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哭了一會兒就歇了,她的眼睛顯得又圓又紅腫,嗓子也沙啞了,她拿著紙擦鼻涕,看著周言深胸前的一片濕潤,隱約貼出他的胸肌,莫名有點想笑。
她指著周言深胸前,傻笑了兩聲,“怎么辦?”
周言深也沒好氣地笑了笑,“我等下去拿去洗了。”因為來得急,周言深也沒有帶換洗衣服,好在之前來這里時放了一些。
“現(xiàn)在就脫了,我要看你的胸肌,平復(fù)一下我的心情!”洛槿上手就去解他扣子。
周言深任她脫衣,郁悶道:“一會哭一會笑的,花貓臉?!?p> “你不也是嗎?”洛槿哼了一聲,怎么她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周言深就那么像熒幕上的“美人落淚”,掉兩滴淚跟沒事人一樣,現(xiàn)在完全看不出來淚痕。
周言深被她噎了一下,還有些難為情,“你不厚道。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你還跟我開玩笑。”
洛槿在他臉上“嘬”了一口,“我知道。我愛你!”洛槿給他比了個心。
“嗯。”周言深拉過她的手,握著她的軟軟的手來回摩挲,指腹感受著她手側(cè)有兩個小疤,之前聽她說做實驗的時候,試劑不慎落到手上,把手灼傷了,不免有些心疼?!皺C(jī)器貓壞了哭成那樣,你的手受傷的時候有沒有哭啊?”
“沒有,你又不在,哭給誰看?”洛槿玩笑道。
周言深淺淺透出一絲笑意,又拉回話題,“下次不要一個人去見義勇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p> “嗯,我也沒想到歐陽逸看起來瘦弱斯文,力氣還挺大的。”
“畢竟男女之間體力還是有差異,你以后不要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再來一次我的心臟要出問題了。”
“嗯,知道了?!甭彘让嗣男呐K的位置,“我會好好的。”
周言深點頭,“這幾天你的電腦借我,我要和林側(cè)他們對接一些工作,那邊暫時讓他負(fù)責(zé)?!?p> “沒問題?!?p> 周言深后來打電話和秦伯龍講了留學(xué)生吸毒的事,秦伯龍嫉惡如仇,一想到那些緝毒警察的犧牲,一想到毫無人性的毒梟狠毒兇惡,國人還不聽勸阻,助紂為虐,便雷厲風(fēng)行,很快解決了跨國逮捕的存在的難題,沒兩天,歐陽逸就被遣送回國了。
考慮的張芝玉的病情,警方在醫(yī)院給張芝玉備案時,也打電話讓洛槿過去錄。于是周言深就陪著她一起去。
等到錄完口供,一切無誤,洛槿看張芝玉十分沮喪,便過去安慰一下她,“你不用怕,歐陽逸已經(jīng)被遣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體?!?p> 張芝玉看到周言深站在她身后,有些尷尬,畢竟曾經(jīng)是有些不愉快的。她心中煩悶,陰陽怪氣道:“你滿意了吧?你很得意吧?!?p> 洛槿懵圈,“你沒事吧?”
張芝玉說出來壓在心中的話:“你什么都要跟我爭?大家知道我學(xué)習(xí)好,你就做你們系第一名出風(fēng)頭。大家要評我做校花,你就出來跟我搶,但是你搶不過我的,我才是大家心目中?;??!?p> 她停了一下,委屈的不行,又接著聲討,“我們學(xué)院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策劃大賽,我報名了你也要來參加,之前我喜歡周總你也要來跟我搶!我來留學(xué)你也要來,有我的地方你就來湊熱鬧!現(xiàn)在你還要害我男朋友留案底,把他送回國,你就這么和我過不去嗎?為什么老來針對我?非要讓我活在你的陰影里你才滿意嗎?!?p> 她憤憤不平的語氣,讓洛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誤會可是真大!“同學(xué),我和你熟嗎?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沒有針對你。這個陰影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
張芝玉冷笑了一聲。
洛槿看她真的傷得不輕,好脾氣地給她解釋:“可能學(xué)校里的人喜歡拿我們做比較,我也看過一些帖子,說什么我們爭鋒相對,但是那都是他們無聊寫的,無中生有,你估計是看多了,被誤導(dǎo)了?!甭彘日苏樕?,繼續(xù)說道:“至于歐陽逸的事,就是他自作自受,我還救了你,請不要反過來怪我?!?p> 張芝玉聽著她的話,沉默著背過身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甭彘壤苎陨铍x開。
看著她的背影,張芝玉擦了擦眼淚,喃喃道:“謝謝你行了吧。”
回公寓的路上,周言深的低音傳來:“以后不要多管閑事了,管好自己就行了?!?p> 洛槿眉頭一緊,知道周言深說的是這件事,“什么叫多管閑事?我當(dāng)時要是不幫她,她真出事情怎么辦?”
“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呢?你幫了她,她領(lǐng)情了嗎?她不是還要怪你嗎?”周言深一針見血。
“我?guī)退俏易约盒陌?,幫了之后的事情我怎么算的到?”洛槿和他爭論?p> “那樣的人不值得幫,你幫她還要承擔(dān)風(fēng)險,如果當(dāng)時你沒有能力反抗,你想過后果嗎?所以我叫你以后別管別人的事了,保護(hù)好自己就行?!?p> “話不能這么說?!甭彘纫怖斫庵苎陨畹男那椋催^來問他,“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也要袖手旁觀嗎?你會嗎?”
別人的事我不想管。周言深本來想這樣回答,但是總覺得這話說出來無法做到問心無愧。最后他說:“那救人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p> 說不過我了吧?洛槿得意地撩了撩頭發(fā):“我有槍,我才不怕他?!?p> 周言深摸了摸她的頭,“無所畏懼。我知道你性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沖動?!?p> “知道了,其實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這個人就是嘴硬嘛。”洛槿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后背著手站在他前面,“要親親才能治。”
周言深都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笑著停下腳步,把她往自己拉近,給她頭發(fā)往后面理了理,手托著她的頭,他抿了抿嘴,眼底溫柔寵溺,靜靜凝望,她眉眼如此漂亮,眸子里盛滿喜悅的光芒。
夕陽西下,不高的屋塔房和寬闊的平原,空氣正好,洛槿和周言深攜手在昏黃的余暉中擁吻,浪漫了整個圣蘭彼得的晚風(fēng)。
吻畢,洛槿半羞著靠在他胸膛上,周言深咧嘴笑著,他抬著她的下頜,把黏在身上的人推開一點,“回家,餓了?!?p> 洛槿搖搖頭,撒嬌道:“走不動走不動走不動,親的頭昏昏,人家走不動了。”
周言深掐了掐她的臉,彎腰半蹲,又無奈又充:“上來?!?p> 洛槿得逞大笑,輕輕跳到他背上,“我們回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