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奉先,何故持戟而來?
以至于,韓茂用完晚餐,送別張遼后,也未再見到那道靚麗的倩影,一身青衣少女——蔡琰。
夜黑風高。
他打著燈籠,回到自己住的廂房。
韓茂躺在床上,念了一聲系統(tǒng),遲遲沒有回應。
他感覺系統(tǒng)不會有了,他都念了好多遍,還是沒有。
他盤點了一下,他的金手指。
第一個能力:也是他在這亂世中,安身立命之本——大宗師之力。
他雖然沒系統(tǒng),但在堂屋跟張遼爭執(zhí)時,一上手,他發(fā)現(xiàn)不光是大宗師感知。
連帶他辛苦成就大宗師的能力,都同他穿越一起帶來了,就仿佛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
他立刻手癢,跟張遼一試,果然,交上手,張遼不是他對手。
他就不知道:呂布、張飛、關羽、典韋、趙云、馬超、許褚等等流芳百世的猛將們。
他們又是否是自己這個大宗師對手?
真是很期待有機會能與之一戰(zhàn)!
第二個能力:過目不忘,如同搜索般回放。
不知道在穿越過程中,還是因為和前身融合,但凡記在腦海中的記憶,他只要想到相關詞,就能檢索出來。
但有個前提,他或者前身,看過的書籍,沒看過的統(tǒng)統(tǒng)沒有。
好在他前世得賴于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大爆炸,涉獵極其廣泛,很多看過的雜書早就沒有印象,在現(xiàn)在都能一一想到具體內容。
若是穿越個和平年代,做個文抄公,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目前韓茂就知道這兩個,第三個能力,尚不知,也許有,也許沒有。
懷揣著這些雜亂的想法,韓茂呼呼睡著了。
今個一天,他經歷的太多太多大起大落,讓他有點疲憊。
與韓茂不同,另一側閨房里,蔡琰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她心事多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她小腦袋里滿腦子,不斷浮現(xiàn)著父親那番話,還有韓茂那跟張遼的談話,又像是給她的表白。
盡管,她覺得韓茂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她在,這暗中告白更彌留可貴,更能顯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實在無法入眠。
她想起了父親諄諄教誨:人的心,就像頭和臉一樣,需要時時清洗。
臉一天不洗,就會生塵垢,心一天,不修繕,就會邪念雜生……
她索性,便穿上衣衫,從床上起來,也沒有點燈。
而是坐在她熟悉的琴案前,閉上眼,雙手放在琴弦上,摸著熟悉的琴弦。
這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前所未有的平靜,空寂而又忘我。
她恬靜的抱著琴,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庭院——石亭。
不知多久。
“錚~”琴聲驟起。
……
夜難眠。
北軍大營。
執(zhí)金吾丁原也很難眠,他在營帳中,挑燈夜讀。
這是他的老習慣,相比官舍、府邸,他更喜歡住在軍營中。
尤其是這幾天宮變,他見到威風不可一世的大將軍何進,與其弟弟車騎將軍何苗,相繼都因身邊無兵無將而亡。
他心有戚戚,更加不愿意住陌生,冰冷的府邸。
何況,他能從出生寒門,一路升到這個執(zhí)金吾,就是靠的他麾下這支數(shù)千人軍隊!
他微微抬頭,看一眼負責守衛(wèi)營帳的將士們,看到他們的影子,他便心下安定,倍有安全感。
這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情愫。
作為一軍之首,為何都愿馬裹尸還?
而不是卸甲歸田,便是因為士卒們,一旦離開軍營,就會沒有這該死的安全感,而產生迷?;煦?,需要很久才能適應。
這次宮變,丁原作為大將軍招入京城的直系下屬,他去看過大將軍被宦官殺害的地點——嘉德殿。
對于大將軍何進死的地點,頗有蹊蹺,他感到疑竇重重。
嘉德殿,那可是在南宮,公卿大臣和皇帝朝會的地方,而隔壁就是尚書臺。
換個說法,就是這里是士大夫的地方!又不是北宮宦官勢力范圍。
要知道,何進早有防范,連去北宮替漢靈帝陪喪,他都托病,也不送葬,就是防止被宦官所害。
這么多年來,黨錮之爭,士大夫們和宦官們爭斗那么激烈,幾近白熱化,又怎么會在這個地方栽倒?
何進死在哪里都行,就唯獨死在這里不行!
這里有陰謀,有一張無形大手,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他迎駕回宮后,第一件事,便開始查探,諸多打聽,他終于查探到蛛絲馬跡,得到一個可怕的真相。
大將軍何進之死,不是偶然,實屬必然,背后操控這一切,來自袁氏,所有矛頭直指——太傅袁隗?。?!
何進曾下令,虎賁中郎將袁術,接管南宮宮廷侍衛(wèi)防務工作,也就是這道命令,鑄就了他被宦官殺害。
沒有袁氏的縱容,宦官們何德何能,越過侍衛(wèi),斬殺何進?
他得知這個真相,本想前去后宮,稟報給何太后,但又猶豫了。
大將軍車騎將軍,都死了,他告訴何太后,又有何用?
他沒想到,他這一番查探,盡管他小心謹慎,還是被傳到了袁氏耳中。
袁氏派人來拉攏他,他有些遲疑,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該不該,就此倒向袁氏,還是保持中立,又或是指出來。
忽然,想著事情的丁原,心一陣莫名悸動,一種生死危機撲面而來。
他一抬頭,見到來者是他素來親善的主薄呂布,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心道:‘看來宮變影響太大,令自己這般疑神疑鬼?!?p> 他隨后將莫名感覺拋之腦后,忽又見到呂布手持大戟,他心生預警,略有防備,疑惑問道:“奉先,如此之晚,何故持戟而來?”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布,特來借你項上頭顱,作為躋身之資!”
看到丁原戒備,呂布心一寒,心中更加堅定,輕蔑一笑,手中的大戟揮舞。
丁原不敢懈怠,他可不敢空手接白刃,他從軍多年,武藝也不差,但和呂布還是差,他接連躲閃,難以招架,口中狂呼:“來人,護駕。”
聞言,呂布仰天一笑:“哈哈哈,笑話!有誰會來護你,并州狼騎,尊你還是尊布?
布為你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你這執(zhí)金吾當?shù)枚嗝?,卻不念我等半分好。
布之功,豈是區(qū)區(qū)主薄打發(fā)的!他們又豈會救你這個寡恩之人?!”
還是呂布太強,他說話卻絲毫不影響他輸出,僅僅三合之間,丁原就擋不住了。