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珍,聽說顧家的顧長卿在追求你,是嗎?”
辦公室里,沈薇薇一臉羨慕地問道,她手中拿著一塊蛋糕,和一杯星巴克咖啡。
劉婉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上一次,沈薇薇問起顧長卿和劉婉珍的關系。
劉婉珍推脫說,她和顧長卿只是朋友關系。
而現(xiàn)在她都不否認。
看來,這層戀愛關系,八成是真的了。
莫莉也是艷羨不已,她眼紅地說:
“婉珍啊,以后,等你嫁入了顧家,千萬不要忘了我們這些一起打拼過的姐妹啊?!?p> 劉婉珍嬌羞地說:
“哪跟哪啊,很多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哎呀,我們婉珍竟然還害羞起來了。”
沈薇薇嗤笑道,
“對了,婉珍,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不知道顧少會送什么禮物給你。聽說,顧少是一個出手十分闊綽的人?!?p> 劉婉珍還沒有說話,莫莉便開口道:
“肯定是跑車啊,別墅啊,名牌包包啊!”
蕭晨經過劉婉珍三人身邊的時候,莫莉聲音尖銳地說道:
“喂,蕭晨,明天就是婉珍的生日了,你是婉珍的表哥,是不是也要有點什么表示。”
莫莉的聲音,讓蕭晨感覺十分不爽。
不過,蕭晨作為堂堂天帝,怎么可能會和一個尖酸刻薄的女子計較。
蕭晨望向劉婉珍,淡淡地說:
“生日禮物自然會有的。”
見蕭晨回應冷漠,莫莉十分不滿:
“哼,這蕭晨裝什么大尾巴狼,靠女人上位,算什么本事!”
蕭晨還沒有走遠,莫莉嗤之以鼻,聲音高傲地說道,根本不怕蕭晨聽到。
劉婉珍勸止道:
“莫莉,你小聲點?!?p> 自從蕭晨上次在會所里,幫自己出頭之后。
劉婉珍對蕭晨的態(tài)度,也有了不少改變。
但是,她也不敢駁斥莫莉。
畢竟,莫莉和沈薇薇都是自己最好的閨蜜。
莫莉對劉婉珍的態(tài)度不滿,剛要發(fā)作,劉婉珍轉移了話題,有意無意地說:
“對了,薇薇,我們新上任的副總裁溫春嬌,是不是已經好多天沒有上班了?!?p> 正在對著小鏡子涂粉的沈薇薇,頭也不回地說:
“嗯,已經半個月沒來上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開除了。”
沈薇薇忍不住冷嘲熱諷。
沈薇薇和莫莉,本來就很嫉妒溫春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紅怡集團的總監(jiān)。
最近,溫春嬌又以火箭般的速度,直接當上了紅怡集團的副總裁,前途不可限量。
她們巴不得溫春嬌從高處跌落,然后狠狠地踩上一腳。
再加上,她們又非常討厭蕭晨,而蕭晨和溫春嬌的關系,又十分要好。
所以,他們對溫春嬌的厭惡感,又增加了幾分。
蕭晨聽到沈薇薇的話,有些奇怪,心想:
難道溫春嬌出了什么事情?
正當他準備給溫春嬌打個電話,咨詢一下的時候,溫春江的電話便打過來了,帶著一些哭聲:
“蕭大師,你,你,你能借我一百萬嗎?”
蕭晨大怒,但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地問道:
“溫春江,你莫不是又借了高利貸!”
溫春江那便急忙解釋:
“不,不,不是的,蕭大師,我媽尿毒癥晚期,前期治療費用,需要一百萬。我姐向我二叔借錢,但我二叔逼著她做別人做情人,才愿意借她。”
“什么?”
蕭晨怒火上揚,說:“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江城第一人民醫(yī)院里。
重癥病房中,一個六十歲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呼吸時有時無,就像是一根馬上要崩裂的弦一般。
奄奄一息。
那女人骨瘦如柴,滿臉皺紋縱橫。
皮膚也像是干枯的樹皮一般,毫無光澤。
她正是溫春嬌的母親,梅若華。
溫春嬌坐在床沿,幫梅若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她的黑眼圈很重,她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
眼睛里,也滿是血絲。
雖然很憔悴,但是依然很在用心地照顧梅若華。
梅若華眼角噙滿了淚水,她虛弱地說:
“春嬌,這些年,委屈你了?!?p> 似乎在向溫春嬌致歉。
溫春嬌從小生活在重男輕女的農村家庭,高考雖然考了很高的分數(shù),但是父母一直不愿意讓她去上學。
因為他們覺得,女孩子讀大學,純粹就是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嫁人算了。
或者去縣城里的電子廠打工,還能補貼一些家用。
后來溫春嬌以死相逼,父母才不得不同意溫春嬌去上大學。
同時,他們和溫春嬌簽訂了協(xié)議,大學四年,他們不會出學費和生活費。
此外,溫春嬌還要負責溫春江的買房和彩禮錢。
因為梅若華知道,家里窮,靠自身根本不可能幫助兒子買房,娶媳婦。
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兒身上。
溫春嬌一并答應了,大學勤工儉學四年,也靠著助學貸款和獎學金度過了最難的時期,沒有要過家里一分錢
大學畢業(yè)后,她也放棄了保研,直接去上班。
什么工作掙錢,她就去做什么。
除了自己的生活費,剩下的錢都寄回給了家庭中,毫無怨言。
梅若華也許因為感覺自己快死了,回光返照,突然感覺自己這些年,特別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溫春嬌的父親溫遠山,站在一旁,也是默默不語。
看著老媽花白的頭發(fā),溫春嬌也是淚流滿面,她聲音顫抖地說道:
“媽,別這么說,你們對我已經足夠好了,我沒有任何怨言?!?p> 隨即,她又安慰道:
“媽,你放心,醫(yī)藥費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湊齊的?!?p> 就在溫春嬌說話的時候,兩個五十多歲的人走了過來,衣著還是比較華麗的。
這兩人正是溫春嬌的二叔二嬸。
二叔叫溫國平,是一家小化妝品公司的老板,年入百萬,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資產。
二嬸叫吳素萍,家庭主婦。
她燙了一個紅色的爆炸頭,脖子上掛著一串銀白色的珍珠項鏈,顯得十分潮流。
而且濃妝艷抹,身上噴著十分刺鼻的香水。
吳素萍看了一眼快斷氣的梅若華,很是不屑。但她走上前,握著梅若華的手,溫言道:
“嫂子,你放心,春嬌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兒,斷然不會放棄你不管的?!?p> 梅若華沒有說話,她有些不解,吳素萍一家,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家打交道了。
今天這么突然來了。
吳素萍的目光望向了溫春嬌,問:
“春嬌,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好了嗎?”
溫春嬌低頭不答。
溫春嬌的父親溫遠山奇怪地問道:
“什么提議?”
吳素萍瞥了溫遠山一眼,懶得回復溫遠山。
她的目光又回到溫春嬌身上,她苦口婆心地說:
“春嬌,你好生糊涂啊,那顧少可是顧家三代唯一的兒子,你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的?”
見溫春嬌依然不開口,吳素萍繼續(xù)引導道:
“你做了顧少的情人后,有兩大好處。一是拿錢救你的母親,二是也算進入了豪門生活,當起了闊太太。至于名分不名分的,有什么打緊的。”
聽吳素萍這么一說,溫遠山和梅若華頓時明白了吳素萍的想法。
她們是想要溫春嬌,去做顧長卿的情人。
溫國平走到溫遠山旁邊,雖然很鄙夷溫遠山那一身地攤貨,他說:
“大哥,你也好好勸一下春嬌,顧少人中龍鳳,他能看上春嬌,是她十世修來的福分。能跟著顧少,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溫遠山十分糾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畢竟女兒已經這么大了,自己的話,未必會管用。
吳素萍決定祭起孝順的大旗,她對溫春嬌說:
“春嬌,難道你就準備眼睜睜地看著你媽,就這樣痛苦地死去嗎?果然,老話說的沒錯,久病床頭無孝子?!?p> 溫國平也過來加了一把火,他說:
“春嬌啊,你向我們借一百萬。按理來說,我應該借。但是親兄弟明算賬,這一百萬,你爸媽還不起,萬一哪天他們死了,我找誰還,你弟弟也不還不起,你呢?”
溫春嬌被溫國平的話,說得有些意動了。
吳素萍給了溫國平一個贊賞的眼神,示意他繼續(xù)。
溫國平又繼續(xù)說道:
“你呢?說不好聽點,萬一哪天你嫁人了,或者你不認這賬了,我們也不好處理。自古以來,畢竟父債子還,沒有父債女還的道理,對不對?”
雖然溫國平的話,很現(xiàn)實,但是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沒有人有義務幫助你,即使是親兄弟。
一般來講,人們往往只喜歡錦上添花,很少有人會雪中送炭。
溫春嬌看了一眼病床的梅若華,有些于心不忍,她閉上了眼睛,就當她準備同意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
“春嬌絕對不會給別人當情人的!”
吳素萍大怒不已,眼看著溫春嬌馬上就要同意了,沒有想到,半路卻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見說話的,正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穿著十分樸素的年輕人。
他身后,正是溫春江。
“你是誰?”
吳素萍質問道。
蕭晨走到溫春嬌旁邊,摟著她的腰,說:
“我是春嬌的男朋友,蕭晨。”
“男朋友蕭晨?”
吳素萍和溫國平對視了一眼,他們兩人都十分驚訝。
他們倆早就調查清楚了溫春嬌,她根本就沒有男朋友。
蕭晨湊到溫春嬌耳邊,柔聲說道:
“春嬌,這一切交給我吧,我會幫你處理好?!?p> 溫春嬌一陣觸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叫蕭晨對吧,不管你真的是春嬌的男朋友,還是假的。我告訴你,溫春嬌的母親,是尿毒癥晚期,前期的治療費用是一百萬,后期的治療不計其數(shù)?!?p> 吳素萍加重了語氣,問,“你真的愿意和溫春嬌一起承擔費用嗎?”
她知道,現(xiàn)在很多年輕人都最討厭扶弟魔,和精準扶貧了。
而且大家也都很現(xiàn)實。
突然就背上了數(shù)百萬的債務,這誰能受得了啊。
哪知道蕭晨淡淡地笑道:
“不過區(qū)區(qū)一百萬而已,即使是一千萬,一個億又如何?”
“年輕人,莫要說大話。”
溫國平訓斥道。
吳素萍倒有些看不透蕭晨了,心想:
莫不是這個青年,也是哪個江城大家族的子弟。不過即使再大,能大得過顧家的顧少顧長卿嗎?
吳素萍決心搬出顧長卿這尊大佛,她說:
“年輕人,即使你有錢又如何?我告訴你,溫春嬌已經被顧少看上了,她是顧少的女人,你膽敢惹怒顧少,顧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死?!?p> 原以為吳素萍報出了顧長卿的名頭,蕭晨就會后退。
沒有想到蕭晨冷笑道:
“是嗎?顧長卿算個屁,你讓他來見我吧?!?p> 吳素萍聽到這句話,頓時驚呆了。
顧家在江城頗有一番影響力,顧長卿的名頭也極響。
想不到,蕭晨竟然不將顧長卿放在眼里,而且還口出狂言,說顧少卿算個屁。
“好啊,臭小子,我就讓顧少來見見你,看你還能不能這么狂!”
溫國平覺得蕭晨有些不可一世,年輕輕輕,就如此猖狂。
而且,他覺得蕭晨就是溫春嬌一家請來的逗比,故意來惡心他們。
溫國平立即給顧長卿打了個電話。
吳素萍冷笑道:
“好啊,我倒要看你有幾分本事。年輕人,今天就要交前期的治療費用,一百萬,我看你能不能交得起!”
吳素萍也懶得和蕭晨費口舌,說:
“蕭晨,你不是很狂嗎?今天這一百萬交不出來,我看你還怎么演下去?!?p> 哪知蕭晨說:“一百萬的前期手術費,在來病房的時候,我已經在收費處繳納了?!?p> “什么,一百萬你已經教了?”
吳素萍和溫國平張大了嘴巴,覺得不相信。
這一百萬,不是一百塊啊。
這時,管床醫(yī)生費長房陪著一個專家走入了病房。
費長房走到病房前,對身后的護士,說:
“何護士,剛剛已經有人幫梅若華繳納了醫(yī)藥費,現(xiàn)在可以開始治療了。”
吳素萍一聽,心中一驚,問:“費醫(yī)生,梅若華是我嫂子,不知道,剛剛梅若華那邊交了多少錢?”
費長房一愣,說:“你是梅若華的家屬,你不知道交了多少錢嗎?一百萬!剛剛有人幫梅若華繳納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