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夕依然,何生難為
路上有很多焦石,坑坑洼洼,極似百孔千瘡,路上的行軍甚是無聊,伙計們偶爾停下來以舞蹈為樂,與烏鴉作伴,沿著腳印走到一處,別樣的風景映入大橋,和我初遇時并無二樣,我翻開地圖發(fā)現,此大橋予以地圖之外,我看來是想錯了,油桶擺放的位置,悉數的子彈殼,讓我感到毫無差別。
橋頭的破碎瓦礫使地面裂痕滿布,橋面搖搖欲墜,過去的天空一直眷戀著我們,來到這個傷心之地也不免眼含淚水為這片土地哀傷,進入城中,到處殘垣斷壁,實槍彈孔,炮火洗禮讓其淪為偏頗殘瓦,比起沃倫特的街景也是難兄難弟。
突然的漂泊大雨讓海格倫再次放緩腳步,尤其是城內情況不容樂觀,排水系統被失守塹壕積水阻斷并隨著流入城里,成就了百年來的第一次洪澇,安娜望向窗戶:“隼鷹哥哥,下雨了!”
我點燃屋內火爐,心里擔心沃奶奶的安危:“恐怕沃奶奶的風濕關節(jié)炎要犯,不知道我們給的藥吃了沒有?”像是廣播塔的高樓想要洪澇確實要上帝的一指間,平常的房屋有排水是沒錯,但此次不行的:“安娜你待在家里,恩西估計馬上回來,你抱著小熊不要亂跑,我去一趟沃奶奶家把她接過來?!蹦弥陚?,走到一樓時,水位就沒入腳踝,踩著水花往沃奶奶家趕,期盼著奶奶的安全
“這邊這邊,舉起來點,老人家身子已經非常的孱弱了,而且嗆到了水,不能再讓老人家再出點問題了。”我聽著聲音好像卡爾,聞聲趕過去;在轉角撞了個著,睜眼瞅見槍對著我的腦門還是基于本能求生反應舉起了手,忽然發(fā)現他們此時已經是臉色勞累,食不果腹的疲態(tài),訴說明來意后,才肯放下槍,緩和緊張的氣氛,帶領著他們往住所走,我不斷回頭掃視著,期盼他的身影,也許出現了幻覺,一直沒有實現,便有些失落。
離開低洼處水位,便恢復了稍微正常點小洪澇腳踝處,隨著天氣的寒冷,眾人也不由加快了腳步前往廣播站方向趕去,因為天時黑云密布,即使是白天也如同猶如夜晝,我回頭發(fā)覺看著水浪散發(fā)的波紋與我們的的踐踏的水浪并不對整,更何況主要任務還是沃奶奶的安危,我并沒有好奇其他疑似的問題,直到回到住所后,與戰(zhàn)士們圍坐在火爐旁,換下服裝也還透著寒冷。
“謝謝你的幫助,老人家身體怎么樣了?好多了沒有?”眾人關心詢問。
“沒事了,已經服下感冒藥了,正在樓上休息呢,你們也辛苦了,休息一下,我去樓上給你們拿點吃的下來,還有那個伙計毯子不要太靠近火源,小心灼燒!”說罷便上樓搬運食物,聽到我的勸誡的士兵屁股挪動了幾步,也許是太過于寒冷還是回到了剛剛原來的位置取暖,同手同腳的抵近火爐,恨不得把火爐擁入懷里的溫暖,安娜則是拿了點屋子里能夠找到的毛糙小毯子分發(fā)給這些士兵,感謝他們的付出把沃奶奶脫險于危難間。
閣樓的燈光因沒有修整便了卻了光亮,我無奈只能摸黑搬運,我摸到圓筒鐵冷的罐頭時,一瞬的閃電伴隨著雷聲隱入而下,顯現出一個人的輪廓,窗戶也因為風的奔涌沖入呼嘯,著實嚇了后退幾分,察覺到此人沒有危險且觸碰到不知是汗珠還是雨水的寒冷,他整個人都在發(fā)熱,我呼叫其他人幫忙,抬上床邊才清楚他是這支小隊臨時隊長,負責偵察工作,不知道為何出現在閣樓中,當務之急我們已經沒有藥物了,以他現在的高燒如同蒸汽般鍋爐,嘴里不斷念叨著隊長的微薄與執(zhí)著意識,令眾人殫心竭慮。
我攜帶對講機,安頓好安娜與眾將士并說明意圖后,囑咐好安危,我便走出大門,往薩特爾基地方向趕去,連續(xù)幾個小時雨水貌似也沒有沖刷掉對這片土地給予應有的哀傷的療愈,水位絲毫沒有退減的趨勢,迎合著風浪繼續(xù)往所記憶中的方向趕去,并不斷與薩特爾基地發(fā)出之前所記錄下的頻率聯系著,但始終聯系不上,我不知道為何薩特爾基地什么時候會變成了一座空城的,平時都是詢問之處,秒接回答,不由心中萌生出一種最壞的結果,基地正在面臨圍剿風險中失去了聯系。
這段時間薩特爾的勢力與民休息,的的確確在這片區(qū)域內獲得不斷壯大的勢頭,但他沒有對除政府軍以外的主要目標煽風點火,談何來圍剿一說,除非承接《幕后戰(zhàn)爭的序幕》......思索完,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不斷印證著我的想法,剛靠近小巷入口,槍聲急忙躲避,聽見一旁聲音說道:活口一個不留。
看向門口的衛(wèi)隊,嚴防死守,我只能另辟蹊徑進入基地了,摸索著上次搬運食物時旁邊所處玩偶屋所發(fā)現的小貓膩,所說擠滿了房間也不妨能夠看見其中的端倪,金屬門的深色如果說對于常人很容易將玩偶顏色與燈暗相融,并沒有什么問題,但身為記者的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騙的對象,我靠近基地的樓層,不斷回憶連接入口在哪,結果就是在一所住宅的廚房地下承接著通道,而且已經有被打開的跡象,我進入基地,自然需要比外面不同的洞察力才行。
隨著槍聲不斷,始終像死神的尖叫收割著遇害者,門前的人予以解釋,危險不停地徘徊,我探頭望去,基地似乎少了許許多多的生息,沿途濕漉腳印也朝著更為深處繼續(xù)前進,不斷警惕著周遭,尋找幸存者的同時清楚明白今天最為重要的事,在醫(yī)務室房間,幾乎絕大部分的醫(yī)療物資已經被帶走,我還是很慶幸找到了一些零星的感冒藥,只帶著些東西回去的話,做事有點可惜跑一趟,回想著物資消耗變大,我也試著往倉儲庫碰碰運氣,看看還能為廣播塔的生存添點希望。
臨近到倉儲庫,面對衛(wèi)隊的謹守,我打算偷摸賭一把趁機溜過去,突然被一手一把拉住拽了回來,捂住了口聲變更驚慌失措:“你就這么想去送死?老伙計?”我正疑惑這個聲音為什么那么熟悉,慢慢被放開才知道他的身份,諦澤緩了一口氣,問我回來干什么,我不得已才向他吐露了真實想法,他告知我還有物資一些并沒有完全搬運,他留下來尋找其他可用的路線以便后續(xù)的搬運,而后他將已知的路線告訴我還有另一條路線可以回到倉儲庫,我跟著他來到了伙計們平時休息區(qū)域,整個房間都已經被搜刮的一干二凈。
床,柜子一應全空無一物,據諦澤所說薩特爾已經提前知道了內幕消息,帶領著人向其他位置轉移了,當然什么東西都不剩下,完完全全的搬家,尤其是食物與生活物資統統基本上得到了轉移,而藥物因為沿途的轉移中受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襲擊,遺失一部分,剩下目前還沒完全搬運走,來到一個柜子的一邊,推開后面一道通道赫然出現在眼前,當初建造基地的時候留下很多道路并沒有填補,而是作為通道的一部分繼續(xù)存留。
一陣爬行來到了倉儲庫,撫摸著冰柜早已沒有了冷藏的效果,不僅許多藥片沒來得及轉移遺落在外,并且最為生存之根本的食物我尋找著與治愈感冒發(fā)燒的病癥的藥物,諦澤一直替我把風,收集的藥物裝進口袋中,按照原路返回著,撤離的前一秒,襲擊基地的人又重新翻找了倉儲庫,我們才得以幸免,我順著指引一路返回到最初進入的廚房中,聲音透過窗戶傳出:全力搜查,還有人在附近。
我不敢慢下來,諦澤和我分道揚鑣,我懷揣著藥物重新奔向廣播塔,一路上聽見水花踐踏的聲音,我試著擺脫追逐,依靠著對海格倫交通道路小鎮(zhèn)的熟絡,等待時一會就沒了聲響,查看藥片是否有損壞,我回到了廣播塔,眾將士聽見聲響即刻間做好戰(zhàn)斗準備,安娜銘記我的話,躲好了深處,看見我的回來也是至心里的慰籍。
我將搜尋到的藥,給予那位隊長服用下,便無力癱倒在地上,我用剩下僅存的力氣感知到被抱到床邊,爐火溫度一直為這個小屋持續(xù)運行著,等溫暖到了休息了一天,我去找他們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給其余士兵們發(fā)號施令:行動開始
再次回頭看著我頓感驚奇道:“隼鷹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還好嗎?”他上前抱住了我,我無動于衷,安娜撞見也興奮加入到這個擁抱游戲中,過了不一會,卡爾的重逢所吐露的心聲,是前所之未有:這段時間的精力與之前的意氣用事遲到的道歉,還有對士兵們悉心關照的感謝,而后看著他出去執(zhí)行命令的背影,讓著那段時間的認識有了一個新的認知,我甚至插不上一點話,我才誤解了卡爾的意圖。
望去沃奶奶也恢復精神不少,駐足在廚房面對不斷發(fā)出熱氣的鍋爐,做著家常便飯,看見我醒來連忙吩咐我去繼續(xù)休息,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廚房的狀況,奶奶都不敢相信我廚藝下的戰(zhàn)場能有多么的令人驚嘆,我透過窗戶明媚到舒適陽光,感嘆天氣好對一個人的療愈心情有多么重要。
看著分道揚鑣時諦澤塞給我的地圖,我不解疑惑,我之前告訴薩特爾我的分析戰(zhàn)況沒錯啊,卡赫敦確實沒有被攻克,但這個時候按照地圖標記點告訴我,諦澤所標明的方向不就是阿克維亞吧?難道那里還有來自薩特爾的秘密基地?我到了資源點對著物資重新整理了一番,發(fā)現還多了很多原本沒有的物品,平民搜不到的頭盔,刀劍斧,食物也不禁多了一遭,等到卡爾一群人回來時,我詢問道:“東西這么多出來這么多?”
“這些是我們還剩下的物資,昨晚上你也還回來不少的東西,今早還有人專門送了點東西過來,好像叫什么諦澤的人,不過送完就回去了,我們也不好說什么,最后還留下注意對講機的話語?!笨粗鴪远ǖ难凵?,和其他人的篤實便不再疑惑。
此時對講機已重新恢復,發(fā)出聲響:“喂,隼鷹?聽得見嗎?”
“我在,你說。”
“我命諦澤送的物資也送到了,很抱歉讓你碰到這樣的事,希望你的合作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中斷,那些叛軍也不知道從哪里的情報訊息知道的坐標,突襲了剛成立不久的大本營,我上次派遣的偵察小隊了無音訊,偵察小隊的人任務查明了最后盧斯的位置,我派出去的小隊也聯系不上,如果你還所在海格倫區(qū)域的話,請務必小心叛軍!如有必要可以往東面的阿克維亞前進,必要請保持聯系,over?!?p> 聽完此話,卡爾臉色情緒不大對勁,不等我詢問,卡爾便將全盤全部我想知道的都解釋并告知了我:后面是政府軍找到了卡爾,并收入麾下抵近反抗軍,后面連續(xù)的政府種種作為正在一步步消磨著軍隊的意志,卡爾已經不聽從其指揮,合乎伙計們的意見,一同選擇就遠離,途中的一系列變故,迫使不得不重新尋找去處,來到這里時已經下了幾天的暴雨,觀察到發(fā)現城中也許還有人生存,想試著尋求幫助,也許鎮(zhèn)門口那是的就是叛軍的動向,而后的第二個異常就是卡爾這支小隊的動向。
“抱歉,之前分別行動的時候,有一部份成員被挾持了,是我們被跟蹤了,把他們引過來的?!?p> “這時候討論誰對誰錯沒用處了?!闭f完,便重新收拾東西,把能夠攜帶用上的東西打包裹好,帶沃奶奶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們:“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對這個小鎮(zhèn)有存在著感情了,走不動了,更何況我老伴出了一趟遠門之后就沒回來了,我得回去候著等他回來,怕他找不到家,慢慢變得不是家了?!甭犕晡覀円矠橹畡尤荩覀冏鹬匚帜棠痰倪x擇,街道上現在有一小股人員的走動,我們小心的帶著沃奶奶回到了家中,叮囑如果有人以你的安危作為要挾,問我們的去處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著想,臨別前安娜送給奶奶一個玩偶,那是陪伴安娜一直走過來的證明,奶奶感動的和安娜抱在一起,不久小心折返回廣播塔。
我們也不能在所停留,被巡查至此那是早晚的問題,重新向著新方向阿克維亞進發(fā),帶領著尋找新的流浪定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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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顏丶
很難想象,一個人生病的話自己能不能夠照料,伙伴的陪伴便成為最為美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