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沉吟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沒必要,照原計劃行事?!?p> 說完,他又吩咐了一下幾人,讓他們四處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些有價值的情報,然后雙手結(jié)了幾個印,發(fā)動忍術的瞬間,整個身體快速沉入地下,很快就徹底沒了蹤影。
他沒有向部下解釋什么,一是沒必要,他是首領,說一不二,二是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清楚,說開了,他們就會躊躇不前,他不需要這樣的部下。
首領離開后,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后同時點了點頭,很是默契地四散開來。
——
夜晚,西田剛府邸。
“大志,你是說泉找玄羽一起,去城外修煉了?”
平野信皺著眉,對對面昏昏欲睡的大志問道。
大志打起精神。
“是啊,一大早就出門了?!?p> “奇怪?!逼揭靶虐欀?“怎么這個時間還不回來,泉如果突然有事應該會提前跟我們說才對,她和玄羽具體去哪有沒有跟你說?”
“嘁!他們怎么可能告訴我?!”大志撇了撇嘴,“信老師,不是我多嘴,泉確實很好相處,但一涉及但玄羽那個吊車尾,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維護他,他們這么晚沒回來,說不定是因為玄羽說他還不想回來,想去哪里逛逛?!?p> 頓了頓,大志又道:“泉什么都聽他的,自然是和他一起?!?p> 顯然,這幾天每次大志看不慣玄羽,說他不是的時候,泉每次都站出來維護玄羽,已經(jīng)引起了大志的不滿,原本他只是看玄羽不順眼,現(xiàn)在連泉也不怎么看得慣了。
他可沒玄羽的先天優(yōu)勢,自然不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泉是個什么樣的人,而且一個十二歲的如同少年,指望他思考問題有多成熟也不太現(xiàn)實。
“別亂說。”平野信皺眉道:“泉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p> 言語間,卻對玄羽只字未提。
大志撇開目光,他承認泉平時無論是做事還是修煉都很有分寸,實力也很強勁,畢竟是特批提前畢業(yè)的天才,但是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大志卻不覺得受到玄羽影響的泉還能保持平日里的優(yōu)秀。
“我去找他們?!?p> 說著,平野信開始收拾忍具。
他可不是大志這種心智還沒成熟的少年,僅憑個人好惡就斷言一個人的優(yōu)劣,他始終覺得,泉不可能那么沒有分寸,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跟玄羽到處亂逛。
而且,他也沒看出來泉有對玄羽言聽計從跡象,那孩子這段時間以來無論在哪方面都表現(xiàn)得幾乎無可挑剔,尤其是對同伴的重視,哪怕同伴是玄羽這種……額,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根本不適合做忍者的人。
這種對同伴的重視,倒是很容易讓大志誤會。
“你留在這里保護西田剛先生?!彼贿叧饷孀呷?,一邊交待道:
“雖然c級任務不會出現(xiàn)敵對忍者,以西田剛先生在這個國家的名聲,應該也不會人對他懷有惡意,但無論什么事都會有意外,所以不管怎么樣,你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惕?!?p> 聞言,大志精神一振,居然讓我獨自保護任務目標,這是……信老師對我實力的認可呀!
他重重點頭,道:“是,信老師,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西田剛先生!”
“嗯,我相信你。”
平野信微微頷首,而后腳下猛的用力,頗為壯碩的身軀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時間悄然而逝。
已經(jīng)完全恢復過來的宇智波泉抬起頭,皺著眉看向上方的石壁。
這里是一處懸崖底下,四周都是難以攀爬的懸崖峭壁,中間有一個水潭,周圍長著一些可以果腹的野果。
雖然她已經(jīng)掌握了用查克拉吸附物體的技巧,可以用腳爬樹,也可以在水面上行走,但是,那些石壁都被流水沖刷得極為光滑,而且形狀各異,極不規(guī)整。
以她目前的實力,自己都爬不上去,更不用說帶身后已經(jīng)徹底昏迷過去的玄羽上去了。
是的,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只知道玄羽用幾乎身死的代價把她徹底治愈后,剛喘口氣就一把拽住她,把她帶到了這里,然后玄羽就直接失去了意識,直到她恢復了行動能力的現(xiàn)在,還沒蘇醒過來。
至于玄羽用了什么術,或者是什么能力,她一丁點概念都沒有,畢竟玄羽能在一個轉(zhuǎn)瞬之間就干掉她的敵人手底下帶著她逃走,又能用那種神奇的能力將重傷瀕死的她硬生生從鬼門關拉回來,他就算還有什么奇怪的技能泉也可以接受了。
而且,她也知道了,玄羽之前說的他變強不需要修煉,很有可能是真的,換句話說,打賭的事,她其實已經(jīng)輸了,如果玄羽醒過來以后,用賭約的事要求她跟他成為戀人,她也拒絕不了了。
一想到這個,泉的腦子里便亂糟糟的,要么是自己五歲時碰到那個男孩的光景,要么是剛才玄羽為了救她而險些身死的慘狀,有時候還會想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感覺無數(shù)個念頭在腦海中不停碰撞,許久都沒能理清思路。
至于玄羽為什么甘愿當一個被人嘲諷的吊車尾,泉雖然疑惑,雖然很想知道,但要是玄羽不打算跟她說,她也不會追問。
畢竟,就像玄羽說的那樣,就算是同伴,彼此之間也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而且,就算玄羽不告訴她,有一件事卻是無比明確的。
那就是,玄羽確實非常在乎她,他現(xiàn)在的慘狀已經(jīng)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就能夠互相托付后背的同伴而言,這就夠了。
泉從那些光滑到令人絕望的石壁收回目光,而后神色復雜地看著玄羽一眼,眼中滿是迷茫。
在她剛恢復一些行動能力的時候,她就急切不已地給玄羽做了緊急處理,好在玄羽剛才雖然兇險,但風險終究是身體能量的嚴重缺失,只要沒有被徹底抽干,慢慢調(diào)理還是能恢復的。
至少常規(guī)的生理機能不會有什么問題,至于有沒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副作用就不好說了。
泉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好歹也是一個學霸,這種狀況還是知道怎么處理的,所以玄羽現(xiàn)在其實并沒有生命危險,等他身體自然吸收剛才泉用一種不可言語的方式,給無法正常進食的他提供的能量就好了。
搖了搖頭,泉坐在地上,雙手環(huán)著膝蓋,把下半臉埋在膝蓋中,一邊等照看玄羽,一邊小聲呢喃著。
“該怎么辦呢……”
陷入沉思的泉卻沒注意到,玄羽的肚皮,突然輕輕顫抖了一下。
而在看不見的地方,玄羽的體內(nèi),無論是五臟六腑,還是遍布全身的筋脈血管,亦或者是骨骼肌肉,玄羽的每一寸皮肉,每一個人體組織,甚至是每一個細胞,都在悄然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