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的深處,兩道意識體在這里相互交流。
“你說你知道幾乎所有的情報?”
歐仁回答:“沒錯。”
“可是你我都知道,這根本就不對。”
“所以你到底是來購買情報的還是來拆臺的?”
迪爾:“我就想要知道一件事,有一個信徒,名叫李明博,被我派去打探斯特蘭奇商會的消息,結(jié)果失蹤了,你能找到嗎?”
歐仁看著狀態(tài)有點差的迪爾,嘆了一口氣,安慰道:“他是你的信徒,如果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的話,那大概率是已經(jīng)出事了?!?p> “是,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要找到他,是我派他去的,所以我也要將他找回來?!?p> “你知道的,那是食人惡獸下的手,所以即便是尸體也不太可能留存?!?p> “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找到!”
歐仁:“好吧,不要對我發(fā)火,不是我干的,好嗎?”
“對不起,”迪爾:“我現(xiàn)在狀態(tài)有些差?!?p> “沒關(guān)系,每個神靈都會經(jīng)歷這一天,你遲早都會習(xí)慣的。另外,如果想要我找到他沒有問題,只不過,需要加錢?!?p> “多少?”
“就像上次一樣?!?p> “沒問題!”
幾個小時之后,歐仁再次找到迪爾,神色古怪地向他通告了一個地方。
迪爾立刻附身在盧娜的身上,然后帶著幾名信徒出發(fā)。
事發(fā)地點是黑鐵街與灰鐵街交匯處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里,當(dāng)時李明博應(yīng)該是在調(diào)查斯特蘭奇商會的招工情況,沒想到居然蒙遭大難。
在這個時代,沒有監(jiān)控探頭,沒有指紋識別與大數(shù)據(jù)庫,沒有遺傳信息檢測,任何能快讀破案的輔助工具都沒有,恐怕只能讓新月區(qū)警衛(wèi)隊的賬簿上多出一件無頭公案而已。
迪爾他們的心情是無比沉重的,尤其是看到李明博和他的兩個小伙伴就那樣安詳?shù)靥稍诒涞慕值郎系臅r候。
憤怒,難以壓抑的憤怒,充斥著迪爾的靈魂。
復(fù)仇,一定要復(fù)仇!不僅僅要將食人惡獸這幫狗雜種揪出來一個個燒成灰,而且還要將這個直接動手的刺客一起消滅!
不要說什么工具無罪論,工具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人類思想要肉體的眼神,天然就帶有人類的附加屬性,更何況動手的還是殺手,殺手是人,那就一定有自己的價值判斷,他敢于對迪爾的人出手,那就勢必要承受報復(fù)。
“我們帶著他們,回去……我要親眼看見他們焚化,要親手親眼看到他們的骨灰,要親眼看到他們被放進公共墓地?!?p> “是……”
只是還不等盧娜她們動手,新月區(qū)警衛(wèi)隊的人就出現(xiàn)了,將這個地方包圍地水泄不通。
“我聽說這個地方出了人命?還是三條,你們是什么人?兇手嗎?”
穿著一身精干制服的小胡子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盧娜的面前,身邊還跟著一個文書,一看見盧娜她們就立刻要盤問。
“您看我們像是兇手嗎?有哪個兇手會愚蠢到乖乖在這里等待你們?不知道您的身份是?”
中年男人扭了扭衣服上的鋼鐵徽標(biāo),說道:“看不出來嗎?新月區(qū)警衛(wèi)隊,我是隊長格羅夫·斯賓塞。
另外,還請你們跟我過來做個筆錄,我聽說有些變態(tài)在殺人之后喜歡回到現(xiàn)場勘查,所以,要看你們的證詞,和報案人的一致不一致?!?p> “什么?還有報案人嗎?我們能見見他嗎?”
“安靜!我是警長,聽我的。”
眾人被帶回位于白金街新月廣場旁邊的警衛(wèi)隊辦公樓之中。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yè),都交待交待吧,還有,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殺人現(xiàn)場?與被害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今天的行程是什么,誰可以為你們佐證……”
面對這些問題,盧娜不得不一一回答,有時這位格羅夫還故意問出重復(fù)的問題來對比內(nèi)容,最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漏洞。
“好吧……”他放棄了,“雖然我們這里并不禁止宗教信仰,但是姑娘,要信也信正神教會,為什么偏偏要搞什么邪教?”
盧娜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們并非邪教,先生?!?p> “我明白,就像是所有人被我抓到都一定會堅稱自己沒有犯罪一樣?!?p> 突然,一個人進來在文書的耳邊說了什么,然后文書又在格羅夫的耳邊說,接著格羅夫便站了起來。
他面色古怪地對盧娜說:“你們準(zhǔn)備一下,市長先生來了?!?p>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學(xué)者形象官員推門進來,笑著向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我過來打擾一下你們辦案,不會嫌我這個老頭子煩吧?”
“不會!您隨便!”
“不,我就過來問幾句話,對了,格羅夫,你們需要回避一下?!?p> “這……不合規(guī)矩。”
市長擺擺手,滿不在乎:“這有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我又不會害人?!?p> 警衛(wèi)們拗不過市長,只要退出房間。
然后這個看起來學(xué)富五車的老年男人坐在盧娜的面前問:“我聽說你們對我很不滿?”
盧娜:“沒有的事,您與我們無冤無仇,我們也不是那樣奇怪的人。”
“但是我是新月區(qū)的市長,你家的事情全部都應(yīng)該歸我管,但是我們沒有做好,你確實應(yīng)該對我有所不滿?!?p> 市長安格提大師繼續(xù)說:“不要急著反駁,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不能控制人心,你們心有不滿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們?!?p> 盧娜緊張地看著安格提大師,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知道嗎?我不在乎你們是不是怨恨我,就像是一頭巨龍不會在乎一直老鼠的想法一樣。
但是你們不能去找我的敵人!那個佳吉·班吉!”
“我不知道什么佳吉·班吉?!?p> “不,你知道,我的人親眼看見那個叫路西卡的奧術(shù)師進入了佳吉的辦公室。我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但是你們依然還有機會,來當(dāng)我的證人,盧娜·斯特蘭奇,你會得到你想要的?!?p> “我……”盧娜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突然就變成香餑餑了,明明幾天之前還不聞不問。
“好了,你不用多說什么,我給你時間考慮,明天之前給我答案好嗎?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你們隨時可以預(yù)約,我這里也在后天之前想你開放?!?p> 說完,這個高傲的家伙就離開了。
而迪爾和盧娜心中的火焰只能更盛。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不需要的時候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需要的時候就跑過來隨便地拉攏一下,但是就連拉攏也做不好,居然只是威脅,除了威脅還是威脅。
將盧娜本來就屬于她的東西還給她這叫給好處嗎?這叫吝嗇,就這還想要讓人投靠?呸,惡心。
他們不能明著表現(xiàn)出來,只好表情陰郁地走出辦公樓。
李明博他們尸體被停放在了公共停尸房,在案件結(jié)束之前都不可能安息,所以他們只能在前往停尸房做簡單的告別。
警衛(wèi)隊辦公樓地下室公共停尸房中,他們在警員的監(jiān)視下見到了三個伙計。
“李明博、諾瑞、巴瑞,你們就安心地呆在這里,等到事件平息,我們在回來接你?!?p> 小警員警惕地看著眾人,提醒道:“可別接觸尸體啊,萬一有什么證據(jù)被毀掉了我們會發(fā)飆的?!?p> “知道了,我們走吧?!北R娜輕輕擦拭了一下眼淚,離開了這個冰冷刺骨的地方。
“怎么?舍不得他們?”
盧娜:“雖然我們才認識不久,他們卻因我而死,這是我的不對。”
迪爾笑道:“狗屁,這是那些混賬的不對,我們要報復(fù)回去,叫他們?yōu)樽约旱腻e誤埋單!”
“我神……”
“怎么了?”
“您說我究竟是應(yīng)該投靠哪一邊?是法官大人,還是市長大人?”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覺得應(yīng)該聽您的?!?p> 迪爾:“可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p> “我……我不想投靠市長,哪怕他的權(quán)勢再大,他不會在乎我的?!?p> “哈哈哈哈,你說的很對,他怎么可能在乎你呢,他說不定就等著你被那些怪物殺死呢。”
“???”
“很奇怪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所以我們只能先抱緊一條大腿,就是那位法官?!?p> 盧娜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也笑了:“我明白了,謝謝你,迪爾大人,遇見你真好……”
“迪爾大人,你要是早一些來就好了,我真的受了好多的苦……
迪爾大人,您知道嗎,現(xiàn)在我每天晚上都要在夢中去拜見您……
迪爾大人?”
迪爾·格蘭德凝神感應(yīng)向街邊的一個方向,那里似乎藏著一些污穢。
移動了!目標(biāo)很有可能是盧娜!
“是殺手?”
說時遲那時快,被迪爾標(biāo)記為殺手的人只是在街邊的陰影之中閃爍了幾下,就沖到盧娜的面前,兩只雪亮的匕首閃光,劈向盧娜的脖頸。
“真是好膽子,神術(shù)·催眠!”
好在迪爾早有防備,神術(shù)瞬發(fā),擊中了這個殺手,讓他在空中入睡,然后這個藏頭露尾的小老弟表演了一個當(dāng)街滑鏟,兩只匕首被甩飛到一邊,什么用都沒有管,人也擦著路面留下兩道血痕。
“啊……”刺客驚醒,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晃神,為什么又被受傷,甚至武器都丟了。
迪爾:“神術(shù)·催眠!”
刺客:“你們有……呼~呼~”
年哲夫
不好意思,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