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是多么一個精細(xì)之人,他豈會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如風(fēng)的轉(zhuǎn)賬時間,但是他故意不去查看,依舊冷著臉對唐林說道,“小唐,轉(zhuǎn)賬時間不能說明什么。張麗完全科有可能在死前把錢交給其他人,以生活費的名義定期打給你。現(xiàn)在我覺得這個如風(fēng)和張麗可能存在著一定的聯(lián)系,甚至這些其他的轉(zhuǎn)賬都不排除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其實大部分的錢都是張麗給的?!?p> “趙。。。趙哥,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我已經(jīng)夠有誠意了,我真的沒有說謊。不信。。。不信你看我和如風(fēng)的聊天記錄,他。。。。他和張麗根本不認(rèn)識,他就是個賭場的小老板?!闭f著就準(zhǔn)備從趙飛手里搶回手機打開聊天記錄給他看。
后面兩個壯漢看他想搶手機,根本不用趙飛言語,就一把拖住了他,一下子把唐林按在了地上,膝蓋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后背。
唐林被兩個壯漢壓得怎么可能有分毫抵抗之力,半張臉貼著地板,話都說不清了?!摆w哥,你信我,你看看聊天記錄再說啊?!?p>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唐林是不可能說假話的,手機在自己手里,他完全清楚正常人大概率會去查看和這個如風(fēng)的聊天記錄,只要簡單查看就能馬上知道他是不是有說謊的情況,而一旦查出他有一句是假話,那后果可是想都想的到的。但是趙飛還是打開了微信,希望能在聊天記錄中找到一絲和嘎巴拉相關(guān)的線索。
他們之間的聊天并不算多,大多數(shù)是這個叫如風(fēng)的男人邀請他去光顧地下賭場的生意,或者是轉(zhuǎn)賬后的提醒。而唐林也是做出簡單的回復(fù)。通過時間來看,他們認(rèn)識至少有一年以上,而在遇到張麗之前,基本上是有贏有輸,總體上還是輸多贏少。因為在很先前的聊天記錄中,還有著幾條賭場催債的信息??墒遣粚こ5氖?,自從二月二十二號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入賬信息,那說明除非他們有現(xiàn)金交易,不然唐林幾乎在這個賭場保持著全勝的狀態(tài)。
趙飛細(xì)細(xì)回憶了一下時間節(jié)點,張麗應(yīng)該是在二月十九、二十號拿到的嘎巴拉,而唐林第一次贏錢恰好就是在兩三天之后。看著他手腕上的嘎巴拉,趙飛也一時不能斷定是不是就是姚興亮手上戴的那串,因為兩條手串做的太像了。而他也因為破案,不止一次的托付一些制假專家做過類似仿制品,從肉眼上基本上無法判斷真?zhèn)巍?p>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人是賭場的,你未必運氣好的有點離譜。俗話說得好,十賭九輸,可是你光在這人身上就贏了不少錢了。我倒要請你傳授傳授經(jīng)驗,教教我,也讓我去贏點?!?p> 唐林還是被死死的壓在地上,“先。。。先放開我?!?p> 趙飛揮了揮手,兩個壯漢卸掉了力,可是剛才因為抵抗幾乎耗費了大半體力,現(xiàn)在的唐林想爬都爬不起來。
其中一個壯漢剛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趙飛卻給他使了個眼色。那種孤高臨下的感覺能使得下位者更會有強烈的壓迫感。
唐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還是沒能把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只得坐在地上靠在茶幾上積蓄下力量。
“來,快教我!”趙飛可不會讓他有喘息的機會,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肩上。
“就。。。。就是單純的運氣好,我以前也。。。也輸過不少錢。有輸有贏不是很正常嗎?”
張強此刻閑著無聊,正在房里各個抽屜中翻找著,想看看這家伙是不是偷藏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說賊不走空,這種到一個地方就要搜刮一下的脾氣早就在姐姐的房子里印證過。
看到剛翻動過的桌子上放著一副撲克牌,趙飛對著他喊了一句?!皬娮?,把那副牌給我?!?p> 張強聽到愣了一下,不知道趙飛葫蘆里又買了什么藥,但是也不敢違抗。拿起撲克就丟到了趙飛的身邊。
“我和你賭十把,只要你能全贏我,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張麗給你的錢也就一筆勾銷。”趙飛把牌從牌盒中抽出,對著地上的唐林晃了晃。
張強剛想阻止,姐姐給出去的那么多錢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可是想到趙飛提出必須要連贏十把,又把心放了回去。只要這小子手上的嘎巴拉不是真的,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這嘎巴拉是真的。。。。。。他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錢我照樣有辦法讓他一子兒不少的吐出來。
聽到趙飛提出這種故意找茬的要求,地上的唐林卻露出令人不解的笑容。“趙哥說話算話?”
“當(dāng)然,一言九鼎?!?p> “好,我和你賭!十把,要是我贏了,咱們的恩怨就到此了結(jié)?!?p> “十把,你贏了,恩怨到此了結(jié)?!壁w飛其實此時也對唐林如此迷之自信感覺有些許不解,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可能同時存在兩串惡靈附體的嘎巴拉?而這小子手上戴著的是只會帶來好運,而不會詛咒佩戴者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