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信徒
也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爭執(zhí)’更像是梁薇作為一個信徒,在嘗試向一個其真神之上,不可名狀的存在,傳教一般,多少顯得有些可笑。
也看著跟前這個,面容稍顯清秀,稚嫩的少女那一副認真模樣,
江年心中轉過幾個念頭,
突然的,就想到了,昨晚柴筌和他說,靈氣復蘇的事情。
靈氣復蘇,變化,機遇,抓住機遇,
清晨,會所樓道之中,少女在興致勃勃的說著,少年眉頭微微皺起,腦袋之中簡單的幾個念頭閃過,一個模糊的想法和理念,逐漸的要浮現出來。
國家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是一個巨大的機器,有不同的部門,有不同的人。
眼皮淺薄的人,只有一個要融入集體的念頭,
但實際上腦袋空空,
連自己要融入進去的那個集體的目標,對象是怎么樣的,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有一個很空泛,沒有具體目標的,要融入進去的念頭,并且將其轉化成一種信仰,
將一切的問題,進行了一個轉化,
轉化,然后得出一個結論,只要融入進去了,一切,萬事就OK了。
而江年到底出來,被社會毒打了幾圈,
雖然腦袋空空的,但卻也依稀的知道一件事,國家并不是一個空泛的概念,
是一個相對具體的人群的勾連。
一切偉光正的畫皮下面,都是讓人眉頭大皺的復雜人際關系,利益盤結,一個優(yōu)秀的國家機器可以讓這個機器內部的每一個零件,都勤勤懇懇的運轉,為機器的運轉發(fā)光發(fā)熱。
而要達到這一點,是源于某一個,坐在辦公室辦公椅上,肥豬一樣的老古董的腦袋里面,不時就迸濺出來一些帶著陳腐味道的奇思妙想么?
世界上最容易讓職工達成共識的,便是領導是個傻逼,而世界上最難以讓人達成共識的,便是,領導真的是個傻逼。
人人都覺得領導是傻逼,但又人人都覺得領導是對的,于是一個人人都是傻逼的世界誕生了。
作為一個傻逼,坐在會所門口長椅上的聽著同事嘈雜聲響的江年,腦袋里面突然的閃過一個念頭,為什么我不嘗試一下,去當一個領導呢,
或者出格一些,去當個新時代,新團體,新勢力的領袖呢?
也是這般一個念頭,突然的,沒什么根由的,就在江年腦袋里面蹦了出來。
但也馬上,這個念頭,就被江年給壓下去了,
現在這個時代,還一片歲月靜好,雖然好像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不可知的異變,但未來的事情,又誰能夠知道,自己此刻就在想這些東西,似乎還是有些過于異想天開了。
心中這般的念著,但一時的,卻也不能將這念頭給徹底拋在腦后,
只是暫時的,將其壓制,藏進到心底去。
同時,也因為這般一個念頭出來,他再看跟前,對著他喋喋不休的少女,
心中一下的,就有了一些別的心思。
當然,并不是什么很不健康的心思,他此刻的心思還是相對的單純和純粹。
就是想要當一回老師,傳播一下他的思想,理念,
發(fā)展一個同伴而已。
雖然他只是一個高中都沒畢業(yè),腦袋空空的農民工出身,但想要當領導,能夠理解自己思想,接受自己理念的同伴是必須的,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也是這般念著,江年開始斟酌著用詞,
開始嘗試,和跟前這小姑娘,發(fā)生一些,更加深入一些的交流,
“嗯,你想過沒有,人,或者說碳基生物都是有極限的,……”
江年斟酌著,緩緩的開口,用相對謹慎的用詞,嘗試給對方腦袋里面灌輸進去一些東西,
因為對未來的不確定,江年沒有說的太直接,太過直白,
而是略顯含蓄,收斂,
但到底是來自超越了藍星不知道多少的文明之中,總結出來的知識,
即使是江年這個半吊子,并且是用相對含蓄的話語來進行描述,
但還是給跟前這個有些懵懂的藍星雌性直立猿猴,那略顯原生的腦袋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而很快,這家伙就被江年那一套,鍛煉應該,以提升生命的強度為最終目標給吸引,降服。
雖然這家伙很明顯的,是在藍星已經總結出來的那些健身理論上,是有所研究的,并且是投注了想當的心血進去的,但奈何江年這里直接的降維打擊,以一種相對來說算是科班出身的,更高維度的知識體系來對對方一個業(yè)余愛好者的知識儲備進行近乎一個近乎刨祖墳一般的論證。
也沒幾句,梁薇便開始有一種自己以前鼓搗的那些到底是什么臭魚爛蝦,
對方的才是真理,這么一種感覺。
到底,力量也好,耐力也罷,美型亦然,在江年那個提升生命形態(tài)的理論體系跟前,實在的,有些上不了什么臺面。
碳基生物是有極限的,這一點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
再怎么鍛煉,也只能去逼近這個極限,
想要超越這個極限,就只能,嘗試讓自己往一種更高級的形態(tài)去進行轉化,蛻變,
這是一個十分簡單,明顯,并且,符合常識,讓人很難以反駁的道理,
雖然處于自尊心也好,還是其他的什么情緒也好,她一開始,還嘗試堅持自己的立場。
嘗試和江年勉力爭辯兩聲。
但很快的,她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很快的,等這家伙,稍反應過來,便發(fā)現江年那話頭里面,有很多不靠譜的東西。
到底江年的嘴巴又不是源石秘境,也沒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將很多東西都講清楚。
只是他根據自身的一個理解,來用一種相對通俗的言語,來描述了一下,他所學的那些東西。
讓對方,模糊的,有一種好像是這么回事的感覺了而已。
但實際上,對方聽了一通,基本上,就是聽了個寂寞,離摸到江年所學的皮毛都還差個十萬八千里。
辯論的時候,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懵在哪里了。
等稍反應過來,便會覺察出不對味來。
但也等梁薇稍覺察出一些不對味來,還沒來得及和江年開展新一輪的論辯,
樓道里就傳來了一些響動,
是會所的另一名員工,趙靜跟著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