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帶夏至月一行人來到自己的藥房。
“坐下”嚴厲道。
夏至月聽話地坐在了椅子上。
“大長老…月兒一定要待在醫(yī)族當新的圣女嗎?”宰相夫人不舍地說。
“不然呢?”大長老低頭忙著配藥,簡單地回答宰相夫人“你要是不愿意讓女兒當圣女的話,就回去吧”
“不是不是”宰相夫人連連搖頭。
“我可以當圣女,但有個要求”夏至月說。
“說”
“讓我娘可以隨意出入醫(yī)族,如果讓我往后不能見到我爹娘的話,我寧愿死”夏至月知道當了醫(yī)族圣女就要一輩子待在醫(yī)族,而宰相夫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回醫(yī)族,就代表著她們母女不能相見,夏至月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愛人,不想在見不到養(yǎng)育自己的爹娘。
“別亂說!娘沒事的”宰相夫人擔心好不容易大長老愿意救治夏至月,可不要以為夏至月的幾句話,惹怒了大長老,再不給治那可怎么辦!
“好”
大長老的回答讓眾人始料未及,沒想到公正無私的大長老會同意夏至月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話。
或許大長老也希望宰相夫人可以回來,畢竟也是自己看著長大,似女兒般疼愛過的孩子。
“多謝大長老”
大長老拿出一個黑漆漆的藥丸“吃了”
夏至月聽話的服下了藥丸,苦苦的……嘔…不好吃…
“先用藥克制幾天后,我再用內(nèi)力一次性把毒逼出,這幾天要吃的清淡點”大長老吩咐道。
“洛軒吶,你那屋子好幾年沒有整修了,就不要回去住了,我看…就在大長老這里住下吧”二長老邊拂著自己的胡子邊說。
“憑什么住我這里!我喜清凈,不喜歡太多人吵吵鬧鬧的,嘿!你個死老頭子怎么不說住你那去?”因為大長老一個人住慣了,一下子多出三個人來,倒是會不適應,所以這回的反應極大。
“我那沒你這大呀”二長老一臉人畜無害道。
其實他是覺的讓這兩個孩子加一個大人住自己那里還要照顧他們兩個小屁孩,嫌麻煩。
“也沒差多少!”
“哎呀你身為大長老,當然要多承擔一些了”二長老笑瞇瞇說“好了好了,小娃娃我明天再來看你哈”二長老對夏至月說道。
“哎哎哎!你給我回來!”留下了罵罵咧咧的大長老,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夏至月、謝洛軒和宰相夫人,三人則是回應了一個笑容“罷了,你們就住西邊的客房吧,平日里可別給我惹出什么禍端!出去吧”
夏至月三人拿著行李按照大長老的指示來到了西邊的一個小院子,,正好三間房,一人一間。
三人各自去收拾好自己的屋子,往后幾天就要住在這里了。
不過在這里有長老們,夏至月的病也有的治,她心里也安心多了。
夏至月收拾好后來到宰相夫人的屋子,宰相夫人正在鋪著床單。
“娘~”她甜甜喚了一聲,
宰相夫人聽見夏至月的聲音,滿臉笑容地轉(zhuǎn)過頭“月兒來啦~”
“娘我?guī)湍恪毕闹猎律锨皫椭黄鹗帐按蹭仭?p> 過了一會兒
“娘當圣女是什么感覺?”夏至月還挺好奇的,這個圣女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身份。
“如果可以娘希望你可以不用當這個圣女”
“為什么?”
宰相夫人當過圣女,她知道當圣女的滋味,雖然是醫(yī)族人人敬仰的一個地位,可也代表著將會失去情愛,若不是不得已,宰相夫人是不愿自己的女兒去當這個圣女“以為圣女要絕七情斷六欲,醫(yī)族圣女只為醫(yī)族和天下蒼生而生”
“絕七情斷六欲……”
“娘不希望你有一天會后悔”
“沒事的娘,能活著就好,反正我想我此生也不會再愛上什么人了”夏至月其實是一個很專一的人,她愛過郭曄晨就不會再去愛別的人,盡管他們間已是不可能了,也是做到了絕七情斷六欲。
“可月兒你真的舍得?”
“嗯…舍得……不過意柔還得娘您回去后待我轉(zhuǎn)告她,另外我不在娘和爹要好好待她”
“這意柔就已經(jīng)算是爹和娘的干女兒了,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謝謝娘~”
夏至月和宰相夫人坐在床邊,夏至月靠在宰相夫人懷里。
將軍府里的郭曄晨一直有一直很奇怪的感覺,他想不通明明自己是讓王嬤嬤安排夏至月,怎么變成了那個叫寶兒的丫鬟?按道理自己的命令,王嬤嬤應該沒有膽子交給別人去做,越想越奇怪,回想最后一次見到夏至月時,是看見她坐在井邊休息沒有在干活,可細想一下,她的發(fā)絲和領口都是濕的,而且裙子還很臟,如果真的偷懶沒有干活,又怎么會如此?
“難道我真的誤會她了?”郭曄晨喃喃自語,可寶兒說的是夏至月把活都是交給意柔來干的,但對比一下,意柔身上干干凈凈,倒是夏至月身上臟兮兮的
“皓宸”
郭曄晨叫來了皓宸。
“將軍有何吩咐?”
“去把王嬤嬤和寶兒叫來”
想要知道真相,最簡單的就是問清楚。
皓宸領命前去,但最后只帶來了寶兒,王嬤嬤被金兒假借郭曄晨的放假回家去了,至今還沒回來呢。
“怎么只有你一個?王嬤嬤呢?”
“奴…奴婢不知”寶兒支支吾吾的,因為心虛不敢看著郭曄晨說話。
“王嬤嬤回家去了”皓宸說。
“回家?這好端端的誰讓她回家的?去王嬤嬤家里把她帶來”
皓宸又領命,轉(zhuǎn)身騰空而起,在屋頂上“唰”的一下沒了聲影。
留下了寶兒一人瑟瑟發(fā)抖,她不知道郭曄晨突然叫自己來干嘛?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那日顛倒黑白的污蔑夏至月,欺騙了郭曄晨,可該如何是好?自從夏至月離開將軍府后,自己就總覺得心里不安,這可能就是做賊心虛吧,說到底還是安瓏希悅的錯,自己也是領她的命令才去刁難、污蔑夏至月的,寶兒想好了,要是郭曄晨問起就把一切都推到安瓏希悅身上。
一個時辰過去,寶兒一直跪在地上,跪的她膝蓋疼死了。
郭曄晨則是低頭專心看著手里的書。
寶兒揉了揉膝蓋,看樣子王嬤嬤不來,自己是不可能起來的。
好在皓宸帶著王嬤嬤回來了,寶兒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
王嬤嬤正在家中喂雞呢,皓宸突然從屋頂跳下來,嚇了她一跳。
“王嬤嬤將軍叫你回府,好好解釋解釋為什么沒有將軍的命令就私自回來”
“不是不是!我沒有私自回來!不是將軍叫我回來的嗎?”王嬤嬤著急解釋道。
“將軍叫的?”
“對啊”
“先回去吧”
皓宸帶著王嬤嬤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皓宸向郭曄晨行禮“將軍王嬤嬤帶回來了”
“將軍”王嬤嬤跪下行禮。
“起來吧”
這下人齊了,就可以開始問話了。
“王嬤嬤解釋解釋吧”郭曄晨坐在椅子上眼露寒光盯著王嬤嬤看。
王嬤嬤被盯的直冒冷汗“回將軍,不是將軍說我這段時間表現(xiàn)的好,特批讓我回去休息一段時間的嗎?”
“我何時說過讓你回去?”
“就您命令我給大夫人安排活的第二天,我還奇怪呢,您前腳剛吩咐我做事,后腳就讓我回家去”
“那這個寶兒是你安排接替你辦我交代的事的人嗎?”
“寶兒?老奴沒叫她接替呀,不是說您親自安排嗎?”
這下王嬤嬤和郭曄晨都是一頭霧水。
“那看來就是你撒謊了?”郭曄晨看向?qū)殐骸?p> 寶兒對上郭曄晨的眼神,身體一顫,結(jié)巴地說:“不…不是……是…是二夫人…是二夫人讓我去頂替王嬤嬤的位置,刁難大夫人的…奴婢也是聽命辦事,將軍饒命??!”
“悅兒讓你干的?不可能!悅兒不會做這種事的!”郭曄晨不愿相信。
“寶兒這么一說,我到想起那日是二夫人身邊的金兒來傳達的,我還好奇呢,將軍的命令不一向都是皓侍衛(wèi)傳達的嗎?”王嬤嬤插嘴道。
“你沒有說謊?若是讓我知道你是在污蔑二夫人,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郭曄晨看著寶兒陰冷地說,他最討厭別人說謊騙他了,而且在他心里安瓏希悅一直是那么的單純、溫柔,怎么可能會使這種招數(shù)來對待夏至月。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欺騙將軍”在郭曄晨兇狠地注視下,寶兒嚇得瑟瑟發(fā)抖。
安瓏希悅端著一碗親手住的粥,剛好來到書房,一進門就看見寶兒和王嬤嬤站在中央,郭曄晨的眼神捉摸不透,便覺得有些不安,難道郭曄晨都知道了?她洋裝鎮(zhèn)定地走了進去。
“這是做什么呢?”她笑著走到郭曄晨面前。
“二夫人!二夫人您來的正好!將軍您可以問二夫人奴婢說的話”寶兒期待的看著安瓏希悅。
“她是誰呀?”安瓏希悅裝作不認識寶兒,茫然地看著郭曄晨問。
寶兒沒想到安瓏希悅居然裝作不認識她“二…二夫人……您怎么會不認識我!不是您說的,讓我去刁難大夫人,讓大夫人自己離開府里后,您會給我一百兩銀子的嗎?這些都是您讓我干的呀!”寶兒一時情急,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安瓏希悅心里想殺了寶兒的心都有了,真是個傻子!怎么全說了出來,她看著寶兒的眼神閃過了一抹狠毒后,可憐兮兮地說:“我都不認識你!你又為何要如此污蔑我?我怎么可能靠叫你趕走姐姐呢?”
“呵!哈哈哈哈”寶兒突然大笑“二夫人這是要過河拆橋了?好!那我也沒有顧忌了!將軍你可以讓皓侍衛(wèi)去我床下找,那一百兩我一個子都沒動,都藏在床下的一個箱子里”寶兒見安瓏希悅這般,自己也準備和她魚死網(wǎng)破了。
“……”安瓏希悅隱隱不安。
郭曄晨給皓宸一個眼神,皓宸便離開。
不一會兒……
皓宸拿著一袋東西交給郭曄晨,一打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點了一下,一百兩正正好。
“將軍我只是一個丫鬟,怎么可能會有一百兩銀子,最簡單的解釋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就是物證”
郭曄晨看著安瓏希悅,等這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安瓏希悅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這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郭曄晨說了。
“你真的這么做了?”郭曄晨看安瓏希悅的反應有些痛心,她在自己心一直是很單純的人,自己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愛她的,沒想到單純都是演的。
“曄晨你聽我解釋……我……”一時間安瓏希悅真的找不出合適的說辭了。
“夏至月哪里惹到你了?”不知為何知道自己誤會了夏至月,甚至知道了安瓏希悅一直都在針對夏至月,自己的心劇痛無比,恨自己!為什么不聽夏至月的解釋。
“我這么做就只是想和你之間可以沒有別人的插足,可以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對待夏至月!你這樣要別人怎么看待我將軍府?”
“我……”
郭曄晨氣急攻心,暈了過去“砰”的一聲,他倒在了地上,嚇得安瓏希悅不知所措,皓宸最先反應過來,扛起郭曄晨來到里屋,將他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