地往外滲著血。
“今日辰時你應(yīng)該才去過軍武閣,除了那兒,你不可能再從別的地方弄到這么珍貴的寶物,秦瓊,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干嘛?”酆老頭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你,你......”他看著秦瓊只是淡笑卻毫不言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算得上是被他逼著成為自己弟子的小子,居然愿意為了他舍棄軍武閣第六層的其他重寶。
“我可不是給你準(zhǔn)備的,我可等著我什么時候成了悟道境,到時候直接用這九霄碧蓮臺突破神魂呢!”秦瓊看著酆老頭皺巴巴的臉笑道。
“得了,能用就行?!笨篡豪项^的這番作態(tài),他懸著的心可算落了下來,若是自己拼死拼活拿到的九霄碧蓮臺沒有作用,那他可真是哭都沒地哭。
他一只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走進了器閣,“老頭子,我去打鐵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說?!?p> 他可是看到了,酆老頭神魂凝聚出的身體甚至有些微微抖動,他再在這兒待下去,指不定能聽到那瘋老頭子什么肉麻的話,這才趕緊尋了個由頭離開。
他還答應(yīng)了傲世商會的蓉姑娘,半個月之內(nèi)打造出十件先天級別的兵甲,若是超了時限,他可不好交代。
一踏進器閣,有些嗆鼻的氣味瞬間將秦瓊包裹住。
他鼻子翁動了兩下,卷起袖子,目光落向了地面上殘存的零星兵甲。
給蓉姑娘的材料清單,可不是為了這些普通先天兵甲準(zhǔn)備的。
瀝血槍的重量和強度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他的境界,他要借用那些材料重新打造出一桿。
至于和傲世商會的交易,自然是用這些戰(zhàn)場殘兵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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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后
六件款式各異的兵器已經(jīng)安靜地躺在圓形的鑄造臺上。
秦瓊擦了擦額角淌下的汗,伸手將它們收入納戒中。
“呼,可算是搞定了。”
他長出一口氣,雖然現(xiàn)在打造先天兵甲對他來說可謂是駕輕就熟,但是想要憑借著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戰(zhàn)場殘兵,做出足足六件先天玄器,對玄氣的消耗可不是一般得高。
好在,憑借著《煉器百解》澆鑄的妙法,他總算是完成了這六件先天玄器的制作。
他躡手躡腳地推開器閣的大門,看到那殘損的九霄碧蓮臺已經(jīng)被放在了放在石橋上,蓮臺上虛浮的身影,自然便是酆老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酆老頭的神魂之體在這短短的三個時辰之內(nèi),竟然有了一絲肉眼可見的變化。
“真不愧是九霄碧蓮臺,哪怕是殘損成這樣,也有如此妙用!”
他在心底默默感嘆了一句,心念一轉(zhuǎn),便回到了營帳。
剛回到營帳,他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嚭艉埃扒丨?,你再不吱聲我可就走了!?p> 聽到這聲音,秦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進來吧!”
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裹挾著帳外的冷風(fēng)走進來,“干嘛呢?叫那么久都不回話?”
整個軍營中,能用這么隨意而親昵的語氣跟秦瓊講話的,也就只有唐楓一個。
“剛剛在修煉沒注意,你不好好養(yǎng)傷,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秦瓊看著唐楓有些蒼白的嘴唇,皺了皺眉頭,這妮子上次在演武場上逞強受的傷還沒痊愈,怎么又開始四處亂跑。
“我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那點小傷,早就沒事了?!碧茥鞑豢蜌獾刂苯釉谇丨偟闹髯稀?p> “倒是秦大屯長忙得很,我若是不來,指不定什么時候能見到秦大屯長一面呢?!彼N起二郎腿,有些揶揄地看著秦瓊。
秦瓊這才想起來,二人上次見面還是在清風(fēng)樓,自己被曹興召見,便將唐楓一個人留在了清風(fēng)樓。
后來又去了煉器師公會,忘記回來跟著小妮子說一聲,看樣子,她還記上仇了。
“呃,有一些突發(fā)的事情,耽擱了......”秦瓊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你還是先講講,曹興這個人,你覺得如何?”唐楓沒有深究,低頭擺弄著衣角,問起了青巖軍的主帥曹興。
秦瓊搖了搖頭,“不知?!?p> “不知?”她原本擺弄衣角的手一瞬間有些僵住,抬起頭,看向秦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秦瓊不是一副算盡人心的樣子。
“你居然也看不透?”
“他似乎沒有想要阻攔我參加全軍大比的意思,”秦瓊皺著眉回憶道,“但又對傅源父子二人極度寬容,我們接觸的時間太短,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
秦瓊當(dāng)即把昨日在將軍府發(fā)生之事,與唐楓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番。
火上無鍋
第二更,你們猜猜,曹興,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