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劍會僅剩一天,這一日各種大鱷都是浮出水面。
妖靈宮的龍極,妖靈族的東貝,還有紫虹客棧的歐陽聽寒,四谷的祖納。
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之人。
然而真正知曉情況的人才知道,這僅僅是明面上的戰(zhàn)力。
真正的大鱷還是在深水中隱藏著。
比如一谷的仲長風,修身境七段的可怕境界,到現(xiàn)在都是未曾露面,神秘異常。
還有二谷的芮凡,三谷的嚴深,都是修身境六段的強者,如今前三谷的主角一人都沒有露面。
這不禁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遐想。
“那種層次的人又豈是平常人可以揣摩的,到得明日劍會開場,必定也會出現(xiàn)于場中?!庇腥说?。
“還有那個十谷的茅五,雖然十谷整體實力不如其他九個分谷,但是他的身份很是特殊啊?!?p> “劍子的身份足以睥睨在場的所有人了,但是劍會上比試的是真才實學,并不是靠著身份壓制別人,十谷這次處境堪憂啊?!?p> 臨近劍會開幕,有著各種聲音都是流傳起來。
這其中也是有著一部分人并不看好茅五,在他們眼中混境九段的實力差不多是在所有參賽人員之中墊底的存在了。
執(zhí)法院中,一群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圍在茅五跟前嘰嘰喳喳個不停。
皆是一些加油打氣的話。
這時,西門白安從房門處行進,她的后面還跟著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
茅五眼前一亮,來人他一點都不陌生,正是壇洛。
此時的少女沒有了初見茅五的那種羞澀,臉頰也不再泛起紅暈。
她手里端著一個華麗的盒子,輕輕地走上前來。
“喏,給你的?!眽寮t唇微啟。
茅五接了過去,盒子不重,但是茅五現(xiàn)在并沒有打開。
壇洛眼神希冀地望著茅五,道:“明天早晨再打開,給你的驚喜。”
嘩!
周圍頓時有人開始起哄。
偏偏這個時候韶換也是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了這一幕。
“我們的劍子又在撩動人家的心弦了?!?p> 韶換快步流星,來到了茅五跟前,同時大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盯著茅五手中的華麗盒子。
“看什么看,這是給我的?!?p> 說著茅五就是一甩手臂,華麗盒子化作了一道流光落進了空間玉鐲之中。
韶換見狀,伸出的手抓了個空,樣子很是滑稽。
茅五對著壇洛微微一笑道:“謝謝了。”
之后茅五便是處理了一下執(zhí)法院最近的瑣事。
這其中有一個人引起了茅五的注意。
這個修士也是今年秋季剛剛被招收進來的新人,名叫孫濤。
事情緣由很簡單,最近十谷由于劍會的緣故,平時人流量極其大。
隨著人群的繁多,自然也就容易滋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一日孫濤與妖靈宮的一個修士切錯了兩下,結(jié)果無奈自身實力不如人,反而被妖靈宮那名修士給揍了一頓。
然后正值年輕氣盛,意氣風發(fā)年紀的孫濤氣不過,趁著那名修士夜晚如廁之時,直接是喊了一幫人過去在里面將其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更為奇特的是孫濤幾人皆是戴著面具,夜色之中竟無人看清他們的容貌。
雖然事后一身污穢,鼻青臉腫的妖靈宮人從廁所出來之后率眾人找上門來,想要找回場子。
可這個時候?qū)O濤就是擺出來了一副完全懵懂無知的態(tài)度,這讓妖靈宮那人徹底丟了顏面。
茅五越聽越是津津有味,最后終于是忍不住的放聲大笑,道:“孫濤做得好,妖靈宮之人所練皆是被世俗所不齒的禁忌之術(shù),為大邪惡,身為修途之人,必須得為大世界的安寧出一份力。”
當茅五話落之時,執(zhí)法院眾位修士都是將眼神聚焦在了孫濤身上。
緊接著人群之中就是走出來了一個黑衣少年,他眉目清秀,身材不低。
然后孫濤就是笑著道:“院長大人過獎了,可以為世界安寧出一份力,也是我的榮幸?!?p> 誰料房門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惱火的聲音。
“龍大人,我就說是執(zhí)法院那小子打的我,他們就是死活不承認,現(xiàn)在被我們抓到現(xiàn)行了?!?p> 緊接著一個頭上纏著幾塊繃帶的少年率先破門而入。
茅五看都沒有看來人一眼,而是繼續(xù)和孫濤談笑風生。
從孫濤的口中茅五得知那人叫云夏。
云夏看似乎被忽視,氣的頭上的繃帶都開始了散亂,恍惚之間似有青煙冒起。
龍極從云夏身后走了過來,他斜眼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人,道:“十谷如今可以囂張跋扈到這種境地,不符合作為東道主的氣韻啊?!?p> 然而茅五還是沒有理他,依舊未曾回頭。
龍極直接勃然大怒,怒喝道:“茅五,今日你必須給我妖靈宮一個交代?!?p> “嗯?你剛剛說什么?”茅五終于是轉(zhuǎn)過身來,眼中疑惑不解地道。
“你…我說你今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饼垬O氣的身體顫抖,他沒想到茅五心境會這么平靜。
這都擺明了的事情,茅五依然是一副不關(guān)我事的樣子。
茅五沒有再看龍極,反而看向了云夏。
被茅五望來,云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茅五的名頭他還是聽過的,此人與自身實力嚴重不符的戰(zhàn)斗力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云夏,請問你當時是什么時候去的廁所?”茅五問道。
云夏扶了扶頭上散亂的繃帶,不屑地道:“晚上,怎么了,你還管我什么時間點去廁所不成?”
被云夏如此輕慢,茅五不怒反笑,繼續(xù)問道:“聽人說你當時被打了?那打你的人長什么樣你應(yīng)該記得吧?!?p> 云夏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道:“那會正值夜色籠罩大地,再加上來人皆是戴著面具,穿著夜行衣,無法看清其面容。”
“那對方所用的招式是我們十谷之術(shù)法嗎?”茅五繼續(xù)追問。
當聽到茅五此話之時,云夏臉龐抽搐了一下,不滿地道:“談何術(shù)法,當時對方?jīng)]有動用任何術(shù)法,趁我不備,直接是以最為樸實無華的拳打腳踢砸在了我的身上?!?p> 說到這時,屋內(nèi)的執(zhí)法院之人頓時忍不住了,開始哄堂大笑。
云夏旁邊的龍極眼神逐漸深沉,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想要阻止云夏已經(jīng)晚了。
然后他不禁在心里怒罵一聲這傻子。
茅五十分仔細的聽著云夏的訴說,竟是沒有一絲笑意,然后他又是仰著頭,故作沉思狀。
云夏仿佛被激起了那段痛苦的記憶,這次不等茅五再次發(fā)問就是繼續(xù)道:“雖然我沒有看清來人,對方也沒有動用任何術(shù)法,但是我敢肯定就是孫濤帶人所為?!?p> 然后云夏就是惡狠狠地看著發(fā)笑的孫濤。
這種表情不是他還能是誰?云夏十分氣憤。
啪!
茅五低下了頭,然后拍了下巴掌,頓時一句話落地,讓得龍極以及云夏皆是忍不住想要跳起來。
“云夏兄弟,聽你所說我實屬為你感到不幸,但是經(jīng)過了我們剛才的對話,再加上我的深思熟慮,這種種跡象表明你那天晚上出現(xiàn)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