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附近另一個竹水縣燈籠山上盤踞這一伙強匪,攪得整個竹水縣雞犬不寧,這竹水縣縣令冷雨屢次進攻都被擊敗,因為那山易守難攻,而且土匪武功非凡又個個驍勇。
這冷雨與良石是同科進士,又是好友,今日前來做客,酒席間談到了這件事不禁唉聲嘆氣。現(xiàn)今朝廷命令他三周內(nèi)拿下強匪,否則就要罷他的官。
良石聽得也是難過,突然想到于輝,便興奮道:“兄臺莫要難過,我現(xiàn)在有一奇人也許可以幫你?!?p> 冷雨聽得也頓時精神百倍道:“但不知是哪位奇人,若能幫我,我必當(dāng)重謝,而且永記大恩大德?!?p> 良石道:“兄臺客氣了,實不相瞞,他現(xiàn)在就在我的手下做事,我馬上叫他來見你?!?p> 說罷命人速去叫于輝前來。
于輝此時正自飯館中與一虬髯大汗共同進餐,這大漢名叫尤浩然,此人說話聲音響亮,一說話聲音傳出餐館外多遠,倒不是他故意這樣而是他生來就是這樣,此時兩人對飲了一碗酒,那大漢道:“仁兄如果不嫌棄,我們就此結(jié)拜你看如何?”
于輝大喜過望道:“小弟當(dāng)然愿意?!?p> “那好我們本來四海為家,也不必拘泥在什么地方,我們就在這酒桌之上,以酒為見證義結(jié)金蘭?!?p> “好,我也喜歡這樣?!?p> 尤浩然叫道:“小二,再拿四只碗來,要一般大的。”
那小二答應(yīng)一聲,片刻后便取了四只同樣大小的碗來。
尤浩然倒?jié)M酒,舉起碗,于輝因為舉起碗,兩人就在這餐館之內(nèi)在眾人面前在酒的見證下義結(jié)金蘭:“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如今你我有緣相遇,又甚是投緣,此時義結(jié)金蘭,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說罷兩人將那幾大碗酒都一飲而盡,尤浩然笑道:“我比你大自是你大哥,今天喝的爽快,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正這時候那送信的人匆匆趕來,附在于輝耳邊把大人的話轉(zhuǎn)告給了于輝,于輝有些為難,但還是覺得應(yīng)該以大事為重,便道:“大哥,我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他日我們再飲個痛快,小弟先告辭了,如果要找我只要打聽這里的鄉(xiāng)親們都會告訴你我在哪里的?!?p> 尤浩然雖然心下有些不悅,但是還是道:“那好,既然賢弟有急事,那就趕快去吧,我們飲酒之事日后再續(xù)不遲。”
就這樣于輝匆匆趕來,聽了兩位縣令的言語,知道所為何事后道:“放心,我必當(dāng)盡力?!?p> 方才于輝來之前冷雨已經(jīng)聽良石講過于輝的本事,心下雖然有些懷疑,但是面對自己信任的良石便再無疑心。
酒席速速結(jié)束便領(lǐng)著于輝前往竹水縣剿匪。
于輝也不先去縣衙,而是直接到了燈籠山下,但見這山果真如縣令所言易守難攻,除了前面,其余三面全是萬丈峭壁,而前面也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進山。
于輝看罷對冷語道:“大人,這個果真易守難攻,我們的想個好法子?!?p> 冷雨道:“這伙強匪兇悍狡猾,我們試過很多辦法,但是都沒有湊效?!?p> 于輝沒有再講什么,回到縣衙便呼呼大睡,接連幾日又是出了吃睡幾乎不出屋子,冷雨大是羞惱,但是礙于良石的顏面又不好言語。
就這樣幾日過后,冷雨實在按耐不住便鼓足勇氣前來敲于輝所在屋子的門,敲了半晌無人應(yīng)答,便更加生氣,索性一腳把門踢開,正要開口訓(xùn)斥,但見床位空空,屋子里根本空無一人,不禁驚住。
此時于輝正在燈籠山腳下,他剛剛聽完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些狗打探搜集來的情報,這些狗所搜集的情報相當(dāng)詳盡,包括這些匪徒什么時候下山,山上都有什么人等,進山的路有多少關(guān)卡等。
但是就是這些情報還不足以攻下燈籠山,于輝便想出讓一只狗混進去是我辦法。
小瘦自告奮勇地前去,于輝只是囑托它萬事小心,小瘦感激地看了眼于輝道:“老大,放心,我個子雖小,身子也瘦弱,但是還是有些心計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p> 這小瘦便按打探好的情報前去,只是這一去卻是鳥無音訊,等到有了音訊卻是個壞消息,原來這伙強匪果真狡猾,不知他們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于輝來到本地,也知道于輝的本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將山里的一切狗都殺死,遇到狗也不留活口。
這尸體也是雜毛叼回來的,眾狗全部默哀,更是為它舉行了葬禮。
于輝道:“小瘦死了,我們都很難過,是誰這么殘忍殺了它,我們要誰償還?!?p> 白耳道:“對,我們一定要討回來,我們寧可戰(zhàn)死也要報仇?!毕旅娴墓芬昌R聲叫著。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老大,你們在為誰舉行葬禮,我還沒有死?!?p> 于輝和眾狗閃目觀瞧,但見小瘦自后面走了出來,于輝在片刻的發(fā)愣后上前抱起小瘦親熱道:“小瘦,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有死,我的小瘦,你回來就好,你混進去沒有?”
小瘦道:“老大,我混進去了。但是是因為山上頭目的女兒喜歡小動物,所以帶我進去又把我藏起來保護著,我才沒有遭毒手,她始終不相信狗會背叛主人?!?p> 白耳道:“那我們剛剛不是白白哭了一場?!?p> 于輝道:“沒有,它不也是一條生命?!比缓蟮溃骸靶∈?,下次你進去就帶上這藥灑在他們的水里,這樣成功后你就吠叫三聲,我們就知道了?!闭f著把準備好的蒙汗藥給了小瘦。
小瘦道:“我在這里不宜耽擱,否則那小姐找不到我說不定起疑心。另外老大鏟除強匪你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那小姐的性命?!?p> 于輝點頭道:“你倒是有心,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做到,還是那句萬事小心?!?p> 小瘦走后,眾狗也都散去。
于輝看著那座新鮮的墳?zāi)?,突然一種莫名的傷感似從九天而來,呆呆半晌。
突然聽得背后有人言語:“哼,你好像很難過?!?p> 于輝豁然回身,但見一個英俊不凡,氣宇宣揚的男子站在身后,于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你不知道又如何,只是你要攻下這山有何難,只需要我的手指輕輕一動。”
于輝不屑道:“你說大話?!?p> 那人道:“你看?!闭f罷手一揮旁邊的巨石和粗粗的樹干全部碎裂。
于輝不禁呆住,那人笑道:“我若出手幫你,只需片刻便能將這燈籠山拿下,只是我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于輝回過神來。
“就是你以后做我的一條狗?!?p> “呸?!庇谳x差點沒破口大罵,但是他忍住了:“你算什么,叫我做你的那個,你在罵我?”
“不是,我沒有罵你,你知道你前世是什么嗎?你的前世是天狗,是天庭太上老君養(yǎng)的一只狗,只是因為你聽到人間一直說什么‘天狗食月’,所以心下大怒,才荒唐地去吃月亮,嫦娥氣惱,告向玉帝,玉帝便把你打落凡間,投胎轉(zhuǎn)世,現(xiàn)在你知道你為什么有那么多特別之處了吧?!?p> 于輝聽得他所言,半晌無語,自己的奇怪本領(lǐng)確實讓自己費解,如今聽這人所言,難道真是如此:“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我就是那個什么又怎么樣?我現(xiàn)在是人,我是人,我有人的尊嚴和人格,我就是攻不下燈籠山也比做你的狗強,再說我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做到,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的本領(lǐng)強又怎樣,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嗎?你休想。”
那人微笑著道:“我自不會勉強你,咱們來日方長,我下斷言,你日后必會成為我的一條狗。不過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于輝真正有些惱羞成怒了,便要發(fā)火,但聽得他講自己的身世便按耐住問道:“你知道什么?”
那人依舊微笑著:“我知道你的本名應(yīng)該叫余輝?!?p> “廢話,我本來就叫于輝?!?p> “音同字不同,我說的‘余’是剩余的‘余’,你親生父親叫余光同,你親生母親余氏姓余名喚采蓮,你出生在寧宇縣,你們家在你還是襁褓的時候遭遇一伙強匪的洗劫,你掉下懸崖被你現(xiàn)在的父親所救,至于其他的事我并不想說太多,以后你知不知道也看你的姻緣造化了?!闭f罷那人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去了。
于輝還想問什么,但見那人已經(jīng)消失,想起他的話,心下再也不得安寧,又想為什么此人說話卻不說全,但是也未必可信,待自己回家問了父親然后再去寧宇縣查探一番便見分曉,到那時若是真如這人所言,那么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已經(jīng)早亡,但不知養(yǎng)父是怎么救的我,到那時自己一定要抓住那伙強匪替家人報仇,想到這里他又對燈籠山上的強匪更加憎恨了幾分,突然想到若是此人有什么歹意我剛剛要小瘦去投藥的計劃豈不敗露。心下更加不安起來。
只是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彼曰琶s回縣衙,叫冷雨整齊隊伍等待出發(fā)抓人。冷雨將信將疑,因為他也沒見于輝做什么,但是還是照做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山上傳來三聲成功的狗吠,是小瘦的聲音,緊接著縣里的狗吠成一片,于輝道:“時機到了,大人,我們馬上出發(fā)?!?p> 冷雨懷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情下了命令:“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