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費盡心思將我拿下有何指教?”
藍鳳凰倒也無愧于她五毒教主的身份,被解開啞穴后,冷靜下來的她對于林平之之前的一切動作都只做沒有發(fā)生過,知道林平之不殺她必有所求,當(dāng)即以平靜的語聲道。
唯有耳朵上的片片緋紅才現(xiàn)出她心中的羞惱。
“自然是為了魔教!”見此,林平之卻似那不解風(fēng)情的魯男子,淡淡道。
“你是昨天的那個襲殺了和兄的黑衣人?”聽林平之吐出的回復(fù),藍鳳凰登時變色。
昨日里她與來襲的林平之對了一招后,就曾與令狐沖及魔教眾人推測過林平之的目的與身份,一無所得。
只得大家伙相約對于那人多加留意。
不料,今天她就自投羅網(wǎng)。
一時間,藍鳳凰又是戰(zhàn)栗又是羞怒。
這邊,林平之對于這女人的心思卻懶得理會,也不看她臉色走馬燈似的不停變換,道:
“藍教主,既然你已經(jīng)知曉我的目的,那么你的選擇是什么?
你藍鳳凰也是老江湖,想來也該知道輕重吧!”
“你這是威脅我么?”
聞言,藍鳳凰登時臉上一變,讀出了林平之話語中未曾言明的威脅之意。
她藍鳳凰雖未必貪生怕死,但她的背后還有五毒教,以林平之的功力,若是有心出手,五毒教勢必會遭遇大難。
而魔教大家伙之間的交情么,那東西怎么會有。
林平之給她的選擇,不難。
只是藍鳳凰不知為何,看著方才這張讓她癡迷的臉,此刻卻覺得格外可惡。
見林平之不置可否,她方咬牙恨恨道:
“你要我做什么,而且休要忘了,即使答應(yīng)了你,日后我五毒教如何應(yīng)對魔教的威脅?
你若是不能解決我的后顧之憂,那就一切休提!”
林平之笑道:“和你談一宗交易罷了,只要你肯乖乖依計而行,自能保你一教平安!”
……
半柱香后。
林平之扶著重新梳妝好的藍鳳凰,再次出了客棧門,只是那候在門外的藍鳳凰的兩個婢女,見此就不免臉上有了些古怪,且看向林平之的眼神,多出了特別的意味。
多年以來,藍鳳凰在她們的眼中一直是極為敬仰的教主,哪里有過這么柔弱的一面,竟是還要讓人扶著出來。
即使是好事已成,也不至于此罷!
況且這位王公子,和教主在臥房中呆的時間,未免也太短了些!
不過不論如何想,見到林平之與藍鳳凰,都現(xiàn)出恭敬神色,齊叫:“教主,王公子!”
見兩個侍女如此,藍鳳凰雖是已發(fā)覺她們的異樣,但她也只是點點頭,就吩咐她們留在這里,領(lǐng)著林平之出了房舍去了左邊。
那是個單獨的小院,除了臺、椅、幾等必備的家俱及文房四寶外,連柜子都沒一個,更不要說裝飾的擺設(shè)了。
只在院中立著數(shù)十只籠子,其中都是信鴿。
原來,這一處客棧,居然是魔教的一處聯(lián)系之地。
來到這里,藍鳳凰見林平之依舊環(huán)著她的腰肢,恨恨的剮了他一眼,道:“閣下還不放開么?”
林平之聞言,這才發(fā)覺自己依舊制著藍鳳凰的周身大穴,當(dāng)即,在他胸腹間輕拍解開大半,讓她有了些行動之力,才任藍鳳凰施為。
得脫禁錮,藍鳳凰瞧著林平之哼了一聲,才走到了桌前坐下,依著林平之方才的吩咐寫起傳書來。
林平之的計策簡單粗暴,他要的只是讓藍鳳凰傳出他這個昨日黑衣人出現(xiàn)的消息,此時此刻隨著眾多正道聯(lián)軍的到來,魔教人手愈發(fā)緊湊。
即使只是做戲也得做到全須全尾,不能有人輕易脫離,對于林平之的出現(xiàn),令狐沖等人最大的應(yīng)對可能,就是分出部分人手過來與藍鳳凰一起留意。
直到正魔之戰(zhàn)結(jié)束后,再做其他打算。
否則,正道聯(lián)軍中各家可不是從來都是齊心的,他們的勾心斗角會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未知的結(jié)局。
林平之就是猜測到他們的心思,才有了對于藍鳳凰的逼迫,想要不斷的蠶食掉這些前來的魔教人手。
這樣林平之簡單的計謀,在眼下復(fù)雜的局勢中,登時會顯得迷霧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