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怪異村民
第二天。
“陳非,陳非,你給我起來”
早上六點,聶倩就過來敲門了。
“我說聶警官,現(xiàn)在正是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敲了”
“少廢話,發(fā)生過命案的地方你也能睡得著,你屬豬的嗎”
“我是屬蛇的,比豬還要睡的久一點”
“我以警官的身份命令你,快點出來”
無奈,這當官的就是不一樣,陳非無奈的打開了房門。
不過這張達還真是屬豬的,他居然還在那里打呼嚕。
“什么事啊,聶警官”
“下樓再說”
出了陸亮家,聶倩將他帶到一處寬闊草坪處。
“昨天晚上我們將阿秀的尸體帶回去檢查過”
“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當然,平躺的尸體,到處噴落的血跡,就已經(jīng)說明很多問題了”
“什么問題”
“阿秀是熟睡中被兇手殺死的,但他手法并不專業(yè),傷口處并不齊整”
“那兇器呢”,陳非問道。
“菜刀”
“如果是菜刀的話,一刀下去只怕切不掉她的頭顱,除非這個人力量非常大,所以大概率是成年男性”
“沒錯,但現(xiàn)場腳印十分凌亂已經(jīng)找不到有用線索了,床鋪上也沒有任何指紋”
“兇手很狡猾啊,估計是帶上手套的,那找到兇器了嗎,還有她的頭顱呢”
“都沒有”
“聶警官,你告訴我這么多干什么,我還是個孩子”
“你爸以前可是個私家偵探,你多少也學會點了吧”
“我知道個der……”
“少廢話,說說你的看法”
“那好,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
“嗯”
“第一,阿秀為什么會熟睡,又有誰知道她正在熟睡?
第二,兇手用什么東西裝的兇器和頭顱,又從哪里走的?
第三,阿秀有沒有與什么人發(fā)生過矛盾?
第四,你是怎么排除陸齊的?”
“第一個問題,張嫂說過阿秀前幾天感冒了,在她柜子里找到了鎮(zhèn)上剛買的感冒藥,而且法醫(yī)正在對她的尸體解剖,應該很快就有答案。
第二個問題,什么東西裝的兇器和頭顱并不清楚,張嫂后門有打開跡象,兇手極有可能從后門出去的,但也有可能兇手走后又回來了,就混在居民之中。
第三個問題,正在調(diào)查
第四個問題,因為陸齊身上的血跡明顯屬于阿秀死亡三個小時之后的,之前他一直就在店里,陳亮店里監(jiān)控可以證明”
“我聽陸亮說過,阿秀在市里交了一個男朋友,你可以去查查”
“嗯,不過照你這么推測的話,張嫂豈不是最大嫌疑了”
“這個不清楚,不過你們先挨家挨戶搜查最好不過了”
“陳非,你果然有點頭腦嗎”
“過獎,和咱們聶警官相比那就自愧不如了”
“你想挨揍是不是”
不過這次陳非學聰明了,提前預判,早就跑遠了。
陳非現(xiàn)在還想了解一個問題,那就是關(guān)于詛咒的事,說不定與張達他姐的失蹤也有關(guān)系。
上午十點
“咚咚”
“柳村長在不在家”
門被打開,柳村長看上去略顯疲憊。
“是小陳啊”
“柳村長為村民們奔波勞碌,真是體恤民情”
“誰叫我是村長啊,沒辦法,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想知道關(guān)于詛咒的傳聞”
“詛咒,幽水村沒有什么詛咒,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相比之前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柳村長語氣突然變得生硬,根本不想提及此事,他轉(zhuǎn)身進屋就關(guān)了房門。
“現(xiàn)在的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只得作罷。
下午六點。
陳非、張達、聶倩以及另外兩位男警察坐在桌前,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年輕那位叫蘇全,中年那位叫宋凱。
“聶警官,進展如何”,陳非問道。
“對所有村民家都搜查過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聶倩搖了搖頭。
蘇全和宋凱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同志們,先吃飯吧”
陸亮端著幾個菜走了過來,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今天老顧家宰了一頭豬,送了不少肉給我,給你們弄碗碗金針菇排骨湯”
“那太好來亮哥,我最喜歡喝湯了”,張達笑道。
“你都這么肥了,少吃點肉”,聶倩說道。
“我這叫標準身材,肥而不膩”
幾人哈哈一笑。
“排骨湯來了”
“嗯,真香”
張達直接盛了一碗,咕嚕咕嚕下了肚。
沒多久就被他們一掃而空。
不過在喝了這些湯后,幾人都感覺暈乎乎的,再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陳非只感覺腦袋非常沉重,他晃了晃,讓自己清醒一點,才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張達都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難道……”,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他強行坐起身來,下意識的朝窗外看了一眼,村子里一片寂靜,甚至連狗吠聲都沒有,那條道路光零零的,沒有一家村戶開燈,有的只是黯淡的月色。
突然有幾個白色東西朝路口走了過來,咋一看就好像鬼影,給人的感覺十分詭異,陳非急忙躲在窗角觀察起來。
他們?nèi)看┲咨珕史瑤е谡?,就好像給誰出殯一樣,隨路撒著白色冥紙,漫天飛舞。
“是那些村民,他們在干什么”
事情越來越奇怪,本來夜晚視線不好,但他們對此卻非常熟悉,而中間好像有人抬著什么東西,他定睛一看
是棺材,血紅色的棺材,在白色人影中顯得格外醒目。
“一口,兩口,三口,三口棺材,那里面裝的是什么,難道是死人,大晚上的去下葬嗎”,陳非越想越覺得驚悚。
不過為了了解原因,他得下去看看。
“咚”
有人在敲門,不,有人說半夜敲門的那也不一定是人。
“咚”
又是一聲門響。
他小心翼翼探了過去,可這種最簡單的門沒有貓眼。
“誰”
他低聲問了一句
“是我,聶倩”
他趕緊擰開了門鎖。
“噓”,聶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但是,她也穿了一件白色喪服,手里還拿了一件。
“先別問,快穿上,還有口罩”
陳非明白,麻利的換好了衣服,兩人悄悄下了樓。
道路上的村民越聚越多,甚至連小孩都在其內(nèi),陳非和聶倩看準時機,跟在了最后面,混進了那支長長的隊伍。
這條路不知具體通往哪個地方,兩人也不敢出聲,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