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看著窗外，墨予和九月在談話，兩人還挺般配的模樣。
“好險上次是黑夜救了你，運氣好，你也沒有遭到污染侵蝕?！?p> “調(diào)查污染源是十分危險的工作，因為調(diào)查員是第一線接觸污染的前線，下次如果發(fā)現(xiàn)異況，第一時間通知官方?！?p> “你的個人測試我基本上看過了，雖然可能比起其他變異者，更難控制，但基本上沒有問題。”
九月將腿上的胖橘放走，起身說道：“一個喜歡救助流浪動物的變異者，我沒見過，但不妨礙我認為你是不錯難得的好人。”
“白月城的好人可不多，麻木無情算是常態(tài)。”
墨予抓起一把狗糧，喂著一擁而上的小動物們。
“那么說，我是一個好人？”
九月點點頭：“有愛心的好人?！?p> “......”
接著，她又說道：“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項測試。”
墨予好奇道：“最后一項測試？”
九月答道：“沒錯，通過了，就可以申請轉(zhuǎn)正?！?p> ......
......
邊緣人小隊辦公室。
九月將一份報告放在墨予面前。
她解釋道：“偷拍狂的具體報告出來了?！?p> 墨予好奇道：“調(diào)查報告和最后一項測試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翻開調(diào)查報告。
【C級污染源：偷拍狂】
【污染值：1207】
【智力：低】
【污染危險度：低】
【污染人數(shù)：總計77人】
【核心污染源：白月城大學校長、校長室】
【污染方式：視覺污染、傷口污染】
【污染進化途徑：散播污染，誘食人類?！?p> 【調(diào)查者：灰燼】
【處理者：黑夜、灰燼】
【污染癥狀：遭偷拍狂污染后，會令污染者產(chǎn)生偷拍女性的癖好，深度感染會被污染源控制。】
......
更多的信息，就是官方調(diào)查出了，偷拍狂污染源的特性，更偏向于窺視，經(jīng)常以窺伺的方式，誘騙女學生上當，成為污染進化的糧食。
可在現(xiàn)場勘查中，墨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疑點：現(xiàn)場勘測出大量不和諧燃燒痕跡，污染源被某種更深度力量侵蝕?！?p> 【暫時懷疑為高級變異者‘黑夜’異能得到進化，疑似與燃燒、侵蝕等特性掛鉤，目前仍持續(xù)觀察中?！?p> 【‘灰燼’接觸C級污染源，未遭到污染侵蝕，未出現(xiàn)明顯傷害，理智正常，情緒持續(xù)平靜，疑似精神狀態(tài)已與污染同化。】
“......”
他看懂了。
意思是，接觸了C級污染源后。
自己沒有受什么傷，也沒有遭到污染侵蝕，十分平靜，并且情緒也正常。
所有就有問題了！
他問道：“所以，我要做什么測試？”
九月說道：“官方的深度檢測。”
“你在遭遇污染源后，過于平靜，現(xiàn)在懷疑你的精神狀況出現(xiàn)扭曲、危險和高度緊繃的情況。”
“接觸污染源后情緒平靜，很可能是精神思想被污染源同化，存在隱藏的變異或二次污染爆發(fā)的危險?！?p> “......”
墨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以普通人的視角來說，他們看見了污染實體，就代表著思想或者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和那玩意搭上了線，所以才能看見。
無論如何，都會不自主的表現(xiàn)出某些不正常的地方出來，因為能看見別人不可看見的東西。
怪不得黑夜那么執(zhí)著于敲詐，恐怕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但他是灰燼人，甚至情緒都難以出現(xiàn)起伏，自然不會遭受任何影響。
墨予問道：“那如果深度檢測后，數(shù)據(jù)和現(xiàn)在一樣，會怎么樣？”
九月望著對方，道：“只能說明，你的確沒什么問題，理智正常，只不過精神世界，可能是一個極度危險和扭曲，但又能平衡于人類視角的變異者?！?p> “相當于你的過程是有毛病的，但是結(jié)果出來，組成你這個人是沒什么毛病的?！?p> 墨予尷尬道：“那我算是有病還是沒??？”
“那得檢測結(jié)果出來后，才能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九月解釋道。
......
......
五個小時后。
紅月城警衛(wèi)廳總部。
墨予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檢測，從體檢到污染值檢測。
再到幾名高級變異者來現(xiàn)場觀察，有一個代號為‘獵犬’的變異者，更是圍著自己嗅了半天。
然后嘀咕了一句：“怎么一股骨灰的味道？”
最后，他們得到的各項參數(shù)一切正常。
會議室內(nèi)，九月、主管柯藍、各名高級變異者，還有污染學教授與專家，他們在場是一頓分析。
戴眼鏡教授指著投影畫面，上面的數(shù)據(jù)，難以理解。
不僅僅是他，就連在座的人，都無法解釋這是個什么情況。
他驚訝道：“全身污染值為零，身體也沒有異常的指標，就連獵犬嗅了半天，也找不出任何多余的污染值出來......”
“指標正常，體能測試普通人水平，心理醫(yī)生經(jīng)過再評估后，也沒什么問題?！?p> “你確定這個實習生是變異者？”
九月拿出墨予的報告給對方看。
“火災案幸存者，有尋求官方擊斃服務傾向，守墓人團滅事件幸存者......”
調(diào)取出白月城大學的監(jiān)控錄像。
墨予在走廊對付的那個圖書館男職員污染者，行動果斷，雖然大部分都用槍，可手中的螺旋形‘撬棍’揮舞了幾下。
然后污染者便如遭雷擊，痛苦不堪。
由此他們也得出結(jié)論，墨予可能是精神系的變異者。
可污染值為零，這點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沒有污染值，又何來的污染能力？
這點對于官方來說，就是不可一個無法成立的公式。
也給他做過幾次情景模擬測試，得出的結(jié)論，此人精神狀態(tài)也頗為正常，并且具有一定的同理心，是個好人。
“......”
“那怎么評級？”柯藍問道。
“這怎么評？我從來沒給正常人評級過?！迸赃叺娜苏f道。
教授也說道：“我從業(yè)這么多年，給過那么多個變異者評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也不會?！?p> 長年給變異者評分，遇到的各種精神狀況、行為出問題的，一抓一大把。
如今碰到了墨予，他們倒是不會評級了。
見各位都沉默了下去。
九月開口道：“要不，不會評，就不要評了?！?p> 教授、其他變異者和柯藍都看向九月。
“你說的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