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錢
許大茂去找三位大爺了，婁曉娥隨后也跟著離開了，留給了賈家一個愁云慘淡的場景。
秦淮茹和婆婆都是滿臉的擔(dān)憂，為錢發(fā)愁，也為名聲發(fā)愁。
棒梗和小當(dāng)?shù)椭^認錯，不敢說什么，有些坐立不安。
大概也只有小槐花還有心情，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啃著窩窩頭了，她是根本就沒明白什么情況。
還是秦淮茹先開口，提出了解決辦法。
“媽，這錢你先出了吧，把這個事情應(yīng)付過去再說。至于棒梗，就咬定他是為了出氣報復(fù)，才偷的雞，誰讓許大茂到處造謠的！”
秦淮茹每個月領(lǐng)了工資后，都會給婆婆三塊錢存著，以應(yīng)對危機。
這幾年有傻柱幫助，到了吃不上飯的時候，他也能幫著渡過去，一直沒動用這個錢。
現(xiàn)在傻柱那邊希望不大了，她覺得是該到了動用這筆錢的時候了。
可賈張氏一聽她這話，有點心虛：“我哪來的錢？”
秦淮茹提醒道：“我每個月不是給你三塊錢，預(yù)防有個病啊災(zāi)啊什么的嗎，現(xiàn)在正是時候啊！”
“這個……這個……我……”賈張氏吞吞吐吐地，就是不答應(yīng)她拿錢。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聲，感到要糟糕，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fā)顫了：“你不會說沒有了吧？”
賈張氏也學(xué)棒梗他們低頭認錯，小聲辯解道：“我這不是渾身都疼嗎，就買了止疼片。我也沒辦法啊，不吃的話，難受地都睡不著覺。”
終于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
婆婆這個毛病她當(dāng)然知道，每次喊受不了的時候，她都會幫忙找醫(yī)生開些止疼片給婆婆吃。
現(xiàn)在看來，婆婆是吃上癮了，都自己偷買著吃了，這種藥吃多了就跟毒品一樣，想戒掉難?。?p> 難怪看到寶貝孫子棒梗這幾天吃不飽，也沒主動拿出錢來，原來拿去買藥了，她已經(jīng)相信婆婆的話了。
看來這個錢也指望不上了。
沒了傻柱當(dāng)靠山，婆婆也不靠譜。
秦淮茹感到心力交瘁，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問題，索性把這問題丟給了賈張氏：“媽，那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也沒法子了？”
婆婆賈張氏猶猶豫豫地說道：“你要不……還是去找傻柱說說，他應(yīng)該會幫忙的吧？”
平常沒覺得傻柱有什么了不起的，賈張氏還一直反對秦淮茹和他走得太近。
現(xiàn)在遇到困難，她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卻還是傻柱。
她突然就意識到了傻柱對她家的重要性，這缺了傻柱都玩不轉(zhuǎn)了??！
“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以什么理由去？”
秦淮茹沒聽婆婆的話，不想恬著臉去找傻柱，傻柱現(xiàn)在對她也不親了。
況且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她現(xiàn)在還有點矜持。
如果就這么對付小半年，每天窩窩頭都吃不飽，熬到受不了，小當(dāng)都瘦的營養(yǎng)不良，皮包骨的時候，她甚至能放下所有顧忌，向傻柱表白。
在原劇情中她就是這么做的。
但現(xiàn)在還早，秦淮茹還沒能豁出去。
平時拿傻柱的飯盒，找他幫忙，她也是打著幫助收拾屋子，洗衣服，介紹對象等的晃子，這樣可以讓她覺得好受，不會被看低。
你幫我，我?guī)湍?，這很公平，至少她心里覺得公平。
但現(xiàn)在傻柱明顯想和自己保持距離，自己要是還厚著臉湊過去算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還拉不下這個臉。
關(guān)鍵是以傻柱如今對她的態(tài)度，拉下臉去求他幫忙，都不一定行，平白損了她的形象。
婆婆看她為難，很貼心地幫她找好了理由：“不是有你表妹秦京茹那個事嗎，你就以安排見面為由去找他。你幫他介紹對象，他幫你解決這個事，算起來你還虧了呢！”
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要是這個事成了，我們和傻柱就是親家了，這不是更好了！”
“好吧，我試試，也沒別的辦法了！”秦淮茹最終還是挑起了擔(dān)子，決定找傻柱了。
她們要找的何雨柱此時過得很愜意，他正一個人自斟自飲，桌子上酒菜都有。
從食堂帶過來的幾個菜，自己家里就備著酒，再炒盤花生米就齊活了。
即使剛剛院里三位大爺通知晚上要開會，就棒梗偷許大茂家雞的問題進行討論，也絲毫沒有打擾他的興致。
反正他也沒打算參和進去，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可他想置身事外，有人卻不想他這樣。
這不秦淮茹推門進來了，她根據(jù)以前兩人相處的方式，對他笑道：“傻柱，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你秦姐現(xiàn)在有難了，你是不是得幫一幫啊？”
何雨柱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了，他的前身就是這么幫著幫著，把對象幫沒了。
三間房子也幫沒了，都成了秦淮茹三個孩子的了，自己還要和她婆婆賈張氏擠一個屋。
最后還要幫著秦淮茹養(yǎng)全院的老人，除了一大爺，都是有子女的，憑什么??？
更不用說弄得他的前身差點絕戶。
為了讓傻柱對她的三個孩子好，秦淮茹竟然上醫(yī)院采取了措施，不給他生孩子，這個事生生瞞了傻柱一輩子，可真夠讓人心寒的。
何雨柱也笑道：“你的這個難??！我還真幫不了，我也有難要過，只能對不住您嘞！”
“你有什么難？”
“這不是快三十了嗎，我得考慮找對象結(jié)婚的事，其它一切靠邊站。”
“傻柱，我是認真的，我家棒梗的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我這不是快揭不開鍋了嗎，哪有錢賠給許大茂，你就幫幫姐姐這次，我也會幫你的?！?p> “我說秦淮茹同志，空口無憑啊，你能幫我什么？”
“前幾天不是答應(yīng)介紹我表妹給你認識的嗎，就是這個事?！?p> “你可拉倒吧，都說了多少回了，也沒見你把她帶過來?！?p> “這不是沒得空嗎，你幫我家這次，我就帶她過來了，等我們成了親家，你就可以更好地幫我家了?！?p> “幫不幫的另說，你先把人帶來吧，別整那些沒影的事?！?p> “怎么就沒影了？”
……
兩人就這樣以以前相處的方式，半正式半開玩笑地定好了相親的事。
他借秦淮茹五塊錢，三塊錢擺平許大茂的事，剩下的當(dāng)路費。
作為回報，秦淮茹則是負責(zé)介紹表妹給他認識。
至于這借的錢還不還，什么時候還，他是不抱指望了，就當(dāng)是給秦淮茹的辛苦費了。
整個過程他絕口不談幫秦淮茹家的事，只是把這當(dāng)成一次交易。
秦淮茹也隱隱感覺到了，這只是一次交易，不參雜任何特別的意思。
大家只談錢，不談感情，這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