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開會
幫冉老師做酒席這事，秦京茹也是舉雙手贊成的。
可以帶菜回來，還有錢拿，這可比在廠里加班好多了。
商量好的做飯時間是明天中午。
第二天，冉秋葉早早就過來了，她沒騎自行車，是坐無軌電車過來的。
這也是商量好的，何雨柱離工廠近，用不著自行車，一直也沒顧得上買，冉老師也就隨他一起坐電車了。
下了車，再走個五六分鐘就到了，他們就邊走邊聊。
冉老師跟誰說話都是輕聲細(xì)語地，好像生怕驚到別人。
“何師傅，這次真要謝謝你啦，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都避著我們，找個廚師有點難?！?p> “沒事，我也拿了錢的，不用謝。”
何雨柱問道：“我聽三大爺說你在掃地？”
冉秋葉笑道：“掃地也沒什么的，不用那么忙了，我也好不容易有時間看書了。”
何雨柱也笑道：“你心態(tài)倒是挺好的?！?p> 冉秋葉無奈道：“能當(dāng)老師誰愿意掃地，我這也是沒辦法，改變不了世界，只能改變自己，學(xué)著去適應(yīng)就好了?！?p> 何雨柱笑了笑，沒說什么，兩人也到了目的地了。
何雨柱的廚藝那是沒得說的，他主廚，冉秋葉幫著打下手，忙了一中午終于做完了。
吃完喜宴，他和冉秋葉就各自離開了。
今后估計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都只是人生的一個過客而已。
再過一天，院里召開了時隔半年的第一次大會。
二大爺、三大爺還有許大茂兩口子都來了，當(dāng)然也包括他何雨柱。
他媳婦秦京茹沒來，生完孩子才過一個月，少吹點冷風(fēng)總是好的。
這次許大茂沒能當(dāng)上許副主任，也就沒那個擺譜拖延，耽誤大家時間，故意讓人等他的橋段了。
一大爺和二大爺都是聽喝的份，這次大會就成了三大爺?shù)莫?dú)角戲。
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已經(jīng)出賣了他，好像是在說：“今天終于做了回主角，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p> 與三大爺相反的就是二大爺了，他還是那副爛泥的樣子，現(xiàn)在和一大爺坐一起。
同是天涯苦命人，先后都被打倒了，看兩人坐一起的樣子，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三大爺看人都到齊，先來了段開場白：“年前開會，大事開會，這是我們院的規(guī)矩。今年形勢不一樣了，大伙都挺忙的，所以就開了這一次?！?p> “這個形勢變化有點大，一大爺不一了，二大爺不二了，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三大爺了。”
三大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副笑臉讓人有抽一耳光的沖動。
反正二大爺聽了這話，肯定很不是滋味的，看他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知道他被三大爺?shù)脑捝钌顐搅恕?p> 半年前還和三大爺聯(lián)手對付一大爺，現(xiàn)在三大爺毫不猶豫地在他傷口抹鹽，紙糊的革命友誼。
當(dāng)然，他這么想的時候，自動忽略了自己是怎么把三大爺趕下臺的。
三大爺?shù)脑捄軅?，二大爺卻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他現(xiàn)在是爭取做一個透明人，讓所有人忘了他的存在，畢竟一個整天在工廠掃地的人設(shè)，實在是拿不出來見人。
一大爺也是沉默著，沒有說什么話，不過他要比二大爺?shù)ǘ嗔恕?p> 不管三大爺怎么說，都沒能讓他產(chǎn)生丁點情緒波動。
他就坐在那，雙手?jǐn)n在袖子里，低著頭看地面，偶爾抬眼瞄一下夸夸其詞的三大爺。
這副扮相頗像是某個大佬在看小弟拙劣的表演，而不屑一顧的樣子。
三大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看一大爺和二大爺，似乎兩人已經(jīng)不能引起他的任何關(guān)注。
他繼續(xù)說著：“今天要說的第一個事，是寫對聯(lián)。時代變了，對聯(lián)內(nèi)容也要變，像福如東海，這錢那錢的，都是四舊，肯定是不行的，要出新詞。”
三大爺賣了一個關(guān)子：“那么誰能出新詞呢，當(dāng)然還是我。不過時代變了，我也不再收那點小錢了。”
“今年我白給大家出力！”
他這話頭一落，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致好評，大家紛紛鼓掌。
不容易啊，這么會算計的三大爺竟然做了一次虧本買賣，這是個值得慶賀的事，必須鼓掌。
不僅鼓掌，還要贊一通，現(xiàn)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說好聲。
劉光天更是大聲吆喝了一嗓子：“三大爺好樣的！”
唯一無動于衷的就是一大爺了，他坐在那里都快睡著了，偶爾睜開眼看一下，又立馬閉上。
估計他對三大爺?shù)脑捠且粋€字都不信的。
給這么多人寫對聯(lián)，分文不收，可能嗎，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比較了解三大爺?shù)脑S大茂，也是不信的。
但他娶了于海棠，和三大爺是親戚了，捧個場是應(yīng)該的，他也跟著鼓掌叫好。
鼓完掌，他對坐旁邊的于海棠斷言道：“你信不信，三大爺接下來的話就是轉(zhuǎn)折。”
果然，快樂只是短暫的，隨后三大爺就原形畢露了。
等掌聲稍歇，三大爺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但是啊，但是，這個寫對聯(lián)，想新詞是一個挺繁重的腦力活動，大家如果心疼我的話，可以意思意思，給點花生瓜子什么的，我也不反對?！?p> 這話大家就不愛聽了，時代變了，大家生活并沒有變好，反而有所下降。就算是一點花生瓜子，也得緊著來，給出去一點都覺得肉疼。
這次三大爺?shù)脑挍]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一時冷場了。
三大媽看到大家這樣子，急忙站起來圓場，她笑道：“這個憑心意啊，憑心意，大家看著辦就行！”
看著辦就看著辦吧，大家沒說贊成，也沒說反對，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其實三大爺寫對聯(lián)收點花生瓜子也沒什么。
只要不強(qiáng)求，各憑自愿就行，這也算是勞動所得，不寒磣。
接著討論的第二個議題，就是跟去年一樣，繼續(xù)實行團(tuán)拜的方式。
這個大家就一致贊同了，不費(fèi)錢，不費(fèi)事地把拜年這個事應(yīng)付過去，所有人都很樂意。
三大爺也終于得到了大家的一次真心支持。
沒有了許大茂的搗亂，本次大會就這么順利散場了。
何雨柱也提著凳子回家了。
這次大會他就鼓了幾次掌，感覺什么都沒做就結(jié)束了，像是純粹來吃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