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說啥?”
“沒啥…老家伙,從明天開始!教我練炁!”
齊錚還在興奮地暢想未來,胡左卻是當(dāng)頭潑下一盆冷水。
“少爺,咱可教不了?!焙髶u著頭說?!霸凼庆`族,真不會?!?p> “哦對…你不是人。”齊錚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少爺,我咋覺得你在罵我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我夸你吶。人有啥好的,還要修煉?!饼R錚隨手拔起地上的一根甜草,放進(jìn)嘴里嚼著?!斑€是你們好,茍得越久越厲害?!?p> “也不是這么說的少爺,境界和戰(zhàn)力是兩回事,你看我把境界壓在天靈,天仙境的柳賀還不是被咱壓著打…”
“停停停!我說老家伙,我發(fā)現(xiàn)你咋越來越嘮叨了?”
齊錚把甜草吐掉,又仔細(xì)挑了一根新的。
正要塞進(jìn)嘴里,卻被胡知鳶一把搶了過去,自己嚼了起來。
齊錚又挑一根,又被搶走,再挑一根,再被搶走。
如此五次三番,齊錚怒了:“胡知鳶!”
“胡知鳶是你叫的么?叫姐姐!”
齊錚一愣,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他壞笑著盯著她,也不說話。
“你干嘛?”胡知鳶被他盯的發(fā)毛:“又想挨揍???”
“你…嘿嘿嘿…”齊錚笑道:“是我娘的小粉絲吧!”
“什么小粉絲?”胡知鳶有點懵。
“就是…我想想,就是…崇拜者!擁護者之類的?!?p> “要你管!”胡知鳶的神情突然有點慌張。她往齊錚的頭上敲了一下,起身跑開。
“這有啥可不好意思的?”齊錚捂著頭,一臉懵。他對著胡知鳶離去的背影憤怒道:“你就這么對待你偶像的兒子么!”
胡左笑瞇瞇地看著二人的打鬧,不知在想些什么。
齊錚扭過頭來,氣鼓鼓地對他說道:“你也不管管。”
“少爺說的沒錯,你母親是的確她最崇拜的人,她的確是各方面都在學(xué)你的母親?!焙笮Φ溃骸斑@很正常,小鳶兒是聽著你母親的故事長大的,她希望能成為像她那樣的人?!?p> “嘁…我娘又不隨便欺負(fù)人?!饼R錚兀自憤憤不平?!八蜎]欺負(fù)柳賀,還對他挺好的?!?p> “嗯…對于你母親那樣從心底里驕傲著的人,如果她認(rèn)可你,重視你,那么她會保護你,對你好。但如果她對你是…她反而會欺負(fù)你,因為她不知道怎么表達(dá)?!?p> “所以少爺你有沒有想過。”胡左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道:“也許,我是說也許,這種欺負(fù),反而是柳賀一生都在渴求的呢?”
齊錚若有所悟。
以前咋沒看出來這老家伙一套一套的。
不過倒也是這個道理…
等等!
“老家伙…我看你是話里有話啊?!饼R錚一臉警惕:“你是說你孫女兒她…?”
“少爺,咱可沒說。年輕一代的事,咱可不懂。不懂吶…”
也是,齊錚放下心來。
他可不想要那種“往后余生,挨揍是你”的悲慘生活。
再說了,胡知鳶能看上你啥???雖然你也勤洗澡、勤刷牙吧。但是你就是個廢柴啊。齊錚想道。帥則帥矣(自認(rèn)的),廢也是真廢。
他把話題轉(zhuǎn)開。
“我娘…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少爺,我也說不上來。”胡左搖了搖頭,“因為沒有再像她一樣的人了,硬要說的話,她是一個特別的人,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一個永遠(yuǎn)都在講道理的人?!?p> “哦!這點跟我很像?!?p> “不,少爺。是你跟她很像?!?p> “都一樣…”
齊錚再度拔起一根甜草,叼在嘴上。
他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
“老家伙,我想練炁?!?p> “少爺,練炁很苦的?!?p> “練了再說唄…”齊錚覺得有點苦悶:“實在太苦的話,再放棄也不遲嘛?!?p> “少爺為什么突然想練炁了呢?”
“雖然還是不太清楚你說的‘路’是什么路…但既然已經(jīng)走上來了,總不能老是靠你這個老家伙頂在前面吧?!?p> “少爺,不怕,咱還頂?shù)米 !?p> “也不一定吶…你也不是什么都能作到。”
“比如呢少爺?”
“比如…救她?”
胡左突然感覺鼻子有點酸。
他順勢站了起來,背對著齊錚。
“嗯…是啊。”
“雖然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面對的到底是什么情況,因為你們都不肯告訴我?!饼R錚依然望著天,善解人意地不去看胡左。
“而且說實話,我也沒法假裝偉大,說我是因為母子之情要救她,我畢竟沒有見過她?!?p> “我就是覺得,既然她是我的母親,她又深陷困境。那么作為兒子…救她也是應(yīng)該的吧…至少得試試看?”
“這也是道理?!?p> 說完,齊錚不再說話。
胡左也只是站著,毫無異樣。
只有最仔細(xì)的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以極其微小的幅度,在微微顫抖著。
良久。
“少爺,那要不你就練練?”
“練練。”齊錚痛快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了…”
“很快的,少爺,很快。我保證?!?p> 齊錚坐起身來。
“當(dāng)真?”
“比珍珠還真?!焙笳f著以前從齊錚那兒聽來的爛話。
“就在十日之后?!?p> ………………………………………
十日后,青丘山。
初來乍到的齊錚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根據(jù)前世對于《山海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他知道這里就是九尾狐族的領(lǐng)地了。
在他的想象中,青丘山應(yīng)該是一個清奇俊秀,山明水綠的好地方。陽光直射在漫山遍野的花草樹木之上,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草木香氣。
等他真的到了這里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
嗯…就是這樣…
但…不止這樣…
這里是…
人!間!天!堂!
對于齊錚三人的到來,九尾狐族展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時隔這么多年,他們的族長終于回歸!
九尾狐族幾乎是全族百余眾傾巢而出,全情迎接。
當(dāng)禁制打開之后,一瞬間內(nèi),齊錚陷入呆滯之中…
九尾狐族女多男少,男女比例及其失調(diào),放眼望去,男性族眾不到四分之一,除了幾只靈識剛開,還未幻化人形的幾只可愛小狐。
剩下的全是…
絕!色!美!人!
根據(jù)修為境界的不同,她們有的身后還拖著為數(shù)不定的尾巴。
而有的,頭上還留著狐貍耳朵…
作為兩世宅男的齊錚,腦中瞬時只剩五個大字——
獸耳娘…賽高!?。?!
這五個大字如同驚雷,在齊錚的腦海中反復(fù)炸響。
映反著似乎永不停止的回聲。
獸耳娘賽高高高高高高…
獸耳娘賽高高高…
獸耳娘賽高…
獸耳娘…
獸…
嗡…眼前一黑。
齊錚激動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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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初
這兩天要忙老婆轉(zhuǎn)單位的事情,暫時只能一更,我會盡快恢復(fù)兩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