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晴出了站口,又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自己終于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般。
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只要自己一靜下來腦海中就會想到顧念之的臉龐。
“暮雪晴,你怎么那么下賤,別人追你的時候,你半句肯定的話不說,現(xiàn)在人家不追你了,你卻盯著他不放,你真不要臉?!?p> 暮雪晴快速走進衛(wèi)生間,想用冰涼的水沖掉自己腦海中奇奇怪怪的念頭,也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她始終覺得這水溫太高了,連著沖洗好幾次,還是感覺自己臉頰熱的發(fā)燙,就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疲憊。
暮雪晴無奈,看看自己有些發(fā)黑的眼圈。沒錯,昨晚顧念之和上官清秋開心的睡不著,暮雪晴卻難受的不想睡。
暮雪晴看了一眼車站的便利店,走進去拿了一瓶白酒裝進了行李箱,她從來沒喝過酒,但是她現(xiàn)在就想試試。
轉(zhuǎn)進行李箱后,她焦躁的心略微沉了下去,至少自己有所期待,等下車可以試試,暫時不想那個男的了。
暮雪晴再次進站上車,很輕松的把行李放到上層隔板,一瞬間腦海中又想起了顧念之幫自己放行李的情景。
暮雪晴心里又是一陣焦躁,直接坐在座位上,戴上耳機,放了一些重金屬的歌,這種快節(jié)奏的歌果然能讓她暫時忘卻。
不過她的一雙美眉卻一直沒有舒展開。
顧念之和上官清秋到了省城后,直接到了已經(jīng)訂好的酒店。
時間還早才八點,不過兩人已經(jīng)吃過飯了,順帶著中午的飯,兩人都是吃的肚皮鼓起才罷休。
進了房間,看著酒店的氤氳氣氛,有略微有些不自然,
“念之,我先去洗個澡行嗎?!?p> 顧念之哭笑不得,“當(dāng)然行啊,你還想讓我?guī)湍愦昊覇幔俊?p> “討厭啊?!鄙瞎偾迩锬闷鹱约旱乃乱涣餆熍苓M盥洗室,顧念之聽著她關(guān)上門的聲音,無奈自嘲。
還以為多大膽呢,也就嘴上逞逞能,我會偷看嗎,當(dāng)然不會,心里這么想,不過還是把頭扭了過去,雖然是磨砂玻璃,不過依稀可見上官清秋窈窕的身軀。
上官清秋很快就沖洗完畢,不過她沒有將浴頭關(guān)閉,她現(xiàn)在又猶豫了,自己這么做會不會太魯莽。
不過也沒關(guān)系吧,已經(jīng)和顧念之有婚約了,不怕什么吧,看著自己的偷偷拿的母親的睡衣。
上官清秋的臉又紅了,自己還是第一次穿這種性感風(fēng)格的睡衣,還是昨天自己進屋后,母親過來塞給自己的。
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老媽這么色呢,竟然用這種睡衣。
上官清秋小心翼翼穿上,對著鏡子看了兩眼,撫平衣服的褶皺這才開門出去。
顧念之看到這一場景,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顯現(xiàn)出一絲害羞,顧念之沒說話,而是進了盥洗室把門關(guān)上。
上官清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顧念之過來撕咬,又有些擔(dān)憂,矛盾重重本來還準(zhǔn)備做個妖嬈的動作,結(jié)果顧念之自己直接進了浴室。
這讓上官清秋既有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有一絲慶幸,于是直接上床把自己裹進被子。
顧念之在浴室沖了個涼水澡,讓自己安靜下來,顧念之啊顧念之,如果你今天真的那么做了的話,一定不能辜負女孩的心意。
顧念之給自己打了氣后,裹著浴巾就出來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燈已經(jīng)關(guān)完了,室內(nèi)漆黑一片。
“清秋,睡了嗎?”
“沒,別開燈,東西在床頭,你要是開燈我就不理你了?!?p> 上官清秋小聲的哼道。
顧念之付之一笑,拿了床頭的東西就摸上床去。
……
暮雪晴到站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夜晚的潞城是冰涼的,白天的燥熱一掃而空,感受著席席夜風(fēng),暮雪晴終于在此刻放松了下來。
沒有稱自己的體重,如果稱量一下的話,暮雪晴估計自己至少得能瘦兩斤。
暮雪晴拉著箱子走出車站,面前是潞城的霓虹閃爍的棟棟高樓,夜風(fēng)此刻就像是被人推著一般,一下子打在暮雪晴的臉上。
涼意的夏季夜風(fēng)讓暮雪晴似乎感受到秋季的蕭瑟,暮雪晴左手取下自己的頭繩,任由風(fēng)吹散自己的頭發(fā)。
她拿出背包里的那瓶酒,看了一眼,直接抬手丟出,酒瓶像是一顆炮彈一樣飛進了垃圾桶。
咚的的一聲悶響,酒瓶碎裂的聲音竟然讓暮雪晴的嘴角顯示出一絲微笑,告別不一定非得要用酒,這聲響就當(dāng)壯行吧。
以后應(yīng)該再也不會相見了,即使相見估計也認不出對方了,暮雪晴拿出耳機,耳機里播放是貝多芬的英雄第三樂章。
感受這歡快的節(jié)奏,暮雪晴腦海開始幻想自己像自己的父母一樣,英勇無畏,擊碎那群瘋子。
暮雪晴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今后,暮雪晴不在是個單純的女學(xué)生,不對,自己早就不單純了,不論如何,今后的暮雪晴就是一個女戰(zhàn)士。
即使暮雪晴穿著黑色運動裝,但霓虹燈下,她的美依舊是世間罕有,若是你見到她,也要感嘆一番上天不公。
為什么女媧會如此認真地塑造這么一個人,不同于網(wǎng)上的那些網(wǎng)紅,她的美是出塵的,與服飾無關(guān),僅僅是她絕美的臉龐和恰到好處的身材,讓她不論穿著如何你總會覺得是“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p> 在這么個快節(jié)奏的時代,你很難在找到一個像暮雪晴這樣的女生,即使找到也僅僅是皮囊上的相似而已。
“呦,美女,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可不安全,要不坐哥的車,哥送你回家?!?p> 暮雪晴聽到這一聲調(diào)戲,皺起了眉頭,雙眼凌厲地望向右邊。
只見幾個人穿著或黑或白背心的男人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雙眼的侵略的看著自己的身子。
“大哥,這娘們不錯,弟弟們給你押過來,反正大晚上的,這一片的監(jiān)控不多。”
光頭瞪了他一眼,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二毛,我做事要你教,你他媽老老實實跟著就行,別他媽沒事瞎放屁?!?p> 二毛被光頭直接一巴掌打在地上,鼻孔流出鮮血,他趴在地上也不敢動因為大哥還沒讓他起來。
光頭又踩了一腳二毛,“二毛啊,我的想法你就別亂猜了,別他媽有事沒事拍老子馬屁了?!?p> 光頭轉(zhuǎn)頭又向著暮雪晴露出一口黃牙,咧著嘴笑呵呵的說道“美女,這小弟不懂事,我教訓(xùn)完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美女賞個光,讓我載你一程?!?p> 光頭的同伙也跟著起哄起來,暮雪晴本來已經(jīng)放松的心情被這幾個人打斷。
她平靜地看了地上的二毛,說道,“不需要你們幫忙?!彼幌牒瓦@群敗類過多的交談。
在她上初中時就已經(jīng)對男人這種生物有了通透的認識,尤其當(dāng)那次那個男生竟讓還想用強,當(dāng)然結(jié)果就是那個男生做不了男人了。
暮雪晴說完,拉起箱子就轉(zhuǎn)身離開,夜風(fēng)的吹拂下,她的秀發(fā)就像舞動的柳絲輕盈絢麗。
光頭看了心頭的燥熱騰的升起,本來是要找個雞的,但今天就干點違法的吧,反正也沒少干了。
“草你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在這請你是給你臉了,你他媽裝啥,老子讓你走了嗎,追回來,媽的?!?p> 光頭手下一聽,幾個人拔腿就沖了過去,一邊跑還大聲叫著,“你他媽敢跑試試,大哥玩死你。”
本來暮雪晴是不想管這群人的,但是聽到這些人的叫囂,她忍不住了。
暮雪晴驀地轉(zhuǎn)身,放下背包,右手摁著著拉桿箱的拉桿。
一群人看她停了下來,也感到非常意外一般這種小女生被他們這么追,應(yīng)該直接嚇得花容失色這個女生竟然直接停了下來。
光頭從后面走了過來,看暮雪晴不跑了,其實暮雪晴一直就沒跑,只是他們覺得她會跑而已。
光頭饒有興趣地從下到上的看了一眼暮雪晴,“嘖嘖,真不賴啊,跟著老子回去,今晚給你一萬只要你伺候的好,要是敢跑,老子這些兄弟也都是大小伙,饑渴得很?!?p> 暮雪晴冷漠地看著光頭,嘲諷地問道“跑?你見我跑了嗎?本來不想搭理你們,但你們這么不長眼,非得讓我替警察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暮雪晴快速抽出了拉桿,沒想到這個拉桿箱竟然大有玄機,嗖的一聲。
拉桿被她抽出時,發(fā)出了消音手槍射擊一般的聲音,咔咔兩聲拉桿在暮雪晴手里變作一把長棍,比著她的身高略短一些,不過也得有一百六十五公分。
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生竟然不知道怎么的拔出一把長棍,這群流氓直接發(fā)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婊子還會功夫,來讓大哥看看你的棍法,少林還是武當(dāng)?!?p> 暮雪晴弄好武器,也不廢話,自己本就不是普通人,自己可是有著純凈獸脈的人類,雖然有規(guī)定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不過自己這屬于自保。
暮雪晴看了一眼遠處的攝像頭應(yīng)該能拍到。
這群人看暮雪晴拿出武器后一動也不動了,還以為這個小姑娘怕了,光頭直接大吼一聲,“直接給我拉過來,老子就是喜歡貞潔烈女,我非得把這個野貓給辦了?!?p> 眾人應(yīng)聲也掏出身上的家伙事,甩棍,卡簧,小匕首啥的,滿臉猥瑣地逼了上去。
暮雪晴嘴角滲出一抹笑意,本來想著到學(xué)校在和人切磋的,不過既然有人愿意這個時候觸碰霉頭,那正好借此發(fā)泄一下。
“是野貓還是老虎你自己看吧。”
看著這群人向自己逼近,暮雪晴騰地原地躍起,這身輕便的運動服幫了大忙,要是穿著那個白裙子絕對做不了這個動作還是運動服好啊。
暮雪晴高高躍起,握著拉桿的尾端,單手劈下,她沒有用任何的勁力,要是用了估計這些人就直接死翹翹了。
她晃動著拉桿,就像是三國演義里七進七出的趙子龍一般,橫劈,豎斬,一下又一下的刺擊,若是有槍頭,現(xiàn)在只怕是流血漂櫓,不過即使沒有槍頭。
這群人也是慘叫連連,他們不知道為何這么個瘦弱的女生竟然像個猛獸一樣。
不論是她打架的技巧還是力量都不是他們這些五大三粗到學(xué)校漢子能比的。
暮雪晴雖然沒有驅(qū)動自己的丹田,不過她這兩天一直心里壓抑,所以并沒有收束自己的力氣。
人群中彭彭的悶響,這群混混都倒在地上,都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有的被敲到手臂關(guān)節(jié)的更是慘叫連連。
打架這么多年,沒想到這個女的棍子比刀砍一下都疼,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唯一一個沒叫的就是那個剛剛被光頭打倒在地上的二毛,二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黑色的影子來回穿梭,大哥和這群小弟就都躺在地上了。
光頭此刻眼角淌著鮮血,一道紅印從天靈蓋到下顎,清晰可見,慘白的路燈照著他慘敗的臉,他感覺自己鼻梁骨都被打碎了。
暮雪晴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信手掏出一張,擦拭拉桿上的點點血跡。
所有人都都昏了過去,只剩這個光頭還吊著一口氣,不愧是大哥,抗擊打能力就是強。
不過看著暮雪晴冷漠地臉還有她微皺的眉頭,光頭發(fā)自內(nèi)心的打了個寒戰(zhàn),現(xiàn)在這個女的一瞬間直接敲昏了自己這幫人,臉色也不驚不喜,根本不是人,比自己還狠。
光頭疼得齜牙咧嘴,他吐出一口口水,混著幾顆牙,“媽的,二毛,快點先報警,打電話,快,快啊?!?p> 光頭看著暮雪晴,這個女人下手雖然重,不過沒下死手,不過在自己的地盤怎么能讓自己面子被剝了去。
自己在潞城混這么多年可不是僅僅靠著一身蠻力,跟著老板混,也知道關(guān)系的重要性。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媽的,臭娘們,你敢殺了我嗎,你要是不敢就趕緊逃吧,不過看看你能逃到哪去?!?p> 光頭讓二毛報警的同時,也叫了一批人過來,反正一會兒警察來了,靠著自己和老板都是關(guān)系,不都得私了,到時候,這娘們還是得從了。
暮雪晴看著光頭此刻竟然還是像個狗一樣亂叫,有些怒了剛剛收著力氣,沒使勁打,這條敗犬還在叫。
暮雪晴合上拉桿,走到光頭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光頭看她走到自己面前,也不禁嚇了一跳,本來想著放點狠話,這女的不敢亂來,他才說的,現(xiàn)在這個女的眼神中的怒氣都快沖到他臉上了。
光頭磕著牙齒顫抖地說道,“怎么,你敢,敢殺了我,你…”話還沒說完,他就疼昏了過去,嘴角溢出白沫。
暮雪晴剛剛直接一腳廢了這個光頭看著這個光頭昏了過去,暮雪晴又用腳狠狠踩了踩他的臉。
一旁的二毛剛剛遵循指示報了警,不過看到這一幕,嚇得尿都出來了,跟著大哥這一年多,架也沒少打,拿刀的拿混的都有。
不過一個人放倒十幾個人,這太恐怖,尤其是還沒看清楚這個人的動作,還是個看起來瘦弱的女生,這不是人,這是鬼吧。
二毛連滾帶爬的趕緊跑了,肯定是做的壞事多了,不然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來這是老天懲罰吧。
暮雪晴看二毛跑了,也不打算去追,現(xiàn)在趕緊到學(xué)校就沒事了吧,反正學(xué)生證啥的都有了,學(xué)院一切事都能擺平的。
暮雪晴正準(zhǔn)備拉行李箱時,手機響了。
暮雪晴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的外殼是她身上的第三種顏色,一種明亮的黃色。
“王叔,這么晚打電話干嗎呀。”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王陽低沉沙啞的聲音,“還不是擔(dān)心你,你到潞城了?”
“嗯,剛到?!?p> “今天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了。”
“王叔,你那么忙,我要是跟您打招呼,你肯定來送我?!?p> “我不送你怎么行,沒人帶著你你能進學(xué)院,第一次得有人領(lǐng)著才行?!?p> “啊?我不知道啊,那個新生的冊子沒印啊?!?p> “肯定不印啊,學(xué)院的每個學(xué)生都是有專人聯(lián)系的,你現(xiàn)在在哪,給我發(fā)個定位,呆著別動,我讓人去接你?!?p> “嗯,王叔?!?p> 王陽掛了電話之后,看著通話記錄,在和暮雪晴聯(lián)系之前的兩分鐘他和另一個人進行了通話。
那串號碼正是顧念之父親顧躍鳴的。
“喲,死醫(yī)怎么給我主動打電話了,我兒子的事你也不給說說,非得讓我找校長,怎么想通了?”
“不,顧老弟,這件事確實你得找校長,我?guī)筒簧厦Γ沂前匆?guī)章辦事的?!?p> “又是規(guī)章,這玩意最沒用了。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嗎。”
“想請你幫個忙。你不是我剛到潞城嗎?”
“算了吧,你連我的忙都不幫,我憑什么要幫你的。”
“你一定會幫的,幫我接個人到學(xué)院去?”
“新生?為什么料定我會幫?!?p> “因為她是慕剛的女兒?!?p> “阿剛的女兒?為什么,當(dāng)初阿剛說過的讓他的孩子別像他一樣。”說著,正在開車的顧躍鳴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嘴里罵道,“他媽的,他閨女怎么和他一個德行,都這么倔。把位置發(fā)給我,這忙不是你請我?guī)偷?,這是我自己去的?!?p> 看著手機上發(fā)來的位置,掛了電話之后,顧躍鳴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去他媽的,慕剛啊慕剛,你他媽的這一家都他媽的這么倔?!?p>
今天不想去自習(xí)室了,碼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