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宋嵐氣定神閑的品了一口茶,仿佛欺君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宋梓凜有時候真的佩服自己父親這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已經(jīng)走了,父親,你為何要避開皇家?”宋若嫣小小的松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
宋嵐輕哼了一聲,“王上都這么對咱家了,本將何必再和他端著好臉色?在外意思意思行了!”
“不過……梓凜啊,為父還得拜托你件事?!?p> 宋梓凜聽宋嵐話鋒一轉(zhuǎn),便知父親要說什么了,“父親,兒子知曉,等那陸修遠進府,定是不會多做搭理的。”
“不不不,”宋嵐搖搖頭,他這兒子終究還是太年輕,玩不過官場上的那些人,“你要好生待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情誼深厚,情比金堅!”
宋梓凜不懂了,明明父親是想日后同王上對著干,如今卻是要依著皇帝的意思辦事了?
宋嵐看他一臉疑惑,笑開了懷,“既然咱們那位王上喜歡看,自然是要演給他瞧的。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咱們將軍府風(fēng)頭太盛,認為你有龍陽之好,那便依了他們,看以后誰還敢把自個兒那些歪瓜裂棗的閨女往咱將軍府塞!”
父親啊,道理是這么講的么……宋梓凜不禁為自家父親的邏輯而汗顏。
“只不過是讓你吃點被人杜撰的苦頭,但是又不會讓你缺斤少兩,無妨無妨。如此一來,咱將軍府老老實實躲在暗處,看似是被堵了后路,蹦噠不起來了,但是這招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可不止于此?!?p>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自是要做那黃雀,靜靜地看著他人如何一個個倒下,到時候我們在蓄力力爭上游,保住我宋氏百年來的好名聲便可?!?p> “我們要做的,不過是斂起鋒芒,靜待時機。”
宋梓凜點點頭,又問道:“那我們最終要求的,到底是什么?”
宋嵐大義凜然道:“讓那個傻王上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忠臣!”
宋梓凜:“……”
宋若嫣:“……”
“對了,梓凜,這就要委屈你了。等那陸修遠進府后,還需探探他的底,若是他并未心屬哪派,便同他商定好契約,配合我們,日后定然少不了他的好處,將軍府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畢竟也是個大好的男兒,聽說還在學(xué)院上學(xué),怎能甘于委身于人呢……”
“到時候你且問問他,有何抱負,我們能滿足的便滿足了,省的人家說我們將軍府磕磣人,畢竟以后也算我們的一份子,到外面自是不能丟面兒?!?p> “是?!彼舞鲃C什么也沒說,一一都應(yīng)下了。
他畢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一時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且先都聽從父親安排。
只是宋若嫣卻覺出了不對,怎么自家父親只想著不能委屈了這個不明不白就要強塞到將軍府的男子,卻一點也沒想過哥哥到底是如何想的。
畢竟哥哥早已解釋過,明明不喜歡男子的,日后若是遇到了哥哥喜歡的女子,那該如何是好?
“父親,那若哥哥日后開了竅,喜歡了誰家姑娘,那可怎么辦?”宋若嫣決定還是替宋梓凜爭一爭。
宋嵐顯然根本沒想過這一茬兒,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家兒子這輩子都要跟戰(zhàn)場過了。
“這個嘛……”宋嵐想來想去,最后想到了對策,“那便生米煮成熟飯,破了龍陽之好的謠言!”
宋若嫣:“……”爹爹啊,您可真是敢說!怪不得娘親去世這么多年,您連個小娘都給我們找不回來……
別說宋若嫣,就連宋梓凜都驚了一驚,他嘴角一抽,半天都沒擠出半句話來。
若真有那么一天,“父親,到時候兒子會處理好的?!?p> 他還是不要麻煩父親了吧,這樣的辦法,實在是……難以啟齒,難以啟齒啊。
雖說久經(jīng)沙場的漢子有一定的豪放開明,但也大可不必如此。
他以后,還是不去禍害人家姑娘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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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
大家沒想到吧,其實將軍府的一家人還是比較佛系的,宋嵐對一雙兒女也算是稍加管理,更多的是放養(yǎng),只教他們?nèi)绾紊嬷?,其他大多都是任其自由生長的,我覺得這樣的教育方式很舒服,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