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屯長!”眼見著秦瓊抱著唐楓進了營帳,莘安摸了摸腦袋暗自嘀咕道,“雖然屯長跟唐什長素來要好,可是剛剛那姿勢也未免太過親密了些,難道屯長和他......”
莘安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旋即反手“啪”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竟然以為屯長是斷袖!”
他將怪異的感覺甩到腦后,掂量了兩下手中的神武幣,“嘿嘿,屯長今天真大方,今晚兄弟們有口???!”
秦瓊剛把唐楓抱進營帳,唐楓再也沒有顧忌,原本死死壓制住的突破之勢瞬間爆發(fā)。
涌動的天地之力將毫無準備的秦瓊一下子掀翻,要不是他已經(jīng)晉入了先天武師境界,非得摔個狗啃屎不成。
他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這才看向唐楓。
卻見唐楓面色通紅,周遭的天地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到她身上。
“好家伙,這動靜比你當初突破的時候,也小不上哪去?!?p> “酆老頭,你怎么跑出來了?”秦瓊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憑空出現(xiàn)的虛影,抬手在他周圍布下了一層玄氣屏障。
“老頭子我是什么弱不驚風的嬌花嗎?就這點陣仗也想傷到老夫?”看到秦瓊這般緊張自己,酆老頭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沒好氣地說道。
秦瓊沒有反駁,但是那神色中卻是差點將“沒錯,你就是若不驚風”寫在了臉上。
“切,懶得跟你小子計較。”酆老頭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過看這小妮子的陣勢,嘖嘖嘖,你撿到寶了!”
秦瓊聽了這話,卻是當即調(diào)轉(zhuǎn)頭,大踏步走出了營帳。
“欸,你小子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現(xiàn)在說甩臉就甩臉?”酆老頭在玉石空間憋得久了,仗著有九霄碧蓮臺的存在,才瞅了個時機出來透透氣,現(xiàn)在秦瓊踏出了營帳,他自然是不能再眾目睽睽之下出現(xiàn),只能郁悶地閃身回了玉石空間。
“我在外面替她護法?!鼻丨偟哪X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日彌散水霧中隱約瞥到的白皙軀體,有些口干舌燥,只能繃著一張臉,竭力壓制著心中的綺思。
“假正經(jīng)。”酆老頭啐了一口,嘟嘟囔囔地重新回到九霄碧蓮臺上修煉。
“也不知道唐楓的靈根會是什么?”秦瓊單手握住瀝血槍,扎在身旁的土地上,警惕著四方。
“轟!”
良久,營帳內(nèi)傳來一聲沉悶的炸響,四周涌動的天地之力繼而緩緩平息。
“屯長,水燒好了,我給唐什長送進去?”莘安厚實的肩膀上,現(xiàn)在一邊架著一根擔子,兩頭各挑著兩個腰粗的水桶,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他說著就要掀開營帳的簾子,卻被秦瓊眼疾手快地攔下。
一個暴栗敲在這個傻大個頭上,秦瓊沒好氣地說道,“放地上吧,我來就行。”
他說完這句話,卻看到莘安的臉色有些怪異,“屯、屯長……”
“怎么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您和唐什長不會真的是那個吧?”莘安一個身高七尺膀大腰圓的漢子,紅著張臉,囁嚅著問道。
“什么?”秦瓊從未見過莘安如此模樣,一時間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莘安指的是什么。
“就,就是那個,”莘安變扭地把頭轉(zhuǎn)了個方向,“那個,斷、斷袖?!?p> 他話已經(jīng)出口,反倒沒了包袱,不管不顧了起來,“屯長,你和唐什長關(guān)系這么親密,是不是真的???”
“是個屁是,”秦瓊一腳踹在莘安的屁股上,“要是不想去清風樓就給我去演武場操練!”
莘安被秦瓊踹了個踉蹌,順勢連滾帶爬地跑遠,“清風樓清風樓,屯長你怎么還惱羞成怒了?”
“莘安!”秦瓊有苦說不出,只能怒吼了一聲,無奈地看莘安帶著一幫軍漢嘻嘻哈哈地走出了軍營。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與唐楓著實走得太近了些,若是繼續(xù)如此,恐怕會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女扮男裝來到前線,說小可小,說大也可以大,到時候若是被那些人尋了空子,可就不好辦了。
“我可以進去嗎?”秦瓊打定了主意,以后在人前要和唐楓保持距離,上半身微微向營帳探了探,開口問道。
“水留下?!?p> 言簡意賅。
秦瓊會意,用玄氣將兩擔子熱水送進了營帳,“你今日突破先天,還需要好好體悟一番,我就不打擾了?!?p> 沒等唐楓回話,秦瓊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仔細看去,耳根還有點微紅。
“回頭一定要給莘安一個教訓(xùn)?!彼е老氲剑疤茥靼√茥鳎以撃媚阍趺崔k?”
無奈地嘆了口氣,秦瓊便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后,管他是什么原因必須女扮男裝,自己只需要知道,她是值得托付的戰(zhàn)友便足矣。
他運起玄氣,又將百花槍法運用到了自己的步法之中。
只見他的身形瞬間變得虛幻起來,在青巖軍的營盤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比上次又有了些改進,”秦瓊體會著玄氣流轉(zhuǎn)時經(jīng)脈、肌肉的變化,“這身法出自百花槍法,重輕巧靈便,如彩蝶于花海翻飛,便叫做蝶步吧?!?p> 踏著自創(chuàng)的“蝶步”,秦瓊飛快地在落日城的小巷中左突右閃,待他重新出現(xiàn)在大街上時,已經(jīng)變成了方覃的模樣。
“方大師!”
煉器師公會門前的侍衛(wèi)看見秦瓊,連忙恭敬地招呼了一聲。
眼前這方覃,可是天才四品煉器師,往日嚴肅的年大師提起他就笑瞇瞇的,就連那傅家的少爺都和他稱兄道弟,更別提他們這種做侍衛(wèi)的小人物了。
聽說,之前在這里當值的杜晟他們,可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家伙而丟了飯碗,自己可千萬不能步了他們的后塵!
那侍衛(wèi)根本不敢抬頭,甚至連兩腿都有點戰(zhàn)栗,直到他只聽到一聲淡淡的“嗯”,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秦瓊自己在心中郁悶,“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避我如蛇蝎?”
火上無鍋
今日第一更~,下午有比賽,第二更會稍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