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你……”
其余三女看見這等變故,都是面色蒼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朝夕相處十余年的姐妹。
“他們能給你什么好處,才讓你迷了心,敢背叛教主?”
“你說?。 ?p> “……”
林平之卻未多言,只是看向了來人。
“林兄弟,加入我圣教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向問天一至,也不理會其他人,立到林平之面前便是直接問道。
旋即他自懷中摸出一粒黑色的丹丸來,嘿嘿笑著,放在了林平之面前。
“三尸腦神丹!!”
幾個侍女的驚叫立刻就在林平之的耳邊響起,讓林平之明曉了眼前何物。
“嘖嘖!”沒有去瞧幾個花容失色的侍女,林平之含笑拿起了這一粒丹藥,搖頭嘆息道:
“任教主倒真不愧是東方不敗的手下敗將,即使要我出手,依舊如此施為,這分明是將我林平之看做那貪生怕死的小人了!”
向問天聞言卻未應(yīng)和,鄭重其事道:“林兄弟,此言差矣!
江湖中誰不知林兄弟義薄云天,膽識過人。
只是眼下我等大事太過于重要,容不下一絲一毫的變數(shù),才出此下策。
待任教主夷滅東方不敗等叛徒后,自會為林兄弟解開此毒?!?p> 林平之嗤笑一聲:“呵呵,向左使倒是一張口便是天花亂墜?!?p> 在座所有人其實(shí)都是心知肚明,任我行等人要的就是今日林平之服下三尸腦神丹,日后的解藥給不給可就由不得林平之了!
畢竟林平之這樣的一個不下于任我行的高手,即使是投靠,若他們沒有反制之力也不敢接納。
只能用這樣的末流手段。
“林平之,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遠(yuǎn)處喊殺聲傳來,向問天眉頭一皺,回頭的言語中已是多了幾分不客氣,自他來此已有片刻,眼前的這林平之卻是一直不進(jìn)入正題。
這般下去,不提多個高手來對戰(zhàn)東方不敗,就連自己都在被白白浪費(fèi)。
他們這次的來人雖然不少,但比起來有東方不敗坐鎮(zhèn)的魔教還是差了不少,容不得在此拖延。
當(dāng)即,他眼中厲芒一閃而過,一只大手已是抓向林平之身邊的蘭兒,怒哼道:“林平之,今日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若是再敢啰嗦,這小東西就是你的下場!”
唰!
說時遲那時快,向問天一只鐵爪已是抓向小侍女蘭兒的脖頸,瞧那兇戾之色,多半是要在林平之面前來上一番殺雞儆猴。
“不要!”幾女的疾呼聲響起,卻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向問天的臉色愈發(fā)酷烈,要將那嬌美人兒擰斷頭顱。
“呵,向問天你倒是好大的威風(fēng)吶!”
瞧著向問天在自己的面前喊打喊殺,一直以來斜臥在床榻上的嘲諷一聲,陡然雙指一并,一道鋒銳劍氣已是發(fā)出。
其勢快到了極點(diǎn),令向問天也是措手不及。
“啊啊?。?!”
向問天發(fā)覺此變,大駭下疾退卻是難以躲過一劫,伸出去殺人的一只手臂上小半血肉脫手而飛,鮮血淋漓。
瞧那模樣,若不去止血,不消一柱香,就要失血而亡。
不過面對這等危局,向問天卻是并未第一時間去療傷,而是回身死死的看向了林平之,一雙銅鈴眸子中滿是怨毒,一字一頓道:
“林平之,你居然未曾受制?!?p> “是呢!”
林平之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身邊剛剛已被嚇得閉上眼睛,形如鴕鳥般的蘭兒,惡趣味的戳戳她臉蛋。
同時道:“向問天你難道沒有覺察你來的那么輕松么,還是你們以為依你們可憐的腦殼能算計到的,東方不敗會想不到?”
向問天聞言登時面如醬油鋪,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哦,居然真的沒想到,不會吧,不會吧?看來,任我行被關(guān)了二十年關(guān)傻了,而你本來就不怎么聰明吶?”
向問天的模樣,令林平之都是嗤笑。
他原本以為,這些魔教中人定然一個個都是陰險狡詐之徒,豈料這向問天這么的……嗯,純樸。
“林!平!之!”
被林平之這般羞辱,向問天饒是受創(chuàng)不淺,但已是怒發(fā)沖冠,見林平之撥弄蘭兒半個身子背對于他,登時運(yùn)轉(zhuǎn)真氣,向林平之疾撲而來。
呼!
掌勢如雷,力未至,床榻外的紗帳已被破碎了七七八八。
他倒是沒有動什么逃離的心思,以他的見識,自然知曉辟邪劍譜的修行者那可怕的速度,若不能阻上一阻,決然沒有生機(jī)。
背后受襲,林平之不驚不亂,只是瞧著身下多了些可惜,他身形一動,向問天眼前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閃電的出現(xiàn)在了其面前,指劍疾削向問天這一臂。
噗!
林平之這一劍著實(shí)太快,即使是向問天也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右臂早已脫離身體橫飛出去。
溫?zé)岬难鹤詣?chuàng)口迸射而出。
而林平之在這一擊后,也不停手,他懶得和這一生草菅人命的貨色多言,拿起屋中懸掛長劍,鏘一聲出鞘。
同時口中碎碎念:“就你叫向問天??!”
一劍橫削,去了向問天左臂。
“就你是魔教所謂的光明左使???”
又一劍直刺,穿透其左足。
“就你叫天王老子?”
這第三劍,已是將向問天心臟破碎,再重重一絞。
“你……”向問天受創(chuàng)下,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三劍已是將他生機(jī)斷絕,方戟指怒指林平之,林平之已是收劍歸鞘,回身瞧著被破壞了不少的大床,面色痛惜。
“賤骨頭,懶得理你還來勁了是吧,原本懶得理你,只想著幫東方不敗看好男人就成,其他就當(dāng)作看不見,讓你們打出狗腦子,死一個算一個。
你居然這么給臉不要臉!
可惜了這床榻,這幾天睡的真夠舒坦!”
“噗嗤!”
林平之此言,像是一道催命符,聽到原本在強(qiáng)行維持生機(jī)的向問天耳中,當(dāng)即仰天一口郁血噴出,失去了生機(jī)。
他至死也沒有想到,林平之殺死他的緣由,竟是為了那張床榻。
“哼!”
隨著林平之此言,下一刻,這臥室里一處暗門浮現(xiàn),楊蓮?fù)さ纳硇纬霈F(xiàn),瞧著林平之不滿的哼了一聲。
而隨著他的出現(xiàn),四女包括那竹兒在內(nèi)個個皆是執(zhí)禮,再無之前的慌亂與悲憤。
“楊總管!”
“……”林平之無言,女人,果然天生就是最好的戲子。
到現(xiàn)在,他如何不清楚,那所謂任我行一方的竹兒,就是個諜中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