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求你,啊…”
靈劍準確的穿過他心臟,北倌舞單膝跪地手握劍柄,結束了申老的性命,看著他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她始終沒流一滴淚,眼中似連悲傷都看不出,心口處慌的厲害,眼前浮現(xiàn)當年裂縫中的一幕,第一次殺人,第一次用靈劍刺入一人心臟,也是在這種祈求下。
”啊…”一聲崩潰的喊叫,嚇壞了幾人,殺敵的同時,擔憂的回頭看她。
北倌舞手一翻靈劍在手,身姿靈動間,瞬間砍殺數(shù)十個,招招致命直逼上首坐位的江追。
她的殺來,在江追眼中就是不自量力,想當年自己跟北君打天下時,她還沒出生呢,雖然自從六界大亂過后,劃分了地界,六界這才和平共處,自己也多年不曾領兵前線,不說兩人修為差距,自己多年的斗法經(jīng)驗,也遠過一個黃毛丫頭。
江追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翻手祭出一把像葫蘆的法寶,一道火球打去,逼得北倌舞翻身躲過,讓她連揮劍展開的機會都沒有,不愧是以前阿爹手下的一員大將。
接著連續(xù)幾個火刀劈來,她劍氣一揮躲過的同時,一道虛招揮過,晃了江追的眼,在一閃,靈劍已經(jīng)直逼眼前,江追一驚,手中葫蘆防護,白光閃過將北倌舞反彈的后退幾步捂住胸口,閔祿閃身過來,穩(wěn)住她身子擋在她面前,認真道“他就交給師哥吧”
江追眼眸一緊,不曾想這女君當真有幾分實力。
北倌舞點頭,知道自己和江追還有差距,也沒在勉強,但是她心慌緊繃的神經(jīng)需要發(fā)泄,看到還剩不少的獸人,提劍沖殺過去,她的劍氣縱橫使幾人側目,不知殺了多少那嘶吼的獸人,她越極力壓抑下,越是劍法精甚,在她劍下幾乎一招一個,看著她這么威猛,玄墨汗顏轉身去幫閔祿,也比在她劍下?lián)屓丝硰?,最后一個獸人倒地,北倌舞持劍站在原地,劍上獻血一滴滴落地,她也是滿身血紅,如殺人魔頭般殺紅了眼。
江追被打的吐血倒地,閔祿將他踩在腳下,動彈不得,眼中依然瘋狂“你們毀了我的王國,你們不得好死”
“小師妹”紫曼擔憂,小師妹一直很平靜,可她這樣就是讓人不安。
“舞丫頭”閔祿也擔憂的喊了聲。
北倌舞轉過身“大師哥,可有尋到變異的解藥”
“差不多了,還差一些靈草需要知道份量”自從接到小師妹的信號,和紫曼兩人馬上從魔界趕來,到此處幾人就分工查詢制作計劃。
“她怎么辦”紫曼不屑的看著發(fā)抖的天雅,抬手幾個巴掌打去,敢打小師妹還沒找她算賬呢。
北倌舞看都沒看她一眼“穆少將,抽了她仙骨推入畜牲道,永不得為人為仙!”
“啊…不要,女君大人饒了我吧,穆少將我都是因為喜歡你啊,求求你,為我求求情…”
天雅本來被紫曼打的暈頭轉向,聽到對自己的懲罰,瞬間驚恐不已,不過她的呼喊,也只有這一句就消失不見,因為已經(jīng)一腳被紫曼踹飛了。
慢慢來到江追面前不理他喊罵,靈劍在手,一息間江追手腳均被砍斷,獻血流出,江追疼的抽抽昏死過去。
北倌舞極力穩(wěn)住心慌,不讓她們擔心,從容道“穆少將聽令”
“屬下在”穆默向前一步,認真回道。
“將申老立碑于源城外的奇峰山頂,江追搜魂后抽出元神,點于冥界暗河中,向冥界眾民以儆效尤,此處邊境暫由你代理,我?guī)煾玳h祿位同于我,你全權聽命于他”北倌舞看了看師哥師姐和玄墨,鄭重道“師哥師姐玄墨,謝謝你們,我想趕回去看看阿爹”
“讓你師姐陪你去,這里你放心,師哥定會處理好在離開的”閔祿看她這個樣子,不放心道。
“對,小師妹,我隨你去”紫曼應聲。
“不用了,師哥師姐,我沒事,這里需要師姐”
她說完急忙一閃遁逃而去,真怕忍不住心慌倒下去,雖然也很想讓師姐陪著,可是她知道,研究解藥離不開師姐,她是圣母幾個徒弟中,醫(yī)師天賦最好的。
神識掃過此處禁止,已被師哥他們破壞,出了那地下宮殿飛上空中,才發(fā)現(xiàn)此地竟是源城,那處地下宮殿就建在整個源城下面。
捂著胸口,來不及多想一閃不見,壓抑中眼神朦朧起來,似乎只想躲在一個毛茸茸的身軀中,那樣才能平復心中的恐懼慌亂,慌不擇路的她,已經(jīng)不記得如何來到湖貢靈界的月牙山,只知道自己滿身是血,似剛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人般,每路過一處,都會讓人退避三舍,鐵鐵撞撞間好在那個陣法還在,走進旋洞一閃進去。
正在茶園打理的白瑾,突然抬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隨之瞳孔一緊,飛身接住掉落的人,一抹憤怒又心疼的情緒瞬間占滿心間“小舞…”
看她朦朧的眼神,白瑾急忙抱著她跑回竹屋內(nèi),就是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她滾燙的身子,輕放床榻,指尖微亮為她仔細查探一番,在確定她元神和心脈并無受傷后,身上的血也不是她的,才稍稍放心,想來還是小時候的夢魘纏身,取出一粒丹藥放進她嘴中。
“白獸救我…”北倌舞突然喊出聲。
這呼聲撞擊著白瑾耳膜,看她神志迷糊中不知燒了多少日,卻知道來此地尋自己,白瑾既心疼又心暖,出關后看到她留言去了冥界,自己想著過幾日去尋她呢,可是在冥界怎么會搞成這樣?眼眸一冷,不管是誰敢動小舞,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白瑾看她緊捏著拳頭,輕輕抱起來到后山一座溫泉前,紅著臉為她解開衣衫,在碰觸她脖頸下的皮膚時,那溫度驚的他手一縮,不知是北倌舞發(fā)燒的體質(zhì)燙的,還是羞的,總之臉色通紅的同時,到底還是閉上了眼睛,忍著心中的悸動摸索著,抱著她清洗一番,又為她換了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