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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唐新帝國

第0022 新隆中對

我的大唐新帝國 道邪殘劍 2062 2021-09-28 08:16:09

  “張卿快起來。”李曄一把扶起張承業(yè),繼而輕笑著對杜讓能說道:“先生,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杜讓能面對李曄躬身一禮后,這才緩緩的說道:“楊復(fù)恭膽敢專權(quán)無非自恃掌握禁軍兵權(quán),而護駕之南軍疲弱不堪無以為抗,不能保全陛下,故楊復(fù)恭方敢肆無忌憚?!?p>  李曄點點頭,道:“卿所言有理,護衛(wèi)京師的禁軍兵權(quán)在楊復(fù)恭手中,禁軍只知聽命于中尉,不知有朕。如之奈何?”

  杜讓能低頭道:“所以陛下若想鏟除楊復(fù)恭一黨,就必須要先削其兵柄,然而北軍受其轄制已久,逆閹在軍中積威已深,削其兵柄難以一蹴而就,只能一步步來。臣有幾條計策或可為陛下參詳?!?p>  李曄聞言精神一振,道:“快說!”

  杜讓能緩緩說道:“其一,陛下遣親信判戶部、鹽鐵和度支諸使,掌握財權(quán),禁軍之所以能為中官掌握,究其根源,糧餉是為其一,陛下若能掌控財源,諸將便需時??幢菹履樕惺?,奉承宦官之心自然疲怠,久而久之,軍心自然瓦解。

  其二,楊復(fù)恭雖然勢大,卻非獨手擎天。以其驕橫之態(tài),中官之中必有人對之不滿,或窺視其權(quán)位,若陛下能加以扶持,以削楊復(fù)恭之權(quán)勢,然后分而制之,當(dāng)可依次成擒,一如當(dāng)年文宗誅王守澄之故事。

  其三,自光啟二年(公元886年)襄王之變后,五十四都十萬神策禁軍幾乎全軍覆沒,北軍比之前朝已大為削弱,此誠天賜良機,臣以為陛下可趁機另立新軍,托之親信,以為爪牙,必要時可依之護衛(wèi)圣駕。”

  說完靜待李曄回復(fù)。

  良久之后,李曄終于開口道:“卿的三策都很不錯,只是具體該如何實施?”

  杜讓能繼續(xù)道:“如今朝中,孔公以平章事判度支,崔蘊曜(崔昭緯)也以平章事理戶部,戶部侍郎王摶王公領(lǐng)鹽鐵使,財權(quán)一分為三,事權(quán)分散,其中崔蘊曜以身侍閹,已不足持,然孔公和王侍郎俱是忠臣,早有抑制中官之心,陛下或可重用,為臣之策一鋪路?!?p>  李曄道:“果真如卿所說,朕定會好好重用,不負(fù)其一腔拳拳報國之心?!?p>  “嗯,至于策二,臣素知西軍中尉劉季述被楊復(fù)恭壓制甚深,其雖然也是護軍中尉,麾下卻只有三都數(shù)千人馬,禁軍大半兵權(quán)都被楊復(fù)恭牢牢把持住了,其心中或多或少會有些不滿,彼之矛盾,陛下或可利用。”

  “朕明白了,那第三策呢?”李曄微微蹙眉道:“另立新軍的想法是不錯,只是但朕怕如此大張旗鼓的做法會讓楊復(fù)恭忌憚疑心啊。”

  他知道,想要對付權(quán)宦和藩鎮(zhèn),手中就必須要有一支軍隊——一支真正忠于朝廷、忠于天子、不被任何勢力掌控的軍隊。但那想要建立一支這樣的軍隊又談何容易?

  杜讓能撫須而笑,道:“臣自然不會讓陛下大規(guī)模招募新軍?!?p>  “那卿的意思是?”李曄疑道。

  “臣只是想讓陛下先培養(yǎng)一批心腹爪牙,等時機成熟了,便可以其為骨干,擴充成軍,只要機密,楊復(fù)恭定難發(fā)現(xiàn)其中蹊蹺,這樣陛下便有更多的時間積蓄力量,等待機會反擊?!?p>  “有道理?!崩顣夏计?,忍不住高興得哈哈大笑,笑聲止住后,神色之間仍舊難掩興奮之色,轉(zhuǎn)身,他走到杜讓能跟前,執(zhí)起其手,大聲道:“賢卿,你果然沒有辜負(fù)朕的期望,此番問對,不輸于昔年諸葛武侯之隆中對,朕有你輔佐,何愁閹患不平?”

  杜讓能見皇帝如此看重自己,內(nèi)心感動不已,頓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他感激涕零的道:“陛下以國士待臣,臣愿以死報之?!彼倪@句話說得極是誠懇,李曄也被這氣氛感染,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說什么以死報之,朕可不想讓你死,朕還要和你一起共鑄太平盛世呢!”

  “臣也一直期待著。”兩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大唐文德元年的四月二十日,是旬休日。本朝官員在職期間可以休假,稱之為“休沐”,除節(jié)令假外,百官每十日一休假,名為“旬休”,時間是每旬的最后一天。

  這一日,杜讓能府中一下子來了兩位客人,分別是戶部侍郎領(lǐng)鹽鐵使王摶、京兆尹孫揆。

  正堂中,三人分賓主坐下,杜讓能道:“你們兩人今日一同來府,似事先約定,這實屬不易啊。

  孫揆一副圓臉,其神色顯得很溫和,此時聽聞杜讓能之言,點頭拱手道:“前幾日圣人不幸染疾,仆心中很是擔(dān)憂,聽聞群懿兄曾兩度入宮探視,便想過來問問,不知圣人如今病情如何?”

  一旁的王摶此時接口道:“某也是為此而來?!彼焐想m也如此說,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議。

  如今新朝雖然剛立,但朝中亂象已顯,北司楊復(fù)恭結(jié)黨謀私,專權(quán)自恣,南衙一干朝臣卻形容一盤散沙,無力與之爭鋒,使一班忠直之臣內(nèi)心甚為郁悶,這些人心目中隱隱將次相杜讓能奉為己類人物領(lǐng)袖,此二人齊來,固然是關(guān)心皇帝的病情,但心中也未嘗沒有一絲借此探聽一些禁中辛密的想法,好從容應(yīng)對。

  杜讓能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一笑,道:“兩位來我府中,某自當(dāng)盛情以待,前些日子,某得密友一罐茶葉,名為西山白露,此茶據(jù)說是洪州所出,實乃茶中的珍品,某為此在后堂一角專門辟了一間茶室,頗為幽靜,諸位若有興趣,不妨移步那兒隨某一同品嘗?!?p>  “相公如此惠賜方便,我等萬分感謝?!睂O揆,王摶聽出了杜讓能話里的余音,知道事情遠(yuǎn)非表面上那么簡單,急忙起身離座,誰其前往。

  他們移步進入后院茶室,迎面而來的是清香的茶味,兩人舉目一看,只見室內(nèi)甚闊,似乎一塵不染,西面墻下排立著數(shù)口大缸,以及一排立柜,只是倆人此時心思并不在茶上面,待他們復(fù)歸座位上,王摶有些急不可耐的道:“圣上病情到底如何?可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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