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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zhí)固執(zhí)的余音

第六章 被辜負(fù)的相逢

固執(zhí)固執(zhí)的余音 白綺羅 1951 2021-09-13 23:45:34

  自那之后,時光流逝,在未知的日月更迭中,他的影像從我的記憶中一點點沒去了。

  不是被忘記,是藏進(jìn)了注定要被塵封的匣子里,期待或者不期待,屬于它的鑰匙來將它開啟。

  大學(xué)校園的生活開始了,我們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會,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

  我那原本被繁雜生活磋磨殆盡的志氣,從枯朽中發(fā)了芽。我愿稱之為,野心。

  是的,突然就……想去學(xué)生會看一看。我那三年不能說虛度光陰吧,反正學(xué)生會啦社團這種一個也沒參加過,偶爾也會有點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忙碌點。

  說白了,有點太安逸了,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學(xué)生會有九個部門,我其實,還真沒有特別想去的部門。

  文體部,那是多少優(yōu)秀的人擠破了頭都想進(jìn)去的地方。我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藝,體育更是常年掙扎在及格線上,自然是去不得的。

  我還瞧見了幾個,與自身領(lǐng)導(dǎo)能力有關(guān)系的部門。我不敢說自己是否有這方面的能力,可要我做領(lǐng)頭人,我并非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說來也奇怪,我瞧上了志工部??梢哉f,我的性格和該部門需要的性格,截然相反??赡苁且驗?,入校那天,志愿者幫過我吧。

  我不是個很堅定的人,原本是想第一志愿填了志工部就結(jié)束的。后來又忍不住在第二志愿上,加上了新媒部。

  新媒部負(fù)責(zé)的是拍攝,美化,制作公眾號這些工作。這難免涉及到一些電腦軟件,我其實還不會用,不過,“包教包會”這句我是相信的。因為,氛圍很好。

  還有,第二志愿是不需要面試的。如果你沒有入第一志愿,但你接受調(diào)劑,你會有較大的幾率進(jìn)入第二志愿的部門。

  我說不上來,我對后者的感覺很特別,有一種冥冥之中要辜負(fù),卻必須相遇的感覺。我那時還沒想起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直到我看見他。

  由于人多,也一直沒排上我。我竟愣是被拖到了組織部開始面試的時候。

  他穿了身橙色的襯衫,愣是將他黑色的雙肩包背成了單肩包。

  他可能是看見我了,又或許沒有。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早就到了避而不見的地步。

  他在和一個女孩子聊天,看著挺漂亮的。時間的沉淀提醒了我此刻的身份,我并不覺得驚訝,羞惱亦或是嫉恨。

  不是不在乎了,就是突然間覺得,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嫉妒,挺可笑的。

  他很難接受一段新的戀情,我如今依舊不知道他是否有了女友。

  不過,好像能看出一些了,他和女同學(xué)聊天時,是挺尋常的說笑。

  那份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終于回過味來了。被浸泡過很多次的茶葉,原本苦澀的味道一遍遍淡開了,可也是再嚼不出原來的味道了。

  揭開往事,生長迅猛連成一片茂密的,還有尷尬。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有才能,若是不去學(xué)生會,也挺可惜的。

  暮色微醺,如個醉鬼般一頭栽倒在地,長夢不醒。

  路邊的霓虹燈閃爍著,散發(fā)出羸落的微光,淪為夜色中微不足道的一點螢火。竟是比不上那個午后,我在十字路口瞧見的景觀。

  我沒想到會拖那么久,不過,不要緊,我也沒什么大事要做。吃飯和面試比起來,也并不十分重要。

  好不容易喊到我,原本故意偽裝出兇悍模樣的學(xué)姐,對我也有了幾分……大概是憐惜吧。

  她很好,對我提點了不少,我學(xué)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起碼我知道了,以后去面試,簡歷上不能留太多白。還有一點,要有禮貌。

  我留在門口等候,兩個朋友都先我一步進(jìn)去面試了。我知道越是后面,越是兇險,但他們給我的鼓勵,卻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由衷得感激他們。

  即使不成功,我也不算白來了。

  我知道,面試嘛,總難免遇到至少一道送命題。

  可我是怎么也沒想到的。

  他從屋里出來了,我的前頭恰巧就站著他的同學(xué)。

  他目不斜視得同她說話。不用再避著我,因為他的眼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我這個人了。

  那種視他人如無物的目光,我特別清楚,因為我用過,只用在我討厭的人身上。

  我承認(rèn),他就是我的送命題。

  面試?yán)镉龅降哪且坏?,反而已?jīng)不會再激起我心頭的波瀾了。我知道,我答得極爛,爛透了。

  兩道都是,輸?shù)脧氐住?p>  必死無疑的局里,生機只交織在夏雨頻發(fā)的朦朧夢境里,只有走出來,才會觸碰到真實的希望。

  不知道是誰打來了電話,我靜了音,沒接到。匆忙撥回去,才知道是新媒部學(xué)長打來的。

  “如果我入不了第一志愿,我很樂意去新媒部。”這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

  萬幸新媒部沒有我討厭的人。我還看到了個老熟人,謝立昀。

  謝立昀多半是不記得我了。我和夏寅周的交集一擱淺,是更不會和他身邊的人聯(lián)絡(luò)了。

  被新媒部收留的幾天后,新生們不得不聽的講座也接踵而至。

  我和他是同一個學(xué)院的,所以讓我和他藕斷絲連的,只能是我們的專業(yè)而已。

  有一回的講座,安排在一個教室里,人數(shù)算是縮減到夠少了。他坐在了后排,我沒見著他。

  為什么那么想見一個,不想見自己的人呢?我不敢回答。

  又過了些時日,新生的體檢日到了。這次是真正的擦肩而過,我聽出了他的聲音,最后還是沒有回頭,我是怕了他的那雙眼睛了。

  到底沒法放下,在他不知道的視角,望了一會兒他的背影。

  或許有些人,此后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卻是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會再見面了。

  像休止符般的安靜,獨角戲唱給誰聽。霓虹里固執(zhí)的回音,熄滅算不算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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